回書院需要特意把他找來嗎?李亭書有病嗎?


    他剛想說什麽,看到賬台處的人,就問:“你就是許由?”


    許由知道這是沈家二公子,立刻行大禮:“回二公子,小人是許由!”


    李亭書這是什麽意思?許由真有問題?


    他點點頭,讓許由起來:“我們每次休沐會回來,下一次是十日後,下次聊。好好幹,不會虧待你”


    許由跪地稱是。


    李亭書沒有再對許由說什麽,隻是和心月若菊告別就拉著沈硯塵離開。


    沈淮書懂了李亭書的意思,應該是要回書院詳聊。


    若菊看著心有餘悸的許由若有所思。


    …………


    李亭書回家拿了《簪花雜記》,然後和張老伯幾人告別,就和沈淮書三人回書院。


    沈淮書走的匆忙,本也沒帶什麽下山,三人很快就回到山上。


    李少珩和黃允南在等他們,正想說什麽,李亭書打斷他們,將自己的包袱交給李少珩,請他幫忙送回寢室。


    他自己則帶著沈硯塵兩人去書院一個偏僻的亭子裏講話。


    黃允南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他們有秘密,沈師兄也可以知道,自己不知道。


    三人來到亭子,李亭書從懷裏拿出一本書,將他教給硯塵的摩斯密碼又教給沈淮書一遍。


    沈淮書聽後問:“聽起來保密性很強,但你試過了嗎?”


    他得知大哥在京城布置的一個點被拔除,近期不再妄動,正想找個辦法保密,李亭書就提出這個想法。


    沈硯塵點點頭:“我和阿亭今日剛試過,很方便,隻要知曉關竅就能解出來。”


    “好,那我這就派人上京告知大哥,對了,那許由有問題?”沈淮書立即決定告訴大哥,以後他們送密信就安全許多了。


    李亭書雙手抱在胸前:“也不是有問題,就是他小心思挺多,才認識不足七日就敢自作主張,想要用我家店鋪去接觸鹽道。”


    他看向沈淮書:“師兄,你想好鹽道交給誰了嗎?”


    沈淮書搖搖頭:“上麵已經知道了,不日要派一個新的下來。鹽道給誰,我也做不了主。”


    這麽快?劉四才死幾日?上麵就知道了?


    也是,鹽一向是古代管控品,有多少眼睛盯著呢。


    明麵上,劉四是沈家人,現在他死了,各方都想安插自己的人。


    沈硯塵說:“我們把這個新來的變成我們的人?”


    要不還是賄賂吧,鹽道還是要握在沈家手裏。


    李亭書則扯扯嘴角:“你們。。。要殺人嗎?殺了這個新來的?”


    沈硯塵睜大眼睛,他沒這麽想啊!他隻是想多給點錢。


    但沈淮書很認可:“你說得對,劉四死了,我們不能操作,但這個新來的可以,在路上就能殺了他,直接換成我們的人,反正沒進籬州,誰知道他長什麽樣?”


    李亭書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還給沈淮書提供思路了,額,難道是他想歪了?


    沈淮書越想越覺得可行,李亭書真是心狠手辣!不過這麽做是對的,他將流程想了一遍,然後告訴兩人。


    兩人對視一眼,都低下頭。


    沈淮書很疑惑:“你倆怎麽不講話?這個方法好!”


    他正想講下去,李亭書悄悄對他做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迎起笑臉:“少珩哥,你怎麽來了?”


    李少珩將亭書的東西放在他的宿舍,然後等了很久,都沒見他回來,就出來找人。


    問了打掃的大叔才知道他們去了很偏僻的亭子。


    來到這裏就看到亭書和硯塵縮著脖子被沈淮書說。


    他快步走上前:“沈淮書,他們倆做錯什麽了?你要把他們拉到這麽偏僻的地方訓話?”


    ?


    沈淮書有口難言,誰訓他們了?這倆怎麽突然低頭?他們不是商量的很好嗎?


    見沈淮書說不出來話,李少珩更確定他是在罵這兩個弟弟。


    走進亭子裏,把亭書和硯塵護在身後:“沈淮書,雖然硯塵是你弟弟,但我也不免說幾句,有什麽事你好好說,何必到這個地方訓他們?訓得他們頭都抬不起來!”


    沈淮書被莫名其妙的說了一頓,硯塵還在後麵偷笑,他沒忍住反駁:“誰說他們了?”


    “你沒說他們,為什麽兩個低著頭,連話都不敢講?你比他們大,讓著點怎麽了?”李少珩認定沈淮書就是在批評他們。


    長這麽大,沈淮書第一次感受到有理說不清。


    他放棄掙紮:“我知道了,下次不說就是了”


    李亭書捂著眼睛,正義的少珩哥啊,一下子就想叉了,他也不準備告訴他真相。


    說完,李少珩就拉著李亭書和沈硯塵走,還和他倆說別怕。


    李亭書在李少珩後麵,給沈淮書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後比了一個一,指了指校場的方向。


    希望他能明白,今晚子時,校場見。


    話還沒談完。


    沈淮書覺得他的頭好痛,劉四的事情還沒查清,賀家在籬州的釘子也沒拔完,貨物也沒弄清楚,簡羽還沒吐出真相。


    現在李少珩還冤枉他,真不想幹了!


    剛剛李亭書那是什麽意思?一個時辰後去校場?


    行吧,他去等他們。


    李亭書和沈硯塵被李少珩帶回宿舍:“你們倆怎麽走了好幾日?沈淮書為什麽罵你倆?”


    這兩人走了好幾日,也不知道去幹嘛了。


    李亭書將包袱裏的東西拿出來放好:“昨日是阿硯的生辰,我去給他過生辰了,還有打聽到一個叫許由的人讓他來我們鋪子幫忙”


    他也沒說錯,隻不過省略了很多細節而已。


    隻不過這生辰過得驚魂動魄的,找到的人似乎也不是那麽讓人放心。


    李少珩先和沈硯塵道生辰快樂,然後問:“亭書,你怎麽不早和我說呢?我和你們一起去啊,那個許由可靠嗎?”


    每個人聽到許由這個名字都是先懷疑他,隻有自己絲毫不懷疑。


    憑什麽不懷疑許由?大抵是因為小金吧?他一直很相信小金,認為它允許結識的人都不錯。


    但他現在也不確定了,他問小金:許由可靠嗎?


    小金沒有回答,隻是又發了一封郵件。


    沈硯塵見李亭書不說話,自幫他回答:“那個許由挺會做生意,但小心思有點多,阿亭的意思是先看看,如果不能用就換掉”


    希望那個許由懂點事,別讓阿亭的希望落空,否則自己會給他好果子吃的。


    李少珩知道李亭書也是想讓心月姨和母親能有時間休息才找的人,是好心,也不好打擊這孩子。


    這種外人不可以全信,不過以後再好好和他說吧,沈淮書是因為這個才說他們的吧?用錯方法了!


    想找一個又老實又會做生意的,很難,亭書才多大?


    李少珩安慰了亭書幾句就離開了,讓他們好好休息,明日還要上課。


    李亭書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隨後他就癱在桌子上:“小魚,可能我真找錯人了!”


    沈硯塵拍拍他的肩膀:“不是你的錯,以後我們再找好的換掉他就是了”


    “嗯”起的太早,李亭書有點困了,他和師兄約了子時見麵,先睡一會好了。


    他趴在桌子上小睡,但沈硯塵把他扶到床上去,幫他脫掉外衣和鞋子,給他蓋好被子。


    阿亭這段時間太累了,得好好休息,剩下的,他去和表哥說也可以。


    他摸摸手腕上的小魚玉墜,在腦子裏把要和表哥說的話過一遍,他等到子時再去,表哥知道阿亭的意思吧?


    而事實上,沈淮書沒有get到,他以為李亭書說的是一個時辰後,在校場已經等了大半天了。


    小風呼呼吹,他深刻的感受到自己身體的溫度漸漸消失,他可能要得風寒了。


    他又打了個噴嚏,李亭書這個狠人,是故意整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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