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色,兩人退了房,沈硯塵讓李亭書和他乘一匹馬。


    李亭書一開始不願意,這也太奇怪了,但他不會騎馬,太浪費時間,隻好妥協。


    兩人打馬到城門,看守城門的侍衛認識沈硯塵,立刻開門放他們入城。


    然後他們騎馬到了李家的巷口。


    這日是沈商和沈角看守,一看到沈硯塵就迎上來:“堂少爺!李公子”


    李亭書下馬走向巷內:“小魚你和他們說,我先去敲門,必須驚醒娘親了”


    沈硯塵點點頭,然後對兩個侍衛道:“表哥在哪?我有急事和他說,你們倆一個去沈家找,一個去書院,立刻,馬上!找到就帶他來李家!”


    兩人對視一眼,出大事了!


    於是他們領命,用輕功飛簷走壁,用最快的速度去找沈淮書。


    見兩人離去,沈硯塵牽著馬緩緩走向李家。


    李亭書已經敲開門了,心月十分驚恐,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晚回來,難道發生什麽事了?


    沈硯塵將馬牽進李家馬槽,然後和心月行禮:“心月姨,很抱歉這麽晚了還來打擾。”


    心月並不在乎這個,隻拉著他和李亭書:“發生什麽了,兩個的臉都這麽花,難道遇到土匪了?”


    原來他們都沒有擦幹淨臉,還走了一路,好吧。


    李亭書拉著心月進大堂,沒想到張老伯也起身了:“是小四啊?怎麽啦?”


    他連忙勸張老伯:“外公快回去休息,沒事的沒事的,我就是和硯塵去郊外抓兔子沒抓到而已”


    他這話不老實,抓兔子怎麽會大半夜回來?


    張老伯故作嚴厲:“小四有事要說出來,你還是個孩子,承受不了這些”


    李亭書撓撓頭:“真沒事,不信,您問硯塵,他最不會撒謊了”


    於是張老伯看向沈硯塵:“那好,你來說”


    沈硯塵神色認真:“外公,我們真的是去抓兔子的,沒抓到,然後掉進坑坑裏了而已,阿亭怕我摔到哪裏,這才急忙回來。”


    這也不算騙人吧?畢竟他們真掉到‘坑’裏了。


    他說的誠懇,不太像騙人,張老伯隻好回房。


    但這瞞不過心月,她生的兒子她怎麽會不知道?


    她牽著李亭書到大堂:“小四,你老實和娘說,到底怎麽了?我看的出來,你沒有和外公說實話”


    李亭書本就沒有想瞞他娘,將他和沈硯塵在後山聽到了什麽都告訴心月。


    心月越聽越心驚,拉著他們兩看:“那你們兩沒事吧?都沒受傷吧?怎麽抓兔子會碰到這種事?”


    李亭書轉了個圈給心月檢查:“娘親,你別擔心,我們都沒事,我們躲在那個山洞裏,那人沒看見我倆的臉,就是這人在籬州插的人不知道在哪,找起來恐怕很困難!”


    此時,沈商帶著沈淮書翻牆進來,他們也顧不得許多禮節了。


    進來就直奔有亮光的大堂。


    然後沈商幫他們把門關上,在外守候。


    沈淮書先給心月行禮,心月扶起他,連說不要弄這些虛禮了,快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麽辦。


    沈淮書在書院剛想入睡,就看見沈商來找他,心覺不好,連忙趕來。


    沈硯塵又說了一遍他們遭遇的事,沈淮書跌坐在椅子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們也太不謹慎了,防了身邊的人卻不想沒防住籬州城有賀家人。


    聽嘉屹的意思,這人潛伏在籬州不止兩年,直到大哥到了京城才憋不住。


    大哥應當是知道了些什麽,他雖在信裏沒有明說,但警告了他一下,他本想等到嘉屹回來再聊,沒想到這麽快就出事了。


    沈硯塵告訴沈淮書:“那人明日恐怕還要去山底下檢查,堂哥幫我找兩具屍體代替我和阿亭”


    沈淮書點頭,表示他知道該怎麽做。


    心月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麽沒用又無力,她什麽都做不了。


    李亭書握住心月的手:“師兄,我不知道那人還在這裏安插了些什麽,我最近找了個人幫忙做生意,如果不知道那人在哪,那就全部慢慢調換成我們的人吧?我娘也能幫忙。”


    這話讓心月很感動,做生意也能幫到他們,太好了!


    沈淮書皺眉:“什麽人?”


    他們一提,心月想起來了,是有個叫許由的來幫忙,還幫她找了幾個小徒弟。


    李亭書將許由的事情說了,沈淮書沒想到李亭書是這麽想的。


    他飛速看了一眼嘉屹,似乎他也知道,怎麽就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事情?


    沈硯塵吸引沈淮書的注意力:“堂哥,阿亭和我這麽急著回來就是忙著去留證據,你知不知道籬州有個人叫。。阿亭,那人長什麽樣來著?”


    他實在記不清了,隻記得那個人很猥瑣。


    李亭書回想一下,就記起來:“我們不知道他叫什麽,隻知道他長相,身長大概五尺多,很胖,長著一雙倒三角眼,留著八字胡,厚唇”


    他這麽一說,沈淮書就知道是誰了,販鹽的劉四。


    這人一直信誓旦旦的說效忠沈家,沒想到是賀家的走狗。


    他將沈商喊進來,然後低聲吩咐了些什麽,今晚就必須將所有的事全部辦好。


    沈商剛走不久,就聽到外麵喊走水了!


    李亭書和心月的心都揪在一起,難道還是晚了一步?賀家的動作也太快了!


    忙了一晚上,天終於亮了。


    張老伯夫婦看似睡了,其實並沒有睡好。


    昨晚肯定發生了什麽,又是孫兒驚慌歸來,又是起火了,發生了許多事啊。


    一大早陳若菊起身就發現心月和李亭書幾人在大堂裏坐著。


    沈淮書是什麽時候來的?她怎麽不知道?


    李亭書年紀小實在熬不住,就和沈硯塵靠著睡了兩個時辰。


    他似乎聽見雞叫之後,迷迷糊糊的對沈硯塵說:“小魚,你這生辰過得精彩。你還有力氣嗎?我們去做蛋糕”


    沈硯塵趴在桌子上,也是迷糊的:“沒有。阿亭,別做那什麽蛋糕了。我有點困。”


    這一晚過得實在艱難。


    心月也有些犯困,她從來沒有這樣熬夜過,隻有公爹去世的時候守了幾晚。


    看到若菊後,心月打了個哈欠:“若菊姐姐早啊”


    若菊不太理解:“心月,你們這是在?”


    堂裏的人異口同聲道:“我們在抓賊!”


    賊?哪來的賊?


    張老伯也走進來,不是抓兔子?怎麽變成抓賊了?


    一晚上沒睡,隻有沈淮書還熬得住,他等到另一個沈家侍衛進來稟告。


    聽過之後,向眾位行禮:“家中還有事,請各位見諒。賊,淮書已經抓到,先告辭了。硯塵去睡會吧,下午堂哥來給你過生辰”


    原來今日竟是沈硯塵的生辰?


    沈硯塵打著哈欠送沈淮書出門,抓賊的說法是昨晚他們統一的口徑,也是個暗號,說明事情辦好了。


    至此李亭書鬆了口氣,他給若菊行禮,然後扶著心月要送她回去睡會。


    心月和若菊點點頭,有什麽事,都下午再說。


    將心月扶去睡覺,李亭書回到自己的床上,倒頭就睡,也顧不得許多了。


    沈硯塵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李亭書鞋都沒脫,睡的很香。


    他幫李亭書把鞋和外衣脫了,然後自己的也脫了,就挨著亭書睡覺。


    事情應該告一段落了,先休息會吧。


    沈淮書回到沈家,就看到沈商帶回來的人頭還有資料。


    下首還跪了一個人。


    是簡羽。


    他們花了好些日子,終於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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