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活,李衝和張心月都是安靜幹著。兩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找到木盒的興奮,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這都是那個木雕的出現造成的。


    李小四覺得索然無味,他將係統給出的信息在腦中整理後,得到一個結論:恐怕李夏不是聽起來那麽刻板,他對這個兒子的態度還是掙紮過,也有過想要對他好的念頭。


    如果他找辦法去東屋解開那個問號,他就能弄清楚這個祖父對他英俊老爹的真實態度。


    但他不太想去了,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認為能放在東屋的東西肯定和李夏有關,和他老爹有關。


    以李冰的性格,隻有十分重要的東西才會放在身邊,隻有對他有大威脅的東西才會放在身邊。


    李夏和李衝相關的,再聯係已經解開的兩個地方,李夏肯定是留下什麽對李冰不利的,但對李衝有好處的東西或者是什麽遺言。


    遺言?


    誒,李小三是因為一張紙和李小四大打出手的。


    係統說,那是張特殊的紙。


    恐怕那就是李夏留下的遺言了。


    因為關係到大秘密,李小三才會不顧李小四的生命,也要把紙搶回去,李冰肯定囑咐過他,李小三又知道多少呢?


    ‘嘶’他有印象了,那好像不是一張紙,是一封信!


    想要繼續深入的想,李小四捂住了腦袋,太痛了。


    不行,他不能繼續用腦想了。忽然抱住腦袋,蹲在原地。


    魂不守舍的夫妻兩突然見到李小四捂住頭,立馬停下手中的活,趕快關注看起來十分痛苦的李小四。


    “小四,頭怎麽又痛了?是娘\/爹不好,怎麽能讓你站在這那麽久和我們一起收拾呢?”夫妻倆異口同聲道


    李小四搖搖頭,:“爹,娘,我們回去好不好?不要收拾了,小四有些頭疼,我們回去吧。”


    不能讓這對父母繼續深挖這件事了,這些天相處的不錯,他不希望他們傷心,雖然他沒有資格替李衝做決定要不要原諒李夏。


    但他私心是不想原諒李夏的。


    李衝抱起小四回西屋,張心月拿起裝著功課的盒子跟在後麵,隻得半途而廢了,小四的身體更重要。


    一回到西屋,李衝將李小四放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子,對著剛進來的心月道:“這不行啊,恐怕我還是得去請那個女大夫,娘子你看著小四,我去去就回。”


    說著,就要拿著大氅出門。


    李小四連忙握住李衝的大手:“爹,小四沒事,你不要去,小四休息一會就好了。”


    “這怎麽能行呢?頭可是最重要的部位,幾天了?還是頭痛,我看還是要找個大夫來看看。”張心月也很焦急。


    “爹,娘,我真的沒事,就是在冷風裏站太久了,才會頭疼的。”李小四堅持不要李衝去找大夫。


    他自己清楚,這沒什麽大礙。


    李衝和張心月對視:恐怕還是得去找大夫,小四這麽堅持,隻能等他睡著了再去。


    …………


    李冰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麽要負氣,娶了這個女人。


    不給他好臉色就算了,每次有什麽不順心的就拿他開刀,他們哪像夫妻啊?


    他李冰就像是她王秀麗的狗!


    王秀麗是李王氏的閨名。


    名字是秀麗,可人的相貌和脾氣卻不太秀麗。


    李冰吃著王家的,穿著王家的,他本就是個‘贅婿’,哪有什麽資格反抗呢?


    今日,為了童試的名額,李王氏居然和他動了手,他回想這些年的夫妻時光。


    實在是不清楚自己為什麽為了一口氣,娶了這個母夜叉。


    經營這些年,光顧著和李衝勾心鬥角了。


    自嘲一笑


    可他不從別的地方討,怎麽比得過他那個風光霽月的弟弟?


    …………


    今天,李衝經曆了太多事,給他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爹恐怕有什麽事瞞著大哥要告訴他。


    爹可是一直近乎溺愛的對待大哥,有求必應,為什麽死後要瞞著大哥交給他東西呢?


    他還沒理清這些事,小四又病倒了,他覺得自己一向冷靜,這次實在是六神無主。


    他本不再想父親的那些事,和心月母子一走了之,這些年還沒被父親傷夠嗎?


    但父親留下的東西,都在告訴他,他還是心疼自己這個孩子的


    他又心軟了,他實在放不下。


    他一直沒得到的父愛,似乎一直都存在?他真想問問父親到底是什麽意思。既然保存他的文章,為什麽又那樣對他!為什麽將樹埋在他埋木雕的樹下。


    孩子好像感應到了他的心情,也變得緊張兮兮,睡著了也不肯鬆手。


    心月在他身後回抱住他,聲音輕柔:“阿衝,你別擔心,還記得你教我的那句話嗎?車到山前必有路啊。一切都會好的!”


    “這孩子拉著我不放手,大夫沒有看過,我也不放心。”李衝摸摸熟睡中李小四的腦袋


    “這幾日小四都表現的很懂事,很活潑,也許真沒什麽?先觀察一晚吧,現在天黑了你出去也不安全。”心月把腦袋放在李衝的肩頭,寬慰他,“我們小四吉人天相,會好的。”


    李衝回抱住張心月,似乎放鬆一些:“先觀察一晚吧,實在不行,我明天再去找大夫。對了,你說,爹為什麽要在樹底下藏書?木雕也是他挖出來放進木盒的吧?這是為什麽呢?”


    張心月也皺著眉,思考。


    突然,她啊了一聲。


    李衝急切的問到:“心月,怎麽了?”


    “你還記得以前住在隔壁的張大娘嗎?就是那個小時候帶你去看大夫的大娘?”張心月反問李衝


    “我記得,就是當年的那個,可是三年前張大娘的兒子在城裏買了房子,把張大娘接進城裏去住了,隻是偶爾會來小住,你怎麽突然提起這個?”李衝也回憶起來了。


    “那日,我在村裏遇到張大娘了,她問我,你看了公爹交給你的信為什麽還待在村裏。”張心月回憶小四出事的那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什麽信?”李衝徹底懵了。


    “我也不清楚,張大娘說,兩年前,我們在劉地主家做工時,公爹曾經讓她幫忙送信給你。但那日她剛出村就發現肚子疼要上茅廁,這才把信交給一個大叔,讓他幫忙。”張心月抱著李衝,拍拍他的背,繼續說。


    “張大娘說,公爹交給她的時候,再三叮囑要把信親自交給你,她對不住你,實在是肚子疼,才讓人幫忙的。但那個大叔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交給你。她說那日聽公爹的語氣,還是希望你能過得更好的,沒想到回到村裏發現你居然沒讀書了”張心月有些後悔把這件事忘記了。


    “你怎麽都沒和我說過呢?”李衝知道他不能埋怨心月,但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了。


    “對不起,阿衝,這件事是小四出事的那日早晨,我才知道的,小四出了事,我就把這件事拋在腦後了,如果不是今天你問起來,我。。。”心月懊悔著。


    李衝就知道心月不告訴他是有原因的,他哪有立場埋怨心月?這些年他實在對不住心月。


    “沒關係,心月,真的沒關係,這隻是一件小事,那時最重要的是小四啊,如果小四出了事,我絕對不會原諒我自己。”李衝盡量讓心月知道他是真的對這件事不生氣,不難過。


    李衝又回想李冰和他說的父親的遺言,這裏麵恐怕有貓膩。


    那,現在那封信在哪呢?


    會不會被弄丟了?


    還是。。。被李冰收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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