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硝煙味,證明這把槍,沒多久前開過火,興許還送過魂。 可千萬別走火啊。


    黃毛整個人頓時一軟,骨頭都麻了。 “賤骨頭。”


    曾世新罵了一句,指著地上的泛著寒光的玻璃碎片:“抱頭趴下。” “啊!”


    一聲慘叫響徹整條街道,黃毛忍痛趴下,前胸已經鮮血淋漓。 “襲警,挑釁,恐嚇警務人員,我完全可以把你當場擊斃。” “報告我有得是人幫我寫。”


    曾世新還不放過,一腳踏在黃毛背上。 疼得黃毛嗷嗷直叫喚。


    這一幕成功激怒了在場的古惑仔們。


    “挑那星,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隨便打人啊?” “穿上那身皮,以為自己了不起啊?”


    “放了我們黃毛哥,否則今天你走不出加連威老道!” “撲你老母,踏馬的,幹死他!”


    矮騾子們人頭攢動,個個瞪著眼睛,漲紅了臉,青筋直冒,嘴裏不斷叫囂著。 大家推推操操,狠話不停。


    “住手!”


    “站遠點,別碰我!”


    陳國忠等人也不停地嗬斥。


    然並卵,七不服八不忿地矮騾子,梗著脖子,仗著人多勢眾,膽子肥的還推操起陳國忠他們來。 “砰!”


    曾世新直接鳴槍示警。


    場麵頓時一滯,仿佛按下了暫停鍵。 陳國忠和阿華等人,全都精神一震。


    不可置信地看向曾世新。 你特喵真的開槍啊?


    反黑組和重案組掃毒組不同,對付的矮騾子可不能隨便亂開槍的。


    要知道,港島大大小小的社團一百多個,沒有十萬也有八萬矮騾子。 平均下來,港島居民幾戶每家每戶都和社團有點關聯。


    警方在明處,做事不能太過火,隨便被告一下,都能扒層皮。 曾世新卻完全不驚,隻要不是當眾無故開槍殺人。


    家裏有長輩頂著,鳴槍示警而已,灑灑水啦。


    最多寫個報告,批評兩句,無關痛癢。 他橫眉冷對,大聲道:


    “你們回去問問王寶那個死胖子,為什麽隻敢殺證人,不敢殺警察?” “誰敢再上前一步,我讓你們喜事變白事!”


    這些矮騾子們,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囂張慣了。 人多還真有可能鬧出大亂子來。


    曾世新很明白,隻有比他們更凶,更惡,更囂張,才能鎮住場子。 槍火無眼,就不信這些矮騾子敢用肉身做盾。


    他就這麽踩著黃毛的後背,與矮騾子們僵持著。


    屋內,王寶聽到槍聲,手中的黃金高爾夫球棍停在空中。 地上躺著的,是已經血肉模糊的臥底阿銘。


    他放下球棍,遞給旁邊的禮帽男,眼中閃過一陣寒光: “邊個敢在我的地盤鳴槍,我去會會他。”。


    “繼續招呼,不要停!”


    王寶邊走邊擦拭著手上的鮮血,順手撈起旁邊的酒品,飲了一口,闊步走了出去。 “叮、叮、叮!“


    他手持酒瓶,一下一下敲擊著樓梯上的護欄。


    一步一敲。


    整個人氣勢暴漲。


    凶悍,狠厲地像是一頭惡狼,拾級而下,傲視群雄。 矮騾子們見到老大來了。


    剛才還亂成一團,瞬間就安靜下來,紛紛讓出一條道。 “給我下馬威啊?”


    王寶手握酒瓶,與曾世新對站,低沉的嗓音極具壓迫。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黃毛身上。


    此時黃毛渾身鮮血淋漓,被踩在腳下。 他的臉色已經刷白,呼吸都不敢用力。


    胸前玻璃碎片已經全部沒入身體,一動就痛入骨髓,疼入靈魂般顫抖起來。


    曾世新氣勢絲毫不弱,目光直視王寶,瞳孔裏泛起冷光:“從今天開始,我來陪你玩!” “好“四零三”呀,我們慢慢玩!”


    王寶揚起手中的酒瓶,重重地摔了個稀巴爛。 “嘭!”


    身後的矮騾子們,像是得到了訊號,整齊劃一地將酒瓶摔了個稀巴爛。 無數隻酒瓶進裂。


    碎片,酒水飛濺。


    所有人一言不發,氣勢洶洶。


    一個個眼睛瞪得像銅鈴,挑釁地盯著曾世新。 臉上還掩飾不住的驕傲和自豪。


    港島五萬差佬又點樣。


    現在你們隻有五個差佬。


    還不是被壓得抬不起頭來。 突然。


    “哇嗚哇嗚,哇嗚。”


    一陣陣的刺耳的警笛聲響起,此起彼伏,警燈閃爍。


    幾十輛各異的警車從四麵八方向加連威老道疾馳而來。 正氣凜然,極具壓迫。


    矮騾子們下意識地一縮脖子,氣勢頓時矮了半截。


    人數比差人多的時候,他們就氣焰囂張。 一旦反轉,就不是這麽回事了。


    矮騾子麵對大量的差人,刻在他們dna裏麵的,隻有服從。 矮騾子隻是矮騾子,根本上不得台麵。


    率先衝過來的,是ptu的夥計。 何展文和邵美祺各帶一隊。


    “踏踏踏!”


    軍靴踏地,發出整齊的聲響,震懾人心。


    “曾sir!”


    齊刷刷的一聲問候,氣勢十足。


    再見到曾世新的ptu的夥計都很激動。 又是大場麵。


    阿頭走到哪裏都是最拉風,最犀利的啊! “嘎吱!”


    車輛刹車聲響起,


    五六道車燈唰地照過來,亮瞎了矮騾子們的狗眼。 眾人齊刷刷地抬頭,眯著眼睛望去。


    隻見o 記的夥計們,在肥棠和天叔的帶領下,衝到了現場。 看著這麽大一個陣仗,全都嚇了一跳。


    但是肥棠還是挺直腰杆。


    霸氣地道:“我們0記接到舉報,百色娛樂城藏d,聚眾參加三合會活動,現在要進行清查。” 話音剛落,又一組夥計們跑了上來。


    證件都快貼王寶臉上了:“中區重案組查牌,接到舉報,懷疑你們非法拘禁他人,要求開門檢查。” “軍裝組的,接到市民舉報,深夜擾民,正常臨檢。”


    “衝鋒隊的,接到舉報,懷疑你們非法藏匿槍支,請配合。”


    各個部門,各個組,全都聚集到了一起。


    加在一起上百人,浩浩蕩蕩地將這些矮騾子包餃子一樣,包在了中間。 矮騾子們畏懼地退後一步。


    怎麽、怎麽這麽多差人?


    中區的各個部門都快集齊了。


    港島警署,注重市民反饋,接到舉報就必須出警。


    結果特麽怎麽成了麵前這個死差人的搖人熱線了?


    你特麽怎麽不打電話去海關、去環署、去福利局啊? 有這麽舉報的嗎?


    不怕被處分啊!


    “我們中區環署的,有人舉報你們亂扔垃圾。” 突然一道弱弱的聲音傳來。


    矮騾子們全都無語了。


    王寶臉色一沉,陰狠地看向曾世新。


    現在,加連威老道十二點過後,寶爺說了算。 這句話簡直成了一句笑話。


    各部門差人踩上他的地盤,就是在踩他的臉,還是往死裏踩的那種。 “辛苦各位同僚,讓這些矮騾子看看,在港島誰說了算!”


    曾世新表情冷酷,腳還是踩著黃毛,霸氣側漏。 邵美祺此時心裏的崇拜,已經推至高峰。


    今晚要好好試試,在家他還霸氣不霸氣。 \"yes,sir!


    眾人目光熠熠,肅聲應下。


    上百名差人,有警棍的拿警棍,有手銬的拿手銬,快速行動起來,分組列隊。 將所有矮騾往中間趕。


    就連環署的人也不忘掏出罰單,看著一地的碎玻璃瓶,抄寫罰款。 你們矮騾子平時不是囂張嘛。


    不是有錢大曬嘛。


    這麽多酒瓶,一個酒瓶一單,罰個夠!


    陳國忠則早就帶著一組反黑組的夥計,腳步疾快,衝向百色會所內部清查。 大戲,正式開場。


    “你們排好隊,站好,快點!” “抱頭蹲下!”


    “把身份證拿出來。”


    整個加連威老道的上空,環繞著差人正氣淩然地吼聲。


    矮騾子們如同泄氣的皮球,一個個排成一隊隊,蹲下接受檢查。 有個別表情猙獰,反應激烈的,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警棍招呼。


    敢反抗,那就算襲警。


    他們心裏罵娘,罵祖宗,也不敢亂來。


    曾世新眉毛揚起,眼神明亮,嘴角掛起一絲笑意: “寶爺,玩個兵捉賊多遊戲,有意思吧。”


    王寶強壓著怒氣,肥臉上猙獰畢露,眼珠都快瞪出來了。 冷哼一聲:


    “何必呢,點解要做得這麽過火?”


    “玩個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又什麽意思?”


    “你知道這些罪名,沒有一條能告得倒我,我有的是兄弟幫我扛。”


    曾世新斜了王寶一眼,像是在看一個死人:“沒關係,遊戲才剛開始。” “我有權先拘你48小時再說。”


    “你不是有錢嘛,多交點保釋金,當給我的兄弟們加餐咯。”


    王寶氣得眼皮直跳,臉上陰晴不定,死死地盯著曾世新:“我會投訴你的!” “隨便。”


    曾世新就這樣站著,表情冷峻,腳下用力。


    黃毛已經叫不出聲來了。 ‘嗬嗬嘴’地發著喘氣聲。


    進了警署,他就會讓王寶知道,什麽叫乖巧。 受罪是少不了的。


    陳國忠在百色夜總會裏麵一陣亂抖。 很快押著七八名古惑仔走了出來。


    其中禮帽男被打得跟豬頭一樣,整個人都腫了一圈。


    曾世新盯著他,一臉正經,看似關切地問:“沒事吧?” “是不是警察打你,要不要報警?”


    禮帽男強睜開半隻腫脹的眼睛,瞥了曾世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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