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戌時。


    孟皓清破天荒地將所有食物風卷殘雲般吃了個精光,然後若有所思地看了舒玉婉一眼,說道:“今日,我帶你出去。”


    連續六天,孟皓清猶如一個耐心的獵手,仔細觀察著這個山穀的每一個細節,包括所有將士的配置,這間牢房換人所需的時間,外邊訓練士兵換崗的規律,以及山穀大門何時會露出破綻。


    孟皓清俯下身,在舒玉婉的耳邊輕聲細語了幾句,舒玉婉如同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然後嫋嫋婷婷地起身跟門口的侍衛搭訕。


    突然,舒玉婉如靈蛇出洞般抓住守衛的胳膊,然後猛地一拉,將他死死地卡在牢房的縫隙裏。孟皓清則瞅準時機,如同獵豹一般握住手中的竹簽,用力地刺入守衛的脖子,鮮血如泉湧般流出,守衛隨即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毫無生機地躺在地上。孟皓清迅速摸到他腰間的鑰匙,打開牢門,拉著舒玉婉的手,如同做賊一般躡手躡腳地走出牢房。


    孟皓清拉著舒玉婉躲在牢房附近的石頭後麵,他如同一隻潛伏的野狼,在等待巡邏士兵換崗的空隙。終於,兩個身著官服的人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孟皓清看準時機,拉著舒玉婉如離弦之箭般快速地跑到山穀口的附近。眼看著山穀口的兩個士兵還在一絲不苟地巡視,孟皓清閉上眼睛,默默地數著時間。果然,沒過一會兒,二人提刀向山穀內走去。


    右側遠處來人替換他們,這期間的間隔猶如白駒過隙,短暫得令人咋舌。孟皓清再次拉住舒玉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跑出穀口。然而,還是被換崗的兩個侍衛發現了。一瞬間,四人如餓虎撲食般快速拔刀,孟皓清拉著舒玉婉拚命地跑,身後四人則如影隨形地死命追趕。


    跑了很久,舒玉婉的體力漸漸不支,身後的侍衛卻依舊窮追不舍。孟皓清緊緊地抓住她,從未想過拋棄她,舒玉婉看著那隻緊緊握住她的手,眉頭緊皺,宛如一朵在狂風中凋零的花朵。在一個山坡旁,她停下腳步,然後深情地說道:“益合,這樣我們都跑不掉。益合,如果我們都還活著,你一定要找到我,然後娶我。”


    說完,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孟皓清狠狠地推下山坡,然後義無反顧地向反方向跑去,引開追兵。


    待到孟皓清再次睜眼已經身處邵凱將軍的大營,風環早已攻破,東都已經派人接管不出五日將班師回朝,孟皓清跟孟司溫和邵凱說了這幾天的事情,隨即邵凱帶人去了那個山穀抓了裏麵的雲國人,可是並未找到舒玉婉。


    絕命穀,宛若幽冥地府,陰森恐怖。


    “益合!”


    舒玉婉從噩夢中驚醒,氣喘如牛,額上汗珠滾滾而下,仿佛一顆顆晶瑩的珍珠。每次憶起那段刻骨銘心的過往,她便心如刀絞,痛苦難耐,然而,那甜蜜的回憶又猶如甘霖,潤澤著她幹涸的心田。與孟皓清共度的那幾日,恰似一朵嬌嫩的小花,在他的悉心嗬護下綻放。這些年來,她發瘋似地尋覓著他的蹤跡,卻始終一無所獲。


    此時,侍衛來報:“將軍,畫像之人率領東都的探子在絕命穀三十裏處安營紮寨,其身旁還有一位女子。”


    聽到“女子”二字,舒玉婉眉頭緊蹙,如麻花一般,問道:“女子?是何模樣的女子?”


    “這……這……屬下實不知曉。”


    舒玉婉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她的偏執已經到了極點,任何靠近孟皓清的女人,她都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翌日午時。


    孟皓清如戰神般屹立,英姿颯爽,整裝待發。旁邊的陳錦初腰間別著寶劍,寒光閃閃,身後緊跟著周千等人。孟皓清的身旁,沈丘如影隨形。


    兩人相視一笑,微微頷首,隨即如飛鳥般一東一西,分道揚鑣。


    孟皓清即將登頂,他眉頭微皺,似察覺到了什麽,伸手攔住沈丘,沉聲道:“不對!有情況。”


    沈丘亦感受到周圍氣氛的詭異,二人同時握緊刀柄,身後的探子也如獵豹般伺機而動。


    刹那間,一群人馬如潮水般湧出,孟皓清與沈丘二人迅速拔刀,沈丘身先士卒,一刀揮出,猶如蛟龍出海。


    雙方瞬間陷入激戰,刀光劍影交錯,鮮血四濺,仿佛綻放的血色花朵。孟皓清身輕如燕,劍法如疾風驟雨,淩厲無比,一人獨戰數名強敵,卻穩如泰山,絲毫不落下風。


    然而,敵人如蟻群般源源不斷,逐漸將他們包圍。孟皓清深知局勢危急,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視著戰場,試圖尋找破局之法。


    就在此時,他的目光鎖定在敵方隊伍中的一名首領身上,隻見那首領指揮著其他敵人發動進攻。孟皓清身形如鬼魅般一閃,瞬間便出現在那名首領麵前。他的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手中唐刀如毒蛇般劃過,那首領發出一聲慘叫,頹然倒地。沈丘也在此時結束了戰鬥,眾人望著滿地的屍體,心中皆是震撼不已。


    這時孟皓清稍作思索,突然眉頭緊皺,意識到情況不妙,隨後說道:“壞了,陳錦初有危險,快走!”說罷,他毫不猶豫地帶領眾人快速下山,向著西邊疾馳而去。他深知自己這邊有埋伏,陳錦初那邊自然也不會例外,如果絕命穀的主人沒有在東邊攔截他,那麽必定是前往西邊去了。


    與此同時,陳錦初微微皺眉,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周圍的風聲呼嘯而過,吹拂得樹木沙沙作響,仿佛預示著一場激戰即將來臨。然而,陳錦初嘴角卻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似乎對眼前的局勢胸有成竹。而一旁的周千則緊握唐刀,目光堅定地盯著前方的一眾人馬,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就在此時,一道尖銳的破空聲響起,緊接著便是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隻見舒玉婉閃現到陳錦初麵前,與她對上一掌。刹那間,強大的氣流以圓形的姿態炸開,將兩人籠罩其中。陳錦初一臉淡然,毫無畏懼之色;而舒玉婉也麵無表情,但眼中卻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兩人都使出了全力,各自運用內力抗衡著對方的掌力。


    舒玉婉冷冷地說道:“滿介巔峰?哼,我這滿介中期在你眼裏恐怕還不夠看吧!”她的聲音冰冷刺骨,透露出對陳錦初實力的不滿和嫉妒。


    陳錦初聞言,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冷淡地回應道:“知道就好。受死吧,趁益合沒來之前,你先去死!”她的眼神充滿殺意,毫不掩飾對舒玉婉的敵意。


    舒玉婉此刻更加氣憤隨即怒斥道:“益合可不是你叫的”。陳錦初算是碰到她的底線了,隨即她的內力猛然爆發,與陳錦初的掌力再度碰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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