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皓清的話氣得陳錦初麵紅耳赤,宛如一個熟透的蘋果。她跺著腳,像一隻餓虎一樣猛撲過去,緊緊抓住孟皓清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孟皓清立刻倒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道:“你是屬狗的嗎!”


    不知道為什麽,陳錦初每次見到孟皓清都會吃虧。她想起那天自己被綁在樹上,還被孟皓清輕輕吻了一下,就像蜻蜓點水一般。而今天,他卻冷漠地像寒風一樣嗆她,她內心的委屈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她緊緊咬住孟皓清的胳膊,不肯鬆口,淚水也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孟皓清驚呆了:“喂,陳大人,你在咬我誒,你怎麽哭了?”


    陳錦初鬆開嘴,擦了一把眼淚,像個怨婦一樣說道:“誰讓你欺負我的!”


    孟皓清此時震驚得猶如遭受雷擊:“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那天明明是你先動手的,現在你又咬我,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我說你有,你就有!”


    孟皓清如鯁在喉,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應。他無奈地歎息一聲,“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陳錦初抬起頭,淚眼朦朧,如梨花帶雨般看著他,“你知道就好。”


    孟皓清看到她這般委屈的模樣,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憐憫,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替她拂去眼角的淚水。


    然而,陳錦初卻如驚弓之鳥般,猛地向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他。


    “你想幹嘛?”


    孟皓清有些尷尬地縮回手,“我隻是想……幫你擦擦眼淚而已。”


    陳錦初別過頭去,冷哼一聲,“不用你假惺惺的。”


    留下孟皓清獨自站在原地,一臉茫然,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行,那我走了。”


    隨後孟皓清轉身走向馬車,腳步沉重得仿佛拖著千斤重擔。


    陳錦初也如影隨形地跟著他上了馬車。


    孟皓清無奈地說道:“陳大人,你跟著我幹嘛?我要回探清府。”


    “你去哪我就去哪。”


    這不是蠻不講理嗎?


    孟皓清無奈吩咐陸忠駕車。


    探清府。


    孟皓清翩然下了馬車,陳錦初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活像個甩不掉的小尾巴,孟皓清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直把孟皓清搞得哭笑不得。


    前兩天,孟皓清為這座位於探清府中央的高大鼓樓取了個名字。既然東西南北四個堂如眾星拱月般環繞著這座鼓樓,好似水圍城一般,孟皓清便在鼓樓的門口高懸一塊匾,名曰“清水樓”。


    孟皓清悠然地坐在清水樓頂層,旁邊的椅子上,陳錦初狼吞虎咽地吃著他的糕點,喝著他的茶,他連大氣都不敢出,心裏隻盼著趕緊把這位小姑奶奶打發走。


    孟皓清喚來陸忠:“去把沈丘和周千叫來。”


    陸忠恭敬地拱手一拜,旋即下樓。


    陳錦初嘴裏塞得滿滿當當,扭頭說道:“你當真打算帶著你探清府的這點人去俞州?”


    孟皓清一臉無奈地說道:“吃你的吧,小祖宗。”


    陳錦初翻了個白眼,說道:“恕我直言,即便有我陪你去,你就帶著這區區三百人,想去剿滅三萬山匪,簡直是癡人說夢,我能做的,也不過是保你不死罷了。”


    孟皓清挑了挑眉,說道:“誰說我要帶走三百人的?都帶走了,我這探清府誰來看守?東都的治安誰來管?”


    陳錦初咽下嘴裏的東西,喝了口茶,說道:“你連三百人都帶不夠,還妄想剿滅三萬山匪?事先聲明啊,我雖是個滿介武夫,可沒那一人抵萬軍的本事。”


    “你去不去對我來說無關緊要,你師父在朝堂上把你硬塞給我的時候,我還極力反對來著,要不是皇上下旨,我才沒打算帶你去呢。”


    陳錦初頓時怒不可遏:“什麽?你竟敢瞧不起我?你的意思是,這次去俞州,我根本就是個無用之人?”。


    “算是吧”。


    陳錦初輕輕放下茶杯,正欲如餓虎撲食般奪過他的胳膊,再狠狠咬上一口,樓下卻傳來陣陣腳步聲,她隻得無奈作罷。


    沈丘和周千二人身著探清府的官服,腰間懸掛著唐刀,另一側的腰間則掛著一塊銅製的令牌,上邊赫然刻著老虎的形狀,威風凜凜,霸氣側漏。


    “虎衛沈丘”


    “虎衛周千”


    “參見孟大人”


    二人抱拳單膝下跪施禮,動作整齊劃一,猶如訓練有素的士兵。


    孟皓清抬手示意二人坐到旁邊去,二人如溫順的綿羊一般乖乖照做。


    孟皓清說道:“你倆從你們各自的堂口各選出五十個人隨我出征,前往俞州。就各自帶三個豹衛隊吧,其餘的人留守堂口。吩咐下去,我不在期間不得散漫,如有人犯錯嚴懲不貸!”


    二人起身抱拳,隨後沈丘說道:“大人,我們何時動身?因為我東堂今晚執行宵禁,我需要做調整。”


    孟皓清稍加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明早吧!帶好馬匹錢糧,整個探清府的馬匹任由你們挑選,要選最好的,我們需要速度!”


    “是!”


    二人抱拳行禮後,如疾風般下了樓。


    陳錦初見二人走了,連忙說道:“孟益合,你是不是瘋了?一百人?這一百人還不夠那群山匪塞牙縫呢,你這是去送死啊!”


    孟皓清扭頭,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道:“吃完了嗎?姑奶奶,吃完了你可以走了。明早辰時,探清府集合。”


    “算了,懶得理你,不過事先說好,我要坐馬車,我可不想騎馬。”


    這次,孟皓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說道:“要不陳大人還是留在東都吧!”


    陳錦初氣鼓鼓地離開了探清府。


    孟皓清看向窗外,心中思考著此次行程。


    他知道此行危險重重,但他必須去。


    他有著自己的使命和責任,無論多麽困難,他都要為之奮鬥。


    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和判斷力。


    隻要計劃周詳,行動果敢,就一定能夠化險為夷。


    孟皓清此時擔心的是他若離開東都這邊太子的新軍領軍會不會被那些老狐狸動手腳,幸好這次新軍領軍將軍的選舉方式由翰林院定奪,希望一切順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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