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皓清對著母親微微一笑,緩聲道:“母親,孩兒有些倦了,欲先回房歇息,讓雯兒隨我一同去吧。”


    唯恐遭受責罰的雯兒趕忙起身,緊緊抱住孟皓清的手臂。


    孟母輕撫孟皓清的臉頰,言道:“好!益合,明日母親再去探望你。”


    孟皓清頷首微笑,由雯兒攙扶著走出書房。雯兒在旁謹慎相隨,唯恐這位公子動怒。回到自己房間,孟皓清對雯兒說道:“你也回去歇息吧,我無礙。”


    他並無侍女侍寢的封建之念,梳理原主記憶,這雯兒確為同房侍女,不僅照料他的衣食起居,更是他的啟蒙之師。


    雯兒微微一怔,隨後施禮退出孟皓清的房間。


    孟皓清見她離去,吹滅蠟燭,繼而盤腿端坐於床上。他稍作調息,運轉丹田之氣,此乃太醫所言的武夫氣流。他徐徐引導氣流流向經脈,緊閉雙眼,不斷逼退那股強勁的氣流,額頭很快滲出細密汗珠。他驚覺這團氣息源源不斷,生生不息。


    此實乃有悖常理,武夫之氣的恢複速度有限,絕不可能持續有氣息輸出,這仿若一個永遠滿藍的武夫,他人耗盡需休息恢複,而他永遠不缺。


    “呼~”


    孟皓清長舒一口氣,活動了一下身軀,此時的他較剛醒來時更為清醒,也舒適許多。如今,他已達四品武夫之境,距邁入五品僅一步之遙。


    他仔細梳理了一下記憶,他自己在大尉可是聲名遠揚的公子哥,毫不誇張地說,大尉的達官顯貴以及知曉他乃相國之子的人,對他的評價就倆字:紈絝。平日裏,他就如同閑雲野鶴般逍遙自在,既不讀書,也不練武。


    而他的父親對他的評價則更為簡練:庸。


    不過,他為人頗為和善,雖說不務正業,但大家都樂意與這位和善的相國公之子深交,他的朋友眾多,太子、四皇子、長公主、二公主都將他視為摯友。


    半年前,四皇子僅率數十名弓箭手,便膽敢私自帶領長公主和二公主進山狩獵。他也一同入山,中途長公主驚覺一隻猛虎,四皇子連忙下令眾人緩緩後撤,以免驚動猛虎。然而,被嚇得魂飛魄散的長公主尚未勒住韁繩,驚呼出聲之際,猛虎已然撲來。除了長公主,所有人都急忙後退了數十步。


    眼看著猛虎朝手無寸鐵的長公主猛撲,孟皓清眼疾手快,如疾風般撲倒在馬上的長公主身上。隨後,幾名弓手射向猛虎,猛虎不僅未退,反而氣勢洶洶地攻向孟皓清和長公主二人。那虎爪如狂風般拍來,孟皓清再次義無反顧地擋在長公主身前,被猛虎強大的力量掀翻,隨後如落葉般滾落山崖。四皇子來不及反應,隻能先將長公主拉上馬,卻未能抓住孟皓清,致使孟皓清昏迷長達半年之久。。


    “草,這悲催的人生,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也就算了,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死了半年”。


    孟皓清自言自語的嘟囔著,這也是一種塞翁失馬吧,讓他有了這一身武夫的能力。


    翌日。


    咻~


    嗖嗖嗖~


    院子裏,唐刀劃破空氣,發出的聲音猶如惡鬼的尖叫,異常刺耳。孟皓清感覺此時自己就像孫猴兒去龍王那借兵器一般,手中的唐刀宛如一般軟綿綿輕飄飄的,無論怎麽揮舞都難以盡興。可想而知,半年前他雙手持刀都如同蚍蜉撼樹般費勁。


    孟司溫也是聽到聲響後才來到院子外的,他皺著眉頭,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孟皓清舞了好久。他的內心此時已經不僅僅是震撼了,他甚至荒唐地想,眼前這個人會不會是被人調包了,根本不是他兒子孟益合。


    “益合!你這是做什麽,怎麽能幹這麽危險的事情,你的傷剛好”。


    孟母的聲音蓋過了他練功的聲音,孟皓清旋轉一下刀柄將唐刀入鞘,雙手抱拳。


    “母親!兒臣給母親請安”。


    孟母皺著眉頭,拽掉他腰間的唐刀扔到了一旁,隨即拉著他的手走進了屋子。


    “益合啊!你怎可這般莽撞,你可知你都昏迷了半年之久,這才剛醒就舞刀弄槍的”。


    “無礙的母親,我身體安好”。


    孟母拉著孟皓清坐在床上,撫摸著他的頭發,生怕這孩子一閉眼就睜不開了。


    孟司溫這輩子就娶了一任妻子,沒有妾室,也就這一個兒子所以孟母對其十分疼愛


    “你要是在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娘可怎麽活!”孟母說著便掉下了眼淚。


    孟皓清趕緊安慰道:“娘,孩兒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注意,不再讓娘擔心了。”


    孟母擦幹眼淚,說道:“你昏迷這段時間,你爹一直在調查你意外的真相。如今你醒來了,也該想想自己的未來了。”


    孟皓清點點頭,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魯莽行事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孟皓清要開始努力學習兵法武藝。他要變得更強,保護自己和家人。同時,他也要暗中調查那場意外的真相,發誓要讓幕後黑手付出代價。


    很顯然那日猛虎的目標是四皇子和長公主其中一個,而且那老虎好像被訓練過一樣,目標明確,這不得不讓人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


    雯兒敲門行禮說道:“公子,老爺讓你去東園,他有事找你”。


    孟母拍了拍孟皓清的手:“去吧”。


    孟皓清起身,離開了自己的院子,向東園走去。


    屋內,孟司溫看著手中的書,孟皓清進門抱拳。


    “請父親安”。


    孟司溫抬頭看了一眼然後繼續看書,嘴裏對孟皓清說道:“什麽時候學會武功的,早上練的那兩下絕非幾日促成,在這相國府內,還有我孟司溫不知道的事情也是稀奇”。


    “父親說笑了,孩兒隻是隨便的學了幾招,這剛醒便想操練一下而已”。


    “益合,這裏沒有外人,為父麵前就不必說假話”。


    “孩兒所言,句句當真”。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強求”。


    孟司溫把手中的書遞給孟皓清然後起身背手說道:“看一看,有何見解”。


    孟皓清接過父親手中的書看了一眼上麵的內容然後微微嘴角上揚。


    此乃一本朝政參本,係各地官員呈予皇帝之奏折。製成參本,蓋因皇帝自覺所定之法非最佳,遂令小太監抄錄奏折內容,下發朝中大臣,以詢其高見。


    此參本之要旨,乃北方邊境戰局嚴峻,大尉將士之禦寒能力遜於邊境鄰國將士,十萬大軍已在邊境折損近兩萬。


    若繼續進攻,傷亡必甚,然退兵又心有不甘,好不容易打開之缺口,恐又將閉合。


    北方邊境之鄰國名曰凜國,雖地狹人稀,然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凜國人常於邊境滋事,令大尉惱怒異常。今年年初,李啟下令發兵十萬攻凜國,迄今五月已過,整整三月仍未能攻克。


    “退兵?斷不可行!取勝之法,吾已盡在掌控之中”。孟司溫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凜國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其擁兵二十五萬,然其將領實非精銳之師,甚至作戰能力尚不及我大尉精銳部隊之十分之一,此乃陛下敢發兵十萬攻打凜國之緣由。”


    “繼續說。”孟皓清抽出腰間的鐵扇,如孔雀開屏般展開,緩緩扇動,隨即在屋內閑庭信步,不緊不慢地說道:“為何久攻不下,且損失兩萬將士?皆因凜國常年氣溫酷寒,猶如暴雪肆虐,其國民之禦寒能力,遠在我等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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