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禦嫩白光滑的雙手戴著手銬,從桌上局促的挑起幾張性感的豔照,目光劃過上麵形形色色的美女還有緋聞男主們,斂眉笑了一下,好聞的嗓音略顯委屈的對顧淵開口:“不過……顧警官……對於你們說的照片上這些被勒索的富商……我可是真的一個都不認識。”


    接著,蘇禦又屈指點了點照片上一處細微處理過的痕跡,說著:“所以,警官你們自己好好看看,這照片上,腳踝的膚色紋理,似乎都和其它照片不一樣?……這些照片上的女人真的都是是同一個人嗎?”


    “警官,你們可不要冤枉好人噢~~”


    簡一上前抽走她手中的照片,扶著他厚重的眼鏡框,對著頭頂的白熾燈細看:“這張照片確實……好像有點問題……像是經過後期ps處理過。”


    蘇禦雖然眨眼在笑。


    可眼底分明有幾分譏誚的意味。


    她大大方方伸出一雙白皙修長的腿。


    對著頭頂的日光燈。


    左右照了照。


    “警官,我腿上,腳上,可是什麽都沒有。”


    “幹幹淨淨。”


    工作紕漏被人發現的簡一,被她笑盯著,額頭不禁微微滲出一層薄汗。


    他一邊擦汗,一邊絞盡腦汁的又想了想,還瞅著蘇禦桌子下的腿比對著:“這裏原先……難道是什麽胎記、肉痣或者紋身?……被人刻意遮蓋住了?”


    “隻是為了掩蓋照片裏女人真實的身份?”


    昏暗的審訊室內,一道細弱的白光越過桌子的邊緣,落在蘇禦交疊的雙腿上,襯的她的膚色更加白皙細膩,連一絲毛孔都沒有,更別說什麽肉痣或者紋身、胎記。


    顧淵的目光隔著鏡片快速掃過她嫩白的腳踝處,當眼睫垂下,他的眼鏡上落下一層暗影。


    黑色的皮靴猛然朝她踢了一腳。


    “收回去!”


    “是。”


    蘇禦悻悻收回腳。


    顧淵又抽過桌上所有的照片仔細看了一遍,然後轉頭挑出幾張有問題的,對身側的簡一吩咐了一句:“這幾張照片,待會你都試一下,看能否還原原始照片。”


    “嗯。”


    作為計算機係畢業的定向培養生,簡一鄭重點了點頭。


    “還有,警官,不用我告訴你們,法律是講究證據的吧?”


    至此,蘇禦的第一階段自證總算完成了一大半,她唇角上揚,近乎胸有成竹的開口:“按照目前你們警方提供的這些證據證詞,還有匿名舉報,根本不足以支撐你們警方給我羅織的各種經濟敲詐勒索罪名,否則就屬於誣告。我可是有權投訴你們的。”


    別說她不要臉。


    隻要那些富商還要臉,就不敢出庭指控她。


    蘇禦的案子鬧得這麽大。


    這種桃色新聞。


    哪個富商還不藏著掖著點。


    這時候跳出來的難不成想給她陪葬?


    雖然現在不斷有人匿名舉報蘇禦敲詐勒索高額傭金,但是所謂匿名舉報,從那些女警的八卦得知他們警方收到的這些舉報材料還有明顯的人為裁竊ps痕跡,再加上那些相關舉報人及受害人都不肯現身,就意味著沒有確實證據證人能證明這些舉報材料的真實性,所以難以立案,而他們這兩天的審訊才隻能針對這次特大資金挪用案對她進行調查,其次才是車禍調查。


    再說商界可不是娛樂圈,以爆料出軌博版麵,上趕著給那些財經八卦記者增加新聞。


    到時候商業精英,行業領袖的人設大崩。


    造成公司股價大跌。


    虧得可不是這一點傭金。


    有腦子的商人都不會這樣做。


    會這樣做的要麽是某些“因為蘇禦利益受損的仇家,競爭對手”,或者海上集團的“競爭對手”,想要給她潑黑水,落井下石,借機把這場水攪的更混,甚至借機重創狙擊海上集團的股價,想要來個低價抄底。


    “最後,我隻想說你們都把蘇禦的身價調查的清清楚楚了,她名下有三套房,總身價近四五千萬了,再奮鬥個幾年,也能賺出一個小目標。”


    “而最近她正在著手集團一項重要的《股權轉讓協議》案,還有競選公司董事會,申請管理層分紅,她真的有必要冒著職業生涯被毀,吃一輩子牢飯的危險去挪用區區1.3億資金?這很可能導致她數年來創造的海上股市奇跡毀於一旦。”


    “這種鋌而走險的事,想必任何一個真正聰明人都不會做。”


    雖然她不是蘇禦,可是為了能夠出去,離開這個鬼地方,她不得不為了“蘇禦”這個罪魁禍首辯護。


    顧淵卻抬手,請她閉嘴。


    “這些,你等一下再說為好。”


    “好。”


    審訊室中,蘇禦的眼再度眯了起來,後背又坐回審訊椅中,可是緊繃的背部和高昂的頸部肌肉線條泄露了她此時內心的不安。


    ……


    牆上的時鍾,一分一秒的走動著。


    ……


    三樓法醫室。


    同樣的四麵白牆。


    同樣的所有窗戶全部拉上遮光窗簾,密不透光。陰森森的背景音樂回蕩其中,令人毛骨悚然。


    正在一邊解剖屍體,一邊播放著限製級電影的女法醫們,神情愉悅的沉醉在這恐怖的氣氛裏。


    聽到周迷的抱怨,一位中年女法醫摘下口罩,驚訝道:“那個犯人真說自己是受害人伊尹海上?”


    “是啊,她一直口口聲聲堅稱自己是受害者伊尹海上!”周迷十分生氣,“阿淵還不讓我說話,把我趕了出來。”


    整個市局,隻有身為因公殉職二代的周迷可以隨意的喊著市局二把手副局的名字,女法醫沒有太多奇怪,隻是隨意點點頭:“那還真是少見!”


    “什麽少見?”


    被顧淵單獨趕出審訊室的周迷喝著張姐泡的咖啡,不悅反駁著:“這年頭,為了逃避法律裝瘋賣傻甚至躲進精神病院的罪犯難道還少嗎?我爸爸當年為了抓捕那個連環殺人狂王強而犧牲,可是那個王強卻裝瘋賣傻進了精神病院,最後逃過了死刑。”


    “放心,我敢以我20年的法醫執照保證,這個女人百分之百就是蘇禦,如假包換!雖然dna比對結果還沒有出來,但是她的指紋和身份係統裏的采集資料完全一致。”


    “琦琦,把你的報告給迷姐一份。”


    “是!”


    正在檢驗著某種黃色液體的法醫小助手應了一聲。


    從桌麵的檔案櫃裏,翻出“蘇禦”的報告,低頭交給坐在一邊喝著咖啡,臉色陰沉的周迷:“迷姐,你要的報告。”


    “謝啦,張姐!”


    周迷放下咖啡杯謝過張姐:“你辦事我就是放心。”


    瞟也不瞟一眼遞來報告的新人助理,取走報告,推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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