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瞧不起人!”


    “這不能吧?你可是京城來的,你老子又是大領導,咱這部隊裏,上到總部的大首長,再到下麵師部一級,都是你老子的戰友或者部下,連長、指導員他們哪敢瞧不起你,都把你當祖宗供著了,


    “你沒理解我意思,他們打從心裏瞧不上我,而且是先入為主,才不管你表現如何,就提前給你打上‘走後門’的新兵標簽了。”


    袁軍道:


    “不過他們說得也對,我確實是走後門進來的,沾了我老子的光,但我絕不認同這就是我占便宜了,他們心裏不服氣,我一個走後門的,估計就是下來鍍層金,然後調去總部當個小領導了,他們呢?擠破腦袋好不容易進來,辛辛苦苦,兢兢業業幾年,好不容易才升了,心裏不平衡,但我要告訴他們的是,我這些絕不是白來的,是我老子當初浴血奮戰,用命換來的,你們不服氣,你們的老子當時又在哪裏?


    再說了,當初姚副軍長是要求我留總部的,不過我自己提出下連隊,我這人沒什麽大誌氣,主打一個自由自在,也不想當什麽大領導,領導對我一視同仁就好了,可他們張嘴閉嘴就是關係戶、走後門兵,你說能不惱火?就因為我有個好老子,特麽的,我招誰惹誰了!”


    “袁軍,你確實跟那些關係戶不一樣,比如那個李勝利,我說句你不愛聽的,其實之前我對你吧,也有那麽點嫉妒不服氣,你這唾手可得的東西,我就得搏命去爭取,心裏這個落差,確實很難消除,


    這就好比兩個學生,一個上課不認真聽講,睡覺,遲到早退,吊兒郎當,壓根不看書,另一個刻苦學習,放學回家還要熬夜複習,隻是考試結果一出來,那吊兒郎當的一百分,你這熬夜學習的卻是不及格,擱誰身上也不好受,你說是不是?


    要我說這也沒什麽大不了,心態放平穩點就好,心平了氣也就順了,其它都不是事。”


    “大明,你丫的不該當火炮手,該去當指導員,這一套一套的,擱哪學的?”


    王大明正要開口,一道男人聲傳過來,“袁軍,你倆在這呢,我這一頓好找。”


    袁軍不用看就知道是誰,轉過身見來人,“有事啊?”


    李勝利道:“你倆洗洗,一起出去吃個飯。”


    ”我倆沒那麽熟吧?吃飯,你不怕我到時把桌子掀了,不去!”


    “袁軍,這可不是我請客,是季連長叫我來找你過去的,指導員也過來了,大明也去,你有能耐你當著連長麵去掀桌子。”


    “連長、指導員都下來了,不是班長又告我狀去了吧?我特麽可沒惹事,這鍋我不背。”


    “你就別磨嘰了,什麽事去了不就知道了,你倆洗洗,趕緊的出發!”


    兩人先把活放下,清洗一下,然後跟著一塊離開了,在連隊的食堂裏,一小包間,連長季長河,指導員吳運國,班長段鐵柱,還有坦克班其餘幾人,加上他們仨,都到齊了,圍著一張大圓桌,


    季長河見來人,


    “袁軍、勝利、大明,來,就差你們三個了,過來坐。”


    袁軍三人過去坐下,掃了一圈,桌上硬菜不少,


    袁軍道:“連長,今兒咋個意思?我怎麽有點鴻門宴的感覺呢。”


    “袁軍,你又胡扯”,段鐵柱操著濃重的山東口音,


    “這頓飯是連長和指導員給俺們五班特意安排的送行飯,你別整事啊。”


    季長河、吳運國、段鐵柱都是山東老鄉。


    送行飯?


    班級裏其他戰士都交頭接耳說開了,顯然都不知道這一情況,“連長,是不是要打仗?”


    “跟誰打啊,老毛子嘛?”


    “咱這邊部隊深處內陸腹地,也不在邊境線上,不應該啊……”


    “好了,都靜一靜,不是打仗!”


    季長河道:


    “不是我看不起你們,就你們這些個新兵蛋子,槍都還端不穩,怎麽打敵人?上去當炮灰,剛得上級命令,從我們連隊抽出五個班去執行一項特殊任務,時間大概需要三四個月,具體什麽任務呢,你們也別問,因為我都不清楚,吃完這頓飯,明兒一早就出發。”


    “三四個月,那不是幹到過年去了”,李勝利同樣一臉懵圈,


    “連長,那過年能回去吧?”


    “都這種時候了,還談什麽過年不過年,勝利,你得明白,你現在是一個兵,既然穿上了這身軍裝,那就得時刻做好為國奮鬥犧牲的準備。”


    袁軍聽出了點意思,道:“連長,這外頭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東北那邊的老毛子又憋不住作惡了?”


    吳運國道:


    “不是北邊,是在遙遠的西北新疆邊陲戈壁灘上,這事兒就發生在幾天前,反正遲早要傳開的,跟你們說說無妨,那邊一支我軍的邊境巡邏隊,遭到了老毛子的伏擊,30多名戰士全都犧牲了,每個犧牲士兵身體被子彈打得麵目全非,甚至死後屍體還被火燒過,根本認不出人樣來。”


    “槽他娘的老毛子,盡幹些人神共憤的爛事,狗日的。”


    “連長,咱是不是要跟老毛子幹一仗?開著咱的坦克轟他娘的。”


    “行了,不都跟你們說了,不是打仗”,季長河道:


    “這老毛子敢打死我邊境三十多名巡邏戰士,那是因為年初時在東北珍寶島衝突中吃了大虧,懷恨在心,伺機報複,現在兩邊的形勢是劍拔弩張,水火不容,就是一火藥桶,隨時可能爆炸,這點你們要清楚,以後真是爆發大規模戰爭,上戰場是必然的,現在你們另有任務。


    其它也別問我了,來吧,把酒杯都舉起來,先幹一個……”


    送行飯吃了一個小時左右,眾人各有心思,袁軍打算去趟總部軍區醫院,跟周曉白道個別,畢竟一去小半年,順便把寫給躍民、鄭桐他們的信讓她幫忙給一塊寄出去,連隊到總部班車一天就一班,每次人都很多,這邊擠上車,也沒位置,隻能坐後頭過道,李勝利這家夥也跟著上了車,前頭沒位置,來到後麵,一屁股坐到過道上,兩人挨一塊,誰都沒搭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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