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別老是下鄉下鄉的,聽你這語氣,就是瞧不起鄉下農村人”,周曉白道:


    “那咱爸過去也是農村出身,可不能忘本,是吧,爸?”


    沒等周鎮南開口,周淮海先急了,怕被自己老子罵,忙辯解道:


    “我什麽時候說瞧不起農村人了?我隻是就事論事,小妹,你怎麽老跟你二哥抬杠呢。”


    周曉白輕哼一聲,心道誰讓你說躍民的,你說他我就說你。


    “好了,好了!”


    陳亦君勸住兄妹倆,她這寶貝閨女魂兒都被躍民給勾走了,


    “都吃飯,嘮嘮別的,別說這些事。”


    給閨女和二兒子碗裏各夾了菜。


    周淮海對他大哥道:


    “大哥,我聽說邊境那邊這段時間很不太平,是不是對麵那些老毛子又蠢蠢欲動了?”


    周淮濱麵一沉,輕點頭,


    “就在我離開前,老毛子邊防軍再次入侵珍寶島,還事先埋伏好,我邊境鄉民上島生產作業,被當場打死兩人,其中一名婦女還被糟蹋了。”


    “操!”


    周淮海一拍桌子,怒斥道:


    “這些狗幾把老毛子,簡直欺人太甚,大哥,那沈陽軍區高層領導就沒一點反應?要我是領導,直接出兵殺過去,幹他娘的老毛子,敢殺我兄弟姐妹,老子讓他們血債血償。”


    “哪有你說得這麽簡單!”


    周淮濱道:


    “你看看如今這大形勢,咱華夏跟老毛子這漫長的邊境線,從沈陽、吉林、黑龍江、內蒙……再到遼闊的新疆,雙方部署了百萬兵力,樹欲靜而風不止,牽一發而動全身,老毛子就等著你開第一槍,所以才頻頻挑釁,這些狗雜碎也狡猾,不敢直接對邊防巡邏隊動手,就選擇邊境鄉民,目的就是逼咱邊防軍開這第一槍,這幫狗雜碎才好‘名正言順’進攻。”


    周淮海道:


    “大哥,那你說這仗打得起來嘛?”


    周淮濱搖頭,


    “現在誰都說不好,如今兩國形勢,劍拔弩張,兵戎相見,好比一座就要噴發的火山,有個風吹草動,沒準就會誘發,真要爆發了,那就是石破天驚,地動山搖,雙方全麵性的戰爭衝突怕是不可避免了。”


    “打就打,誰怕誰!”


    “淮海,你也是當連長的人了,不要光憑一腔熱血,得多動動腦子”,周淮濱道:


    “咱華夏從49年建國以來,到現在二十年還不到,期間經曆了抗米援朝、鬧饑荒……如今這大環境不用我多說,可謂內憂外患,迫切需要的就是穩定,老毛子雖可恨,但可不是南韓那種彈丸小國,相反是如今世界兩大霸主其中之一,我國除了兵力數量能跟他們抗衡以外,其它的比如坦克、裝甲車、飛機、各種近遠程導彈等重武器裝備,咱跟人一比,差的可不止一星半點。”


    周淮海不服氣道:


    “那又如何?當年抗米援朝,沒有坦克開道,沒有飛機掩護,咱誌願軍還不是痛揍美帝為首的17國聯軍,小米加步槍,照樣也能收拾狗雜碎老毛子。”


    “淮海,你說得沒錯,咱國家要說打仗,真沒怕過誰”,


    周淮濱道:


    “但你也得想想,朝鮮戰場上那犧牲的幾十萬戰士,耗費了多少的財力人力物力,戰爭是要死人的,咱國家這點家底本就不富裕,真折騰不起了,我想上麵肯定也是這麽考慮的,所以在極力克製,爸,我說得對吧?”


    周鎮南輕點頭。


    周淮海道:


    “那也不能受這種窩囊氣,別人都踩咱頭上拉屎尿了,還能一聲不吭?隻會認為咱慫了怕了,更加得寸進尺。”


    “別急,凡事總有個度,兔子急了咬人,何況咱堂堂華夏人”,


    周淮濱道:


    “我來前得到消息,沈陽軍區高層已下達命令,往珍寶島那邊增派兵力,情況一有不對,就能立馬增援,投入戰鬥,我過完初三就得過去了。”


    ”淮濱,你也要去前線啊?”


    陳亦君一聽立馬急了,


    “你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麽初三就要走?還去這麽危險的地方,鎮南,你過去不在沈陽軍區待過,肯定有認識的,要不跟人說聲,把淮濱調回來吧。”


    “你這叫什麽話!”


    周鎮南有些生氣道:


    “淮濱身上穿的是什麽?軍裝,從他穿身上那一刻起,那他就是國家的人,這條命屬於國家的,就得時刻做好為國戰鬥,為國犧牲的準備,你以為是兒戲嘛?


    要都像你這麽來,太平日子光圖自個享樂,一遇戰事就要溜,咱這軍隊還能打仗嘛?還能保家衛國嘛?


    淮濱、淮海,你倆給我聽好了,膽敢給我當逃兵,我周鎮南就沒你們這種廢物兒子。”


    兩人正色,周淮濱道:


    “爸,我們周家絕對沒有窩囊的逃兵,隻有光榮犧牲的烈士。”


    “爸,我也是!”


    “那就好!”


    陳亦君張張嘴想說點什麽,終是沒開口。


    周鎮南突然看向一邊默默扒拉著飯的‘女婿’,道:


    “躍民啊,你說咱們跟老毛子這仗會不會打起來?”


    “爸,你可真會問人,他一大院頑主,別說當兵,怕是槍都沒摸到過,你問他這種事,不是對牛彈……”


    見他老子瞪眼過來,周淮海這才閉了嘴。


    鍾躍民把筷子一放,簡明扼要,


    “周叔,局部衝突會有,全麵交戰幾乎為零。”


    “喔”,見人說得如此肯定,挺好奇,“說說你的見解。”


    鍾躍民裝大起來,


    “兵者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剛大哥說了咱國家目前的形勢,確實很不樂觀,但相反的,老毛子別看外表是兵強馬壯,但其實如今的處境也很不妙,說內憂外患也不為過,


    老毛子今年犯最大的一個錯誤,就是夏夜突襲捷克斯洛伐克,占領布拉格,捷克雖不是老毛子的加盟國,但可是二戰的盟友,二戰結束後,整個國家的體製都是照搬老毛子的,經濟、政治,意識形態高度一致,就因為自身一個小小的經濟改製,你就直接出兵把人首都占領了,這未免太霸道了。


    人家捷克可是一主權國家,就因為不聽你老毛子的,說打就打,說占領就占領,唯我獨尊就架勢,這步棋下的太臭了,對外國際形勢是被徹底孤立了,我說得不僅是原本敵對的西方國家,還有不少的社會國家,包括我們華夏。


    老毛子那些加盟國會怎麽想?怕是瑟瑟發抖,就算嘴上不說,心理肯定不高興,心生間隙,正應了那句話,很多時候打敗你的並不是對麵強大的敵人,而是自己內部的內訌、猜忌、汙蔑、不信任,繼而瓦解,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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