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發女子離開後,阿弗利特讓自己的火魔手下開始了艦船的修繕工作。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網絡上的風波,並給予了回應。


    大概意思為路上出了點意外,可能會晚點到,但絕對不會爽約,最晚在七個標準日內。


    隨著一位[生命]令使以及阿弗利特的正式回應,這場原本就引起大家注意的宣戰宣言,此時更為矚目。


    寰宇間的諸多視線都投向貝洛伯格,這個剛剛從寒冬中走出來的文明引來了太多注意力。


    而且每個視線的主人對於貝洛伯格這個剛剛起步,強製進入星際文明圈的弱小文明來說,都是龐然大物。


    就這樣一個幼小的文明,又坐擁適宜生存的環境,通常來說,很容易被其他文明當做甜點。


    但是如今沒有人敢這麽對待這個文明,甚至許多老牌的星際文明也要敬上三分。


    在貝洛伯格重新連接上星際網絡之時,就已經和克露絲文明結盟,那是一個強大的[生命]勢力。


    除了[毀滅]的信仰者,就連豐饒孽物都不願意去觸這個黴頭,得不償失。


    如今又有一位[生命]令使站在了貝洛伯格這邊。


    因[存護]堅持至今,因[生命]而發生變動。


    人們還得知星際和平公司的戰略投資部總監之一,[催討黃玉]托帕如今正在貝洛伯格做客。


    兩大勢力同時坐鎮,也就隻有[毀滅]的信徒敢去觸其黴頭。


    同時前往貝洛伯格的一些其他媒體的記者從人們口中得到了一些關於白色火焰在心中升起的事情。


    順路過來看看的啟明者為這位記者做出了解釋。


    [希望]的光芒雖然不會讓每個人都變成[希望]命途的行者,但會在人們的心底種下一顆種子,或許有一天,名為理想的嫩芽會破土而出,而夢想的枝葉會加強人們前往未來的信念。


    根據啟明者的解釋,人們推測,[希望]的光芒也映照在貝洛伯格之上。


    仿佛命運的寵兒,這是一個被三位星神注意過的地方,甚至還有神明親臨並垂跡。


    神明或許不會再臨,但任何人,無論是從內部瓦解,還是從外部強攻。都要好好掂量一下,是否能承受三方相關勢力的怒火。


    而此時,親臨貝洛伯格,並在不久前降下神跡的神明,正在羅浮仙舟和黑塔女士結束一天的悠閑時光。


    白言把黑塔本人送到浥塵客棧門口,並道別:


    “很抱歉,晚上我需要去陪一下那位狐人小姐。我們的時間還很多,下次我們可以相處一整晚,相信我不會令你失望的。”


    “你總是能把很正常的事情說得那麽不正經。”


    白言擺出一副探討的模樣,並得出結論:“正常是一種大眾對常態的定義。和一位美麗的女士徹夜相處,但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這或許並不是一種常態。”


    “所以你沒有否認你的說法不正經?”


    “或許我的說法的確有某方麵的導向,但為什麽人們會認為繁育是一種不正經的事情呢?”


    白言在浥塵客棧門口,一本正經地和黑塔聊起這個話題。


    “繁育是為了種族的延續,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即使是機械生命體,也會想辦法備份或將知識及數據進行傳承。即使我真的在指那方麵,我也並不認為有什麽不正經的。”


    黑塔也並不很在意他們此時聊得話題很容易引起人們側耳,倒是更加注意白言說的第二句話:“看來你對繁育的理解也很廣泛。不過我很想知道寰宇蝗災的時候你在做什麽。而且[繁育]為什麽會誕生,我同樣很好奇。”


    不同於其他概念般模糊,黑塔確信[繁育]是被[生命]包括在內的。


    但就目前看來,白言絕對是在[繁育]誕生之前就存在了的,甚至在[不朽]之前。


    她嚴重懷疑白言是宇宙中最古老的星神之一。


    白言並沒有明確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把話題引向另一位他的損友:“這件事你不應該問我,你應該問阿哈。”


    然後他用一個比喻為黑塔解答某些疑惑:“而且你可以將宇宙中包括[記憶],[豐饒],[同協]中的某些概念想象成一潭湖水。我取走了很多,但並沒有貪婪的抽完。”


    “嗯?”


    與普通人相比,黑塔對星神的研究頗深,自然也很快明白過來。


    白言微笑著補充道:“不過也有一些概念現在完全掌握在某人手裏,比如被全部回收的[繁育]。生命中可以存在包容,除非祂們想提前為自己的一生劃上句號。”


    黑塔看似陳述,實則又提出一個問題:“關於寰宇蝗災,並沒有[生命]插手的痕跡。”


    “我說了,這件事你應該去問阿哈。不過這件事你們可能之後就知道了。之前我拿出的那些光錐,正記載著這些事情。我和那個混蛋的相遇,以及一些孽緣。”


    白言並沒有把這件事隱瞞下去,但黑塔會有機會知道。


    黑塔也沒有多問什麽,關於暫時不想多提的事情不多問,也是作為朋友互相尊重的準則之一。


    把黑塔送回浥塵客棧之後,白言邁步前往停雲所在之處。


    這次去的不是客房,而是停雲的閨房。


    他一邊感受著周遭路人的生命信息,一邊回想起他許多年前和阿哈相處的那段時光。


    那時的阿哈,以一種在黑塔審美中極為怪異且醜陋的生物形象出現,那段對話至今仍在他心頭回響。


    “你願意相信阿哈?明明你很了解阿哈,我有時可是會為了樂子不擇手段。”


    “我願意相信我的朋友,親愛的[歡愉]。如果你不介意,我會給予你信任。”


    這段回憶,也正在他準備的光錐中。


    歲月如梭,凡塵已過多年,阿哈的承諾兌現了沒有呢?


    他知道,沒有人能預測阿哈的選擇,即便是最了解阿哈的他,或者連阿哈自己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選擇。


    生命的路徑總是充滿了未知與變數,盡管博識尊或許並不認可這句話。


    但是博識尊注視過的阮·梅,原本應該在理性道路上一去難複返,現在已經被他挖走了。


    不過博識尊並不在乎就是了,那個機械腦袋隻在乎宇宙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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