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剛剛將視頻關掉不久。


    白言的身影出現在包間內,坐在黑塔對麵,拿起原本沒有喝完的咖啡,輕嚐一口。


    像是朋友一樣,黑塔沒有拘謹,簡單提問道:“如何?”


    白言放下咖啡杯:“其實阿哈隻是把阿弗利特推到了舞台上,貝洛伯格是我垂跡之地也是從阿弗利特口中說出。祂剛剛提到的兩件事指的是同一件事。”


    “祂在嚐試挑釁你。”黑塔很快分析出結果。


    沒有人敢說自己對星神有多麽了解,但對於多年來對星神方麵多有鑽研的黑塔,比起其他普通人,她更為了解。


    當然,這其中的其他普通人自然不包括某位自稱為芸芸眾生之一的存在。


    她確信白言沒有去上網去觀察,但對方已經察覺到了[歡愉]口中的曝光雅利洛六號是祂垂跡之地,以及將阿弗利特推向舞台,其實是同一件事。


    [歡愉]在嚐試挑釁[生命]這一點很簡單就能看出,但至於對方真正的目的,她難以揣測。


    但白言能夠多少揣測出一些:“挑釁隻是表麵行為,祂真正的目的是擴大化我的影響,增加人們對我的依賴。”


    “嗯?”


    黑塔看向白言,繼續聽他闡述。


    “就像在空間站時,我創造了[希望]的事情也是祂傳出去的。祂準備慢慢為我塑造一個無比正麵的形象,等祂成功了,人們麵對災難時便會想到我,倘若我沒有出手……”


    白言拉長聲,和黑塔對著視線,微微一笑。


    作為天才俱樂部成員,黑塔自然明白對方話中深意,默契的接下話來:“升米恩,鬥米仇。不明事理的責備和辱罵會接踵而來,就算他們不敢直接發聲,你的名譽也會下降。”


    這是一種另類的道德綁架,但更可笑的是以人類的道德觀去綁架神明。


    但或許就是因為這份可笑,[歡愉]才會付諸行動。


    “沒錯。祂想把我推上高樓,然後跌下去。”


    白言露出欣賞的目光,看著黑塔,繼續說道:“可是自始至終,我沒有想要被稱讚。我隻是在追尋自己所求之物的時候順手做了點事情罷了。”


    “你打算如何應對?”


    “這是個漫長的過程,不需要立刻反製。而且說實話我並不在乎什麽虛名,更不在乎真正的愚者的偏見,他們也不會對我和我的孩子造成多少實質上的影響。”


    說到這裏,白言話鋒一轉,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但是阿哈的真正目的又真的是這個嗎?說不定祂隻是在跟我撒潑打滾,以此吸引我的注意力……讓我陪祂玩玩,痛斥著我對祂的冷漠。我就勉為其難滿足祂一下好了。”


    白言說著,憑空抽出一張光錐,夾在兩指之間。


    光錐表麵是一個紅色的嗤笑麵具,僅僅是看上一眼,黑塔就有一種想要瘋狂大笑的衝動。


    白言臉上笑意依舊:“你猜這是什麽?”


    那奇妙的感覺給黑塔的感覺跟方才白言與[歡愉]對話時一樣,她自然很快猜出來:“一張有關[歡愉]星神本身的光錐。”


    白言的笑容在微弱的光芒中愈發燦爛,他的手法猶如魔術師般巧妙,一張張光錐仿佛憑空出現,它們從那張原本的光錐表麵輕盈地滑落,緩緩堆疊在古木桌麵上。


    雖然每一張光錐的表麵紋路各異,細節繁複,但它們都無一例外地映射出[歡愉]的輪廓。


    在整理著桌上那些散落的光錐時,白言輕聲繼續道:“阿哈所言極是。光錐,確實是[記憶]力量體係中最為精妙的傳遞媒介。若祂企圖將我置於眾人矚目之處,那我便握緊祂的手,與祂並肩踏上那高台。”


    “難道你們打算一同自高台躍下?”黑塔提出疑問,眉頭微皺,這計劃聽起來並不像是什麽好方案。


    “嗯,你隻理解了一半。”白言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琢磨的輕鬆和玩味。


    白言為自己天才俱樂部的朋友補充解釋道:“在我們下墜的過程中,我會巧妙地讓祂位於我之下,確保是祂的麵具和臉頰首先接觸地麵。”


    他將手中一疊疊光錐巧妙的收回到原本的光錐表麵,隱去袖中,繼續道:“而我,則會在無任何傷痕的情況下,從祂的背上優雅地走下來。”


    黑塔相信這位行走世間多年的神明朋友,也相信對方對[歡愉]的了解:“那麽,我將靜待其時。”


    “不過,真正的挑戰在於踏上那高台之前的漫長旅程。”


    白言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之光:“而牽起祂的手,卻不需等待太久。既然祂如此渴望將我推向眾人前,我自然也要尋找一位合適的舞伴。”


    這會是場漫長的旅程,同樣也是場帶有休息時間的假麵雙人舞。


    由兩位被人們稱之為神明的存在共同主演,共同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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