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土坡上趴了一整天,所有的豪情壯誌都如同那漸漸西沉的夕陽,消失得無影無蹤。四五十名武者,宛如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整整齊齊地趴在一片土坡上,宛如雕塑一般,紋絲不動。美其名曰提前打埋伏,可實際上,各種蚊蟲卻如餓虎撲食般,在他們身上咬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包。


    賽特裏爾和波爾圖村的談判,就像一場蓄勢待發的暴風雨,約在了下午。談判的位置,宛如一座橫亙在兩村之間的橋梁,路甲他們為了這次談判,提前一天晚上就如鬼魅般埋伏在這裏,已經等待了漫長的大半天。


    太陽剛剛爬到半山腰,波爾圖村的人就如同那破曉的晨光,出現在路甲等人的視線之中。這一隊二十多人,個個都是精壯的漢子,仿佛是從鋼鐵中鍛造出來的一般。不多時,賽特裏爾的村長老頭也如同那悠然的白雲,飄然而至。老頭子隻帶了兩個護衛,卻顯得那般風輕雲淡,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無法撼動他的心境。


    “喂,你這個老家夥,”波爾圖村的壯漢用那蔑視的目光,如同利箭般射向賽特裏爾的老村長,“這麽大歲數了,還出來溜達什麽,賽特裏爾難道已經沒人了嗎?”


    “我老嘎亞這麽多年曆經滄桑,你爹老波瓦都不敢如此跟我說話,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兔崽子,究竟是誰給了你如此大的膽子!”賽特裏爾的老村長嘎亞身材矮小,卻如同一座氣勢磅礴的山嶽,他的拐杖如同雨點般不停地敲打著地麵。


    “我也不想跟你廢話,我來之前,我爹就跟我說了,希來河穀必須歸我們所有,今日此事必須有個定論!”那壯漢毫無顧忌,直接頂撞道:“協議文書我都帶來了,你這老家夥趕緊在這簽個字,咱們兩個村子就算是正式完成交接了,從此以後,希來河穀就是我們的了!”說罷,他便掏出一張協議,如同遞出一把鋒利的劍,直刺老嘎亞。


    老嘎亞接過協議,連看都不看一眼,便如撕紙般將其撕成兩半,隨後像扔垃圾一樣隨手甩飛:“我說波瓦那個老家夥自己不來,原來是壓根沒把我們賽特裏爾放在眼裏,就這種破爛玩意兒,還談什麽!”


    “老家夥,你這是在找死!”波爾圖村的壯漢怒發衝冠,如同一頭發狂的雄獅,直接向老嘎亞猛撲過來,卻被老嘎亞身旁的武者如銅牆鐵壁般攔下。其他人見狀,如餓虎撲食一般,直接衝了上來,想要抓住老嘎亞。老嘎亞向後一退,他身邊的兩個武者已經如猛虎下山般與波爾圖村的人混戰在一起。他自己則大手一揮,如同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身後土坡藏著的路甲一眾如洶湧的潮水般直接衝了出來。


    羅伯身先士卒,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出,前方的老嘎亞乃是他的父親,他怎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遭受毆打?安東尼奧和提利昂,也爆發出與他們體型不相稱的速度,如影隨形地緊跟著羅伯,衝入了波爾圖的人群之中。路甲則率領著四五十名一階武者,如洶湧的波濤一般緊緊跟隨在三人身後,怒吼著奮勇衝鋒。此次波爾圖人無禮在先,揍他們一頓實在是情理之中。


    五十幾個打二十幾個,這場戰鬥毫無懸念可言,路甲全程僅僅打出幾拳,就被洶湧的人群擠了出來,隻得無可奈何地跟在老嘎亞身旁,站在一旁作壁上觀。


    “你就是路甲啊。”老嘎亞乜斜著眼睛,將路甲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昨天才來,還習慣嗎?”


    路甲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剛來第一天就被安排參與打架,怎麽可能習慣呢?然而,他的嘴裏卻掛著笑容,說道:“村長,我感覺非常好。”


    就在這時,戰局卻突然發生了意外,一名波爾圖人被打得慘不忍睹,竟然抽出了匕首,一刀捅傷了羅伯。羅伯畢竟年輕,完全沒有料到打群架竟然會動刀子,毫無防備之下,一名二階武者就這樣被捅中了胸口,直接頹然倒地。整個戰場的人都驚呆了,老嘎亞也如遭雷擊般愣住了。


    羅伯,這個被他視作掌上明珠的孩子,年紀輕輕便已是二階武者,未來可謂是一片光明,前程似錦,然而,卻在此地夭折。


    “我的兒啊!”老嘎亞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如杜鵑泣血,然後如餓虎撲食般直直地撲在了羅伯身上。那匕首,還深深地插在羅伯的胸口,鮮血如泉湧,從他的嘴角溢出,仿佛肺部已被刺穿。老嘎亞手忙腳亂,一會兒捂住羅伯的胸口,一會兒又去捂住他的嘴巴,如無頭蒼蠅般,完全不知所措。賽特裏爾的人們也都麵麵相覷,如泥塑木雕般呆立當場,不知該如何應對,卻沒有注意到波爾圖人正像老鼠一樣,悄悄地逃離戰場。


    “你們要去哪兒?”路甲在戰圈之外,一眼就瞥見了企圖逃跑的波爾圖人。他們一聽有人發現,便如驚弓之鳥,毫不猶豫地開始狂奔逃竄。死人了,這件事情可鬧大了,若是再不逃跑,恐怕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他們這一跑,賽特裏爾的人們終於如夢初醒,“給我追!”安東尼奧大吼一聲,如雄獅怒吼,直接帶頭追擊波爾圖人,一場驚心動魄、慘烈無比的大戰就此拉開帷幕。


    路甲如離弦之箭般率先追去,一名在之前戰鬥中瘸腿的波爾圖人如殘兵敗將般落在最後,直接被路甲如餓虎撲食般撲倒,舉拳如疾風驟雨般猛打,卻見那人不慌不忙,雙臂如盾牌般護住腦袋,抵擋路甲如鐵錘般的雙拳,也在這時,其他人已經如脫韁野馬般越過路甲繼續追擊他人,隻剩路甲跟瘸腿漢子在原地如膠似漆地糾纏。


    路甲如泰山般坐在漢子身上,雙拳如雨點般揮舞不停,卻都被人如鐵壁般擋住,喘息之間,路甲出拳稍慢,瘸腿漢子雙臂如靈蛇般直接伸展,抓住路甲胳膊,如扔稻草人般直接扔出四五米遠。


    路甲如陀螺般連翻了幾個跟頭,才止住身形,快速站起,卻不想剛剛起立,一個沙包大的拳頭如炮彈般已經映入眼球,“砰”的一聲,路甲就如斷線風箏般被瘸腿漢子一拳打翻在地。


    “就憑你,也敢跟我打”瘸腿漢子如雄獅般大吼一聲,直接如餓狼撲食般撲在路甲身上,跟路甲剛才動作如出一轍,雙拳如流星般猛錘路甲頭部,路甲沒有什麽打鬥經驗,第一時間如呆頭鵝般沒反應過來抱頭,直接被五六拳錘的眼冒金星,最後關頭,終於如鐵閘般架起雙臂防守,否則直接就要被打懵了。


    那人見攻不進去,直接如起重機般起身,抓起路甲腰部胸口,活活將路甲近兩百斤的身體如拋繡球般舉了起來,猛地拋飛出去,這一下就摔的路甲如天旋地轉般頭昏腦漲,緊接著一記大腳,路甲感覺在地上如陀螺般轉了好幾個圈,胯骨肘子又痛了,卻也痛醒了。


    路甲猶如餓虎撲食一般,趴在地上,如閃電般伸手抓住瘸子的腳踝,雙腿如彈簧般一使勁,猛地蹬在瘸子腰間,猶如一顆炮彈,將瘸子踹翻在地。他毫不猶豫,如餓狼撲食般直接撲倒在瘸子身上,王八拳如暴風驟雨般再次掄起,狂轟濫炸。


    路甲心裏跟明鏡兒似的,自己才一階,又不會武技,若是站立戰鬥,肯定會被打得像落水狗一樣,所以隻能靠著地麵戰尋找機會。然而,他稍一走神,就被瘸子如拎小雞般掀翻在一側,雙腳順勢一蹬,猶如發射的炮彈,將瘸子踹開數米。這一腳不偏不倚,正好踹在了瘸子之前的傷口上,疼得他像殺豬般吱哇亂叫。


    “好機會!”路甲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如獵豹般猛地躍起,學著剛才的樣子,飛起一腳,猶如泰山壓卵般踢在了瘸子臉上。這一腳力大無窮,勢如破竹,將瘸子踢得麵目猙獰,仿佛被狂風摧殘的花朵,但卻沒有暈倒。路甲見狀,如蛟龍出海般再次飛起一腳,踢得那家夥眼冒金星,如喝醉酒般精神恍惚。


    “刺啦”一聲,一柄細劍如毒蛇出洞般,直接插入瘸子胸口。路甲抬頭一看,竟然是老嘎亞!他那個拐杖內部竟然暗藏玄機,藏著一把細劍。趁著瘸子恍惚之際,老嘎亞如鬼魅般出手,一劍刺穿了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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