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狂風如怒獸般咆哮,在熊熊燃燒的火堆旁,福安如嗬護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個青色的酒葫蘆,然後恭恭敬敬地遞給黃爺兒,接著說道:“黃爺兒,您也知道咱們商隊每次出發,奴隸隻是一部分貨物,還有一部分是各地的特產,宛如那璀璨的明珠,散發著迷人的光芒;還有一些珍貴之物,恰似那稀世的珍寶,令人垂涎欲滴。”福安說到這,又回頭望了望車隊中心那些馬車,仿佛在審視自己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咱們這次也不例外,將近三百名奴隸,還有許多東山城的特產,隻要運到多利城,那可就是大賺一筆啊,再把多利城的奴隸特產運回去,又能賺得盆滿缽滿。”


    黃爺兒輕輕地抿了一口葫蘆裏的酒,那嘖嘖的聲音,猶如美妙的樂章,仿佛是對這美酒的讚美之歌,“好酒啊,多利城的黃山酒,好幾年沒喝了,你小子可真是有心了!”


    “黃爺兒,您能如此開懷暢飲,那可真是妙不可言!這酒您先慢慢品味,待明日我再給您送來。”福安搓著雙手,活脫脫像個諂媚的哈巴狗,滿臉討好地望著黃爺兒。


    “罷了罷了,老頭子我豈會白喝你的酒。你先前還好好的,怎的這一晚上,就變得憂心忡忡,猶如那熱鍋上的螞蟻,看起來這個空菊村可不簡單呐!”黃爺兒一邊說著,一邊又美滋滋地咂了一口酒,“快些道來,這個空菊村究竟是何狀況,你又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


    “這條商路我已走了近十載,空菊村我亦是來了多次。那村長空木,性子沉穩恰似一座巍峨的山,平日裏做事也是不疾不徐。每次我們至此,他皆要采購大量的貨物。這個空菊村能從一無所有發展至今,空木可是傾注了無數的心血。我們商隊也為他提供了諸多便利,甚至他們村子裏還有不少種田的奴隸,都是從我們這兒買過去的呢。”


    “然而此次商隊到此,不知為何,給我的感覺猶如霧裏看花,甚是怪異。他竟然妄圖鯨吞我所有的貨物,我這車隊的貨物加起來,價值上千金幣,以他那村子的實力,簡直就是蚍蜉撼樹,根本無力承受。可他卻像那貪吃的饕餮一般,三番五次地提出這個要求,在我拒絕之後,又想買走我目前所有能夠出售的貨物,這可是一千多銀幣啊!一個村子怎會一次性購買如此之多,且毫無必要!”福安的眼中滿是疑惑,空木此次的行為著實古怪,就如同那夜空中突然出現的流星,讓人摸不著頭腦。作為一名商人,他對於個人的變化有著自己的一套判斷標準,“空木的行為如此反常,我著實有些擔憂。”


    “倘若你的判斷無誤,那他必定是心懷不軌。他對你的貨物誌在必得,要麽是他欲用這批貨物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要麽是他身邊有什麽人急需這批貨物,猶如久旱的大地渴望甘霖。你拒絕了他,他卻仍然耗費錢財買下你的剩餘貨物,這就意味著,他對你的其他貨物依舊念念不忘,就像那饑餓的野狼,死死地盯著自己的獵物。”黃爺兒輕抿幾口小酒,將酒葫蘆塞入懷中,繼續說道,“小心為妙啊,被這種人盯上,日子可不好過嘍。他自身沒有足夠的實力購買,卻還執意如此,想必他身邊定有一位金主撐腰,就像那躲在暗處的毒蛇,隨時可能給你致命一擊。”


    福安聽了黃爺兒的話,心中的擔憂得到印證,不禁長歎一聲:“哎,小的明白了黃爺兒,我這就再去巡視一圈,黃爺兒您就好生歇息吧,一定要歇息好。”福安言罷,直接起身,衝著黃爺兒畢恭畢敬地輕輕躬了躬身,然後轉身離去。有了黃爺兒的這番話,他心裏已然有了計較,需要去做一些安排。


    …………


    福安的前腳才剛剛踏出房門,黃爺兒便如一陣疾風般,“啪”的一巴掌扇在了路甲的臉上,怒喝道:“你這蠢小子,偷聽完了沒?小心耳朵被扇掉!”路甲卻像個憨態可掬的彌勒佛,嘿嘿傻笑著,動也不動,對著黃爺兒嘟囔道:“黃爺兒,您二位說話也不避著點兒人,我就在這兒躺著,您倆卻在我耳朵邊上說,這怎能算偷聽呢?”


    “啪啪”兩聲清脆的響聲傳來,黃爺兒順手又給了路甲兩巴掌,嗬斥道:“你這傻小子,給我聽好了,剛才的話既然聽到了,接下來的路上就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好周圍的風吹草動,別哪天一不小心,腦袋就被射成個馬蜂窩!”黃爺兒見路甲還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突然如餓虎撲食般,猛地抓向他受傷的胯骨。


    “啊……”路甲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痛呼,急忙認錯:“黃爺兒,我錯了,別抓了,爺爺爺啊……”路甲一邊像護著心肝寶貝似的護著胯骨肘子,一邊如搗蒜般趕緊求饒。


    黃爺兒看著路甲那狼狽不堪的模樣,低聲輕笑起來,隨後緩緩停下了手,“傻小子,你給我聽好了,老頭子我可沒跟你開玩笑,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可就要出人命了,你可別不當回事兒!”黃爺兒的臉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倘若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恐怕會死很多人,但這對你來說也是個機會。隻要你能成功逃脫,擺脫奴隸的身份,那你才有可能獲得真正的自由。”


    路甲聽聞此言,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緩緩地垂下了頭,開始陷入沉思。不過須臾,他便又重新抬起了頭,“黃爺兒,我的狀況您心知肚明,除非出事後所有人都命喪黃泉,隻剩下奴隸,我這殘廢之軀才有可能逃出生天。我這胯骨肘子,但凡有一個活著的武者,就能輕而易舉地將我扼殺,就如同捏死一隻臭蟲般簡單。”


    黃爺兒眯著眼睛,將路甲上下打量了一番,輕笑一聲,“傻小子,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老頭子我沒看走眼。記住了,無論外界如何風雲變幻,隻有你自己的實力才是最真實的。你這殘廢之軀若不治好,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個累贅,想去何處都將是癡人說夢。”


    路甲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也不答話,心中暗自思忖,若是真的發生變故,恐怕在這牢籠之中,唯有自己插翅難逃了。“哎,我的電動車啊,我好想回家。”


    黃爺兒看著眼前這個呆子,突然開口說道:“傻小子,你可曾想過活下去?”


    路甲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黃爺兒,那目光看得黃爺兒心裏直發毛,黃爺兒手一揚,又給了路甲一巴掌。


    “傻小子,聽好了,在這個世道,實力才是生存的基石。你如今殘廢,就隻能坐以待斃。可若是你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比如說你能成為像老二兒那樣的武者,一口氣能逃出五六十裏地,那麽至少,至少你還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黃爺兒不緊不慢地說道:“傻小子,算你走了狗屎運,竟然能遇到老頭子我。”黃爺兒在懷中摸索了一番,掏出一個石珠子。這石珠子甫一現身,便如磁石般緊緊吸引住了路甲的目光。褐色的石珠子,本應與地上的石子毫無二致,可就是如此奇妙,這顆石珠子握在手中,仿佛與那些普通石頭有著雲泥之別。它雖無耀眼的光彩,卻又似乎散發著神秘的光芒。


    “此乃武者之心,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擁有它,哪怕是平凡無奇的普通人,也能踏上武者的征途,你這殘破不堪的身軀,亦能如鳳凰涅盤般迅速痊愈。”黃爺兒凝視著驚得瞠目結舌的路甲,手臂一揮,猶如天女散花般將石珠子拋進了他的口中。路甲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一陣幹嘔,卻如鯁在喉,什麽也吐不出來。黃爺兒見路甲不再幹嘔,手指如閃電般疾馳而出,在路甲身上數個穴位如疾風驟雨般連續扣擊了幾下。隨著這幾下,路甲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接陷入了昏迷,墜入了那無盡的夢境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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