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製作槍管的過程中,一行人卻遇到了困難。


    “諸葛先生,手槍的膛線在組裝的過程中總是會出現斷裂的問題,明明我們在操作的時候都已經很小心了。”


    工匠微微地皺了皺眉頭,隨後將失敗的成品放到了諸葛先生的麵前。


    “這……”


    諸葛先生幾次三番查看和重新組裝實驗,但次次都遭遇了同一問題的失敗。


    “唉……”


    諸葛先生微微地歎了一口氣,“趕緊將大人請過來。”


    “我們的能力有限。”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許奉被喊進了房間裏。


    “許大人在組裝的過程中……”


    “哦?”


    許奉接過東西低頭思索了片刻。


    槍杆的外麵也被撤掉了一圈,而且看上去亮晶晶的。


    “幫我拿一個小錘頭來。”


    隨後一名工匠順手將一個小錘頭遞到了許奉的手裏。


    他接過來之後立馬走到了工作台上,三下五除二的固定在了一個轉頭上,然後走向了冷壓裝置。


    眾人見狀微微的有些驚訝,並不知道許奉想要做什麽。


    “許大人這是用來打磨大炮的,現在用這麽大的設備來製作一個小小的手槍,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


    “殺雞焉用宰牛刀呀?”


    “難道許大人是想要把鋼管通過冷壓給砸細嗎?這未免也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很快,一個上了年紀的工匠揣摩出了許奉的真實意圖。


    “理論上來說倒不是不可以實現,但是實際上卻非常的有難度。”


    在場的可都是經過千錘百煉,有著幾十年經驗的老師傅了,自然看出了許奉的想法,當然更看出操作的難度。


    就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之中,許奉立馬將槍管放在了斷崖下麵,然後用小錘子輕輕地敲打。


    亮亮的槍管立馬旋轉起來,許奉慢慢的敲打之後,槍管漸漸地打磨出了一個雛形。


    為了打磨出最好的膛線,許奉立馬將原先打造大炮的鑽孔改成了小口徑的,隨後又將槍管放在了鑽口上進行了打磨。


    如此以來,膛線便直接印在了槍管的內部,不過在這個過程當中槍管自然也會變細,但是砸完之後長度也會增加一部分。


    “簡直是太神奇了。”


    “如此精湛的手藝和偉大的發明實屬難得,真不愧是許大人。”


    “按照這樣的方法製作出來的手槍抗壓能力也非常的強。”


    許奉看著成品得意揚揚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諸葛先生,麻煩將卡尺拿過來。”


    隨後許奉親自將卡尺拿過來進行了測量,“四毫米,神了。”


    看著從手底下出來的傑作,許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槍管現在已經做出來了,雖然後麵後續還有很多的步驟,比如說打磨引線以及拉線等等。


    不過最關鍵的幾個零部件做出來,後麵的組裝成品完成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剛才我教給大家的手藝可都學下了嗎?”


    許奉轉過頭打量著眼前的幾個工匠老師傅,“以後我們手槍也要進行批量生產,現在大家必須要把這些手藝學下來,畢竟我一個人難以生產出這麽多的手槍來。”


    俗話說得好,“眾人拾柴火焰高。”


    這個道理在場的眾人自然明白。


    許奉特意地將幾個小的零部件留給了幾位工匠老師傅去製作。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之後,組裝手槍的所有零部件全部都被生產出來隨後許奉親自組裝。


    “下一步就是生產子彈。”


    生產子彈的工藝和生產手槍的工藝比起來那可就是差遠了,而且子彈更加的精巧,自然對工藝的要求也更加高。


    子彈的樣式雖然是多樣性,但這一次許奉隻打算先從最簡單的開始。


    隨後許奉將事先準備好的鋼材卷成一個圓柱狀,然後將炸藥作為填充物填充進去。


    “子彈生產起來要比手槍簡單得多一些。”


    許奉一邊講解一邊開始上手製作,大約到了傍晚時分才將一切都準備就緒。


    “等我們再製造出一批之後就進行試射。”


    勞累了一整天,許奉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和諸葛先生回到了住處。


    “許大人,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諸葛先生對外就宣稱手槍和子彈是聖火教的人所為,有了這個鋪墊之後,我日後可以在皇帝麵前想辦法為你們正名。”


    不知道為什麽許奉這幾天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雖然說鏟除江湖上的邪惡勢力是他提出來的,可是憑借著右丞相的政治敏銳度,一定會拿著聖火教做文章。


    不過現在苦於沒有證據,所以才沒有正式的發難。許奉自然是想要在這一切來臨之前將所有的麻煩全部都清除掉。


    當天晚上許奉和諸葛先生促膝長談。


    “許大人,真沒想到當初在京城留你住在我們這裏,反而現在成了你的麻煩。”


    諸葛先生一臉愧疚地看著許奉。


    朝堂上的事情雖然沒有給他明說,但諸葛先生是何其的聰明,自然也知道了右丞相對許奉的為難。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許奉當時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咱們當初正是因為能夠坐在一起探討,才設計出了更加完美的水車。況且我們所做的事情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


    自從許奉對聖火教的看法發生了改變之後,自然也願意和他們成為朋友。


    “真的東西假不了假的東西真不了,遲早有一天大順會看到你們的價值。”


    “報……”


    突然一名錦衣衛的手下急匆匆地闖入了許奉的房間。


    “許大人有人進入了咱們的庫房內偷取槍支。”


    “什麽?”


    許奉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眼神中寫滿了震驚。


    有人居然敢在京城錦衣衛指揮使的手下做出這種事情,這個人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是不是右丞相所為?”


    許奉想破了腦袋,似乎將所有的焦點隻對準了一個人的頭上。


    “這個賊人已經抓住了,但是對方死咬著不鬆口。任憑兄弟們怎麽樣審訊,都沒有辦法得知事情的真相。”


    錦衣衛的刑具自然是上了一遍,但沒想到這個小偷居然是一個硬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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