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之人都講究有一副好根骨,如何能夠擁有一副好根骨,除了天生之外,後續還需要勤加練習,輔以各種名貴藥材才能打好基礎。


    隻有這樣後續突破的時候才不會感到乏力,在燕大師看來,像徐鳳這樣半路出家的人,基本上不會有太高的成就。


    頂多就是憑借恐怖的悟性在初期嶄露頭角,後期遠遠比不上那些從小開始練的人。


    “多謝前輩。”


    “你可曾有師承?”


    燕大師實在不願意浪費許奉那恐怖的悟性。


    “回前輩,晚輩都是自己瞎練的,迄今為止無人指點。”


    的確無人指點,他隻是掠奪了別人所有的記憶,然後將這些融會貫通化為自己的理解。


    這也是為什麽許奉的悟性會如此恐怖。


    “與我比試一番,讓我看看你的極限在什麽地方。”


    許奉麵露驚訝,他雖然看不透燕大師,不過他可以感受得出來燕大師的實力境界絕對遠在自己之上。


    “無需擔心其他,我會把境界壓到與你相當,你把我當成同境界的對手即可,剩下的不用過多考慮。”


    有了這話,許奉不再有任何顧忌,伸手抽出燕大師幫他修複的斷劍,行了一個晚輩禮。


    “還請前輩賜教。”


    燕大師所用劍招看似虛無縹緲,實際上每一劍都鎖死了許奉的退路,要是不小心應對,很難從他的手上掙脫。


    從一開始許奉就處於被動防禦中,他出手幾次,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了這麽大的壓力,也由此意識到了自己和燕大師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許奉逐漸收起小心思,全力應對。


    然而燕大師的劍猶如滔滔江水,一波接著一波,根本就不給他思考的機會。


    “小子,你的劍法軟綿綿的,這樣下去可不行,看清楚了,這才是真正的用劍高手。”


    燕大師所使見招,正是許奉之前從那把小劍中領悟出來的。


    招式一模一樣,先前許奉隻覺得這門劍法非常恐怖,但是被燕大師用出來之後他才意識到其恐怖在什麽地方。


    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奉被一劍打飛了出去,直到身體落地的那一刻,他才明白這部劍法中蘊含的真正奧義。


    “看清楚了嗎?”


    燕大師自然不是為了教訓他,而是為了讓他徹底領悟這門劍法。


    “多謝前輩指點,晚輩現在已經大致理解。”


    “很好,你的悟性非常罕見,將這門劍法融會貫通不是問題,這是我年輕時行走江湖使用過的一套劍法,希望在你的手上不要墮落它的威名。”


    “你自己再練一遍看看,若是有什麽地方可以問我。”


    許奉點頭稱是,在練劍的過程中,他從大山這裏得知了一個消息,燕大師竟是十五年前消失的天下第一劍。


    一身修為已至通玄,難怪他哪怕壓製著自己的境界,許奉依舊可以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氣勢。


    頂尖強者自帶的氣場就不是旁人可以接觸的。


    “許兄弟,現在知道這是多大的機緣了吧?”


    “多謝師兄告知。”


    “客氣,我這人悟性不行,一輩子都領悟不了他老人家的劍法,傳到你手上也不至於失傳,你我二人,以後江湖見麵以師兄弟相稱即可。”


    “大山師兄。”


    燕大師雖然沒有正式收徒,但他已經把許奉當成了自己的弟子在對待。


    於情於理,許奉這一句師兄叫的都沒錯。


    許奉又在院子裏練了幾遍劍法,徹底將其融會貫通之後燕大師便下了逐客令。


    他帶著大山在此處隱居就是為了不被旁人打擾,況且接下來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不能長時間把許奉留在這裏,一番叮囑過後便讓他先行離去。


    許奉在門口作拜師禮拜別燕大師。


    燕大師點頭笑而不語。


    短短幾天,許奉的實力提升一大截,已經正式突破武夫,最大的收獲是他手中斷劍和從燕大師那裏得到的劍法。


    身邊沒有旁人,他難得的有一段時間的自由,此刻看著鳳府的大門,恍如隔世。


    接下來他還要繼續做他的廢物贅婿,這層皮囊短時間內是脫不下來的。


    他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都在對他竊竊私語,不過卻沒有一個人主動上來打招呼,直到在院門口遇見冬兒,才看到冬兒一臉欣喜的撲了過來。


    “姑爺你可算是回來了,難怪早上院子裏飛進來幾隻喜鵲。”


    看到冬兒,許奉的臉上也難得出現了笑容。


    這個家裏也就隻有冬兒會真心等他歸來,會為外出的他而擔憂,僅僅隻是擔心他在外麵過得好不好,沒有其他心思。


    “我這才出去沒幾天吧?怎麽這麽想我。”


    雖然嘴上這麽說,許奉的心裏還是暖暖的,伸手揉了揉冬兒的腦袋。


    他剛進院子還沒有來得及喝一口水,聽到消息的鳳語之鳳語綿姐妹倆相繼趕了過來。


    “出去這麽多天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都快要忘了自己姓什麽了!”


    鳳語之一如既往的見麵就是諷刺,許奉並未理會對方,自己隻是給鳳家當女婿,又不是進入鳳家給某個人當幹兒子,還要改姓。


    相比之下,鳳語綿卻是滿心歡喜,拉著許奉的手問東問西,一邊好奇蓉姑娘的長相,一邊又好奇許奉從藏兵閣得到的神兵。


    “那蓉姑娘是不是長得真如天仙一般?”


    “還有你從藏兵閣得到了什麽生命力氣,快拿出來給我開開眼。”


    提到蓉姑娘,鳳語之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但她隱藏的非常好,並沒有讓眾人看出來。


    “蓉姑娘可是天香樓背後的少主,他頂多見到丫鬟,真以為人家會親自接見他。”


    鳳語之雖然看不起許奉,不過她的掌控欲非常強。


    她難以接受許奉和別的女人私下會麵。


    許奉懶得和她辯解這件事,將燕大師修複好的斷劍丟給了鳳語綿。


    看到這把劍鳳語綿有些失望。


    “切,這也太平平無奇了吧,感覺和我珍藏的那幾把劍相差不多,難不成天香樓的藏兵閣中都是這等貨色?”


    許奉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修複好的斷劍雖然賣相不佳,但鋒利程度卻是世間一等一。


    鳳語綿這番發言多少有些不識貨。


    “嗬嗬,天香樓的藏兵閣珍藏的自然是神兵利器,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得到的,什麽樣的人使什麽樣的劍,這把劍剛好配得上他。”


    看到這把劍的那一刻,鳳語之的心裏終於平衡一些,會作詩又如何,還是比不上左家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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