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坐落在人群中央的,便是自燃這起事件的主謀,它名叫劉椿。


    而在它周圍坐著的那群人,都是他的家屬親戚,爸爸、媽媽、舅舅、小姨子、姑姑、嬸嬸等。


    一群人看似誠心祈禱著上蒼,以獲得無盡的力量,實際上背地裏害人不淺,有多少無知的人信了它們說的鬼話。


    初生毛犢不怕虎,劉椿剛剛過得力量的那一刻,它似乎變了個人,承受著無盡的痛苦換來了現在這個力量,雖說還保留一絲人性在,但是本質上已經算是歡愉眾的一員了。


    那天在一個巷子裏,它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那神秘人很是詭異。


    “又是哪裏來的螻蟻?不過,我今天心情非常的好,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嗎?你算是個幸運兒~”


    這會劉椿心如死灰,對生活失去了希望,感情不順,工作不順,她覺得這世上的一切都不公平。


    她徑直的走過了麵前這個家夥,但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明明這麽大個人影,劉椿撞了過去,卻什麽都沒有撞到。


    一瞬間,似乎把她從迷茫中,給拉回到現實中來,讓她震驚不已。表情驚訝的扭頭看向這個怪異的家夥。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下一刻,隻見那神秘人一手搭在了她的腦門上,不斷地湧出各種黑光穿插在她的四肢百骸,隻要身上有洞的地方都被穿了個遍。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替我我辦點事,去鬧!鬧得越亂越好!哈哈哈哈哈!”


    這會,劉椿的記憶裏多了很多本不該有的東西,痛苦也是……越來越強烈,占據了它的身軀。


    “都去死!都去死!我要抹去這世間的一切不公!哈哈哈哈!我感覺我能做得到!現在我!做得到!哈哈哈哈哈!謝謝你偉大的神明啊!”


    在它仰頭狂笑的這個時間裏,脖子處裂開一個縫,一顆類似人眼的東西逐漸浮現,變得漆黑且明亮,向天撐出的手掌,也裂開了很長一道裂隙,在那裏時不時的湧出絲絲黑氣來。


    那天晚上回到家中,它忍耐著自己痛苦的表情,跟家裏人宣傳它看到的神跡。


    “加入我們吧!爸爸!媽媽!這是一個有神跡保佑著我們的全新組織,我稱之為‘伐公教’!!”


    爸爸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這個瘋癲的女兒。


    “你瘋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趕緊給我滾去房間休息,別在這吵吵嚷嚷的!妨礙我看足球比賽!”


    媽媽則是拉住爸爸的手,示意讓他少說兩句。實際上他們家不算窮,隻是這個女兒不愛讀書,不愛學習,後麵認識了很多不該認識的人。


    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再後來,她想證明自己,試著去做了點生意,一下就把家裏給的錢給虧光了,再後來談了個對象。


    那個男的覬覦她們家的錢財才跟她相處,一直跟她要錢,除了要錢就是睡覺,沒有錢了就開始打罵她,威逼她去賣。實際上並沒有真正的愛存在。


    甚至為了他,劉椿去找了個班上。但是同事之間關係相處得並不友好。家裏雖然有錢,但是她覺得自己一天也沒真正的被好好在乎過、愛過一回。心裏極度的缺愛,所以不懂自愛,也不懂如何真正的去愛一個人。


    她以為隻要自己那樣無私的奉獻自己,就會得到她想要的生活,哪怕是假的擁抱也好,隻要他是自己名義上的對象,她就覺得自己是被愛的人。


    再後來發現她男人腳踏幾隻船,隻是一直在利用她而已,起初她的一些朋友勸過她,她還以為是她們嫉妒而已,瘋魔一樣不去相信這個事實,直到她自己親眼見到的那一刻之後。


    人的世界坍塌就是來得這麽的快,這麽的痛,她也覺得痛,很痛。隻是不知道該怎麽做,自己的世界沒了,仿佛記憶都被隨之抽空,隻剩一具軀殼,她的世界裏現在隻剩兩字,報複。


    報仇,想殺人殺了所有人,甚至殺掉這個世界的所有不公,讓她覺得自己沒有得到公平的對待,這些肮髒血腥的詞匯,在她腦的海裏不斷的漂浮著。


    她去了試了,可那男的不見她,因為她對於他來說早已失去了利用價值,沒有見麵的必要。


    劉椿也不知道他在何處,會出現在哪裏,從白天找到天黑,從天黑找到天亮,再到天黑,去了所有他們之前去過的所有地方,問過所有能問過的人,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就這樣她在大街上走了三天三夜,直到那晚碰到了那個神秘人。


    然而實際情況卻是,早在三天之前,那個男的剛想帶個妞回家,但是女的說來事了,最後還是不舍得把她給送走,男的也發著悶氣不爽一點。當他走入某條回家的巷子路的時候,碰到個奇怪的家夥。


    那家夥一身黑,還帶著兜帽,但是它身上那傲人的曲線,讓他看得欲罷不能,加上肚子裏憋著一股勁,沒能釋放掉。隨後想尾隨跟上去看能做點什麽。


    還沒等他走幾步,隻見他的雙腿慢慢的融進了自己的影子裏,這讓他震驚不已,剛要向後一倒,這下手臂跟身子也融入了影子內。在他強行起來的時候,甚至可以從影子那一側後麵,看到他的內髒在前軀體上慢慢脫落下來……


    “啊!你這該死的女人都幹了些什麽?!”


    神秘人今後轉身笑笑,看著那男人發出怪異的嗓音。


    “哼?女人?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呢?”


    男的在死之前的最後一目,就是看著眼前這個原本以為是女人的人,一下子變成了男人,死不瞑目的和影子融為了一體,成了地上的一灘黑水樣的東西。


    就像是,那些燒烤攤街邊水井蓋前,倒的那個廢水一樣,臭氣熏天。


    到了第二天,某些經常走這邊街道的,熟悉這裏的人路過還好奇道,“這裏什麽時候有人賣過燒烤”而疑惑著。聞到那個怪味之後也都紛紛捏鼻子繞著走。


    所以劉椿才找不到那男人。


    因為,早就化成了一灘人見人覺臭的黑水了。


    她自己因為去找他,反複的路過這條巷道,反複的踩踏著這攤黑水,因為失意的人,不會刻意去避諱這種肮髒的東西,如行屍走肉那般。


    直到後來,被神秘人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她也一直以為,那家夥一定躲藏在哪裏,因為怕它所以不敢出來見它。


    殺他成了它的執念之一,除此之外還要讓更多的人感受到痛楚。


    自己受過的傷,希望大家也都跟它一樣嚐過它受的傷,這樣才是“公平”的。


    那晚她爸爸媽媽覺得它確實瘋了,她爸爸還想著,要不要第二天打電話讓精神病醫院的人來把她給帶走。


    隨後發生一件怪異的事情,令她父母震驚不已。


    劉椿沒有老實的回到房間去,而是徑直走向她爸爸身旁,這會大眼瞪小眼,時鍾滴答滴答的響著,背景隻有國足丟球後的噓聲,這會空氣都變得凝重了起來,她爸爸開口了。


    “你到底要幹什麽?!在這裏瞪你老子我?!”


    劉椿二話不說,用自己有裂縫的那隻手,直接猛的拍在了她爸爸的腦門上,他爸爸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雙眼,瞪得老大,頭也不停的顫抖著,嘴裏不停的搖晃飛出不少口水。


    “嚕嚕嚕嚕嚕嚕嚕嚕啦啦啦”爸爸頭晃得快要掉下來那般。


    媽媽著急的喊到:“你在幹什麽呀你?!劉椿!你對你爸爸做了什麽?你這個不孝女!惹得事情還不夠多嗎!?”


    不一會兒,劉椿緩慢的收回了手,此時它爸爸變得異常呆滯,跟沒了神一樣。口水繼續“滴答滴答”的流著,跟牆上的擺鍾聲響同步起來,低著頭沉默不言。


    媽媽則是驚慌到現在說不出任何話來,她看著老公這副摸樣,跟死了沒啥區別,隨後母女的視線緩慢的交織在了一起,她看到了它脖子下的那顆詭異眼睛,仿佛有讀心術那般。


    媽媽起身想往後跑,劉椿一步兩步,向她媽媽的方向走去。抬起的雙手在媽媽眼裏看去,它像是一頭厲鬼,惡狠狠地盯著她,仿佛要把她吃掉那般。


    “小椿啊!你要幹嘛啊?你到底是怎麽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媽媽害怕得不斷向後退去,最後不小心摔倒在地。還是被劉椿一把摁住頭部,一下子就變得跟它爸爸那般,失去了神智。


    似乎記憶少了很多,少了關於人性的記憶,關於一些痛苦的記憶,包括自己患病的事實。


    一下子,整個房間像是被一團黑影給裹挾住了,除了擺鍾聲響之外,沒有其它動靜。


    但是這個情況沒有持續多久,實際上,他們倆被現在這個詭異的劉椿,給抽走了一絲魂體。那絲魂體的剝離帶走了一部分記憶,包括記憶裏的疼痛通通消失了,現在的靈魂已經不完整了。


    回過神之後,它的父母也變得跟劉椿一樣,腦中被植入了,關於那段說辭的一絲黑魂體。


    父母同時抬起頭說道。


    “不公去死,平等帶我走吧!帶我脫離這滿是苦海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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