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樂融融的一大家子,在飯點的時候,都很安靜的在吃著。不同於羽白在外公那邊,爺爺家飯桌前的禮儀是吃飯時要安靜,邊吃邊說話就是不禮貌的行為。


    大家也都很遵守著,不過這樣一來反倒是有人不適應了,那人就是羽白,他很好奇大家為什麽都這麽安靜,然後小聲嗶嗶的,跟在一旁喝著菠蘿啤的二堂哥羽燦嘀咕道。


    “為什麽你們都不說話呀?除了吃飯聲這麽安靜的,我在我外公家聚餐的時候,可沒有這樣哦……”


    隨後眼神偷偷摸摸地瞥望眾人,繼續一邊手擋嘴跟羽燦說道。


    “我都是經常被點名指責的那個……”


    羽白說完悄悄話後打了個響嗝,爸爸羽文看到自然是無奈的搖搖頭,連忙咳嗽示意道。


    “怎麽可以對著飯桌打嗝呢?羽白你真是沒禮貌!我在家有教過你這樣嗎?”


    其他幾個姑姑伯伯也都神態各異,眼神微動看著羽白和爸爸羽文。而爺爺先發話了。


    “哎~羽文你也不用這麽激動,小孫子不懂事後麵慢慢說就好了,今天也是大年初三,吃飯這種氛圍確實有點沉重了,或許我們可以稍作一些改變,過去的規則對上新時代總要有些變化的。”


    “還是熱鬧點好啊……”


    眾人還是有些沉默的吃著飯,不敢吱聲。


    其實這個規矩,是奶奶的爸爸以前立下的。不過他們也一直遵守著,無人打破這份寧靜。當然安靜有安靜的好熱鬧也有熱鬧的好,隻不過這麽多年下來大家都習慣了,也沒人再敢提為何不行。


    這會吃飯的除了羽白跟二堂哥羽燦,其實還有一個大伯的兒子也在。他是羽白的大堂哥,名叫羽炬。


    他個子很高,年齡比羽白大七歲這樣,不過這會他的身高就已經接近一米八了,個子很高但是人很瘦,且帶著眼鏡。大堂哥羽炬向來沉默寡言,不止在家這樣,在哪都是這樣。


    所以羽炬存在感很低很低,低到羽白有時候都感知不到他的存在,雖然他個子很高。


    這時候沉默寡言的大堂哥羽炬開了口,聲音很低沉的跟羽白說道。


    “那個菠蘿啤可以給我一下嗎?謝謝羽白小堂弟。”


    羽白聽後指了指自己,“是在叫我嗎?”看了看其他人,再看看了在自己桌前的那瓶菠蘿啤,才回過神來恍然大悟,隨後拿起那瓶菠蘿啤,便起身,圍著這圈桌小跑過對麵去遞給了大堂哥。


    大堂哥羽炬接過菠蘿啤之後,無表情點頭表示感謝。羽白剛想屁顛屁顛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時候,被爺爺一把拉住了。


    “小羽啊,我聽你爸爸說你挑食是不是?挑食是個壞習慣,得改,你碗裏的那些骨頭湯,喝剩的骨頭一會拿給爺爺,這骨頭是個好東西,不能浪費了。”


    羽白點點頭:“哦,知道了爺爺,但是那個骨頭很硬的哦……”


    羽白也沒多想太多,以為爺爺是要統一收拾掉廚餘垃圾,再次屁顛屁顛小跑去把自己的碗端過去給爺爺,隻見爺爺拿到碗之後,把羽白碗裏剩的那幾塊骨頭筷到自己的碗裏。


    隨即爺爺便啃完了起來,那些豬大腿骨白白的看著很硬,但是在爺爺強而有力的嘴巴裏撐不過幾回合,通通被爺爺他給嚼碎吃完了,看著就像吃巧克力一般。


    對於糧食的珍惜,爺爺一家子有說不上來的執念,甚至有些過度,爺爺身子骨很硬朗除了愛吃骨頭這個習慣,每次的飯菜都是吃幹抹淨的,一滴不剩。


    爺爺很強但是身為人類的他也需要吃東西,而且需要吃的量也很大,但是因為那些年鬧過荒災,糧食減產。很多人都吃不上飯,都吃不飽。


    尤其那幾年邊境被各種歡愉眾勢力來犯,在那些詭異能力影響之下,那片土地更是被汙染,或者各種災變導致糧食枯死,能吃的東西都沒有。甚至戰時隻能啃樹皮,吃那下雪凍結的冰。


    爺爺需求量更大,但是為了其他人能吃飽他基本不吃或者就直接啃冰塊充饑,導致他越來越瘦。即使是帶著這種負麵饑餓狀態,那些通過抽魂吞噬魂體怨念地歡愉眾也依舊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再後來,安定年代之後,糧食在爺爺眼裏也依舊珍貴,隻要是能吃沒毒的上餐桌的東西,通通要吃幹淨,所有人都要遵守這點,不然指定會被說,這比起飯桌沉默這件事來說,更為重要。


    羽白自然也是先聽爸爸說過的,所以這一次即使很挑食的羽白也吃的算比較幹淨了,除了碗裏剩的那幾塊骨頭,不過現在也都進了爺爺胃裏。


    當然飯桌禮儀還有其他,除此之外吃東西夾菜的時候不宜起身,就算你夾不到也不行,除非其他人夾給你。


    還有,不能翻動菜碟裏的菜,也就是不能挑,你夾到哪個菜就吃哪個,挑來挑去就不符合飯桌禮儀,別人看了也會嫌棄,覺得上麵會有你的口水之類的。


    不過後來還是有一些地方是有所改進的。比如都用一次性碗筷,減輕了大家飯後收拾麻煩的問題,還有用了公筷,有公筷夾菜你挑一下問題不大,但是也不能太過火。


    沒過多久,大家夥都吃完飯菜了,因為都在沉默幹飯中度過,所以吃的都很快。那些菜被吃得那真叫一個幹淨,甚至可以透過菜碟反光看到人像。在爺爺家的光盤行動才是真的光盤行動。


    不過也有發生過食物中毒時候,那一次羽白還很小,隻吃米糊所以避過一劫。爺爺家中的米,因為存放不當後有一些變質米潮。奶奶想著煮熟了應該沒事,所以那次煮了這些潮米。


    大家吃了感覺味道都不對,還好爸爸羽文及時發現米的口感問題不對,第一個出聲阻止其他人別吃。其他親人見狀,才停下手中的筷子沒吃多。


    最後發現是米潮變了,隨後爸爸羽文去買了一大袋新的米給爺爺,那些飯也隻能倒掉,奶奶看著也很是心疼。不過爺爺最後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了,說是自己去煮的。其他子女也不好多說什麽,因為勤儉的習慣也都刻在他們骨子裏。


    不過爸爸羽文還是覺得有必要當麵說清楚這事的不對,指責爺爺說不能這樣做,會出人命的。爺爺也是照著認錯了,原本還想跪下給眾人賠不是,不過被爸爸羽文一把拉起,他們可受不得這一拜。


    當時氣氛很尷尬古怪,不過被羽白的哭鬧聲轉變了風向,親人們都借著哄這個小祖宗開心,也沒在為難爺爺他們什麽了。


    後麵也沒再出現過這樣的問題,保證子女們回來,都能吃到最新鮮的米和肉、菜。


    不過這一次聚餐,也都還是用著家裏那套古董紅公雞碗,就是碗底印有一隻紅公雞,碗再一側有個喜字。據說是當年爺爺娶奶奶的時候給的彩禮。


    那碗含有大吉大利喜慶的寓意,隻要沒裂成兩半就會一直用,雖然有一些已經崩掉了一點碗邊,但是也不妨礙它正常使用。爺爺都不舍得丟掉,而且洗刷的時候都格外小心。


    飯後自然是媽媽還有姑姑們收拾的碗筷,媽媽很勤勞搶著收拾洗碗,她做的也是最賣力的。


    告別總的時間,總是來得那麽的快。羽白雖然有點不舍,但是睡習慣家裏的床了,在外邊過夜他總覺得不踏實。原本爺爺問說要不要留下來一起住一晚,等過幾天再送他回去。


    羽白搖搖頭,死死地抓著爸爸的衣服不願意留下來。雖然他很想跟二堂哥羽燦玩。想著還是下次再見吧。


    羽白很喜歡那個彈弓,不過那個是羽燦自己的專屬工具,原本羽燦想給羽白的,但是羽白想著自己沒東西給二堂哥,所以拒絕了,那個磁鐵他還不舍得給別人。


    雖然羽白這邊短暫的跟親人們分離了,可有些地方的分離是永久的。


    在幾個月之前,身在阿卡國的第四邪王範肆州,不知坐上了哪個高層的快班車,在它的鼓動下,隻用了一小支洗潔精,便指責寶口田國,說它們有大型殺傷力武器,而且有恐怖歡愉眾組織在內。


    隨即不到一月的時間,派出大量的武裝人員,去“合法”攻擊侵占寶口田國。造成了當地大量的人員傷亡,殘酷且無情。死傷最多的是無辜的平民百姓。


    當地的宇心門也是強烈譴責,反對阿卡國如此行事,也都紛紛派人前去組織對抗。畢竟那邊地廣人稀,有能力抵抗的能力者並不多,而且不能直接參與進平民的屠殺對抗中。


    更多的是一些民眾組織反抗,這會第四邪王因為吸收了不少死去的人類魂體,已經晉升為邪帝範肆州。


    範肆州在某基地中自娛自樂起來,滿地的鈔票黃金,灑落無數的酒瓶,還有陳列在一堵牆上那數不清的人頭。泡在人血浴缸裏的它被一群豔麗美女給圍著。


    此時,從門外走進了一位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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