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帥這會鞋底還冒著煙,一步一腳黑印走向羽白那頭。


    玉帥得意洋洋的用拇指,指了指自己說到:“看到了沒有~這招金雞獨立帥不帥?”


    羽白連忙點點頭:“很帥,不過你的鞋子沒問題吧,好像還冒著煙呢……”


    隨後玉帥用鞋子在地上摩擦摩擦:“小問題別慌,一會要不要跟我去炸臭水溝?我這裏準備有挺多火柴炮的,可以跟你一起放。”


    羽白高興的繼續猛點頭:“好啊!好啊!”


    想著自己才夠錢買一盒火柴炮,而且前麵還玩爛了好多,感覺還沒夠癮,所以這會玉帥請去放炮,羽白當然是舉雙手雙腳讚成的。


    正當他們兩人,要走去臭水溝那邊的時候。


    後麵傳來了幾人的叫聲,其中為首的是個紅衣男孩,目測就比羽白他們兩大幾歲那樣子。


    紅衣男孩:“你們兩個給我站住!去哪呢?把我們的磚炸爛了就想跑?”


    隨後他們三人把羽白和玉帥給圍住,不讓走。羽白自然是楞在一邊,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心想。


    “怎麽突然把我們給攔住了?我們啥也沒做啊……還是說……是玉帥認識的‘朋友’?”


    這時候玉帥很不耐煩的回頭,用拽拽冷漠的眼神,看著那個紅衣男孩。


    “你們幾個什麽事?攔我跟我朋友?跟你們很熟嗎?”


    紅衣男孩露出壞笑:“哼哼!就是你這家夥,把我們的紅磚給炸爛了!還有臉說什麽事?!嗯?!”


    玉帥眼神更冷,很不服氣的回道:“什麽?你們的?什麽時候的事,那磚上有你們名字嗎?還是說,你們家開磚場的?”


    紅衣男孩囂張地用手指了指玉帥惡狠狠道:“我們先發現地就是我們的,怎樣?不服嗎?反正今天這事,你們不給個說法就別想走!”


    然後紅衣男孩,看著玉帥手上拿著地那袋火柴炮繼續說著。


    “不然這樣也行,你把你那袋火柴炮,當做賠償交給我們,那今天的事呢,我們就不計較這麽多了,就算是了結了~”


    玉帥撇頭不屑到:“嗬,你想的倒是挺好,想要直說嘛,彎彎繞繞編那麽大串借口理由來,你當我小野啊?糙霓嫲的。”


    隨後三個人開始不斷的推搡,用自己那沒啥肉的前胸肌,不斷的往前頂撞著羽白跟玉帥,各自爭執一番。


    因為紅衣小孩過於囂張貼臉懟人,貼近身前的玉帥飛沫四濺,他臉上沾了不少口水,心中的怒火愈演愈烈。


    紅衣男孩一邊用手推一邊罵著:“釣你馬哥嘿別隆個漆黑費的,你拽多是嘛你啊?!哈?”


    玉帥也不甘示弱,他力氣也不小一人回頂推他們三個。


    “塞綽嗎?你個恁黑!單你掉多啊?不服打為捏?往這裏打?敢不敢動手?哼?!”


    而羽白則是被那三人,推來推去暈頭轉向,雖然它很想阻止這場鬥爭,但是情急之下自己也亂的分寸。


    羽白是站在玉帥這一邊的,畢竟他們是有理方,對麵則是無理莫名其妙挑釁方。


    其實那塊磚頭也不是他們的,隻是附近一些拉紅磚的泥頭車掉落在地上,然後被一些婆婆拿來放路邊插香用的。


    有些時候晚上總會有一些奇怪的人,在路邊燒紙錢,插香擺放祭品,有時候不知道她們是在幹嘛,一個個看著都神神秘秘的,也可能是向某些神明,在祈禱著什麽。


    不過那會流傳在小孩圈裏的傳說則是,因為那路邊死過人,所以他們在祭拜自己的親人。


    還有的說是在辟邪,把自家的黴運貢在路邊消災,讓其他路過的人帶走這股黴運。


    反正什麽亂七八糟的說法都有,如果運氣好,甚至可以在那邊撿到一毛、兩毛、五毛錢等。


    然後這塊磚,就不知被誰移走,移到那個火鍋城旁邊的空地上。所以才有了後來被玉帥悶孔火柴炮炸裂地那一幕。


    所以這磚頭既不是她的,也不是他的。


    隻是某些人的貪欲在作怪。他們想得到自己沒有的東西,所以占著自己人多且年長一些,然後來欺負羽白跟玉帥他們兩個更小的小屁孩。


    玉帥當然不是吃素的,遇到這種事情從來不服軟,不過這會場麵越發混亂了,從開始的推搡互罵,到現在的互噴口水。


    羽白倒是幸免於難,混亂中玉帥把那袋子火柴炮遞給羽白,然後說讓他先走。


    羽白在這邊,玉帥他怕一會動起手來,會連累到他,所以決定自己去麵對那三人,畢竟羽白是無辜的,他們想要的不過是那袋火柴炮而已。


    但是隨著罵戰的升級,場麵隱隱有控製不住的風險。


    小孩打架無非就是先罵戰,再到推搡,然後到拉扯,最後才是閉眼一頓風車手亂拳捶打。


    他們三個也不例外,玉帥雖說年齡稍小,但是力氣比起同齡人來說要大很多,一挑三也不話下,可是。


    玉帥不是普通的小孩,要真動起手來,不說同齡人,一些成年人都不是他對手,他不輕易使用武力,但是教訓一些小惡霸從來不會示弱。


    不然孩子王的名號可不是這麽輕易獲得的。看到羽白遠離他們幾個人之後,隻見玉帥他稍微一用力跺腳,隨後滿地煙塵四起。


    那三個家夥隨後被灰塵嗆得咳嗽起來,失去了戰鬥能力,不知怎麽的就剛才拉扯一會的功夫,玉帥腳下那些灰塵,仿佛被他的鞋子給吸引那般,匯聚在一起。


    所以一跺腳的功夫,灰塵彌漫開來,那幾人立馬灰頭土臉起來,失去了戰鬥能力。


    紅衣男孩則是哭叫的最大聲,因為他眼睛進沙了,加上咳嗽。不一會就涕淚齊下,臉哭得通紅,跑回家去找媽媽去了。


    他的兩個小弟本來也沒想為他拚命,隻是夠“義氣”那種,見他跑了也跟著跑開了,無一人傷亡,隻不過那幾人衣服被拉扯的領口有點撐大。


    這會剛看到羽白抄起掃把往回趕,羽白想借助掃把去嚇退那三人來著,剛回到卻發現鬥爭已經結束了。


    當然那幾個小孩也沒啥大事,衝洗一下眼睛臉就好了,玉帥還是知道分寸的,並沒有下狠手,但是他覺得這種教訓必須給到,以防他們以後,還是這麽的囂張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去強搶別人的東西。


    玉帥隨後拍了拍雙手,還有頭發,原本黑黑亮亮的頭發,現在變成塵灰色老爺爺那般造型,小孩打架是會扯頭發的,他們幾個也一樣。


    羽白沒被扯,因為他是小寸頭,前麵還扭打一起的時候,其中一個原本想抓羽白的頭,但是發現毛不長抓不中,所以也就放棄了。


    羽白關切的問著玉帥道:“你沒事吧?他們幾個人呢?”


    玉帥帥氣的捋了捋頭發:“沒事~能有啥事,這種事我見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誰,就他們幾個能把我咋滴?切。”


    羽白長歎一口氣,隨後把那袋火柴炮遞回給玉帥:“一盒不少都在這裏了。”


    玉帥接過那袋子:“本來還想高高興興去炸臭水溝玩的,整這麽一處我得趕緊回家洗澡換衣服先……如果時間還早的話我一會再過你家去找你,不然就改天去玩,反正時間多的是。”


    羽白點點頭,此時他也想回家洗個澡,身上還有一些指甲劃痕紅印子,得把不小心打架這件事先隱瞞過去再說。


    其實玉帥也是這麽想的,他家境很好,家裏的管教相對來說也要嚴很多,媽媽是老師,羽白的爸爸羽文曾經還跟他媽媽在同一個學校教書的,但是他媽媽職位更高而且是入編製的那種。


    羽白爸爸則不是,所以工資很低,後來才轉行去跟媽媽做生意去了。


    之後兩人便各回各家去了,因為可能爭吵打鬥之後太累了,也沒再出門去玩。


    至少玉帥是沒在出門了,因為他父母回家看管他,所以晚上不能出去亂跑。不過羽白倒是無聊,這會晚餐過後自己一人出門走走去了。


    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也是覺得夠奇怪的,好在父母沒有察覺到什麽異樣,羽白說是下午自己去放炮炸牛糞,所以被濺了一身才提前去洗澡換衣服的。


    當然聰明的爸爸媽媽能看出點什麽異樣來,不過見他今晚表現良好並沒有多問什麽。


    媽媽喃喃道:“這不是會洗衣服嗎?也是是時候,該讓他自己做做家務活了……”


    爸爸羽文看了看那件,掛在晾衣杆上的,水都沒扭幹的衣服說道:“這衣服也沒洗,就是過了一遍水,一衝就掛上來了……”


    隨後收拿回去,幫羽白重新用刷子刷洗一輪。


    此時的羽白在外邊不知道踢中了什麽,低頭一看,是兩塊半弧吸在一起的磁鐵。


    當然這時候的羽白,他還不知道這種東西叫做磁鐵,看著挺沉挺大塊的就拿去玩去了,而且他驚奇的發現這玩意可以分開,然後又緊緊的吸在一起。


    甚至可以一個在前一個在後推頂著,而且中間隔著一段距離。


    羽白疑惑地上下左右看著想不出個所以然。:“好神奇,看來今天還是有點好運發生的嘛~嘿嘿。”


    看了看周圍也沒人,就把這個撿到的磁鐵帶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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