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車流,一輛輛三馬仔在接著一群群小孩放學回家。


    那是羽白的實驗學校門口,今晚他依舊自己背著十幾斤重的書包,獨自放學回去。


    因為怕書本在學校放著會丟,所以書包裏裝滿了所有的課本練習冊和文具盒。


    那些課本每樣都包著媽媽親手做的護封,因為這樣可以不容易被弄壞掉。


    那時候大家的書本封麵都各式各樣,有的人去文具店買了那些精美的塑料護封,有的則是幹脆不管,啥也不弄就是這麽豪放。


    羽白:“這幾天好像都沒看到威超他們幾個了,也不知道去哪玩去了,往常中午都能在商場附近碰到的,難道是因為搬家了?”


    “哎~真是這樣的話好羨慕他啊,可以像一些動畫片裏的那些,風雲帥氣轉校生那樣,然後被全班同學都關注著。”


    零:“你就想吧,又不是誰都像電視劇裏的主角那樣萬眾矚目的,一般人轉學還是挺頭疼的一件事,先不說新環境如何,課程都不一樣,學習指定難跟上。”


    “有的時候就這樣,往往越學越差然後變差生,比如你就是那種跟不上的人,平時考試全靠運氣……如果內向點的人,去到那種不好的新環境,沒準都是被欺負的多。”


    羽白:“從你嘴裏就沒聽到過什麽好話過……你是不是在說我笨,我隻是學習比較一般我又不笨……”


    羽白越說越心虛,有時候確實感覺自己有點傻愣愣的。


    因為羽白平時父母忙的都沒時間管,隻要有多餘的時間就在家看電視,那年除了動畫片像是電視劇熱播什麽浪漫偶像,娘子傳奇,還有風雲轉校生這種劇他基本都看了個遍。


    雖然有些情節看不太懂,不過動情的地方沒少跟著哭,邊看邊哭的那種。


    每天肩膀袖子擦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後麵被媽媽說多了,開始會用紙擦,結果紙用的速度越來越快,有幾次媽媽就說他一下家裏都買紙窮了……後麵才開始節製了一些。


    所以對於一些經常能見到的人,後麵見不到了才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以為別人轉學了,實則不然。


    羽白:“難道是因為,那天之後其實重傷了,然後去住院了?這個我覺得還是有可能的,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我也感覺渾身還是有點疼的……”


    零:“你那是幻痛,你的恢複力可比別人強多了,隻不過一時半會好太快,怕你父母起疑心,所以特意沒讓表麵的淤青消退這麽快,實際上你體內的傷,在我治療之下已經沒啥事了~”


    羽白摁了摁淤青部分,確實沒啥感覺了,要是以前那可是要痛好久。


    “行吧,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明明可以幫我不挨打,卻在一邊看著……”


    “……這不是讓你長長記性。”零無奈的攤攤手道。


    羽白突然好似有什麽主意一般,興奮的說:“要不我去找找他看看?我想知道他現在咋樣了。”


    零:“小學生放晚學就該好好回家吃飯,不然一會你媽媽又擔心找不到你咯~”


    羽白:“沒事的,今天中午瞅她們貌似挺忙,今晚應該回來沒這麽快回來,我就去一會~那先回去放書包先,這玩意感覺跟五指山那般好沉啊。”


    零:“行行行,知道你什麽性格決定的事難勸回,誰叫你背這麽多書,還不利於長個,虧你天天跟家裏說以後長到天上去……”


    羽白:“這不是怕被一些小偷或者壞人拿走我的書本嗎!這些都是我的新書!我不想被弄壞了!”


    零:“真不明白……誰會無聊到偷這玩意……難道偷回去幫你寫作業不成?罷了,也沒見你學習能這麽上心過。”


    保護書本的嶄新樣貌,是羽白除了學習外的最後倔強,學習不好,但是課本要新要保護好。


    說回簡岞山,那天之後他回去,路過一處報刊亭,跟報刊亭老頭神神秘秘的對話,然後接過報紙,順便把一些情報給了報刊老頭。


    報刊亭老頭是宇心門的人,掌握多處關於歡愉眾人的情報,也是其他一些宇心門對內聯係的媒介。


    偶爾也會發布一些任務,大多數時候在報刊亭裏坐著戴著那老花鏡吹著風扇,手上拿著一支鉛筆指指點點,地中海的頭上被風扇吹動著幾根稀疏的毛發。


    實際上大多數時候的他,都在研究六碼彩,和看一些路過的豔麗女子。


    報刊老頭:“無事不生風啊~難得見你能來我這光顧~簡岞山最近是不是發財去了,什麽時候也帶帶我呀?”


    簡岞山:“發你個頭!發財誰還像我這樣去撿破爛去,還得是荀捷息你這小老板過得安逸些,我啊羨慕得咧~這不是有要事嗎,你看著辦吧,最近那些個又有行動了。”


    報刊老頭:“什麽?!……噓~哦~那些個家夥啊,行吧!其實我這邊也多少有點消息,不太平咯!真是不太平了……歐~對了說個數今晚買什麽碼?”


    簡岞山:“去去去,我不搞這些東西,什麽碼不碼的,也活該你搞這玩意打光棍一輩子去,哪個姑娘家敢要你,我事情交代完了走了。”


    報刊老頭怒斥道:“你詛咒誰呢?!你個臭老鬼!”


    簡岞山背著麻袋走了,留下了一聲國際話語“拜拜~”


    報刊老頭:“嗯~8是個好數字,那就8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今晚還是要走運的~”


    在洋國外一處很廣袤的莊園城堡內。


    一位典雅高挑的四十歲中年帥大叔模樣的一名男士,舉著八二年的葡萄酒,對著月光身穿燕尾服,帶著單邊金絲眼鏡幽幽的說到。


    “這添加了人精血榨出的葡萄酒的味道,果然還是差點意思~好在事情還算辦的可以,不然這酒的口感嚐起的情緒,就更差了~”


    第五邪王:“王說的是!那幾個沒輕重的家夥差點毀了王的計劃,需要部下我去教訓他們嗎?讓那幫家夥長長記性!”


    一身白色廚師衣帽,細長卷起的胡子,沒有耳朵的紅鼻子的第五邪王楚仕猖,半跪地上說道。


    “哥……額不是,王那邊情況好像確實不太妙,少了悲骨僧和刹那侯的氣息,也不知道是誰做的,要不讓我去看看?”


    站立狀態稍微低著頭,身形比王稍低一頭身穿白色西服,胸前兩片大金片領子,上有一個金色的蝴蝶結領帶,雙手帶著白晶手套,一雙金色皮鞋也是格外的顯眼的第二邪王杜久津稍有慌亂的說著。


    邪王杜玖尹:“借酒消愁愁更愁,這酒味確實差了不少,那些廢物真是掃了本王的興致,死就死了,隻要本王安排的事好好辦妥了就成,死幾個?要的是死幾千上萬個,哈哈哈哈哈哈嗬哈哈哈哈——你們可懂?”


    隨後兩人頭更低了些,“屬下明白!”


    路燈昏暗,一會的功夫天就暗了下來,羽白走去威超家的路上,隻見附近有一群大娘在瘋狂議論著什麽。


    村情報紅娘:“那小鬼家裏亂糟糟的一片,地上都是血跡,但是全家人都不見了蹤影!怪異的很!”


    村情報白娘:“對啊,那晚上我隔老遠就聽到動靜,但是太晚了沒敢去看,第二天的時候跟老李頭過去,都沒看到他們家人了,隻見房子破了個洞,地上還有血跡然後我就跟老李頭報了警!可沒差點把我嚇壞咯。”


    路人甲:“但是我聽說,第二天那小鬼還是去學校了去了,跟沒事人一樣,但是他爸媽確實不見了蹤影。”


    路人乙:“我都見治安局的一些人過來問我情況,可他們家除了窮,其他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了,難道是那男的外邊有人了?”


    村情報紅娘:“那窮的寒酸樣怎麽可能!你還不如信我是高天王母娘娘呢!誰能看上他呀,你說他被追債我倒是信的,出軌找情婦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隨後其他眾人也是跟著議論紛紛。


    路過的羽白恰好聽到。


    羽白:“威超失蹤了?!家裏人也沒了?啊??”


    零開啟了神眼,看向威超家那邊“確實是出意外了,我們過去看看吧。”


    羽白:“不會吧……怎麽都這麽巧的。”


    這時候羽白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是該什麽樣的心情好,雖然之前威超是捉弄過他,沒少害他跟著一起受罪。


    但是那天他聽到威超對他說謝謝,所以覺得他其實人不壞的,而且這樣的家境下,難免會走上歧途。


    要說到底,還真不是他的錯,畢竟環境影響一個人的成長,而且他也知道他是在,怎樣的一個環境下長大生活的人,所以對他的恨意並沒有多少了。


    羽白越發靠近,那一幕幕越是清晰,現場已經被警方圍了起來,他們站在遠處看著。


    通過神眼得到的畫麵,仿佛那一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像電影一般快速播的放著,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才知道。


    威超被附體成了鬼威超,然後把雙親魂體吸收,還有肉體都吃了一點不剩,所以沒有他們的蹤跡了。


    羽白看著那些血腥的畫麵,雖然有點反胃但是依舊強忍著吐意說道:“可惡又是那些鬼東西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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