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晴,你姐去哪裏了?”墨離急切地問。


    “不久前接到電話,說是家中有事就匆忙走了。”葛晴回答。


    “家裏有事……”墨離低喃著,隨即撥打夢綺的電話。


    “墨離,什麽事?”手機那端傳來了夢綺的聲音。


    “你現在哪裏?”


    “車站。”


    “別動,我馬上就過來。”


    “你來幹什麽?我要回家了。”


    “我懂了,你等著就好。”


    掛斷電話後,墨離快速整理了幾樣東西,前往車站,路上不忘告知武雪瑩。


    車站。


    看到風塵仆仆趕來的朋友,夢綺不解:“我隻是回家,並非旅行,你這麽跟過來幹嘛?”


    “恰好,我前夜也經曆了一個類似的夢。”墨離說出自己的夢境,並詳述了一遍。


    “不是一向不相信這些嘛?”夢綺帶些嘲笑之意地看著對方。


    “話雖如此,也要看具體情況。你那次的夢確實荒唐,但我這夢可能不同,我感覺是宅院對我的警示。預防勝於治療。”墨離解釋說。


    “家事不關宏旨,但家中的老太太病危,我媽讓我回去見她最後一麵。”夢綺說明原因。


    “從你的神情來看,根本無法揣測你家裏發生了什麽。”墨離嘟囔一句。


    夢綺斜睨墨離一眼,“我祖母年近百歲,離世也沒什麽好悲哀的。”


    主路拐入一條蜿蜒通向村子裏的碎石小徑,林凡與小瑤走在上麵。忽然,耳邊響起一陣尖利的口哨聲。他們停下腳步,隻見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兒跑了出來,口哨依然未停。他的背後跟著一位手持藤條、滿臉怒氣的老人,嘴裏嚷著:“說了不讓你吹你還吹,欠打不是!”


    小孩根本不理會老人的斥責,邊吹口哨邊跑了過去。眼看追不上,老人憤怒地扔下藤條,進了屋。


    “你聽說過吹口哨有什麽講究嗎?”林凡問。


    “還有這些規矩啊?”小瑤驚訝地看了一眼林凡。


    “吹口哨可不能隨便吹,尤其是在夜晚,容易惹上一些不該來的東西。”林凡說道。


    “鬼?”小瑤輕聲問道。


    “算是了,無論是鬼魂、妖怪還是精靈,這些不請自來的東西都不會讓人太平。”林凡說。


    “你簡直快要成為民間信仰的專家了。”


    “這並不是迷信,你也見過一些事情的。”


    “好吧,林大師,我說錯了。”小瑤故作嚴肅地抱拳道,林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走了大約十分鍾,終於到達了小瑤外婆居住的村莊。村裏一家大院子內人聲鼎沸,顯然這裏便是小瑤家的老宅。果然,剛到大門口,就聽見裏麵有人喊道:“七嫂子,小瑤回來了!”


    小瑤向守門的兩位長輩打招呼:“六叔,八大爺。”


    “這孩子兩年不見了,越長大越好看。”六叔說道。


    “那還得了,女孩子十八變化,越來越漂亮了!”八大爺應和道。


    “六叔、八大爺,這是我的朋友,林凡。”小瑤介紹說。


    “你好,你好。”兩位長輩客氣地點頭。


    “呀,林凡也來了!”這時從院內走出一位女士,正是小瑤的媽媽。


    “阿姨好!”林凡連忙打了聲招呼。


    小瑤的母親點了點頭,說:“走吧!一起去見見老祖宗。”


    “小瑤,小瑤回家了。”屋內傳來了呼喚聲。


    “是啊,回來了。”小瑤答道。


    院子裏站的坐的人至少十幾個,熱鬧異常,小瑤立刻被各種親戚的熱情圍了起來,就連林凡也感覺到了些許不自在。好不容易穿過人群,小瑤媽媽將兩人領進了正堂,正堂裏躺著一個年邁的老人,披著一條毛毯。


    “老祖宗,小瑤回來看您了。”母親高聲報告。


    “老祖宗。”小瑤親昵地蹲在老太太前喊道。


    “嗯,你是誰呀?”老太太睜開眼睛,疑惑地看著小瑤。


    “我是小瑤,第五個孫女啊!”小瑤大聲說道。


    “是小五啊!你長得真大,模樣也越來越像我年輕時候的樣子了。”老太太寵愛地說。


    老太太接著注意到林凡,疑惑道:“這位是誰呀?是你舅舅嗎?但你的舅舅沒那麽年輕。”


    “不是的,老祖宗,這是我帶的朋友。”小瑤解釋道。


    “好,好,你好啊!”老太太笑著對林凡說,並讓他過來。林凡也蹲下身,靠近老太太。老太太一手握住小瑤,一手握著林凡,雙手重疊在膝上,語重心長地說:“小五啊,雖然你和他結婚才一年,但是要有孩子了才算圓滿,家才是完整的。”


    小瑤和林凡麵露尷尬,母親急忙在一旁澄清:“去年是老五,不是小瑤,您可能記錯了。”


    “是嘛?老啦,老糊塗啦。”老太太搖搖頭,說道。


    “老祖宗,您歇著吧,我把這兩個人帶出去走走。”小瑤的母親提議。


    “好的好的。”老太太點點頭,“讓他們年輕人多交流交流,感情更加深厚嘛。”


    “媽,老祖宗怎麽樣?”出了房門,小瑤擔憂地問道。


    “估計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她現在吃得很少,都是喝些湯水維持。”小瑤的母親歎口氣說道,“其他親兄弟們都在路上,今天或明天都會趕到。”


    “老祖宗高壽,這是件大喜事。”小瑤感歎道。


    “那當然,我們大家都在商量著給老祖宗熱鬧一回,讓她走時風光些。”母親回答。


    小瑤和母親交談的時候,一個調皮的小男孩來到林凡身邊,拉著他的衣服問:“你是我五姐的男朋友嗎?”


    林凡蹲下身來平視他說:“你怎麽不猜猜看?”


    “肯定是的。我五姐從來沒帶男孩子回來過。”男孩


    叫了好一陣子,那隻小貓咪依然抖著看著李美麗,李美麗從地上站了起來,長長歎了口氣:“咱們走吧。”


    在賓館內


    “楊柳,你在這兒先等會兒,要麽出去四處逛逛,那邊人那麽多,你待著肯定不自在,我等會兒回來喊你吃飯。”李美麗吩咐道。


    “這麽大張床,我先躺下休息一會兒,估計醒來就可以吃飯了。”楊柳愜意地往床上一躺說。


    “果然還是個懶蟲。”李美麗笑罵道。


    晚上吃飯的地方就在餐廳裏,家人分成了幾桌,長輩們占了兩桌,年輕的一代獨坐一桌,而楊柳發現,人數多真的能增添氣氛。


    同桌上的有之前遇過的小十和小柒,加上李美麗的幾位哥哥嫂嫂及姐姐姐夫。


    既然作為家人,李美麗的家人們對楊柳自然是友好熱情的,餐桌上勸酒也成了不可避免的一環。


    “楊柳啊,來來,白酒倒滿了,初來乍到必須喝個暢快才對。”李大的聲音響起。


    “李大哥,我真的不太能喝。”楊柳推辭道。


    “年輕人怎麽能不會喝酒呢?”李大連聲問道。


    “哥,他的確不行。”李美麗在邊上幫忙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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