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明白阿胖和阿傑的擔憂。


    但她的心中仍舊充滿了愧疚和焦慮,她不願意看到哥哥們因為自己而走上錯誤的道路。


    “阿妹,你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但是,我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你應該知道,你的健康對我們來說比什麽都重要。”


    林婉清緊緊咬著嘴唇,她知道哥哥們的話有道理,但她更不想成為他們的負擔。


    她的聲音微弱卻堅定:“我知道,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為了我做出違法的事情。


    如果……如果我能說服那個帥氣哥哥,或許……”


    阿胖打斷了她的話,他的眼神裏滿是擔憂:


    “阿妹,你別再想這些事情了。我們會找到其他辦法的。你隻需要好好休息,照顧好自己。”


    林婉清低下頭,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允許她做太多,但是她也不願意成為哥哥們的累贅。


    她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阿胖和阿傑,


    “我知道你們擔心我,但是……我想要自己麵對這個問題。


    我不想一直被保護在一個溫室裏,我想要和你們一起承擔責任。”


    阿傑在一旁眉頭緊鎖,他來回踱著步,顯然內心也在掙紮。


    他停下腳步,看向阿胖道,“阿胖,阿妹說得也有道理。


    我們這樣綁人,萬一事情敗露,不僅幫不了阿妹,還會把我們自己搭進去。”


    阿胖聞言,眼神中閃過一抹猶豫,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


    “阿傑,你我都知道,這個世界上的好人不多,萬一他是個心狠手辣之輩,我們豈不是害了阿妹?”


    “而且你忘記他當時在門口是如何玩耍我們的嗎?不要大意啊!”阿胖的話像是一記重錘,敲在了阿傑的心上。


    他回想起白礪在門口那遊刃有餘、略帶戲謔的笑容,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寒意。


    阿傑皺了皺眉,遲疑道:“的確,他當時的行為確實有些古怪,但我們也不能因此就全盤否定他。也許,他隻是性格使然,並無惡意呢?”


    阿胖搖了搖頭,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戒備:“阿傑,你太天真了。


    在這個世界上,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們不能僅憑表麵就判斷一個人的好壞。


    白礪此人,看似隨和,實則心機深沉。否則,他怎會在門口那般玩弄我們?”


    林婉清還想再爭辯一下,但見兩兄弟的神色已然堅決如鐵,她的聲音便漸漸弱了下去,化作一聲無奈的輕歎。


    她知道再說什麽也無濟於事,隻能暫時作罷。阿傑和阿胖對視一眼,眼中有著一絲無奈。


    他們知道,如果不阻止林婉清,她可能會做出更加冒險的事情來。


    “阿妹,你別怪我們,我們也是為你好。”


    阿胖輕輕說,他的眼神裏帶著複雜的光芒,既有對林婉清的關心,也有對自己決定的堅定,但唯獨沒有的是對未來的迷茫!


    林婉清沉默了,她知道兩兄弟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她隻能點頭,示意自己會乖乖待在房間裏。阿傑和阿胖鬆了一口氣,他們不想讓林婉清傷心,但更不想讓她陷入危險。


    “阿妹,你放心,我們會好好照顧白礪,不會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阿傑安慰道,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愧疚,因為他知道,他們的方法並不光彩。


    林婉清點了點頭,盡管心中仍有不甘,但她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允許她做太多。她隻能默默地祈禱,希望兩兄弟能夠平安無事。


    阿胖和阿傑輕輕地走出房間,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房門鎖上。


    他們站在門外,聽著林婉清微弱的歎息聲,心中不是個滋味。


    阿傑歎了口氣,轉頭對阿胖說:“我們這樣做,真的對嗎?”


    阿胖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鎖上的門上,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們不能看著阿妹為了我們冒險。我們隻能盡力保護她,哪怕這樣做並不完美。”


    阿傑輕輕拍了拍阿胖的肩膀,低聲道,“我們得趕緊想辦法處理白礪的事情,不能讓他醒來後鬧出太大的動靜。”


    此時,溫暖的陽光正努力從窗簾的縫隙中擠進來,形成一道道斑駁的光影,靜靜地灑落在林婉清那緊緊鎖住的眉頭之上。


    隻見她安靜地坐在床邊,雙手交疊著輕輕放置在膝蓋上麵,眼神之中充滿了焦慮和無奈之色。


    而在窗外,偶爾會有幾聲悠揚且深遠的鳥鳴聲傳來,仿佛想要打破這房間裏凝重而又緊張的氛圍。


    然而,這些清脆悅耳的聲音在此刻卻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而在下麵房間裏,白礪看似正在閉目養神、假寐休息,但實際上他的內心猶如一麵明亮的鏡子一般清晰透徹。


    對於這場因善良本心所引發的風波究竟要怎樣才能妥善收場,已經成為了一個始終縈繞在他心頭、揮之不去的難題。


    嗯,到底如何才能讓他玩的開心呢?


    與此同時,阿胖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的眼神之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絲猶豫之意。


    不過,盡管如此,他還是咬咬牙,語氣堅定地說道:“阿傑,其實我很明白你現在到底在擔憂些什麽。


    但是咱們真的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呀!阿妹的腿情況實在太嚴重了,


    如果再不趕緊動手術治療的話,醫生都說她這輩子恐怕都再也無法站起來正常行走。


    咱們都是沒啥文化知識、也沒啥大能耐的普通人,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這麽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聽到這話,阿傑不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又怎麽會不清楚這裏麵所涉及到的種種利害關係呢?


    隻不過每當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的心裏麵總是會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不安情緒來。


    “但願那個白礪醒來後,能理解咱們的苦衷,別把事情鬧大。”


    就在那兩個兄弟站在門口竊竊私語的時候,屋內的林婉清正滿心焦急地被困在房間之中。


    隻見她奮力地去推搡那扇緊閉的房門,然而無論怎樣使勁兒,門都紋絲不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鎖住一般。


    此刻,晶瑩的淚水已經在她美麗的眼眸中不停地打著轉兒,似乎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但她緊緊咬著嘴唇,用盡全力將淚水憋回去。


    因為她心裏很清楚?如果自己表現得太過軟弱,隻會讓兩位疼愛她的哥哥更加堅信他們所做出的那個危險決定。


    與此同時,樓下看似閉目養神的白礪,其實正豎著耳朵仔細聆聽著來自樓上房間的每一個細微聲響。


    沒過多久,阿傑和阿胖便邁著沉重的腳步緩緩走下樓梯。


    隨著兩人的移動,老舊的木質樓梯發出一陣刺耳的“吱嘎”聲,這聲音在原本安靜無比的遊戲廳裏不斷回響,顯得格外突兀。


    阿傑一邊小心翼翼地下樓,一邊緊皺著眉頭轉頭看向身旁的阿胖,壓低聲音說道,


    “唉,我說阿胖啊,你覺著當初要是我直接告訴阿妹說白礪兄弟已經離開這兒了,是不是就能順利把這件事兒瞞過去呀?”


    說話間,他的語氣裏明顯流露出一絲猶豫不決以及難以確定的意味。


    阿胖緩緩地搖了搖頭,那張胖乎乎的臉上流露出些許的無奈與焦慮之色。


    他皺起眉頭,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阿傑說道:“你啊,真的是想太多了,阿傑。


    依我之見,阿妹的窗戶之所以緊閉著,十有八九是她有意為之。


    想必其目的,無非就是不希望咱們知曉她正在樓上偷偷窺視。


    如此一來,若是你膽敢欺騙她說白礪兄弟已經離開了,


    那麽以阿妹的聰慧程度,她定然會反過來質問於你,為何她壓根兒就沒瞧見人走掉。”


    說罷,阿胖輕歎了一口氣,他的這番話語不僅充分顯示出對於林婉清的熟悉了解,更是將當前的局勢剖析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阿傑聞聽此言之後,先是愣了一愣,隨即便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隻見他也長長地歎息一聲,苦笑著回應道,


    “也是!阿妹打小就機靈過人,咱們耍弄的這些個小手段又怎能逃得過她那雙火眼金睛呢?


    唉……隻不過,這下可真是麻煩大嘍!”


    說話間,阿傑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了樓梯下方,仿佛是想要透過那層層階梯,尋找到一條能夠解決眼前困局的出路來。


    然而,此刻位於房間內的林婉清已然收起了先前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盡管身上的傷痛依舊令她不時蹙眉,但她還是強忍著不適,步履蹣跚地走向了屋內的鏡子跟前。


    隻見她伸出雙手,輕輕地勾住自己的嘴角,努力擠出一個看似燦爛的笑容。


    隻是這笑容看起來竟是那般怪異,透著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她靜靜地站在鏡子前,目光凝視著鏡中自己的那張麵龐。


    盡管臉上還帶著些許未褪去的稚氣,但已能依稀瞧出將來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坯子。


    然而此刻,那張本應明豔動人的臉蛋兒卻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而略顯瘦削,蒼白得如同冬日裏的初雪。


    尤其當那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鑲嵌在這般瘦削的臉龐之上時,竟顯得格外地空洞無神,宛如兩顆失去了光芒的寶石。


    “你怎麽......還不去死啊!林婉清!”她的嘴唇輕顫著,從牙縫間擠出這句充滿怨念的話語。


    聲音雖低,卻飽含著無盡的憤恨與痛楚。仿佛隻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將深埋於心底的恐懼和絕望稍稍驅趕一些。


    那聲聲咒罵,不單單是對殘酷命運的不甘,更是對自身無力改變現狀的熊熊怒火。


    隻見她緩緩地抬起雙臂,那原本粉嫩如玉的雙拳此時正緊緊握著,關節處因過度用力而泛出絲絲白色。


    隨後,她毫不猶豫地朝著鏡中的自己狠狠地擊打過去。


    一下、兩下、三下......每一拳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同時口中還不停地念叨著:“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隨著每一次拳頭與鏡麵的碰撞,都會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猶如夜空中驟然綻放的煙花。


    與此同時,林婉清的指尖也會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感。


    可這點疼痛對於她來說,簡直微不足道,遠不及內心深處所承受的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煎熬。


    終於,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再也無法支撐住身體,雙腿一軟,便頹然蹲下身子。


    緊接著,她用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雙膝,將頭深深地埋進臂彎之中,


    整個身軀蜷縮成一團,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獸,獨自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她滿心懊悔,悔不當初為何沒有早些察覺到哥哥們的計劃,更悔恨自己未能采取更為妥當有效的方式來製止這一連串事件的發生。


    此刻的她對自己痛恨到了極點,無比憎惡著自己這具殘破不全、羸弱不堪的身軀。


    因為它,竟成為了哥哥們沉重的包袱和累贅,迫使他們不得不孤注一擲、冒險踏上那條違法犯罪的不歸路。


    林婉清那悲切的哭泣之聲逐漸減弱直至完全停歇,她猶如被抽幹了全身力氣一般,極其緩慢地抬起了頭顱。


    那張原本清麗秀美的麵龐如今已被淚水肆意衝刷得狼狽不堪,一道道淚痕交錯縱橫,


    仿佛一幅破碎的畫卷,上麵滿滿當當地書寫著無盡的痛楚與哀傷。


    她嘴裏不停地喃喃低語著,那嗓音低沉沙啞且飽含著深深的絕望之情,


    “你啊你,先是親手害死了你敬愛的父親,難道還打算繼續作惡多端,將你的兩位兄長也一同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之中嗎?


    啊啊啊!林婉清啊林婉清,你簡直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惡魔,一個命犯天煞孤星的不祥之人呐!”


    林婉清小時候有一個幸福的家,那時,他們的父親還在世,是鎮上小有名氣的木匠。


    每當夕陽西下,父親總會帶著一身木屑的味道回家,而林婉清和阿胖、阿傑便會圍著他,聽他講述那些關於木頭與生命的故事。


    父親的雙手仿佛有魔力,能將最不起眼的木塊變成精美的家具,甚至是小巧的玩具。


    每當這時,林婉清總是笑得最甜,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林婉清的記憶中,小時候的家充滿了歡聲笑語。她記得父親那溫暖而寬厚的胸膛,總是能將她高高舉起,讓她在雲端飛翔。


    母親那輕柔的嗓音,唱著搖籃曲,是她童年最美好的催眠曲。


    那時候的她,就像是童話中的小公主,被愛包圍著,無憂無慮。


    後來,林婉清的父親終於實現了自己的夢想,開了一家遊戲廳。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對遊戲的熱愛,更是因為在他小時候,遊戲廳總是他心中的憧憬。


    他夢想著有一天能擁有自己的遊戲廳,給鎮上的孩子們帶來快樂,就像他的童年一樣。


    遊戲廳開業的那天,他邀請了所有的鄰居和朋友們,大家歡聲笑語,共同慶祝這個夢想的實現。


    林婉清記得那天,父親的笑容比任何時候都要燦爛。


    後來,在一個寒冷的夜晚,林婉清的父親收留了兩個無家可歸的孩子,阿傑和阿胖。


    他們和林婉清的父親有著相似的過去,都是被命運拋棄的孩子。


    林婉清的父親看著他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於是他決定伸出援手,給他們一個家。


    從那以後,阿傑和阿胖就成了林家的一部分,他們和林婉清一起長大,成為了親如兄妹的朋友。


    然而,這份突如其來的幸福並沒有持續太久,就被一股莫名的嫉妒與不安所取代。


    林婉清開始發現,自從阿傑和阿胖來到家中,父親的注意力似乎不再隻專注於她一個人。


    那些曾經隻屬於她的擁抱、故事和歡笑,如今也要與兩個“外來者”分享。


    她的心裏漸漸生出一股難以名狀的失落感,那是一種被取代、被忽視的恐懼。


    起初,林婉清試圖用各種方式重新奪回父親的關注。她會故意在父親麵前表現得更加乖巧懂事,努力學習,希望能得到更多的讚揚。


    但每當看到父親與阿傑、阿胖一起修理玩具、玩遊戲時,那發自內心的笑容,卻讓她感到一種深深的挫敗。


    她開始偽裝自己,用表麵的平靜掩飾內心的波濤洶湧,甚至學會了在父親麵前強顏歡笑,卻在夜深人靜時獨自垂淚。


    “婉清,你為什麽不高興?”父親有一天問道,他注意到了女兒的變化。


    “沒有啊,爸爸,”林婉清盡力偽裝出一副快樂的樣子,但她的聲音裏帶著些許的顫抖,“我隻是累了。”


    父親沒有追問下去,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轉身繼續忙碌於遊戲廳的事務。


    林婉清看著父親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阿妹,你為什麽總是避開我們呀?”


    這一天,阿傑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和不解,鼓起莫大的勇氣向林婉清發問。


    他那清澈而真摯的目光緊緊盯著麵前這個嬌小玲瓏、惹人憐愛的妹妹。


    然而,麵對阿傑突如其來的詢問,林婉清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眼神閃躲著,不敢直視阿傑關切的目光,隻是默默地低下頭去,仿佛要將自己整個兒藏起來似的。


    她緊咬嘴唇,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不想讓眼淚流淌。


    其實,她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對阿傑訴說,也很想誠懇地向他道歉。


    但那些話語如同魚刺般哽在了喉嚨口,怎麽也吐不出來。


    因為她實在太害怕了,如果此刻開口說話,就會暴露出自己那顆早已傷痕累累且無比脆弱的心。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林婉清始終無法克服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直到有那麽一次,在一個看似平常的晚餐時刻,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出來。


    那天晚上,餐桌上擺滿了豐盛可口的菜肴,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準備享用美食。


    可不知怎的,林婉清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開始有意無意地挑剔起阿傑和阿胖來。


    她的言辭犀利而尖銳,字裏行間都透露著滿滿的不滿與深深的敵意。


    坐在一旁的父親聽到女兒這番不像話的言論,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他皺起眉頭,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嚴厲口吻斥責道:“婉清!他們是你的哥哥,不是外人!是咱們這個大家庭中的一員。


    作為妹妹,你該學會接納他們才對!怎能如此無禮呢?”


    父親的這番訓斥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林婉清的心上,令她痛徹心扉。


    她瞪大了那雙原本水靈靈的眼睛,淚水在眼眶裏不停地打著轉兒,仿佛隨時都會決堤而出。


    然而,林婉清卻強忍著不讓淚水掉落下來,她依然固執地仰著頭,不肯示弱半分。


    隻見她微微顫抖著嘴唇,努力擠出一絲冷笑,說了一句,“婉清沒有哥哥,婉清也不想要哥哥!”


    然後猛地站起身來,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飛奔而去。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她重重地關上了,留下一屋子人麵麵相覷,驚愕不已。


    那一夜,月光如水般灑落在窗台上,屋內一片靜謐,隻有林婉清輕微的抽泣聲打破這夜的寧靜。


    她靜靜地躺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地從眼眶湧出,很快就濕透了身下的枕頭。


    此刻的她,滿心都是懊悔和自責。回想起白天發生的一切,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衝動和自私有多麽愚蠢。


    她的所作所為,不僅僅傷害到了一直關心愛護她的阿傑和阿胖,更是深深地刺痛了父親那顆滿懷期望的心。


    記憶的閘門緩緩打開,往昔與父親共同度過的那些溫馨時光如電影畫麵般一一浮現在眼前。


    那時的她,天真無邪,每天都沉浸在無憂無慮的快樂之中。


    父親總是用他寬厚溫暖的懷抱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給予她無盡的關愛和嗬護。可如今,她卻親手毀掉了這份美好。


    想到這裏,林婉清的心如刀絞般疼痛。她無比悔恨自己為何沒有好好珍惜那份純粹的父愛,


    反而因為一時的嫉妒之心,做出了如此荒唐的事情,導致整個家庭陷入了不和諧的氛圍當中。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房間時,林婉清終於鼓足了勇氣。


    她決定要向父親以及阿傑和阿胖誠懇地道歉,希望能夠得到他們的諒解。


    於是,她匆匆洗漱完畢後便下樓來到客廳。


    然而,令她感到意外的是,還沒等她開口說出那句“對不起”,父親便已微笑著迎了上來。


    那雙熟悉的眼眸裏依然閃爍著慈愛和寬容的光芒,仿佛昨天什麽事情都未曾發生過一樣。


    與此同時,阿傑和阿胖也興高采烈地跑過來,拉著她的手,笑著邀請她一起去外麵玩耍。


    看到這一幕,林婉清不禁愣住了。刹那間,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她的雙眼再次濕潤了起來。


    原來,真正的親情並不會因為一時的爭吵和矛盾而消失殆盡;


    相反,它會在彼此的理解和包容中變得愈發堅韌牢固。


    可是,盡管此時的她已經深刻認識到了這個道理,但這份領悟終究還是來得太晚了些。


    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就在她以為可以通過努力來彌補曾經犯下的過錯時,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卻悄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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