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白兄弟你說的對吧,但……這終究隻是我們的一個執念罷了。”


    阿傑的聲音低沉而無奈,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哀愁,仿佛是在回憶著往昔的繁華與如今的落寞,心中五味雜陳。


    白礪輕輕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落在阿傑和阿胖身上,仿佛能讀懂他們眼中的那份堅持與掙紮似的。


    “執念也好,夢想也罷,能讓自己心有所係,便是一種難得的幸福。


    你們守著這個遊戲廳,就如同守著一段珍貴的記憶,這本身就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勇氣。”


    阿胖歎了口氣,圓滾滾的臉上寫滿了複雜的情緒:“白礪兄弟,你是不明白。


    我們守著這裏,不隻是因為回憶,更是因為這是我們兄弟倆從小到大的寄托。


    小時候,我們在這裏度過了無數個快樂的時光,那些日子簡單而純粹。


    現在,雖然遊戲廳沒落了,但每當看到這些遊戲機,就仿佛回到了過去。”


    阿傑接過話茬,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是啊,白礪兄弟。


    也許在別人眼裏,這裏隻是一個破舊的遊戲廳,但對我們而言,它是我們的根,是我們第二個家。


    我們不願意放棄,是因為我們害怕一旦放手,那些美好的回憶就會隨風而逝。”


    阿傑的話語打破了遊戲廳裏原本的寧靜氛圍,之後便陷入了一片短暫而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此時,唯有那些老舊的遊戲機像是不知疲倦般,持續不斷地發出微弱的嗡嗡聲響,仿佛是在這靜謐時刻唯一跳動的音符。


    阿胖和阿傑兩人的目光,就像被無形的絲線牽引著一般,不約而同地再度交匯在一起。


    他們的眼神中不再僅僅隻是單純的交流,而是夾雜著幾分難以掩飾的忐忑以及對未知結果的殷切期待。


    與此同時,他們嘴上雖然仍在交談,但暗地裏都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白礪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心中則默默地祈禱著剛才趁著倒水之機偷偷加入到白礪水杯中的那一點無色無味的藥物能夠盡快發揮出其應有的功效。


    然而,讓人感到詫異的是,白礪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周圍有任何異樣之處。


    他的那雙眼睛依然如春日暖陽那般溫暖和煦,嘴角也始終掛著一抹充滿理解和善意的淡淡笑意。


    麵對這樣的情景,阿胖和阿傑不由得麵麵相覷,心中暗自思忖:難道是藥效還未發作嗎?還是說這種藥物對白礪毫無作用?


    各種疑惑在他們腦海中盤旋交織,令他們愈發焦躁不安起來。


    盡管內心早已波瀾壯闊,但阿胖還是強裝鎮定自若,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白礪兄弟,你能理解我們的心情,真是讓人感動。不過,遊戲廳的現狀也確實讓我們有些力不從心。”


    阿傑則補充道:“是啊,我們一直在想,是不是該找個出路,


    比如找個合作夥伴,一起振興這個遊戲廳。白礪兄弟,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麽樣?”


    白礪聽後,輕撫著杯沿,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然後緩緩開口:


    “合作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但也要考慮到合作夥伴的背景和真實意圖。


    畢竟,在這個複雜的世界,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們這樣‘純真’。”


    他的眼神似乎在提醒著他們,但話語中並沒有直接點明。


    阿胖和阿傑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阿胖緊張地咳嗽了兩聲,試圖掩飾自己的不安:


    “哈哈,白礪兄弟你說得對。我們以後會小心的,畢竟,我們也不想被人利用。”


    他的話音中明顯地帶著幾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仿佛風中搖曳的燭火一般,忽明忽暗。


    這種顫抖或許源於內心深處那一絲絲對於藥效能否正常發揮作用的擔憂和恐懼。


    “靠!該不會是這藥過期失效了吧?又或者……難道老子居然倒黴到買到了假藥不成?”


    阿胖心中暗自思忖道,額頭上不自覺地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然而,盡管內心早已如波瀾壯闊的大海般翻騰不息,阿胖依然竭盡全力讓自己表麵看起來平靜如水。


    隻見他緩緩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白礪並不算寬厚的肩膀,


    試圖用這個簡單的動作向對方傳遞出一種源自兄弟之間的親密無間與關懷備至,


    “白兄弟,感謝你的提醒!但咱們兄弟倆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讓人騙倒的主兒。


    話說回來,你現在感覺咋樣啦?這水會不會有點太涼了呀?


    要是覺得不舒服,哥哥我立馬再去給你換一杯熱乎點的來。”


    說話間,阿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更是一刻也未曾離開過白礪的麵龐,


    猶如老鷹捕食時緊盯著獵物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預示著藥效開始發作的細微跡象。


    麵對阿胖關切的詢問,白礪隻是微微一笑,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的身體微微向前傾斜了一下,看上去似乎有些站立不穩,但很快就重新恢複了平衡。


    與此同時,從他口中傳出的聲音卻依舊平穩而有力,絲毫聽不出有任何異樣之處,


    “不勞煩阿胖兄弟你費心了!這水溫正合適呢。隻不過嘛……


    不知為何,我突然間感到一陣難以抵擋的倦意襲來,想來大概是今日所經曆之事過於繁多勞累所致吧。”


    他站起身,故意顯得有些搖晃,同時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兩兄弟的反應。


    阿胖和阿傑心中一喜,他們認為藥效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


    阿胖急忙說道:“白礪兄弟,你看起來確實有些疲憊,不如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們這裏有個後屋,你可以在那裏好好休息。”


    阿傑也附和道:“是啊,白礪兄弟,你先休息,我們去準備一下,等你醒來咱們再好好談談合作的事情。”


    白礪點了點頭,表麵上顯得有些無力,但他的心中卻在冷笑。


    他知道,這可能是一個陷阱,但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跟著阿傑和阿胖走向後屋,心中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他的步伐雖然顯得沉重,但實際上,他的身體並未受到藥物的影響,這一切,不過是他演給兩兄弟看的一場戲。


    白礪跟隨兩兄弟穿過了前廳,來到了一間昏暗的後屋。


    屋內僅有一盞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和黴味。


    阿胖和阿傑假裝關心地扶著他,一邊低聲交談,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白礪的反應。


    “白礪兄弟,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吧。”


    阿胖一邊說著,一邊將白礪扶到一張簡陋的木床上,床上鋪著一層破舊的被褥。


    白礪裝作已經無力回應,隻是微微點頭,然後緩緩躺下。


    兩兄弟見狀,交換了一個得意的眼神,隨即退出了房間,輕輕關上門,並從外麵上了鎖。


    門外兩兄弟見事情已成功一半,便稍微放下心來,但心中的忐忑仍未完全消散。


    他們背靠著冰冷的木門,低聲交談,語氣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


    “阿胖,你確定那藥沒有問題吧?”阿傑的聲音在昏暗中顯得有些顫抖,他不斷地搓著雙手,似乎想借此驅散內心的恐懼。


    阿胖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也有些沒底,但他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


    “放心吧,阿傑。這藥我可是從黑市上弄來的,據說效果非常強勁,


    就算是個壯漢,也抵擋不住。而且白兄弟看起來就不強壯,肯定逃不過這一劫。”


    阿傑沉默了片刻,眉頭緊鎖,仿佛內心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鬥爭。


    “你說我們這樣做真的對嗎?”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深深的自我質疑。


    在昏黃的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顯得更加孤獨和無助。


    阿胖聽到這話之後,原本就圓潤的麵龐瞬間像是被一層烏雲籠罩住一般,臉色陰沉得嚇人。


    隻見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那歎息聲仿佛是從心底最深處傳來的,飽含著無盡的無奈與苦澀。


    他緩緩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看向遠方,可眼神卻是空洞無神的,其中所蘊含的無奈簡直就要溢出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重新將視線收回來,定在了阿傑身上,聲音低沉而又堅定地說道,“是啊……那咱們現在到底還能有啥辦法呢?


    阿妹的那條腿要是再耽擱下去不趕緊動手術的話,那就真的徹底廢掉了!


    到時候阿妹這輩子可就隻能當個一瘸一拐的殘疾人,她年紀還這麽小,未來還有大把美好的時光等著她去經曆呢,


    我這當哥的又咋能狠下心腸,眼睜睜地瞧著她遭這份罪?


    阿傑,說實在的,你跟我兄弟倆在別人眼裏就是兩個一無是處的大爛人,日子過得好壞其實都沒啥所謂的。


    但是咱可得替阿妹多想想啊!畢竟她可是阿叔臨終前托付給咱倆的唯一血脈至親呐,


    無論如何咱們都絕不能就這樣幹瞪著眼瞅著她吃苦受累,自己卻啥都不幹啊!”


    阿傑聽著阿胖這番掏心窩子的話語,不禁慢慢地低下了頭去。


    此刻他那雙平日裏總是顯得有些玩世不恭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由於太過用力,以至於手指甲都深深地嵌進了手掌心之中,甚至隱隱有血絲滲出來。


    然而即便如此,他似乎依舊渾然不覺疼痛,因為相比於身體上這點微不足道的痛楚而言,


    此時此刻他內心所承受的那種痛苦與掙紮簡直猶如泰山壓身般沉重不堪。


    他心裏當然清楚阿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正確無誤的,可是擺在眼前的現實情況卻令他感到無比地迷茫與無助。


    因這條路一旦邁出第一步便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想到這裏,阿傑隻覺得心頭一陣陣地發緊,一股強烈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幾乎快要將他整個人都淹沒掉了。


    阿胖見阿傑沉默不語,心中也泛起一陣酸楚。他輕輕拍了拍阿傑的肩膀,“阿傑,難道你忘記阿叔對我們的恩情了嗎?


    他生前是那麽疼愛我們,總是把最好的留給我們,自己默默承受著生活的艱辛。


    現在阿妹病了,需要錢來治病,我們怎麽能袖手旁觀呢?”


    阿傑抬起頭,眼眶微紅,聲音有些哽咽:“我怎麽會忘記阿叔的恩情呢?


    他就像我們的父親一樣,給了我們一個家,給了我們溫暖。


    可是,我們這樣做,真的對嗎?用這種方式去獲取錢財,良心上真的能夠安寧嗎?”


    阿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那歎息聲仿佛承載了千斤重擔一般沉重。


    他抬起頭來,望著遠方,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無奈與掙紮。


    “我又何嚐不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呢?但我們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啊!


    阿妹的病情日益嚴重,如果再拖延下去,她這一輩子就全毀了。


    難道你忍心看著她就這樣在病痛的折磨下度過一生嗎?良心,良心能起什麽用?!”


    說到這裏,阿胖的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我們從小就過著顛沛流離、飽嚐人間疾苦的生活。


    那種日子實在太苦太難熬了,我們絕不能讓阿妹重蹈覆轍,重複我們曾經走過的路。


    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得想辦法救她,哪怕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甚至是犧牲自己的一切。”


    聽到阿胖這番話,阿傑的身體猛地一顫,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他緊咬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可是……阿胖,你還記得阿叔在世時對我們說過的那些話嗎?


    他一直教導我們要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地做人。而如今,為了阿妹,我們竟然選擇踏上這條不歸路。


    我不知道阿叔在天之靈看到我們這樣,會不會原諒我們犯下的過錯……”


    阿傑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近微不可聞,仿佛一陣輕風就能將其吹散。


    此時,走廊裏突然刮起一陣風,呼嘯而過,像是在回應著他們內心的痛苦與糾結。


    風卷動著地上的落葉,在空中翻飛起舞,隨後又無情地散落一地,正如他們此刻紛亂如麻的心緒。


    阿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著,似乎那口氣被吸入身體後,便化作一股洪流,拚命想要衝開他心頭壓抑已久的情感堤壩。


    然而,他緊緊咬著牙關,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用盡全身力氣才將那即將如火山般噴湧而出的情緒死死壓製住。


    “阿傑……\"阿胖的聲音有些顫抖,飽含著無盡的痛苦與無奈,\"我們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啊!


    阿叔他……已經離我們而去,如今隻剩下阿妹孤苦伶仃一個人。


    我們曾經發過誓,一定要好好照顧阿妹,絕不讓她再受半點委屈和苦難。


    可看看現在,我們卻連給阿妹治病的錢都湊不齊,如果就這樣放任不管,我們對得起九泉之下的阿叔嗎?”


    說到這裏,阿胖的眼眶漸漸濕潤起來,淚水在眼角打轉,幾欲奪眶而出。


    他緩緩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阿傑的肩膀,像是在傳遞一種力量,又似在尋求一絲慰藉,


    “阿傑,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其實我又何嚐不是呢?可是事已至此,我們必須麵對現實。


    白礪兄弟可能是個大好人,可我們總不能眼巴巴地望著阿妹因為沒錢醫治而失去雙腿吧?


    那樣的話,她這輩子就全完了呀!所以,哪怕明知這樣做不太妥當,我們也別無他法了。”


    阿胖頓了頓,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仿佛能透過重重迷霧看到阿妹未來美好的樣子,


    “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讓阿妹的人生就此毀掉,絕對不能!”


    “阿傑,我們沒有別的路可走。但至少,今天晚上,我們可以睡個安穩覺,阿妹的手術費也有著落了。”


    白礪靜靜地佇立在門口,宛如一座雕塑般紋絲不動。聆聽著屋內那兩兄弟激烈的討論聲,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


    嗯,這個理由聽起來還算合乎情理,白礪暗自思忖道。


    也罷,既然如此,那就權且陪著他們好好演上這麽一出戲吧。


    要知道,區區一場手術所需的費用不過才二三十萬而已,


    對於家大業大、腰纏萬貫的他而言,這點小錢簡直就是九牛一毛,根本無需放在心上。


    雖然他的錢,都是羋荊蠻給的,但不要緊,有錢就行。


    “唉……”隻聽得白礪輕輕地發出一聲長歎,那聲音仿佛是從內心深處最隱秘的角落傳來,帶著無盡的感慨。


    “這世間的無奈與抉擇啊,有時候真的比鋒利無比的刀刃還要傷人呐!”


    他喃喃自語著,目光有些迷離,似乎陷入了某種遙遠的回憶當中。


    然而,僅僅片刻之後,他便迅速回過神來,隻見他將手伸進衣兜,摸索出一部精致的手機。


    輕輕按下解鎖鍵後,他那修長的手指如同靈動的舞者一般,在屏幕上飛快地跳動著。


    不一會兒功夫,一條精心編寫好的自動回複信息便呈現在眼前:


    “我正在處理一些緊急事務,可能暫時無法回複您的消息,但請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這條簡短的信息,是為了防止羋荊蠻父女二人因為聯係不上他而心急如焚。


    畢竟,在半個月的相處中,他與羋荊蠻父女之間已經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他實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大金主為自己擔驚受怕、寢食難安,雖然不太可能就是了。


    再者說,如果他們真的因為擔心而頻頻追問起來,光是向他們解釋清楚其中緣由恐怕就得費上好一番口舌,這無疑又是一件令人頭疼不已的麻煩事兒。


    想到此處,白礪微微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


    白礪重新躺回到那張略顯陳舊的木床上,閉上了眼睛,呼吸逐漸變得平穩而深長,仿佛真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寂靜的門外忽然傳來極其細微的開鎖聲響,那聲音就像是老鼠在啃咬木頭一般,若不仔細聽根本難以察覺。


    緊接著,便是阿胖和阿傑刻意壓低嗓音的竊竊私語,兩人仿佛正在小聲商討並確認著某些關鍵信息。


    沒過多久,伴隨著“吱呀”一聲輕響,房間的門緩緩被推開一條縫隙。


    一股涼颼颼的輕風趁機鑽了進來,如幽靈般輕撫著屋內的一切。


    這股風還裹挾著淡淡的、令人不悅的木質黴味,讓人不禁皺起眉頭。


    阿胖和阿傑小心翼翼地對視一眼後,彼此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隻見阿胖微微頷首,表示已經做好準備,可以正式展開行動了。


    於是乎,他倆躡手躡腳地朝著白礪所在的位置悄悄靠近過去。


    阿胖率先伸出一隻胖乎乎的手掌,略顯遲疑地探入白礪的衣服口袋之中。


    他的動作十分緩慢且輕柔,仿佛生怕驚醒“熟睡”中的白礪似的。


    然而,當他真正觸碰到白礪的口袋時,還是忍不住停頓了一下,似乎內心深處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尚存一絲猶豫與不安。


    不過這種猶豫僅僅隻是一閃而過,很快他便堅定地繼續探尋下去。


    最終,經過一番摸索之後,阿胖成功地從白礪的口袋裏掏出了一部手機,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緊緊握在了手中。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阿傑也沒有閑著。他全神貫注地在白礪的外套裏翻找著,


    一雙眼睛猶如餓狼尋覓獵物般四處掃視,企圖從中發現任何有價值的貴重物品。


    而此刻的白礪雖然緊閉雙眼佯裝沉睡,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四隻如同鹹豬手一般在自己身上肆意遊走摸索的手掌。


    這種感覺讓他心頭猛地湧起一陣莫名其妙的荒誕之感,同時全身的肌肉也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


    他在心裏暗暗咬牙切齒,拚命忍耐著想要一躍而起然後將眼前這兩個可惡家夥狠狠揍扁的衝動念頭。


    阿胖和阿傑的動作變得越發熟練,他們從白礪身上搜出了錢包、鑰匙以及其他一些小物件。


    阿傑甚至從白礪的手腕上摘下了一塊看似普通的手表。


    終於,那兩隻令人厭惡的手離開了他的身體,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和門鎖再次落下的聲響。


    兄弟二人離開後屋後,步履匆匆地穿過了昏暗的大廳,踏上了通往二樓的吱嘎作響的樓梯。


    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中回蕩,與牆上掛著的老舊時鍾的滴答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種詭異的和諧。


    在樓梯的轉角處,昏黃的壁燈為他們的身影投下了長長的影子,隨著他們的動作而扭曲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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