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礪抬頭望向天空,陽光正好,微風不燥,街角的風鈴聲隨風輕響,帶著一絲絲悠遠的韻律。


    他輕輕地打了個哈欠,雙手插兜,漫無目的地在小鎮的街道上閑逛。


    最後白礪索性找了個樹蔭下的長椅坐下,背靠著一棵老槐樹,樹幹粗壯,枝葉繁茂,仿佛能遮住半個世界的煩惱。


    白礪閉上眼睛,感受著從樹葉縫隙間漏下的陽光,在臉上留下斑駁的光影,腦海中回蕩著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


    嗯,好無聊,最近過得真的好無聊啊。


    他以往為了修煉資源奔波勞碌,為了提升修為日夜苦練,


    如今卻突然陷入了這種無所事事的境地,還真有些不太適應。


    他回想起半個月前,自己還在為如何突破煉肉境而苦惱,


    沒想到一場意外的閉關,修為竟自然而然地水漲船高,直接跨入了煉骨境。


    更讓他哭笑不得的是,這股力量增長的趨勢似乎還未停止,


    他甚至隱隱感覺到,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摸到凡人武道最後一境,煉血境的門檻。


    這種突如其來的修為增長,讓白礪有些措手不及。


    他原本計劃好的修煉步驟,如今看來都顯得多餘,就像是精心準備的晚餐,卻發現自己已經吃飽了一樣。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種無聊的感覺,還真是讓人既喜又憂。


    他漫不經心地彎下腰,隨意地從地麵拾起了一片枯黃的落葉。


    這片落葉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他修長的手指間微微顫動。


    他輕輕地將落葉放在指尖,然後微微用力一彈,那片落葉就像一個輕盈的舞者,在空中優雅地旋轉、飛舞起來。


    它先是以一種緩慢而優美的姿態上升,隨後又像是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開始徐徐下落,最終緩緩飄落在距離不遠的馬路上。


    微風輕拂而過,那片落葉也隨之緩緩移動,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白礪的目光一直緊緊跟隨著那片離去的落葉,眼神也漸漸變得迷離和遊離。


    此刻,他心中那份無聊的感覺正猶如潮水般不斷湧上心頭,並且愈發強烈起來。


    他的目光在這空曠無人的街道上來回遊移,沒有任何固定的焦點。


    那種無所事事、無處安放的無聊感,就好似夏日午後滾滾而來的熱浪,一陣接著一陣猛烈地衝擊著他的心房,讓他根本無法忽略這種感受。


    他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嘴裏喃喃自語道:“唉,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得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做才行。


    嗯……對了,我好像記得之前看地圖的時候,發現這附近應該有一家遊戲廳才對啊,不如過去瞧瞧吧。”


    於是乎,白礪邁著略顯慵懶的步伐,在這條寂靜的街道上慢悠悠地閑逛起來。


    他一會兒瞅瞅街邊緊閉的店鋪門窗,一會兒又抬頭看看天空中飄浮的雲朵,就這樣毫無頭緒地左逛右逛。


    經過一番兜兜轉轉之後,白礪終於在一條狹窄幽深的小巷子盡頭,發現了那家傳說中的遊戲廳。


    這家遊戲廳的門麵實在算不上顯眼,甚至還帶著幾分陳舊與破敗之感。


    門楣上方懸掛著一塊曆經風雨侵蝕的招牌,原本鮮豔的顏色早已褪去大半,顯得斑駁陸離。


    招牌上用已經褪色的字體歪歪斜斜地寫著“歡樂時光”四個大字,看上去頗有一種滄桑的年代感。


    遊戲廳門口靜靜地佇立著兩個人,他們的身影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與這條彌漫著古樸陳舊氣息的巷子格格不入。


    其中一人身材高挑,猶如一根細長的竹竿,那瘦削的身形在微風中顯得有些單薄。


    他的頭發色彩斑斕、雜亂無章,好似調色盤被打翻後留下的塗鴉,肆意張揚地頂在頭上。


    有幾縷不安分的發絲調皮地垂下,恰好遮住了他那雙微微上揚、略帶幾分邪魅的眼眸。


    此人上身套著一件緊身的黑色背心,背心上印著一幅極其誇張的骷髏圖案,那猙獰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栗。


    然而,這件背心對於他那瘦弱的身軀來說似乎過於緊繃,仿佛隨時都會被撐開破裂,


    從而暴露出更多大片瘦削的肌膚以及幾道歪歪斜斜、形如蚯蚓般的紋身。


    那些紋身的圖案模糊難辨,看上去就像是信手塗鴉之作,毫無規律可言。


    再往下看,他下身穿著一條同樣緊身的牛仔褲,原本完整的褲腿不知被誰故意剪出了幾個大小不一、位置不對稱的破洞,


    透過這些破洞,可以若隱若現地看到裏麵白皙的皮膚。


    他腳上踩著一雙髒兮兮的帆布鞋,鞋帶鬆鬆垮垮地係著,仿佛隨時都可能散開。


    但另一個人的身影甫一出現,便把白礪的目光從高個的身上吸引了過來。


    隻見此人身材矮小,圓滾滾的身軀活脫脫像個行走的肉球,每走一步都讓人擔心會不會因為重心不穩而摔倒在地。


    再看他那張臉,厚厚的粉底猶如一層麵具覆蓋其上,白得有些嚇人。


    更為奇特的是,他居然在臉頰兩側精心描繪出了幾道黑色的淚痕,


    這使得他原本就頗具喜感的麵容變得越發滑稽,同時又透出一絲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息。


    他那一頭頭發更是引人注目,竟然被染成了一種極為刺眼的亮紫色,而且還高高地蓬鬆著,宛如一顆即將爆炸的炸彈。


    微風拂過,那蓬亂的發絲隨風舞動,仿佛下一秒就要四散開來。他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無比的 t 恤,


    t 恤上印著一幅誇張至極的圖案——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獠牙畢露的凶猛獅子。


    那獅子的眼睛栩栩如生,仿若能夠直直地穿透人的心靈,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這件 t 恤的下擺被隨意地塞進了一條鬆鬆垮垮的短褲之中,


    短褲的褲腿隨著他的步伐不停地擺動著,與上身的搭配顯得極不協調,給人一種荒誕不經的感覺。


    不僅如此,他的雙臂之上也是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各種紋身,然而這些紋身卻絲毫沒有展現出任何藝術美感,


    反倒更像是小孩子隨手塗鴉之作,雜亂無章且毫無規律可循。


    總結:兩個極品非主流混混。


    兩人看著出現在他們視野中的白礪,充滿了好奇。


    他們的目光從不同的角度來回打量著眼前這個與他們截然不同的人。


    “嘿,看這哥們兒,挺正兒八經的啊。”


    高個子男子用肘子捅了捅旁邊的矮個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是啊,長的都快有我一半帥了!”


    “哈,你在說什麽屁話呢!你長什麽樣子,你心裏沒點逼數嗎?怎麽可能有老子1\/4帥?”


    高個子男子一聽,頓時不樂意了,他猛地挺起胸膛,臉上的表情誇張至極,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矮個男子也不甘示弱,他往前一步,雙手叉腰,眼睛瞪得滾圓:“你說什麽?你再給我說一遍!我長的哪裏比你差了?我這叫有特色,懂不懂啊你!”


    高個子男子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特色?你這是在侮辱‘特色’這個詞!


    你看看你,胖的跟個球似的,臉上還塗得花花綠綠的,跟個小醜似的!我至少身材勻稱,線條流暢,哪像你啊!”


    “你身材勻稱?你那叫竹竿好吧!一陣風都能把你吹跑!還線條流暢,我看你是全身都是線條,跟個蜘蛛網似的!”


    矮個男子反駁道,他的聲音越來越大。白礪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兩個家夥爭吵,他本來隻是想找個遊戲廳打發時間,沒想到卻遇到了這麽一出“好戲”。


    “我說兩位,你們能不能別吵了?我就是想進來玩個遊戲,你們這樣讓我很尷尬啊。”


    然而,這兩個家夥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爭吵著,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你再說一遍!你說誰像小醜呢!”矮個男子氣的渾身發抖,他的聲音都變了調。


    “我就說了怎麽了?你本來就是個小醜!你看看你,哪裏有一點大人的樣子?”


    高個子男子毫不退讓,他的臉上滿是挑釁和嘲笑。


    白礪看著這兩個家夥,心中不禁感歎:這兩個人還真是夠不要臉的,為了這麽點小事都能吵成這樣。


    不過,話說回來,這樣也好,至少他的無聊感被這兩個家夥給衝淡了。


    矮個男子氣得直跳腳,他指著高個子男子的鼻子,幾乎要貼到他的臉上:“你個竹竿,你有什麽資格笑話我?


    你看你那頭發,就像被雷劈過的雞窩,顏色像吃了彩虹豆似的,你以為你是孔雀啊?還是終於你承認你是小醜本人了?”


    高個子男子一聽,臉色一沉,他眯起眼睛,冷冷地說道:“哦,原來在你的世界裏,孔雀和小醜是對等的啊?


    那你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明,你那粉底塗得比城牆還厚,還畫上了黑淚痕,你是想模仿京劇裏的角色還是去參加萬聖節舞會啊?”


    矮個男子被這番話氣得臉都綠了,他的聲音變得尖銳:“萬聖節舞會?你以為你那身破洞牛仔褲和骷髏背心就很時尚嗎?


    你這是乞丐裝還是剛從墓地裏爬出來的僵屍啊?還蜘蛛網呢,我看你就是一坨亂麻!”


    高個子男子聽了這話,幾乎要笑出聲來:“亂麻?哈哈,我看你才是亂麻,你那身打扮簡直就是時尚的災難現場,


    你那獅子t恤,我看獅子都要被你嚇得躲起來了,你這是在模仿獅子還是想把獅子嚇跑?”


    矮個男子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的臉漲得通紅,像是隨時都要爆炸一樣。


    他指著高個子男子,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這個……這個……白癡!”


    高個子男子一聽,立刻回擊:“白癡?我看你是智障,你那腦袋裏裝的都是豆腐渣嗎?你以為你那點小聰明就能贏過我?”


    矮個男子終於忍不住了,他衝上去就要和高個子男子扭打起來。


    白礪在一旁看著,心想,這兩個人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為了一點小事都能吵成這樣,而且還吵得這麽起勁。


    他搖了搖頭,決定不再管這兩個人的爭吵,徑直走進了遊戲廳。


    然而,就在白礪走進遊戲廳的那一刻,爭吵突然停止了。


    兩人像是突然醒悟過來一樣,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同時轉向白礪,臉上露出了一種狡猾的笑容。


    高個子男子說:“嘿,兄弟,你剛才看到了嗎?我們可是免費的表演啊,你要不要給點小費?”


    矮個男子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給你表演的,你總得表示表示吧?”


    白礪看著二人,猜測兩兄弟會做何反應?他剛剛那番動作,就是擺著羞辱二人去的。


    但令白礪意外的是,兩人並沒有發火,反而是笑著從地上撿起了硬幣。


    “嘿,哥們兒,你真大方!”


    高個子男子一邊撿著硬幣一邊說道,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既隨意又友善。


    矮個男子也附和道:“是啊,這小費給的比我們預想的要多啊。看來你也是行家,懂得欣賞我們的演技。”


    他們的笑容裏竟沒有絲毫的惱怒,反而帶著一種莫名的親切。


    隻見那身材高挑的男子輕輕拍去手掌上沾染的塵土,動作利落地把硬幣塞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之中。


    隨後,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開口說道:“我呢,名叫阿傑!這位呀,是我的好兄弟阿胖。


    今天可謂是不打不相識,從現在起,在這條小巷子裏,你就算是我們的朋友啦!”


    他說話時,語氣豪邁奔放,就好像剛剛那場激烈的爭執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站在一旁的矮個子男子阿胖見狀,趕忙滿臉堆笑地湊近前來。


    此時,可以看到他那張圓乎乎的臉蛋上,仍有尚未完全擦拭幹淨的粉底痕跡以及隱約可見的淚痕。


    然而,這些瑕疵絲毫沒有影響到他此刻展現出來的親切與友善。


    隻聽他連連附和道:“可不是嘛,可不是嘛!咱哥倆兒在這一帶的小巷子裏,那可是有點小名望的!


    日後要是你遇上啥麻煩事兒,盡管來找俺們幫忙,千萬別跟兄弟客氣哈!”


    阿胖的這番話充滿了熱忱,讓人感覺他似乎已經真心實意地把白礪當作自家兄弟看待了。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熱情,白礪不禁感到有些詫異。


    不過,這份意外僅僅停留在表麵而已,因為說到底,這場如同鬧劇般的相遇並非出於他本人的意願。


    所以,即便心中略有想法,白礪也並未過多地表露自己真實的情緒。


    他隻是麵色平靜地微微一笑,然後輕點了一下頭,表示回應。


    “那好,既然你們都如此相邀,那咱們便交個朋友也不是不行!”


    白礪麵帶微笑,緩緩地說道。隻見他大方地伸出右手,朝著阿傑伸了過去。


    阿傑見狀,趕忙伸手握住白礪的手,用力地搖了幾下,同時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緊接著,白礪又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阿胖,同樣友好地伸出左手。


    阿胖則有些受寵若驚般地迅速迎上去,緊緊握住白礪的手,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興奮之情。


    阿傑和阿胖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的笑意愈發濃厚起來。


    很顯然,他們根本未曾想到白礪竟然會如此輕而易舉地接納他們所釋放出的善意。


    就在這時,隻聽見阿傑爽朗地大笑一聲,然後抬起右手,重重地拍在了白礪的肩膀之上,並大聲說道:


    “嘿,哥們兒!你可真真是個大好人呐!要知道,我們哥倆兒在這條巷子裏頭摸爬滾打了這麽些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但還從未遇見過像你這般豪爽、幹脆之人!”


    說話間,阿傑那張原本就堆滿笑容的臉龐此刻更是猶如一朵綻放的鮮花一般燦爛無比,而其眼神之中更是流露出幾絲真摯的情感來。


    站在一旁的阿胖聽聞此言,忙不迭地點頭應和道:“可不是嘛!雖說平日裏我倆總喜歡拌幾句嘴皮子,


    偶爾也會相互抬杠逗樂子,但實際上呀,我們對待他人可是真心實意的!


    所以啊,兄弟你日後若是遇上啥麻煩事兒或者需要幫忙的地方,千萬別跟咱客氣!隻管開口便是,俺們肯定會出手相助滴!”


    說完這話,阿胖還特意挺了挺胸脯,做出一副義薄雲天的模樣來。


    白礪望著眼前這兩個性格迥異卻意外合拍的家夥,心中不禁生出幾分好感。


    雖然他們的外表和言行舉止都透著幾分不羈與另類,但那份直率和真誠,在這個紛繁複雜的世界裏,顯得尤為難得。


    正當阿傑和阿胖還在為白礪的慷慨而感到高興時,白礪突然麵帶微笑地開口:“不過,剛才給你們的錢是假的。”


    阿傑和阿胖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他們麵麵相覷,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片刻的沉默後,阿胖率先反應過來,他瞪大了眼睛,聲音裏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你說?那錢……是假的?”


    白礪微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是假幣。不過你們也別太在意,就當是給你們上了一課,以後收小費的時候可得擦亮眼睛。”


    阿傑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緊緊盯著白礪,眼神中閃過一抹怒意,但隨即又被一種複雜的情緒所取代。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麽,卻又一時語塞,最終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兄弟,你這……唉。”


    他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無奈,幾分苦笑,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豪情壯誌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擊得粉碎。


    阿胖的反應則更為直接,他猛地向前一步,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眼睛瞪得滾圓,仿佛要將白礪生吞活剝一般。


    “你……你怎麽能這樣!我們可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的!”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那是憤怒與失望交織的情緒在作祟。


    然而,白礪的臉上卻始終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他的眼神裏沒有絲毫的愧疚與歉意,反而帶著從容。


    “別這麽認真嘛,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再說了,你們不是常說自己是這條巷子裏的行家嗎?怎麽連假幣都認不出來呢?”


    阿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阿胖,眼中閃過一絲示意,仿佛在告訴他,這個時候不能衝動。


    然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沉穩與堅定:“兄弟,我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但今天這事,你做得確實不地道。


    我們雖然喜歡開玩笑,但對待朋友,我們向來都是真心的。你這樣做,讓我們很失望。”


    阿胖也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他鬆開緊握的拳頭,眼神中的怒火逐漸消散。


    他點了點頭,附和著阿傑的話:“是啊,兄弟,我們雖然外表看起來不羈,


    但內心還是有底線的。你今天這樣做,確實讓我們有些難以接受。”


    白礪輕輕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反駁道:


    “哦,你倒是說說有什麽難以接受的,表演是我要求看的嗎?明明就是你們在這裏自導自演,關我什麽事?我隻是順水推舟,給了你們一點‘鼓勵’罷了。”


    阿傑聞言,眉頭緊鎖,他深吸一口氣,似乎想要壓抑住內心的怒火,用一種盡可能平和的語氣說道:“兄弟,話可不能這麽說。


    我們雖然是在開玩笑,但那也是因為我們覺得你是個可以結交的朋友。


    我們願意在你麵前展現真實的自己,而不是戴著麵具的陌生人。


    可你呢,卻用這種方式來回應我們的真誠,你覺得這合適嗎?”


    阿胖也點了點頭,補充道:“是啊,哥們兒,你這樣做真的很傷人。


    我們在這條巷子裏混,雖然不求人人都能理解我們,但至少希望能得到一份尊重。你今天這樣做,真的讓我們很失望。”


    白礪微微眯起雙眸,嘴角的笑意不減反增,他似乎在享受著這場突如其來的辯論,又仿佛在試探著對方的底線。


    “尊重?那你們所謂的尊重,就是用假意的爭吵來吸引路人的注意,然後索要小費嗎?


    這世道,還真是無奇不有,連要飯的方式都這麽別具一格。”


    阿傑和阿胖的臉色再次一變,他們沒想到白礪會如此直接地戳穿他們的伎倆,更沒想到他會用如此尖銳的言辭來回應。


    但片刻之後,阿傑卻突然笑了,他的笑容中帶著幾分自嘲,幾分釋然。


    “你說得沒錯,我們確實是在用這種方式討生活。但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不是嗎?


    我們雖然選擇了這條看似不太光彩的路,但我們兩人也從未放棄過對生活的熱愛和對未來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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