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礪聞言,身形一頓,他緩緩收起周身環繞的星辰之力,待塵埃落定,空氣中彌漫著戰鬥後特有的靜謐與肅穆。


    “有什麽好談的?我可不相信你不清楚我來此的目的。”白礪淡淡的對著白虎道。


    白虎輕蔑一笑,那金藍眼眸中閃爍著狡黠與戲謔的光芒,它緩緩說道:“你確定你的任務是殺死我?”


    白礪聞言,眉頭緊鎖,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白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它緩緩踱步至白礪麵前,金藍眼眸直視著白礪的雙眼。


    “小子,你以為你的力量從何而來?你以為你的每一次複活都是為何?


    從你拿到這個玉佩開始,你的命運都已經被那位女神安排好了。


    祂賦予你力量,讓你用來挑戰我,其目的,可遠非你所想的那麽簡單!”


    白虎的聲音仿若洪鍾,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猶如重錘,狠狠地敲擊在白礪的心頭。


    白礪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沉聲問道:“那麽,祂究竟想要我做什麽?”


    白虎聞言,突然聳了聳肩,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無辜,宛如一隻被主人誤解的小貓咪,仿佛它才是那個被謎團困擾的受害者。


    “其實我也不知道,小子。這年頭,神獸也流行信息不對稱嘛,我白虎大爺雖威名遠揚,但女神的心思,就如同那深不可測的海底,誰能猜得透呢?”


    白礪一愣,隨即嘴角抽搐,這劇情走向簡直就像脫韁的野馬,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你……你確定你不是在耍我?”


    白虎故作深沉地搖了搖頭,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仿佛在說:“你看我像是會開玩笑的樣子嗎?”


    然後它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不過,我雖不知女神具體要你做什麽。


    但我能感覺到,祂對你寄予厚望,說不定是想讓你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呢,哈哈哈!”


    白礪翻了個白眼,心道這白虎還真是會給自己加戲,就像一個戲精上身的演員。


    “拯救世界?我可沒那麽大的誌向,我現在隻想殺了你,奪取你的力量,然後,回到我該去的地方!”


    白虎聽此也不生氣,隻是淡淡的對白礪說道:“喲,英雄誌短啊?拯救世界這麽偉大的事業都不感興趣。


    那你對啥感興趣?難不成是隔壁山頭那隻愛偷雞的小狐狸?”


    白礪一臉黑線,心想這白虎的腦回路簡直比九曲十八彎還要曲折。


    “我對什麽感興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隻想完成我的任務。”


    白虎咧嘴一笑,那金藍眼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宛如深邃夜空中狡黠的星星,仿佛能洞悉人心。


    “任務嘛,誰說一定要浴血奮戰才能完成的?


    有時候,稍稍動動腦筋,或者,嗯,陪我這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嘮嘮嗑,說不定也能找到捷徑呢。”


    白礪一臉無奈,他從未見過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神獸,雖然他也隻見過祂這一個神獸。


    “聊天?聊怎麽能讓我更輕鬆地送你歸西嗎?如果真是這樣,我想我會很樂意和你聊聊!”


    “你這愣頭青,還真是個直性子。不過嘛,你覺得你真的有能耐殺得了我嗎?


    小子,跟你說實話吧,要是我使出看家本領,我能在須臾之間將你斬殺上千次!”


    白虎悠然自得地躺在了岩石上,四肢肆意伸展,尾巴如同風中搖曳的柳枝,仿佛正在享受一場午後的閑適時光。


    “你知道嗎?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曾是個隻曉得打打殺殺的莽夫,認為力量就是一切。


    但歲月啊,它就像一位睿智的導師,總是能教會我們許多東西。”


    “我對你的過往毫無興趣!”白礪淡漠地說道,他早就知道眼前的家夥並未使出全力,所以對於白虎的話並不感到詫異。


    白虎聞聽此言,嘴角微微抽搐,仿佛被白礪的直率給嗆了一下,隨即它故作可憐地捂住了心口,矯揉造作地說道:


    “哎呀,你這呆頭鵝,怎麽如此不解風情呢?我可是正打算給你傳授一些人生真諦,你倒好,竟然一點情麵都不留。”


    白礪嘴角微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但語氣依舊冷冰冰的:


    “抱歉,我現在隻想順利完成我的任務,至於你的人生智慧,我想我還是自己慢慢領悟吧。”


    白虎見狀,誇張地歎了口氣,仿佛被白礪的冷漠深深傷害了一般,它誇張地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繼續說道:


    “哎呀,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想當年,多少英雄豪傑跪在我的爪下,求我傳授一二,我都還不樂意呢。


    如今倒好,我主動送上門來,你這小家夥還不領情。”


    白礪忍不住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心中暗自腹誹,這白虎怕是個戲精轉世,若是在人間,定能當個名角兒。


    “你若真有什麽絕世秘籍,何不直接贈予我,讓我速速完成任務,也省得你我二人在此浪費時間。”


    白虎聞此,終於不再自討沒趣,它無奈地聳了聳肩,仿佛一位故作高深的大師,輕輕拍了拍並不存在的灰塵。


    似乎剛剛那場關於“傳授秘籍”的戲碼,隻是它日常生活中的一場小鬧劇。


    金藍眼眸中閃過一絲明悟,它緩緩站起身,如同一位優雅的舞者,踱步至一片被星辰之力微微照亮的草地,背對著白礪,悠然開口:


    “罷了罷了,既然你如此心急,那本大爺也就不煩你了,這場考驗,就勉強算你過關吧。”


    白礪心中一驚,剛要開口詢問白虎,就突然感覺四周的空間開始劇烈扭曲,仿佛整個宇宙都在這一刹那間失去了平衡。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隻覺一股如同泰山壓卵般難以言喻的力量將他緊緊包裹。


    隨後,天旋地轉,四周的景象猶如萬花筒般瘋狂旋轉,星辰的光芒也變得如同被打碎的鏡子一般斑駁陸離,令人頭暈目眩。


    “這是怎麽回事?!”白礪驚恐地高呼出聲,卻發現自己的聲音仿佛被無盡的深淵吞噬,連一絲回聲都未能留下。


    他拚命地想要穩住身形,但那股力量強大得如同洶湧澎湃的海嘯,讓他宛如汪洋中的一葉孤舟,隻能在驚濤駭浪中隨波逐流。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竟發現自己已回到了最初的那片叢林。


    白礪環顧四周,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如同夢境般破碎重組,他剛把頭轉過去,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隻見叢林深處,原本茂密的樹木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凋零,化作飛灰,而在這荒蕪之中。


    出現了一條由璀璨星光鋪就的道路緩緩延伸,直通天際,仿佛是連接兩個世界的橋梁。


    橋梁之上,白礪又看到了白虎那熟悉的身影,它悠然立於星光大道的起始,金藍眼眸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深邃與神性。


    祂的身形在星辰的映照下更顯威嚴,周身環繞著淡淡的靈光,與周圍即將崩塌的世界形成了鮮明對比,宛如這混沌中的唯一秩序。


    白礪怔怔地望著那條星光大道上的身影,心中翻湧著前所未有的震撼與不解。那確實是白虎的模樣,卻又不是白虎的模樣。


    與先前那戲謔逗趣、滿不在乎的白虎相比,眼前的這位,更像是天地間至高無上的存在,讓人心生膜拜,而非與之對抗。


    “這……這是……”白礪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顫抖。


    白礪的話音未落,空氣中突然泛起一陣奇異的漣漪。


    緊接著,祂那看似慵懶的身軀輕輕一動,尾巴輕輕一揮,不帶絲毫風聲,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壓伴隨著動作瞬間彌漫開來。


    就在這一刹那間,一道黑影恰似夜空中的流星,撕裂蒼穹,風馳電掣般朝白礪疾馳而來。


    那黑影的速度快如閃電,超乎白礪的想象,他隻覺得眼前閃過一道黑影,便感受到一股冷冽如霜的氣息撲麵襲來,然而他卻無法產生絲毫反抗的念頭。


    這種無力感,猶如泰山壓卵般沉重,比麵對任何強敵都要強烈數倍,仿佛他的命運在這一刹那被牢牢地掌控在他人手中。


    黑影在距離白礪近在咫尺時戛然而止,幻化成一個身披黑袍、麵容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


    黑袍人宛如幽靈一般靜靜地懸浮在半空中,周身彌漫著幽深而神秘的氣息。


    白礪凝視著它,艱難地開口問道:“誰?”


    黑袍人哈哈大笑,聲音如同洪鍾一般響亮:“怎麽,我換了個模樣你就不認識我了?小子!”


    白礪聽聞,頓時臉色變得比鍋底還黑,沒好氣地說道:“嚇我,有意思嗎?”


    黑袍人,也就是白虎,輕輕地晃了晃頭,黑袍下的身影似乎流露出一絲無可奈何:


    “哎,如今這世道,神獸也得與時俱進啊。誰說神獸就不能玩角色扮演了?我這身行頭,可是專門為了這場‘驚喜’精心準備的。”


    說著,白虎輕舞衣袖,黑袍宛如夜空中的點點繁星,瞬間消散於無形。


    它原本的模樣展露無遺,那雙藍眼睛猶如深邃的海洋,威風凜凜,仿佛能震懾天地,隻是嘴角還掛著幾分戲謔的笑意,宛如狡黠的狐狸。


    它嘿嘿一笑,得意洋洋地說:“如何?這出場方式是否如流星劃過天際般酷炫?比起直接現身,是否更勝一籌?”


    白礪望著這一幕,嘴角抽搐得猶如風中殘燭,他揉了揉額頭,滿心疑惑地問道:“那天上的那位究竟是誰?”


    “哦!那位?”白虎嘴角輕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仿佛蒙娜麗莎的微笑般讓人捉摸不透,它輕聲說道:


    “那位可是真正的神隻,並且還是由那位讓你‘魂牽夢繞’的女神親手塑造出來的哦!”


    白礪眉頭緊蹙,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他又問道:“那你和他究竟是什麽關係?”


    “嗯,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說,你可以將我視為祂的悵鬼。”


    白虎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栗。


    “所以說,其實我一直如同一隻無頭蒼蠅般,搞錯了任務的目標,而真正的任務目標,其實是……祂!”


    白礪的聲音充滿了絕望,仿佛世界末日已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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