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調查局大樓的勘察工作一直在進行著。如今就連最開始負責現場安保工作的紐約警察局警察,都已經記不得是第幾波的調查人員了。


    各個部門的調查人員跟走馬燈一樣你來我往。每次都程序基本都一樣,先到現場勘察采樣研究彈道,之後去醫院接觸幸存的傷者。反正折騰這麽多天也沒折騰出新花樣。


    今天來的據說是華盛頓調查局派來的精兵強將。之所以耽擱到現在才過來 ,主要是等一個大偵探忙完手裏的工作。據說此人是華府高層點的將。


    傑克,道森簡曆很普通,參加過一戰是名老兵。戰爭結束回國之後他參加了警隊。1921年加入了華盛頓州高速公路巡邏隊。當時,全隊隻有六名隊員。六輛印第安摩托就是全部家當。


    原本按照他的履曆不管是怎麽篩選都輪不到他來代表調查局調查這個案子。但是偏偏就是他來了。究其原因可能是他有一個好朋友吧!他的這個朋友叫胡佛——調查局現任局長。


    傑克道森是先從醫院出來後再去的案發現場。雖然隻是在程序上顛倒了一下 ,但是他自己覺得這麽做才是對的。對調查局裏的案發現場他隻是走馬觀花的看了看。他把重點都轉移到了外麵的街道上。畢竟子彈是從那裏射過來的。


    "看報告上說現場沒有提取一枚彈殼是這樣嗎?"傑克道森衝著一直陪同在身邊的警察局探長威廉姆斯說道。


    "沒錯!街麵上我們都搜索了無數遍了。沒有發現重機槍子彈。"威廉姆斯卑微的說道。


    "你參加過一戰嗎?對這起針對調查局的槍擊案你怎麽看?凶手開槍之後子彈殼都哪去了?他們是怎麽做到這一點的?"傑克道森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威廉姆斯啞口無言。


    "是沒想過這些問題嗎?那麽談談你們警察局被襲擊的情況吧!那裏的情況你應該比這裏熟悉吧?"


    "襲擊警察局的人都是騎自行車過來的。據樓裏幸存的警察回憶,襲擊警察局的都不是白人而是亞洲麵孔。穿著跟我們沒有太大區別沒有明顯的民族特點。他們動作很快,衝鋒槍掃射完畢之後又往樓裏扔了手榴彈。之後就迅速逃走了。"


    "談談你自己的看法,你感覺這些人會是什麽人?或者說這些暴徒原本應該是什麽人?"傑克道森沒打算放過威廉姆斯繼續追問著。


    "他們的行動迅速而有效。能熟練的掌握使用自動武器。我感覺他們應該是軍人或者曾經是軍人。"


    "說了半天你終於說到重點了。你跟我的判斷是一致的。我感覺這些人也應該是職業軍人。尤其是在這裏的襲擊。堪稱小規模作戰的經典之戰。"傑克道森誇獎著威廉姆斯。


    "您看出什麽了嗎?"


    "對方應該是用卡車攜帶著重機槍在這裏對調查局進行的射擊。所有的子彈殼都掉落在車廂裏。所以無論你怎麽搜索街道都不會找到的。還有對方用了擲彈筒。這種武器在我印象裏隻有日本人的部隊裏才會使用。他除了便於攜帶沒有任何優點。"


    "那麽您認為這件事是日本人做的?"威廉姆斯追問道。


    "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確實日本人的嫌疑太大。這個案子屬於比較棘手啊!敵方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我們留下。現在的我們就像一個瞎子一樣到處亂摸。"傑克道森憂心忡忡的說道。


    "司法部,聯邦警察,州警包括你們調查局還有華府調查組等等一群人來來回回折騰了這麽多天 。我感覺破案的希望渺茫啊!"威廉姆斯對這個案子一信心都沒有。除了目擊者證言以外,沒有任何有利於破案的線索。現如今的紐約可以用超級混亂來形容。警局被襲擊,調查局被襲擊。五大家族沒有一個幸免的。唐人街那幾座搖錢樹被炸的都塌了。各個區現在都處於混亂狀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這種混亂才能結束。


    "聽說這次紐約的地下秩序被攪的人仰馬翻慘不忍睹啊。聽說甘比諾家族的莊園都被襲擊者炸成廢墟了?"傑克道森好奇的問道。


    "何止甘比諾家族啊,其他家族都沒好哪去啊!唐人街的黑幫也被炸的不輕。幾個非常賺錢的生意現在都被迫停業了。"威廉姆斯接著話頭說了下去。


    "看來整個紐約現在處於混亂階段了。尤其是地下世界亂起來可不太好啊?為什麽要襲擊他們那?有仇還是因為生意競爭?這麽幹誰會獲得巨大收益那?也許經過這件事能獲得最大收益的那個人才是真正黑手吧!"傑克道森自言自語道。


    "現在來看這次襲擊沒有受益方。所有人都損失慘重。"


    "也許吧!我們還是需要靜下心來仔細觀察觀察再說。或許過不了多長時間那幫人就會自己跳出來也說不定那。"傑克道森看了一眼身邊的威廉姆斯。之後兩人沒有再繼續對話,雙方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再發燒的黃書郎如今又生龍活虎起來。不過一件大事的發生讓他措手不及。蘇錦繡病倒了。連續的舟車勞頓再加上一連串的刺激 讓原本心髒就不好的她在黃書郎不再發燒後 ,身體一下子就垮了。


    黃書郎已經將她送進了醫院。在所有檢查做完後醫生給出的診斷很不好。如今已經沒有了救治的必要了。醫生給蘇錦繡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到了美國一直忙個不停的黃書郎此刻真心後悔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把她送到醫院。一直狀態都很好的她怎麽一下子就倒下去了。一時間黃書郎陷入了深深地自責之中。


    蘇錦繡現在的狀態一直都是時而昏迷時而清醒。醫生已經交代完了如果下次再陷入昏迷很有可能人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黃書郎抱著受傷的肩膀在病床前陪伴著蘇錦繡。看著臉色蒼白的她心如刀絞。隻可惜自己沒好好學過醫術,自己會的又幫不上忙。一時間病房裏愁雲密布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鄭萬發走到黃書郎身邊示意他出來說話。走出病房,鄭萬發遞給黃書郎一根煙。


    "醫生說基本沒希望了!黃先生有什麽打算嗎?"


    "我能有什麽打算。我現在心裏亂的很。九哥將錦繡交給我照顧 結果被我照顧成這樣 。唉,這讓我以後怎麽有臉麵對九哥。"黃書郎一臉懊悔的表情。


    "紐約所有有名的心內科醫生基本都找遍了。看來對蘇小姐的病西醫應該是束手無策了。黃先生想沒想過試試別的方法?"鄭萬發猶豫半天才開口說了出來。


    "你有什麽好辦法嗎?"黃書郎聽出了鄭萬發的弦外之音 ,急忙的追問道。


    "我不知道這個人是否有辦法?但是我們可以試試。萬一要是有效果那?"鄭萬發此時也不敢打包票。


    "你說的這個人是幹什麽的?也是醫生?中醫嗎?"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不是漢人是苗人。據他說他祖上是苗疆的大巫師。他是被人抓了當成豬仔賣到了美國的。我跟他有緣,無意間將他救了下來。這些年他一直在美國生活。我想試試找找他,或許他會有什麽辦法能救蘇小姐一命也說不定啊!"鄭萬發簡單的交代了此人的背景。


    "老鄭,你既然這麽說了你對你這個朋友肯定是有信心的。他現在在紐約嗎?你趕緊把他請過來。無論花多少錢你都要把他給我請過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就這麽走了。"黃書郎焦急的說道。


    "你先別急。人就在紐約但是我先把話說在前頭,我這個朋友有點怪異。而且治病的方法也跟其他醫生不一樣。如果你能接受的話那我現在就去接他。但是你的先把蘇小姐接回家。他不在醫院裏給人看病。"鄭萬發講出了實情。他擔心黃書郎不能接受所以一直猶豫是否開口說這事。


    "焯山,馬上安排出院。反正待在這裏也是等死。就算是死也不死在老外的醫院裏.。你趕緊安排人把蘇小姐抬回家去。老鄭咱們誰都別耽誤時間你趕緊去請你的朋友。不管他有什麽要求跟條件你都可以先替我答應。"黃書郎此時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不管有沒有效果總比躺在床上等死要好吧!


    鄭萬發開車接他的朋友去了。而黃書郎則安排人將蘇錦繡接回家。醫院對黃書郎的做法很是不解。雖然醫院現在治不了但是在醫院總比在家裏強吧。可是誰能扭過黃書郎啊。既然病人家屬選擇放棄治療醫院也無奈的給其辦理了出院手續。


    當黃書郎抬著蘇錦繡回到安全屋後 。沒多長時間鄭萬發帶著他的朋友也趕了回來。黃書郎一看鄭萬發的朋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眼前的這名男子四十歲左右的年紀,圓臉寬腮高鼻梁,額頭突出,一頭雪白的長發披散著跟其麵相一點不相符。一身不合身的西裝不知道多少年沒洗過了,有些地方都發亮了。外麵披著一個苗族特有的披風,這種土洋結合的裝扮果然是一副異人風範啊。


    一進屋高人根本沒顧得上客套直接吵吵著要見病人。於是黃書郎趕緊帶高人去看蘇錦繡。高人又是把脈又是扒開眼皮檢查眼睛還給蘇錦繡的腦袋摸了個遍。最後又檢查了腳底板。作為半拉醫生的黃書郎看見這番操作也是驚呆了。這屬於啥醫療手段啊?難道傳說中的苗醫就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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