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這邊看到自己的“替身稻草人”沒有什麽變化,以為一切都結束了,正準備收拾一下的時候,稻草人就毫無預兆的炸開了,如同體內塞了一根鞭炮,直接炸散架了,沒給一丁點反應的時間,這意味著後麵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要用自身的肉體承受。


    “快把那條獨角蛇召喚過來。”吳青青的反應速度很快,看到眼前的景象第一時間給出應對措施。


    沈銘趕忙抽出符紙點燃同時問道:“什麽情況。”


    “真的是他,沒想到這麽快又見麵了。”吳青青的聲音因為興奮都有些顫抖,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並沒有解答沈銘的疑問。


    正當沈銘要再開口詢問的時候,突然感到後背一股涼意,渾身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種感覺以前經曆過,這就是煞氣侵蝕身體的初期征兆,而煞氣通常都是厲鬼發出的,說明附近有厲鬼出沒,沈銘這段時間的修煉也有了一點進步,在煞氣的侵蝕之下還保留了行動能力,若是以前早就渾身打顫雙腿不聽使喚,就跟靈異電影裏的傻子主角一樣,就知道跪在地上大喊大叫。


    “這個也是厭勝術?”沈銘一邊問道一邊開眼向周圍掃視,尋找厲鬼的位置。


    “以活人為鎮物釋放的厭術,索命厭,本來早已經已經失傳了,你能見到從某種角度說也是運氣好。”吳青青說話的語氣亢奮,從剛開始就有點不正常。


    不過沈銘沒有時間思考這麽多,一雙冰冷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放在了自己肩膀上,厲鬼從視覺盲區潛行到身後,雙手一接觸沈銘的肩膀,刺骨的寒意就順著肩膀走遍全身,在如此猛烈的煞氣侵蝕之下,沈銘那點基礎修為就跟沒有一樣,雙腿不聽使喚,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厲鬼的樣貌正是之前的少婦,冰冷的麵孔一雙眼睛充滿幽怨,在厭勝術的作用下,早已不記得生前的種種,隻剩下一個執念把眼前的人拉到幽冥世界跟自己一起遭受苦難。


    “你發什麽呆啊,還不過來幫忙。”沈銘打著寒顫向吳青青求救。


    “忍耐一下,獨角蛇一會就來了,我要保存實力。”吳青青眼看著少婦的怨魂從沈銘身後慢慢抱住他,如同情人相擁,仍然無動於衷,隨著少婦的靈體跟沈銘身體接觸麵積越來越大,更多的煞氣流入體內,沈銘發現自己喉嚨都不聽使喚,發不出聲。


    沈銘在心裏暗罵起:“都這時候還保存什麽實力。”


    幸好“蒼鱗子”及時趕到,雖然沈銘已經口不能言,但是一看這景象就知道該幹什麽,毫不猶豫化為蛟龍形態就撲了上去,少婦的靈體在厭勝術的加持之下,怨念極大,雖被這全力一撲給撞開,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甚至反手就把蒼鱗子牢牢壓製住。


    擺脫了厲鬼纏身,沈銘稍微恢複了一點行動力,顫顫巍巍的掏出“太乙雷神符”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默念發動的口訣,手中符紙張發出電光,一道電弧飛出,擊中少婦,對方發出尖銳的叫聲暫,消失在陰影裏,


    電弧發出的一瞬間產生的溫度也點燃了符紙,沈銘丟掉燃燒一半的符紙,不滿的質問吳青青:“剛才為什麽不幫忙。”


    “我上了也打不過,有厭勝法加持的厲鬼等於平白無故多了千年道行。”吳青青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那你讓蒼鱗子上去送?”


    “獨角蛇不上你不完犢子了,再說她這不是也沒事嘛。”


    沈銘強忍著不發作問道:“接下來怎麽辦?不會這麽簡單就完了吧。”


    “當然,索命厭不死不休,據我所知有兩個方法能解開,你剛好滿足其中一個條件,我記得你有一枚壓勝錢是不是。”


    “你怎麽知道?”沈銘下意識的摸了摸存放錢幣的口袋,自從鍾林告訴他這是好東西就一直隨身帶著。


    “你猜為什麽叫厭勝錢?我精通此道怎麽可能沒察覺到這稀罕玩意的氣息。”


    “你不會就是因為我有這個東西才敢鼓動我鬥壓的吧?”沈銘產生了一種挫敗感,明明身為主人,但是卻被手下兵馬牽著鼻子走。


    “這都不重要了,一會那個厲鬼再來,你隻要把這枚錢塞到她嘴裏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會收尾,你可以回家休息了。”吳青青這口氣讓沈銘更不爽,搞得她是主人,自己是兵馬一樣。


    “主人,要來了。”蒼鱗子提醒道。那聲主人聽的沈銘心裏一暖,心裏一陣感慨:“吳青青有蒼鱗子一半聽話就好了。”


    很快沈銘也感覺到了煞氣襲來,掏出厭勝錢握在手心裏,說到:“蒼鱗子上我的身幫我抵抗煞氣侵蝕。”


    雖然陰靈上身會損耗活人精氣,不過這個時候是最優解,以沈銘這麽低微修為,如果不這樣做,被少婦觸碰的一瞬間就會失去行動了,根本完不成塞錢幣的這個動作。


    伴隨著煞氣越來越濃烈,少婦從陰影中撲了出來,將沈銘按在了牆上,有了蒼鱗子的加持,沈銘瞅準機會把手裏的厭勝錢一下塞進少婦的嘴裏。


    吃下厭勝錢的厲鬼痛苦的倒地,嘔吐出一灘黑水,裏麵參雜有大量的符紙碎片,當厲鬼重新抬起頭,眼神變得清明不少。


    “去找你真正的仇人吧。”吳青青在一邊說道。


    隨著吳青青的一句話,厲鬼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情,兩眼流出血淚,發出痛苦的長嘯,隨後丟下沈銘朝著外麵飄去。


    “回家前把綠化帶的鎮物給挖出來,厭法以破,已經沒有危險了,我去見一個老朋友。”吳青青說完緊跟厲鬼身後追了過去。


    沈銘歎了口氣,先收拾好樓棟裏的殘局,拿著小鏟子一瘸一拐的走到綠化帶那裏,隻見有井蓋那麽大小麵積的草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綠色變為枯黃,當即就明白了,那裏應該就是鎮物的埋藏點。


    “什麽人?”一聲清脆的喊聲響起。


    沈銘扭頭一看是韓芸蕊放學回家,因為天黑小區的路燈也昏暗所以沒認出沈銘。


    “是我,事情搞定了,等挖出這個鎮物,就都結束了。”沈銘立馬表明身份。


    “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我來幫你挖吧。”韓芸蕊走近從沈銘手裏拿過鏟子說道。


    沈銘現在是有點氣虛,也不就不硬撐了,幹脆坐在草坪上休息自我吹噓道:“你信對人了,我鬥贏了。”


    “我看男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嘛。”韓芸蕊也笑著說道。


    “鎮物”埋的不深,沒幾下就觸碰到了一個木盒子,沈銘把木盒拿出打開,裏麵是一個獸麵瓦當,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就這麽小個東西就能引起這麽大的禍端。”沈銘有點感慨。


    “沈銘,你說這個厭破了之後所有參與過的人都會受到反噬對吧,這個反噬什麽時候會發作啊。”韓芸蕊突然問道。


    “根據我剛才鬥厭的經驗,大概一兩分鍾後就會有感覺。”沈銘話剛說完,身邊傳來撲通一聲,韓芸蕊毫無預兆的倒在地上。


    “你怎麽了?”沈銘急忙把對方抱到懷裏。


    韓芸蕊勉強睜開眼睛,兩眼充滿血絲,正是戾氣反噬的特點,虛弱的說著:“對不起我沒告訴你,其實我媽受傷的時候就忍不住買了那個東西掛家裏了……”話沒說完,韓芸蕊徹底昏了過去。


    幾分鍾後,韓芸蕊小區充滿了救護車的聲音,一棟樓裏出現了大量因為顱內高壓而昏厥的病人,有些人甚至有腦出血的症狀,幸好有人第一時間撥打電話,才沒有錯過最佳搶救時間,但是依然有些年齡偏大的症狀比較嚴重的沒能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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