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凶陣”中代表七種“災殃”的鬼武士喚醒的儀式各不相同,蕭明緊接著完成了另一套儀式後,把藍色的旗幟插在另一個紙人上同時喊道:“二請地雷劫。”每插一麵旗都會搖動一次銅鈴。


    “雙生凶煞”正瘋狂撕扯孤立無援的火焰鬼武士,幾乎就要將其撕爛的同時,一道雷光襲來分擔了壓力,另一名鬼武士渾身冒著電火花,揮動著帶著雷光的長鞭加入戰鬥。


    “三請戟鋒劫。”


    “四請災疫劫。”


    蕭明逐漸激活了“七凶陣”的凶煞,越來越多的鬼武士加入戰鬥,“雙生凶煞”逐漸從碾壓變為略占優勢又變為均勢。


    沈銘在一邊焦急的看著,又不敢催促,怕耽誤蕭明的儀式,雖然門上做了防護,但是從門縫透過來的煞氣已經讓沈銘這種功法基礎差的人冷的渾身起雞皮疙瘩,可想而知身處中心的江鈴麵對的是什麽情況,


    江鈴的狀況確實不太好,雖然從小修行功法,但是七凶陣發動後鬼武士散發的凶氣和雙生凶煞散發的煞氣同時侵蝕身體,身處旋渦中已然有些力不從心,等蕭明完全啟動陣法時候,江鈴已經麵無血色嘴唇泛白全靠意誌力堅持。


    隨著陣法完全啟動,客廳中雙生凶煞已經被鬼武士製服住動彈不得。


    “成了,去把那小姑娘接過來吧。”蕭明說道。


    沈銘馬上打開門把沒有行動力的江鈴抱回次臥,江鈴得知陣法完全啟動,沒了意誌力的支撐一下子就暈厥了過去。


    沈銘感覺懷裏抱了一個冰塊,用手摸了一下頸動脈發現還有心跳,才鬆了一口氣不滿的對蕭明責問:“這就是你說的絕對安全?”


    “隻是被凶煞之氣衝撞了而已,你把她抱在懷裏幫其恢複一些體溫,醒了之後調養得當,應該不會留下病根的。”蕭明滿不在乎的說道,忙著進行”雙生凶煞“最後的封印。


    一切收拾妥當,蕭明抱著封印“雙生凶煞”的壇子回到次臥,看到沈銘還是一臉擔憂破天荒的安慰起人:“放心這小姑娘命硬的很,命帶白虎煞,克父母克老公,多擔心自己吧,你跟她走的太近連你也會被連累倒黴。”


    “遇見你就夠倒黴了,我看你是命帶掃把星,遇見你準沒好事。”


    “說話可要講良心,這兩次事件沒有我你能怎麽辦?說我是你的貴人都不為過。”


    “嗬嗬,我還得謝謝你是嗎。”


    “其實咱倆頗有緣分,也許冥冥之中你就該成為我的徒弟,以後跟著我怎麽樣,能學到的東西絕對比跟著我師姐多。”蕭明話鋒一轉竟然有拉攏沈銘的意思。


    “這麽厲害?還被歐陽掌門追著跑?”沈銘的諷刺一下擊中蕭明的痛點,蕭明臉色一下就變了,連平穩的語調也有些激動:“這隻是暫時的,捕獲了雙生凶煞,我的研究很快就會有突破,到時候等我完全駕馭了棺山老妖的小妾,你看是誰追著誰跑。”


    “大餅誰不會畫,你幹脆畫的大一點連棺山老妖一起駕馭豈不更厲害。”


    “沒錯,果然是我看中的弟子,很有想法,如果能收服棺山老妖,在陰曹地府也能橫著走。”蕭明一臉認真的說道,似乎沒聽出來沈銘在諷刺。


    這時電話聲響起,是蕭明的手機,他也沒有避諱,當著沈銘的麵接通說道:“知道了,現在就給你送過去。”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紙片人,打開窗戶,紙片人漂浮起來飛出窗外。


    “你這是陰陽道的法術?”沈銘看到紙片人沈銘一下想起來陰陽師的式神的“代身”為什麽看的這麽眼熟,形製上跟蕭明的紙片人一模一樣,隻不過陰陽師用的是白紙,蕭明用的是黃紙。


    “這段時間還是長了點見識,知道陰陽道了,不過你說的不對。”蕭明關上窗戶說道。


    “難道隻是有點像陰陽道?”沈銘問道。


    “你又錯了,是陰陽道像我的法術,準確的說陰陽道的式神一開始就是通過學習我們中原這套法術進行改良而成的,陰陽師原來就是一個名不見轉的小流派,但他們為了研究法術不擇手段,常常使用活人做實驗,因此獲得了很多突破性的研究,得到了強大的力量,站穩了腳跟逐漸發展壯大起來,而我們雖然曆史悠久卻總拘泥於一些虛偽的道德倫理,導致止步不前,逐漸被人家趕超。”蕭明如同一個憤青,喋喋不休的抱怨著環境。


    “陰陽道我看也沒什麽,連個黑社會供養的民間法師都搞不定。”沈銘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忘了你跟張興業有過接觸自然知道前段時間那件事情,我可以告訴你陰陽師有三個姓氏,內部為了爭奪誰是正宗互有爭鬥,找張興業麻煩的是最弱的一支,就是因為在國內被排擠的快過不下去了才想開拓海外生存空間,而且張興業的法師還借助了地利優勢,那座飯店的建築地址是一處風水寶地,借助風水強化了陣法的效果才占了優勢,如果換了一塊地方你看他行不行。”


    “你好像很了解陰陽道。”沈銘聽著蕭明詳細的解釋產生了疑問。


    “你應該沒聽過東洋曆史文化研究基金,是一家外資機構,對外宣稱資助古文化的發掘和保護,我缺錢的時候曾經被該組織雇傭過,他們資金雄厚出手也闊綽,國內很多考古發掘都有他們的資助,我在組織裏結識過幾個陰陽師,所以很清楚他們的信息。”


    沈銘還想詢問,突然感到懷裏的江鈴身體開始發抖,也就顧不得操心什麽“東洋曆史文華研究基金”連忙詢問道:“她這是怎麽了?”


    蕭明上前查看了一下說道:“是身體恢複知覺的征兆,很快就會醒來了,你要不願意跟著我就算了,我還有別的事,不能在這陪你閑聊。”


    蕭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將道具打包到行李箱後就匆忙離開了,江鈴抖了一會後體溫果然開始恢複,不再像之前那麽涼,但是溫度持續升高似乎像是發燒的症狀,整個臉也從蒼白變得潮紅,不過總算清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


    “事情解決了嗎?”江鈴虛弱的問道。


    “都解決了,你好像發燒了,我現在馬上帶你回三聖觀。”


    江鈴閉上眼睛微微點頭。


    沈銘順手把次臥的被子給江鈴裹上,把江鈴抱到樓下,張興業的幾個小弟正站在樓梯門口抽煙,看到這幅景象好奇地圍了過來。


    “事情解決了,她受了點傷,要馬上送到三聖觀。”沈銘說道。


    “我先要打個電話跟大哥匯報一下。”黃毛小何說道。


    “先開車電話路上打,耽誤療傷小心我給你大哥告狀。”沈銘沒好氣的威脅道。


    小何自然知道大哥迷信,現在如果真的解決了這個難題以後的地位肯定很高,得罪不得,馬上先去開車。


    “等下,先把電話還給我。”沈銘叫住已經跑出去幾步的小何。


    要回了手機沈銘先聯係了三聖觀認識的師兄,稍微溝通了一下做好些準備。小何在車上給張興業匯報情況之後,拿出一遝紅色的鈔票塞給沈銘,說是大哥的意思,沈銘不敢不收,萬一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耽誤送江鈴回去的時間就不好了。


    商務車開到三聖觀的門口,江鈴的師父清平道長顯然十分擔心自己這個徒弟,早就帶著幾個師兄弟等在門外,迅速把江鈴轉移到臥室內。


    沈銘看著清平道長把脈的時候眉頭緊皺不安的問道:“很嚴重嗎?”心裏又把蕭明罵了一遍。


    “說重也沒那麽重,說輕也不輕,現在凶煞二氣糾纏在一起傷到了經絡,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恐怕要休學調養一個月了。”清平道長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平時把這丫頭慣壞了,吃點虧也好,要不然不知道天高地厚將來指不定惹出多大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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