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鈴眼疾手快,拿出一個牛皮口袋套在無法動彈的“藍鬼”頭上,口袋中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竟然把體型巨大的“藍鬼”完全收入其中,江鈴收緊口袋,貼上符咒後就丟到背包裏說到:“咱們的快點了。”


    兩人開始跑起來,所幸後麵一路順暢,順利找到了後門的門把手,按照原路離開了這棟建築物,後麵的事情跟他們二人無關,就跟王鏡明自己說的一樣,兩邊誰輸了都是活該,不過多少還是希望陰陽師是輸的那邊,畢竟兩害相權取其輕。


    事實上在老伍加入之後,八陣圖的內陣增加了大量的有生力量,而不理解陣法結構的陰陽師,在失去了數量上的絕對優勢後,最終再次破陣失敗,而且損失了四分之一的式神,受到了重創。


    竹間父子因為提供虛假情報受到了嚴厲的懲罰,被剝奪了正統陰陽師的資格,並且沒收了所有式神,用來補償在這次行動中遭受損失的其他陰陽師,式神隻認契約,是絕對忠誠的奴仆,所以被強行收走契約“代身”也沒有辦法反抗。


    次日竹間嵐沒來上學,沈銘猜到原因,找到了王藝婷告訴她事情解決了,那個糾纏她的妖魔不會在去找她,以後注意不要被人拿走頭發或者指甲之類的東西,不過王藝婷並沒表露出多開心,此後很長時間都在為突然聯係不上竹間嵐而傷心,甚至勵誌要去日本留學再續前緣,對此沈銘也不好多說什麽。


    這天周末,江鈴的號碼給沈銘發送信息,說有事找他,車在給他叫好了,就停在家門口,沈銘感覺不對勁,平時都是打電話,這次怎麽發短信了,不過也沒想太多。


    出門後果然停著一輛商務車,沈銘走過去拉開車門就愣住了,後麵寬大的車廂內,兩個彪形大漢夾著江鈴坐在中間,其中一人手裏正在擺弄江鈴的手機,而江鈴神色陰晴不定,看到沈銘瘋狂使眼色,沒等沈銘有所反應,一個染著黃色頭發的青年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他背後一把將其推入車內,關上車門。


    “手機交出來。”一個大漢凶神惡煞的說道。


    沈銘看了一眼對方腰上掛的蝴蝶刀,選擇乖乖照辦,交出手機。


    “算你識相。”大漢哼了一聲。


    “幾位大哥找我們有什麽事情?”沈銘心理素質還算強,冷靜了一下嚐試著問道。


    “我們張老大有事情問你們。”


    “您說的張老大不會是張興業吧?”沈銘心裏一驚,忐忑的問道。


    “廢話,除了他誰還敢自稱張老大。”


    “完了。”沈銘心裏想到,聽說這個張老大是個十分凶狠黑社會,多半是因為上次的事情,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就查到了自己的信息,不知道會怎麽對付自己。


    一路沉默無言,商務車開到趙興業的夜總會門口,此時白天還沒有對外營業,三個一看就是混社會的人把沈銘和江鈴二人押送進去。


    夜總會的吧台坐著一個中年男人,沈銘判斷他大概率就是張興業,因為其他人都是站著的,身份高低一下就能看出來。


    “大哥人帶來了。”沈銘身邊的大漢說道。


    張興業轉過身來,得以看清楚全貌,他本人長得倒是很斯文,帶著眼鏡有幾分學者氣質,完全不像影視作品裏古惑仔流裏流氣的樣子。


    “小姑娘條件不錯,來我這上班我捧你做頭牌。”張興業看到江鈴輕浮的說道,一張嘴就破壞了他還算不錯氣質形象。


    江鈴扭過頭去,看向一邊,做著無聲的反抗。


    “別不識抬舉,多少小姑娘送上門求我大哥。”一邊染著黃毛的青年嗬斥道。


    張興業擺擺手示意黃毛青年別嚇唬江鈴繼續說道:“有膽子壞我的事情,這時候不敢吭聲了?”


    “我跟黑社會不是一路人,沒什麽可說的。”江鈴開口說道。


    “我調查過了,靈霄派弟子,你師父是三聖觀知客,你們這些名門正派都帶一股傲氣,對我有些偏見也是正常的,前幾天日資水產進出口公司的計劃宣告流產,那幫島國人終歸不是我的對手。”張興業略帶得意的說著。


    “壞人做一件好事也改變不了其本質。”江鈴膽子逐漸大了起來說道。


    “嗬嗬,果然還是個學生,我聽說其他省份的某一線城市為了招商引資已經伸出橄欖枝,主動引進被我攪黃了的日子水產進出口公司,就是因為哪裏沒我這種壞人。”張興業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挑釁的看著江鈴。


    江鈴果然想不出什麽反駁的話,憋得臉色泛紅。


    “你這是詭辯,一個強盜搶了小偷的錢,並不能因為這錢是偷來的就能表示強盜是見義勇為,你用不光彩的手段吞並了不少資產,也不能因為碰巧這些資產裏有心懷叵測的人就表示你做了什麽好事。”沈銘在抬杠這方麵頗有心得,一下就抓住了張興業偷換感念的小伎倆。


    “你有個伶牙俐齒的跟班啊,我老家的人常說,話多容易被大風吹掉牙。”張興業麵露不悅,給了手下一個眼神,兩個壯漢心領神會,上去揪住沈銘。


    “你碰他一下,我跟你沒完。”江鈴上前阻止,護在沈銘身前,幾個大漢覺得張興業似乎對江鈴有點意思,沒得到明確的指示,所以也不敢動粗。


    “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動了我的人,險些壞了我的事情,我要不追究其他人會覺得我好欺負,以後我還怎麽混,也不怕明著告訴你,幹我們這行就是要別人怕我們,善不掌財,慈不掌兵,這事情必須有個交代。\"張興業逐漸顯露黑社會的本性。


    “你想怎麽樣?”江鈴顯然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緊張的額頭一層細密的汗珠。


    “我們大哥剛才不是說了嗎,要捧你當頭牌,成了自己人自然就不會追究咯。”黃毛青年叫嚷道,其他幾個壯漢聽後放聲狂笑附和著“沒錯今晚別走了,我們大哥親自指導。”


    “下流。”江鈴氣的臉色蒼白,咬著嘴唇說道。


    “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有的話就是價格不對,開個價吧。”沈銘這時候反倒異常冷靜,開口說道。


    “我查過你倆的家底,窮的叮當響,有什麽資格談錢?”張興業鄙夷的說道。


    “有的人錢在銀行,有的人錢藏在家裏,我們這種人,一身本事就是錢。”沈銘這句話說的底氣十足,擲地有聲,隱隱當中透露出來一名道門高手的氣勢,剛才還在叫嚷的壯漢都感受到這個少年似乎有些與眾不同,頓時安靜了下來。


    “好,有氣魄,我張興業能走到今天不僅是手段夠狠,還因為愛交朋友,特別是有本事的朋友,但是我怎麽知道你不是在吹。”


    “你手下重金雇傭的法師被我們輕易放倒還不夠嗎?”


    “那是你們趁著陰陽師過來搗亂偷襲,屬於撿漏。”張興業搖搖頭並不認可。


    “那你想怎麽辦?讓你供奉的法師跟我鬥法比個高低嗎?”沈銘雖然說話還是盛氣淩人,心裏其實已經發虛,他這兩下子,也就多虧張興業沒摸清楚自己的底細,才能裝一裝,真要鬥法,準完犢子。


    張興業吸了一口煙,又吐出煙圈,從上到下細細打量了一番沈銘,才緩緩開口說道:“鬥法也不是不行。”中間停頓了一下,看到沈銘沒有任何動搖的反應才慢悠悠的繼續說道:“但是我供奉的法師最近都有自己的事情,不太方便,這樣吧,你幫我辦件事情,成了以後就是我張老大的朋友,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遇到麻煩喊我的名字,怎麽樣?”


    “先說什麽事情,我的能力不是無限的。”沈銘不卑不亢的說道,如果此時大包大攬反倒會被懷疑裝腔作勢,


    張興業滿意的點點頭,熱情地走過去摟著沈銘的肩膀說道:“小兄弟我一看你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否則家庭如此平庸怎麽可能被這麽個美人相中,肯定有兩把刷子。”之前江鈴護住沈銘的動作已經讓張興業認定這兩人關係不一般,而在張興業的價值觀裏女人都是慕強,沈銘展現出來的氣場加上江鈴的表現,都讓張興業錯誤的判斷了沈銘的實力。


    張興業領著沈銘和江鈴二人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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