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我還想問一下,這漠北與大夏皇朝的關係是怎麽樣的,是二不存一還是隻是單純的利益上的衝突呢”錢平平問道。


    王二沉吟了一下:“前一種說法太重,後一種說法又太輕,真說起來,那群蠻子也算是一群可憐人吧。


    在上一個修行紀元,也就是當今靈氣修煉體係還沒有開發完全的時候,漠北曾是大陸上修士的主要聚集地,因為當時大家還是以錘煉肉體為主,而那邊的環境更適合修行。


    後來現在這種修行體係興起,修士又遷移到了如今的大夏境內,慢慢的,滄海桑田,歲月變遷,漠北那邊靈氣本就稀薄,再加上修士的轉移,每到荒年,漠北那邊的糧食產量銳減。


    為了生存,他們就會不斷進攻大夏的邊境想要掠奪一些生存的物資,而由於那邊的環境惡劣,世世代代生存在那裏的那群蠻子的戰力普遍要比大夏的士兵強上許多,但由於各種原因,那群蠻子一直各自為戰,現在卻是不一樣了,而且皇朝裏…”


    說到這兒王二突然止住了話頭,搖著頭輕輕歎了一口氣繼續道:


    “此時正值大世,監天司那邊說靈氣潮汐已然有啟動的征兆,這帝都乃至大夏的繁華日子,也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了”


    “那為何大夏不提前解決這個問題呢?您應該能理解我的意思,長痛不如短痛”錢平平又問。


    “不是不解決,而是沒辦法,幾位若是親自去過漠北那裏便知道了,在最開始,陛下也曾想過付出一點代價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但收獲與代價相差太大,而且朝中很多人都反對,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也就是說,當那個大世降臨的時候,就是兩國交戰的時候?”


    “也許是,也許不是”


    王二這個回答倒是讓三人有些糊塗了,怎麽先前說的這麽緊迫,到現在反而又不確定了。


    “此事說來話就長了,等咱們到客棧我再與你們慢慢講”


    帝都的夜景很漂亮,或許是因為修行的原因,這裏的人不容易猝死,即使已是深夜,街上仍人來人往,若不是天上的夜幕和路上各式各樣的靈石燈,或許晝夜這個概念在這裏已經不是那麽適用了。


    “快去看,快去看,桃花街那裏梁小公子又和李大少對上了,有熱鬧看了!”


    哄哄嚷嚷的聲音並未引起幾人的注意,畢竟這麽熱鬧的街上出現點事故很合理。


    到了客棧,王二讓客棧的人準備了幾碟小菜,招待著幾人一起坐在了桌子旁:


    “來,坐坐坐,嚐一下,都是些清淡的帝都特色的小菜,剛剛在外麵一直聊天,都忘了傅清招呼過我要好好招待你們了,你們明天可不要跟他說”


    “那可不好說,要是這些菜品不合我們胃口,我肯定跟傅大哥狠狠告狀”


    錢安安捂嘴輕笑,而後又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套科研小組當初燒製出來的玻璃酒具和唐虎弄出來的果酒:


    “來,王大哥,也嚐嚐我們家鄉的特產”


    四人落座後,說說笑笑間又談起了剛剛的話題。


    “繼續跟你們講剛剛的問題,關於這雙方交戰的時機,這裏麵要涉及到一個人,巡檢司的老大,被譽為儒修未來的聖人,也是傅清的師傅——藺清明,藺亞聖。


    在藺亞聖年輕的時候,曾懷著一腔熱血前往大夏的邊疆,結果到了地方後發現雙方的處境並不如自己料想那般,而且由於當時藺亞聖修為尚淺,誤入了漠北的一處秘境之中,本以為要葬身於此。


    誰料想天無絕人之路,藺亞聖竟然被一漠北的一個婦人救出,藺亞聖便給了婦人一個承諾,在他不違背本心的情況下,他可以幫婦人做一件事,也是由於被‘敵人’所救再加上邊境的所見所聞,藺亞聖直接離開了邊境。


    後來,藺亞聖的修為一路高升,成了近百年來最年輕的亞聖,距離聖人隻有一步之遙。


    就在這時,藺亞聖曾經待過的邊境傳來了一個消息,一名老嫗拿著一篇疑似藺亞聖的親筆詩稿要見他一麵,藺亞聖趕到了邊境,果然,那老嫗便是曾經救過他的那個婦人。


    老嫗問他,承諾還算不算數,藺亞聖說,算。


    於是老嫗便求他救自己的兒子,原來老嫗得了一種怪病,每每深夜,便如百蟻噬身,疼痛不知,老嫗的兒子打聽到一個消息,有一種靈材叫七彩噬魂草,可以治這種病,但這種草隻有荒古墳才有,老嫗的兒子沒有猶豫,便進去了”


    “荒古墳?”


    一旁的錢安安不自覺地喃喃了一下。


    王二一聽,麵色古怪:“怎的,難道這大陸上的幾個絕境你們師門長輩也未曾提過?”


    “興許是我們心比較野,長輩覺得我們修為尚淺,怕我們聽後初生牛犢不怕虎非要去看看吧”錢安安眨了眨眼睛。


    “荒古墳,大陸的絕境之一,和其他絕境一樣,進入沒有任何條件,但出不出得來就另說了,就算僥幸出來的後麵也活不了多長時間,堪稱十死無生”


    錢安安給王二續了一下酒,問道:“那位藺亞聖答應了?”


    “答應了”王二歎了口氣。


    “等等,不會那孩子是那個雄主的孩子吧?”錢安安頓了一下。


    王二搖了搖頭:“非也”


    “我就說這情節怎麽可能這麽俗套”


    “那孩子就是那位雄主”王二又道。


    “.....”


    “救出那孩子後,藺亞聖一身才氣盡失,文宮也是毀了大半,壽元更是所剩無幾”


    “文宮?”


    聽見錢安安的呢喃,王二已經習慣了,隨即解釋了一句:“儒修的文宮就相當於你們修士的紫府”


    “紫府?”


    王二:“...”


    “王大哥您不用管我們這群土包子嗎,您接著說”錢安安嘿嘿一聲,又給王二倒了一點果酒。


    “那孩子,也就是那位雄主,被救出來之後,當即要將藺亞聖拜為亞父奉養天年,但是被藺亞聖拒絕了,但那位雄主說,藺亞聖救他,再造之恩不敢忘,雖然藺亞聖不認他,但在他心中藺亞聖便如同他父。


    再然後,藺亞聖從邊境離開回帝都養傷,但曆史的車輪就這麽轉動了,此後,邊境的一個小部落多了一個年輕的首領,這個小部族又兼並了周邊的其他幾個部族,短短二十幾年,一盤散沙的漠北成了一塊鐵板。


    但在那位雄主統一漠北後,那群蠻子再也沒有進犯過邊境一次,因為那位雄主說,大夏,是他亞父的居住的地方,他不想讓他的亞父為難”


    “所以,當那位藺亞聖不在的時候,可能就是戰爭開啟的時候?”錢平平挑了挑眉毛。


    “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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