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被顧清宴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發懵,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而梁君澤則一眼就認出了他,驚喜地開口:“是你!”


    顧清宴先是一愣,隨後重重地點了點頭:“是我,你們沒事吧?”


    蘇悅滿臉疑惑地看向梁君澤:“阿澤,你們認識嗎?”


    梁君澤定了定神,向蘇悅解釋:“悅兒,這就是那晚我們在小巷子遇到那個餓暈的男子。”


    蘇悅聽後恍然大悟,臉上隨即露出興奮的表情:“是你啊?我都沒認出來,你跟當初真是判若兩人!”


    聽到蘇悅的話,顧清宴的頭更低了,臉已經通紅,像一個熟透的蘋果。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承蒙二位相救,我才有今日。


    這段時間我一直努力改變自己,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沒想到今日竟會在此相遇,還能幫上你們。”


    蘇悅笑著說道:“這可真是緣分呐!看到你如今過得好,我們也很欣慰。”


    顧清宴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他們:“若不是你們,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今後隻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定當萬死不辭。”


    蘇悅聽到顧清宴說萬死不辭,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她趕忙把笑意壓下去,對著顧清宴認真地說:“不必如此,沒那麽嚴重,你對我們才是救命之恩。”


    顧清宴聽了蘇悅的話,偷偷看了眼蘇悅,那眼神中包含著複雜的情緒,有感激,有傾慕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可剛與蘇悅的目光對上,他就像被燙到一般快速移開目光,抿著嘴唇不說話。


    梁君澤一直留意著兩人,自然沒有錯過顧清宴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異樣。


    這時,蘇悅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一堆人,皺了皺眉頭開口:“我們先離開吧,不然等下招來更多人就不好了。”


    顧清宴卻一臉堅定,雙手握拳,昂首挺胸:“姑娘放心,有我在,我定能保護好你們。”


    蘇悅無奈地搖搖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先離開。”


    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又對顧清宴嚴肅叮囑:“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別那麽莽。”


    梁君澤聞言,心裏覺得好笑,這悅兒還真是會煞風景,人家正滿腔熱血呢,她倒是一盆冷水澆下去。


    不過他也知道蘇悅說得在理,於是看向顧清宴紅透的臉,上前拍了拍顧清宴的肩膀:“兄弟,悅兒說得對,我們先離開。”


    顧清宴聽到梁君澤的話,愣了一下,這才緩緩地點點頭。


    一行人匆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夕陽的餘暉將他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他們的腳步匆忙卻又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蘇悅走在前麵,時不時回頭看看後麵的兩人,梁君澤與顧清宴並肩而行,偶爾低聲交談幾句。


    他們回到蘇悅他們的住處,此時天色已晚,確實也不好再趕回去,隻能再住一晚。


    來到門口,顧清宴跟他的人低語了幾句,那些人便恭敬地退下了。


    顧清宴有點不好意思地走進來,其實他心裏清楚,本來他也應該離開的


    但他不想錯過這次可以名正言順與蘇悅相處的機會,哪怕隻是短暫的相聚,對他來說也是極為珍貴的。


    蘇悅看著顧清宴站在那兒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覺得有趣:“你叫什麽名字啊,我們都不知道怎麽稱呼你。”


    顧清宴聞言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居然這麽久了還沒做自我介紹,頓時臉上一紅


    隨後板板正正地開始介紹:“我叫顧清宴,今年 19 歲,無父無母,家中隻我一人。”


    說完,偷偷看了眼蘇悅,又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補充了句:“尚未婚配。”


    蘇悅聽著他一本正經的介紹,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和梁君澤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滿滿的笑意。


    然後兩人也開始介紹,蘇悅清了清嗓子:“我叫蘇悅,17 歲,已婚配一位夫君。”


    梁君澤也默契地開始配合蘇悅:“我叫梁君澤,19 歲,已婚配。”


    介紹完,兩人瞬間笑了起來,笑聲在房間裏回蕩。


    顧清宴不明所以,看著他們笑得如此開心,撓了撓頭,也跟著傻笑起來。


    一時間,房間裏充滿了歡快的氣氛,方才經曆的驚險與緊張仿佛都被這笑聲衝散了許多。


    蘇悅笑夠了,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花,對顧清宴說:“別光站著呀,快坐。”


    顧清宴這才找了個地方坐下,可眼神還是時不時地瞟向蘇悅,心裏想著能這樣和她相處,真好。


    梁君澤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中不禁有些擔憂,但又不好表現出來。


    他們坐下來又聊了幾句,氣氛輕鬆而融洽。


    時間在不經意間流逝,梁君澤抬頭看了看窗外漸暗的天色:“光顧著聊天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去做飯。”


    他的話音剛落,顧清宴立馬也跟著站了起來,急切地開口:“我來幫忙,多個人多個幫手。”


    根本不給梁君澤拒絕的機會,就已經大步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蘇悅看著顧清宴匆匆離去的背影,無奈地笑笑:“還挺積極。”


    梁君澤微微皺了皺眉,心中有些許疑慮,但還是點點頭:“隨他吧。”


    其實,梁君澤心裏想著,正好趁這個機會順便看看他是個怎樣的人。


    梁君澤跟在顧清宴身後走進廚房,廚房裏彌漫著淡淡的煙火氣息。


    顧清宴一進廚房,就熟練地拿起了菜籃子,準備洗菜。


    梁君澤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隻見顧清宴手腳麻利,幹活的架勢倒不像是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


    梁君澤也沒閑著,開始動手切肉。


    兩人在廚房裏忙碌起來,雖然沒有太多的交流,但氣氛卻並不尷尬。


    梁君澤偶爾會看似不經意地問顧清宴幾個問題,比如平時是否經常下廚,顧清宴都一一如實回答。


    在這短暫的相處中,梁君澤發現顧清宴雖然表現得熱情積極,但眼神中時不時流露出的對蘇悅的關注,還是讓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不過,表麵上他還是保持著禮貌和客氣,畢竟目前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不妥之處。


    過了一會兒,飯菜的香氣漸漸彌漫開來,蘇悅走進廚房,看到兩人配合默契的樣子:“看來你們合作得不錯呀。”


    梁君澤和顧清宴相視一笑,這一刻,之前的些許猜疑似乎也暫時被拋在了腦後。


    三人圍坐在桌前吃飯的時候,都是蘇悅在問,顧清宴在答。


    蘇悅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咀嚼咽下後:“顧清宴,能和我們說說當初為什麽會餓暈在街頭嗎?”


    顧清宴聽到這個問題,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神情變得有些黯淡。


    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解釋:“我阿爹生病去世後,我在家中日子過得比較艱難,後來我生病了,我母親不願意拿錢給我看病。


    有一天我突然暈倒,他們以為我快死了,我母親叫人把我丟了出去。


    我後麵醒來發現自己在外頭,身無分文,又無處可去,實在沒辦法才落得那般境地,幸好遇到了你們。”


    聽到這,蘇悅和梁君澤對視一眼,心中湧起一陣難過和同情。


    他們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眼前這個命運多舛的年輕人。


    顧清宴卻一臉無所謂,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倔強和高傲:“不過沒關係,前幾天我回去還逼她簽了斷絕關係書呢!


    以後他們不再是我的家人,我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他的語氣雖然堅定,可眼神中還是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落寞和傷痛。


    蘇悅輕輕歎了口氣:“清宴,別太難過,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後會好起來的。”


    梁君澤也點點頭:“是啊,你這麽努力,以後定會有一番作為。”


    顧清宴看著他們真誠的目光,心中感到一絲溫暖:“謝謝你們,能遇到你們是我的幸運。”


    飯桌上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重,三人都默默地吃著飯,各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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