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社會,隻要是你願意和別人分享真正能賺錢的方法,有的是人希望能與你合作。


    所以,王家有一派人在網上發布了招商的信息,各地的加盟書,頓時就如同雪片一樣的發了過來,還有更多正愁找不到致富項目的人們,懷揣著現金,直接找到了西施食品股份有限公司。


    加盟商不難找,可是,王家有在選擇派誰出去指導和監督加盟商的工作上,卻又犯了愁。


    現在的廠子裏,已經是一個人頂兩個人使了,大家都忙的熱火朝天,腳不沾地,哪裏還有幾個閑人呀?


    要說閑人,也不是一個沒有,王鐵頭和二毛子、卷毛幾個人,就一天天閑的五脊六獸的,連王家有都覺得在一堆忙忙碌碌的人群裏,他們有些礙眼了,可派他們出去,他們對技術,對管理的,什麽也不懂啊,派他們去了,能幹個啥呀?都不夠他們搗亂的。


    這時,錢青青又給吹上了枕頭風,“有我這個衛生局的科長,天天在你身邊守著,這廠子裏麵,還留著你那個小姑,在這裏當那個衛生總監有什麽用啊?你看她天天在廠子裏麵忙來忙去的,其實做的都是些無用功,倒不如把她派出去,讓她監督那些加盟廠家的衛生去,作用更大一些。”


    這錢青青雖然已經和王家有結了婚,可天天看著小手絹兒,在王家有麵前轉來轉去的,總覺得對自己的婚姻,是一個潛在的威脅,保不齊,哪天趁自己不在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會搞到一起去。


    錢青青要做的,就是防微杜漸,把一切可能,都消滅在萌芽中,絕對不能讓他們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事件發生。


    把小手絹兒支出去,讓她全國各地的到處跑,沒有一個消停的時候,這樣,她和王家有兩個人,沒有了在一起的時間,自己才能放心,一勞永逸了。


    “可是,”王家有為難的說:“小姑為了我,可是拋家舍業,先從老家去了蜀地,人家在那裏剛安頓好了,我又一下子把人家調到了這裏,最近,人家在市裏開了一個豆豆屋,做的挺好的,我若是再把她派出去,又得讓人家關了豆豆屋,我這麽做,是不是有點兒太不講人情了呀?”


    “你跟她講人情,她拿你當自己人了嗎?”錢青青冷笑著說:“你可別忘了,前些天,就因為你沒有按照她說的那樣去做,她可是聯合所有股東,差點兒把你這個公司創始人,給趕出廠子去呢。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還跟她講什麽感情?”


    “那……小姑那麽做,不也是為了公司好,為了讓我從蓉蓉一家人的死亡陰影裏,早點走出來嗎?再說了,小姑就算去了,她也不懂技術呀!”王家有小聲的嘟囔著說,他知道,錢青青最聽不得自己在她麵前,說小手絹兒的好話了。


    “不懂技術,可以讓老梁跟小手絹兒一塊兒去呀,”見王家有不肯答應,錢青青繼續鼓動的說:“他們兩個,一個管技術,一個管衛生,互相配合,還可以互相監督,省的一個人暗箱操作,收受加盟商的賄賂,損害公司的利益。”


    王家有聽了,不由得反感的說:“你把小姑和梁鐵漢看成什麽人啦?他們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哼~”錢青青冷哼了一聲,“也許以前,他們真的不是那樣的人,那也隻是因為錢給的太少,不足以打動他們的信念,可現在的項目,動輒都是十萬百萬的計算,人家要行賄,最少也是萬元起步了,我就不信,一大摞紅通通的毛爺爺擺在他們的麵前,他們還能堅持信念,毫不動心。你沒聽過網上流傳的那個笑話嗎?說一個流氓暴發戶,看上了一個良家婦女,掏出十張百元大鈔,遞到良家婦女的麵前,說:陪我睡一覺,這一千塊錢就歸你了,我若是找小姐,三百五百的,就能找到比你還年輕漂亮的,這是我看你身子幹淨,長得也還算漂亮,才肯掏這麽多的。良家婦女感覺受到了侮辱,一把把那一千塊錢,摔在了流氓爆發戶的臉上,連聲罵著:滾!滾!滾!你把老娘看成什麽人啦?想找女人,找你媽去!在我這裏,你找錯了地方。那個流氓爆發戶也不著急,也不生氣,又掏出一萬塊錢來,拍在了良家婦女的麵前,繼續誘惑說:一千塊錢嫌少的話,一萬塊錢,總可以了吧?這些錢,我到高檔會所,都能找十個美女大學生呢,你一個有夫之婦,又不是黃花大閨女,還裝什麽啊裝?良家婦女仍然氣憤的嚴詞拒絕:你看不起誰呢,當你姑奶奶沒見過錢呀?趕緊的把你的臭錢拿走,別在這裏侮辱我的人格。流氓爆發戶不動聲色的,又掏出了十萬,堆在了良家婦女的麵前,輕佻的說:跟我睡一覺,這十萬塊錢,就都歸你了。這回,你要是還不願意,我就把錢拿走了,你保住你的名聲,我留住我的錢財,誰也不沾光,誰也不吃虧。良家婦女一聽,一把就把那十萬塊錢摟進了懷裏,嘴裏罵著:死鬼,還不趕緊進屋裏去,站在外麵幹什麽啊,讓別人看見,影響多麽不好啊。”


    說著,錢青青自己先“咯咯”的笑了起來。


    王家有苦笑的歎著氣說:“哎~當今敗壞的社會風氣,都是被這些突然有錢了,燒包燒的不知道怎麽花的壞蛋,給敗壞掉的,隻可惜,中國兩千多年來的道德文明,一夕之間,全被這些人禍害的,蕩然無存了。”


    錢青青輕哼了一聲,“你以為,你二驢子,就不是這些人裏麵的一個了嗎?不說別人,就說小手絹兒吧,要不是看著你二驢子人傻錢多,就憑小手絹兒那個高傲勁兒,她會看上你嗎?你以為你是誰呀?你是劉德華還是周潤發呀?能迷的萬千少女哭著喊著,要嫁給你啊?”


    這話說的王家有老臉一陣發燒,心說:“你錢青青能看上我,不一樣是看上我這一點了嗎?我二驢子若還是當年的那個窮光蛋,你錢青青會多看我一眼嗎?”


    但這話,王家有也隻能是在心裏麵說說,哪裏敢當麵說出來呀?


    你別看錢青青長得年輕漂亮,可一不高興了,那小臉一拉拉,也夠十五個人,看半拉月的。


    你說兩口子過日子,剛結婚不久,若是其中一個天天給你甩臉子看,那還過個什麽勁兒啊?誰家不希望家裏能夠和和美美,快快樂樂的呀?


    為了家裏能夠保持這種溫馨和諧的氛圍,王家有隻好忍氣吞聲,忍痛割愛了。


    想到這裏,王家有含糊的答應著說:“好吧,不行,明天我問一下小姑,看她願不願意和梁鐵漢一起,去外地指導加盟商去?”


    王家有原本以為,小手絹兒聽了自己的問話,肯定會激烈的表示反對,甚至會對他破口大罵,罵他二驢子如何忘恩負義,如何不是人,簡直就是一個畜生。


    他都已經做好了,被罵的狗血淋頭的準備,甚至還在桌子底下,準備了一把雨傘,一旦小手絹兒往他頭上潑洗腳水,他好拿出雨傘來抵擋一下。


    不然的話,若是一個堂堂的大老板,被女下屬澆了一個落湯雞,被人們看見了,成何體統啊?不知道會傳出去怎樣的緋聞呢?


    沒想到,聽了王家有的安排,小手絹兒不但沒有動怒,沒有發火,甚至還好像終於放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似的,長舒了一口氣,輕鬆的說:“好的,一會兒我就收拾收拾,爭取明天就和梁廠長上路。”


    看那樣子,好像小手絹兒等這一刻,已經等了不是一天兩天了似的。


    王家有哪裏知道,自打王家有和錢青青結了婚以後,這小手絹兒在這裏,簡直就是如坐針氈,度日如年了。


    您想呀,以前,無論什麽時候,孫飛揚見了她,都是一口一個王嬸兒的叫著,引的很多不明真相的人們,見了她,都稱呼她老板娘呢,叫的小手絹兒,都感覺自己已經就是板上釘釘的的老板娘了呢。


    沒想到,如今人家錢青青,倒成了名副其實的老板娘,那你小手絹兒這個王嬸兒,老板娘,又是打哪論的呀?


    弄的好長時間,小手絹兒都覺得沒臉進廠,沒臉見人了。


    一有廠子裏的人,和她打招呼,她都覺得臉在發燒,好像人家在嘲笑她一樣。


    就算王家有不提,小手絹兒這幾天,也都一直在盤算著,要找一個什麽理由,能夠合理正當的離開廠子,離開沙海呢?


    王家有一個大老粗,哪裏能夠猜透小手絹兒現在的心思啊?


    他還感覺有些虧欠的說:“不用急,小姑,您先把您那個豆豆屋處理好了再說,再急,也不差這幾天的。”


    小手絹兒卻一臉輕鬆的說:“我那豆豆屋,就不用麻煩你這個大老板費心思了,我已經把它轉給小偉了,他說他一定會讓他妹妹好好的經營,絕對不會辱沒了我一片苦心的。”


    “哦~”王家有默然無語了,看樣子,小手絹兒早就去意已決,打算離開這裏了。


    她心裏肯定恨透了自己,是自己給了她一個希望,每次卻又都是自己,親手把給她的這個夢想給打碎了,讓她失望的離開。


    王家有感覺,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感情大騙子,一個曆史的罪人,罪不容誅。


    可笑自己還說別人道德敗壞,破壞了中國幾千年的良好社會風氣呢,難道,自己不也是這些曆史罪人之中的一個成員嗎?


    難怪現在網上流行這麽一句話:“當發生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虧自己還教育別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們無法改變別人,但可以先從改變自己做起。”


    說別人的時候,可以理直氣壯,一套一套的,輪到自己身上,不也是嚴於律人,寬以待己嗎?總是能為自己找到可以寬恕自己,放縱自己的理由。


    按說,小手絹兒和梁鐵漢出發的時候,王家有這個做為老板的,是應該交代一下的,可王家有總感覺自己對不起小手絹兒,他無法原諒自己,也無法直麵小手絹兒的離開。


    其實,他們隻是出一下差,隨時隨地都可以回來的,但王家有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裏這一道坎兒。


    錢青青可沒有給王家有留出足夠的時間,讓他有更多的時間,去緬懷和蘇蓉與小手絹兒過去的美好時光,隨著豆製品的重新暢銷,和大批加盟商的加盟費的繳納,讓西施食品股份有限公司的賬上,源源不斷的大筆的錢財流入。


    有了這麽多錢,足可以做好多以前想做,但又做不到的事情了。


    錢青青簡直就像是王家有肚子裏的蛔蟲一樣,王家有心裏有什麽最惦記的,她好像都能夠猜到。


    這不,這天趁著周六休息,錢青青開著她那輛迷你小紅車,拉著王家有直奔沙家溝。


    上次來這裏的時候,還是蘇蓉指引著道路,帶著孫飛揚和他一起過來的呢。


    王家有看著那熟悉的道路,腦海裏不時的想起曾經的畫麵。


    他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青青,你拉著我來這裏幹什麽?你該不會是想把沙寶寶收做咱們的幹兒子吧?”


    “嗬嗬嗬嗬嗬嗬……”錢青青聽了,一陣的冷笑,“二驢子,你看我錢青青,像是那種喜歡給別人的孩子,當媽的人嗎?若是喜歡孩子,我可以自己生,我幹嘛要替別人養孩子呀?更何況,那個沙寶寶,我一見到,就特別的反感,就算是你想替蘇蓉養孩子,我也不會同意的。”


    王家有聽了,一臉的黑線,“那你還把我拉到這裏來幹什麽?你不喜歡那孩子,我反感的,卻是那孩子的姑姑和奶奶,說實話,就因為我不想見到那兩個女人,我就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到這裏來的。”


    “這次,卻是你不想來,卻非來不可的啦。”錢青青在沙家門口,停下汽車,挎上自己的小包,拽著王家有下車,說:“我已經和她們談妥了,一次性付給她們一大筆錢,然後,她們白得的那部分蘇蓉的股份,就全部轉到你的名下,這麽一來,我們以後,就可以永遠的,和這家人沒有任何關係了。而且,你在公司的股份,將由原來的百分之三十,一躍變成百分之六十了,這樣,以後公司的那些小股東們,就再也奈何不了你了,那家公司,還是由你一個人說了算。”


    王家有一聽,頓時喜出望外,也不用錢青青再拽著他了,自己大踏步的邁步就往沙家院子裏走,邊走邊說:“知我者,青青也,你簡直就是我王家有的臥龍鳳雛,有了你,我簡直就是如魚得水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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