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飛揚一驚,到底人家還是防著他了,他強作鎮定的笑著說:“你就是太多疑了,我怎麽會是那些人啊?咱們不過就是閑聊天,說起來也不行啊?”


    嬌嬌卻搖晃著腦袋,努力的站起來,“不行,我得告訴領班一聲。”


    孫飛揚一聽大驚,忙伸手一把抓住了嬌嬌。


    可嬌嬌已經發出了一聲尖利的聲音:“快來人啊!這裏……”


    沒等她喊完,她的嘴已經被孫飛揚捂住了,“別喊,再喊,別怪我辣手摧花啊!”


    嬌嬌被孫飛揚那凶相畢露的眼睛,嚇得連連點頭,再也不敢喊了,“我不喊,我不喊了,大俠,您放過我吧,隻要是您放過我,我做牛做馬來報答您。”


    孫飛揚點點頭,剛想接著問嬌嬌一些問題,可這時的門,被悄悄的推開,一個服務生端著酒水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他一進門,就看到孫飛揚扼住了嬌嬌的脖子,臉露凶相,頓時大喊了起來,“快來人啊!有人行凶啦!”


    一邊喊,一邊抖手把一瓶紅酒砸向了孫飛揚。


    孫飛揚一偏頭,酒瓶砸在牆壁上,紛紛碎裂,鮮紅的酒液,如鮮血一般的流淌了開來,那個嬌嬌被嚇得,更是抱著腦袋,驚叫連連。


    孫飛揚不敢怠慢,身形縱起,飛身撲奔那個服務生,那個服務生正要拉架子衝向孫飛揚,卻見孫飛揚搶先撲奔了自己,忙定住身形,一個通天炮,砸向孫飛揚的鼻梁。


    孫飛揚左手一帶服務生的手腕,腳下一鏟他的腳踝,那個服務生大叫了一聲,摔倒在地上。


    孫飛揚毫不遲疑,揚手甩出了一把凳子,隨後如同箭一般的,躥出了門口。


    一群服務生和打手樣的年輕人,拎著棍棒,正要衝進客房,突然眼前一閃,隻見一團黑影從屋門閃電般的躥了出來。


    因為速度太快,來不及看清楚,人們以為是凶手跑了出來,紛紛掄起手裏的棍棒,砸向那團黑影。


    等他們看清,砸的不過是一個凳子,不禁一愣,就在這時,孫飛揚借勢衝出了屋門。那些人見狀,正要掄起棍棒,再次砸向孫飛揚。


    可孫飛揚更快,沒等他們的棍子掄起來,孫飛揚劈手奪過了,離他最近的一個服務生手裏的棍子,劈頭蓋臉的掄了起來。


    人們吃疼,紛紛躲閃。


    孫飛揚趁勢衝出了包圍。


    “截住他,別讓他跑了!”那些人在後麵邊追邊喊。


    正有十幾個麵目猙獰的年輕人從四麵八方圍攏了過來。


    孫飛揚哪敢戀戰?他一邊分辨著方向,向門口衝,一邊抵擋著周圍隨時砸過來的棍棒和暗器。


    等候在門口的王家有和黃所長,正坐在車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天狼夜總會的大門,焦急的等待孫飛揚出來,突然,就見門外的保安紛紛抽出腰裏的警棍,往門口跑去。


    “壞了,飛揚被發現了。”王家有著急的說著,抄起準備的家夥,就要下車。


    “你這是幹什麽呀?趕緊的把車開過去,接應一下他呀!”黃所長一把拉住了王家有,著急的催促說。


    “我倒是想這麽幹了呢,可我也得會開車呀!”王家有著急的說。


    “真笨!”黃所長脫口而出的罵道:“你怎麽連個車,都不會開啊?”


    “這有什麽新鮮的呀?我一個老板,有司機有保鏢的,我用得著會開車嗎?”王家有不屑的說。


    “行行行,你牛逼,你厲害,你坐好了,我開車行了吧!”黃所長一把把王家有扯開,自己坐到了駕駛位上。


    王家有嘿嘿笑著說:“這就叫能者多勞嘛,您說,我不會開車,您若是非讓我開,我若是把車開到牆上去了,那不是更麻煩嗎?誰讓您會開車了呢。”


    “可是,您倒是把車開過去啊!黃所長。”王家有焦急的坐在旁邊,等著黃所長進一步動作。可黃所長卻隻是把車發著,並沒有開過去。


    “別著急,等會再說。”黃所長不急不燥的,一邊用後視鏡看著天狼夜總會的門口,一邊說。


    就在這時,隻見天狼夜總會裏麵一亂,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影,從裏麵衝了出來。後麵,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有拎著棒子的,有拎著片刀的,緊緊的咬住闖出來的那個人不放。


    一出了門,對那些人多的,更加有利了,那些人迅速的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那個血人圍在了當中,各掄家夥,緊著往上麵招呼。


    這時,隻見黃所長眼睛一瞪,一把把檔位掛上,油門踩到了底,那輛捷達,就像發了瘋的公牛一樣,狂吼著倒了過去。


    那夥圍困的人見了,紛紛叫喊著,躲了開去,嘴裏大聲的罵著:“這他媽的誰啊?開車怎麽不長眼哪?這裏這麽多人,沒看見呀?”


    黃所長心說:“正是看到這麽多人,我才過來的呢,要是沒人,我還不過來呢。”


    黃所長也顧不上和他們說這些,他見人們自動的把包圍圈閃開,那車怒吼著,倒著衝到孫飛揚身邊。


    孫飛揚正在拚力廝殺,幾乎都殺紅了眼睛,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挨了多少棒子,挨了多少片刀?身上的衣服,都被自己身上的鮮血染紅了,可是,孫飛揚越戰越勇,他忍住身上的疼痛,奮力的殺出了廳門。


    他正在掄著棒子拚命,猛然間,圍著他的那些人一亂,閃開了一個豁口,一輛汽車,風馳電掣的衝到了他的身邊。


    他正有些疑惑,隻見車門迅速的打開,王家有喊了一聲,“快上車!”


    說著話,一把就把孫飛揚拉進了車裏。


    隨後,那車門“嘭!”的一聲關上,再次怒吼著衝了出去。


    那些反應過來的人們,再次掄著棍棒、片刀衝了上來。


    可沒等他們圍上來,那輛車再次怒吼著衝向了人群。


    那些人們再怎麽橫,再怎麽不怕死,他也碰不過這鐵家夥呀?嚇得人們再次大聲的叫罵著,四散躲開,有兩個躲避不及的,直接被撞了出去,一路翻滾著,滾到了一邊,不知道死活。


    黃所長也不理會,直接開著車,衝出了包圍圈,一路狂奔。


    “快!開車去,追!”有人喊著,更有人急忙的去開車。


    黃所長毫不理會,一路的按著喇叭,如一頭喝醉了的野牛,左右搖擺著,瘋狂的往前衝去,嚇得行人車輛,離著老遠,就遠遠的躲開,生怕碰到了這個不要命的。


    好在,在這個邊遠小城,這會兒既不是上下班高峰,也不是接送孩子的時候,路上的車,並不多,沒有像那些大城市似的,動不動就堵出二裏地去,你想往前開,他都開不起來,隻能是像蟲子爬似的,慢慢的往前挪動,簡直可以用龜速形容。


    但他們的車跑的快,後麵的追兵,速度也不慢,不大一會兒的時間,就有兩輛車緊緊的追了上來。


    可黃所長冷笑著,車一拐彎,闖杆衝進了黃楊路派出所。


    看門的保安衝出了保安室,大呼小叫的衝到了停在派出所大廳門口的捷達麵前,罵聲不絕的一陣輸出。


    後麵那兩輛車,緊跟著也衝到了車後麵,一群人跳下車,拎著棍棒,對著王家有這輛車,就是一頓亂砸。


    那些人正砸的歡,猛聽得一聲聲大喝,那些人抬頭一看,隻見好多民警全副武裝的衝了出來,嚇得那些人,抹頭又鑽進了車裏,那車子響著刺耳的尖叫聲,往後退了開去。


    一瞬間的工夫,人影全無,隻剩下了王家有的這輛捷達。


    “什麽人啊?這是什麽人啊?這麽大的膽子?敢闖我們派出所?”秦所長在幾個警察的護佑下,威風凜凜的衝了出來。


    這時,黃所長才打開車門,慢悠悠的下了車。


    秦所長一見,立刻變了臉,“哎呦呦呦……原來這是黃所長呀?我說什麽人,這麽大的膽子?竟然開著車,敢闖我派出所呀?這不是要造反嗎?哎呦呦呦……原來是黃所長呀?你這是幹什麽去了呀?怎麽弄成這樣了呀?”


    黃所長苦笑著說:“還能幹什麽去啊?隻能是去那個天狼夜總會去唄。”


    “哎呀~你們……你們去人家夜總會幹什麽去呀?真是的……你們是不是去那裏瀟灑,沒給人家錢啊?讓人家追到了這裏?”秦所長大驚小怪的說。


    “秦所長,我們能是那種人嗎?”王家有攙著一身是血的孫飛揚下了車,冷笑著說:“怪不得秦所長一直說您這裏治安不好,果然是啊,隻不過我們去夜總會問點事情,那些人就不依不饒的,想要我們的命,就連我們都逃出來了,那些人也不肯放過我們,您剛才也看到了,那些人膽子是真大呀,竟然砍人砍得,都追到派出所來了,看來,這天狼夜總會,不要命的亡命之徒真多呀!您可得好好的查查呀!”


    “啊?有這種事情嗎?”秦所長故作驚訝的問周圍的那些人,“有這種事情嗎?你們剛剛看到,有人拿著家夥,追到派出所來了嗎?”


    那些人吭哧吭哧的,有的說看到了,有的說沒看到。


    王家有冷笑著說:“秦所長,您別忘了,我本行是幹什麽的,剛剛所有的一切,我可都是現場直播呀!就剛才發生的那一切,全國老百姓,都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通過屏幕,看了一個一清二楚啊!秦所長,這個時候,您可千萬不能手下留情啊!”


    秦所長一聽,立刻變了臉,他立刻大聲的吆喝著:“你們還站在這裏幹什麽呀?還不趕緊的去,把夜總會那幫家夥,全給我抓起來!”


    有個警察小聲的說:“所長,就憑我們這點兒人手,怕是根本不夠用啊,那些人爭勇鬥狠的,砍起人來不要命,我們這點人去了,怕是連命都回不來來啊!”


    “他們人多有個屁用啊?再人多,有軍隊人多嗎?”秦所長聲嘶力竭的喊著:“抓!抓!抓!全給我抓起來!還反了天了他們,咱們人手不夠,就向上級匯報,調武警部隊,若是還不夠,這邊還有部隊駐防呢!我就不信邪了,他一個小小的夜總會,還能有多少人手?”


    “是!”下麵幾個警察呼應了一聲,轉身進屋裏打匯報去了。


    秦所長這才和顏悅色的走近前來,看了看孫飛揚的傷勢,心疼的嘖著舌說:“嘖嘖嘖……哎呦喂,這幫家夥,下手可真夠狠的呀,傷的可不輕啊,還是別愣著啦,趕緊的送醫院搶救去啊!”


    隨後,他又關心的問:“哎呀,孤勇者先生,您們這個樣子,要不要我們派警力保護你們呀?”


    王家有想說不用,自己就算是一個什麽網紅,也不敢隨隨便便就動用人家警力啊?


    可黃所長卻搶先說:“那敢情好了,我早就聽說,這邊治安狀況不太好,以前我還不信,心說,這得是多大的勢力啊?連咱們警察都管不住?到現在,我是信了,這邊治安狀況的確堪憂啊。那就有勞秦所長派兩位同誌跟著我們點兒,可別再讓我們出什麽意外了。”


    “那好,你,你,你倆坐黃所長的車,跟他們去趟醫院,在那裏給我精神著點兒,可別讓他們再出什麽意外了。”秦所長指著兩個警察說。


    那兩個警察默默的坐上了王家有的車子。


    王家有看孫飛揚的身上,確實血止不住的往外冒,也不敢耽擱,和秦所長告辭,趕緊讓那兩個警察帶路,去最近的派出所,給孫飛揚包紮。


    王家有一路上心有餘悸的說:“哎呦,簡直是太可怕了,這裏的人們,真的有這麽剽悍嗎?幸虧是飛揚一個人進去的,若是我也跟進去了,沒準現在小命就已經交代了。”


    黃所長遺憾的說:“沒辦法,國家太大了,手大捂不過天來啊,像這些偏遠地區,警力有限,一些治安措施也跟不上,再加上這地方民風剽悍,確實是治安事件頻發,咱們在這邊做事,還是小心一點兒的好,可不比咱們那邊,除了一些小偷小摸,沒人敢跟公安對著幹的。”


    還好,孫飛揚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內髒,隻是流血過多,有些虛弱,必須住院留守觀察。


    看著孫飛揚那疲憊的樣子,王家有從來沒有見過孫飛揚這樣虛弱,也不敢托大,人家醫生怎麽說,他就趕緊照辦,辦理了住院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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