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那幾個女人的指責,孫飛揚冷笑著,對圍觀的人們說:“大家別聽她們的一麵之詞啊,我們在這裏坐著,好好的吃飯,是這個女的,偷偷的過來,想要偷我的背包,她偷我的東西,難道我還不能抓住她,就讓她把包偷走才成嗎?”


    “哦~原來是這樣啊?”很多人聽了孫飛揚的話,紛紛搖頭說:“真沒有想到,這姑娘長得這麽漂亮,竟然是個小偷。你說,你做什麽不好,幹什麽非要做小偷啊?”


    那個姑娘隻低著頭,不敢說話。


    倒是剛才替她幫腔的那幾個姑娘,有一個姑娘說:“誰說這個包是你的啊?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可能背一個女人的包啊?明明是你偷了人家嬌嬌的包,現在卻誣陷人家嬌嬌是小偷,這不是賊喊捉賊嗎?”


    圍觀的人裏,又有人點頭了,“對啊,這一看,就是女人的包,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可能會背著一個女人的包啊?肯定是偷的這個女孩子的。這個小子,賊眉鼠眼的,一看就是當小偷的料。現在的小偷,膽子真大,被失主逮著了,不但不害怕,還敢賊喊捉賊,像這種禍害,就該報警,讓警察把他抓起來。”


    他這麽一說,又有很多人讚同,“就是,現在的小偷,真的是沒法管了,這要是過去,不把他打死才怪?現在倒好,誰敢碰小偷一下,他就敢躺在地上,把碰他的人,告到法院去,讓見義勇為的人賠他醫藥費。這種事情太多了,現在誰還敢見義勇為啊?隻能是報警,讓警察處理了。”


    他們正說著,就見從門口走進來兩個人,徑直走到他們這裏,掏出證件,向大家展示了一下,人們都紛紛說:“這下好了,有便衣警察來了,這事兒交給警察處理吧。真沒有想到,現在的警察,辦事效率這麽快,還沒有報警呢,就趕到了。”


    就見那兩個人,轉向捂的嚴嚴實實的錢青青,問:“您是錢青青嗎?”


    錢青青疑惑的點點頭,“我捂的這麽嚴實,你們也能看出來?”


    那兩個警察,隻是笑了笑,從包裏拿出了一張紙,對著錢青青晃了晃,說:“錢青青女士,有人控告你惡意侵吞金融公司的巨額財產,這是逮捕證,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王主任見狀,忙湊過來,阻擋著說:“兩位同誌,你們是不是鬧錯啦?這位女同誌,她不是在金融公司上班的,我也跟他們領導交流過,也沒聽說,她有這方麵的過失啊?”


    其中一個警察皺著眉頭,看了王主任一眼,見王主任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這才緩和了一下語氣,說:“弄沒弄錯,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隻是奉命行事,您若是有什麽疑問,可以到公安局找我們領導問問。”


    見人家這麽說,王主任也不便再多問了,隻好退到一邊。


    王家有見這邊圍了這麽多人,忙跑了過來,一見有人給錢青青戴上了手銬,忙擋住那兩個人問:“兩位同誌,這位女士,到底因為什麽事情啊?要把她抓起來?”


    另一個人一把把王家有推開,聲色俱厲的說:“我們這是在執行公務,你們再敢擋路,可別怪我們把你也抓起來啊!”


    王家有一聽,再不敢多嘴,趕緊默默的退到一邊。


    錢青青可憐巴巴,淚眼婆娑的看著王家有喊:“二驢子哥,救救我啊!”


    再借給王家有三個膽子,他也不敢和警察較勁啊!


    王家有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王主任,王主任也隻是低頭不語,默默無言,這種事情,不知道具體情況,還是少管為妙,現在這社會,誰的屁股也不幹淨,別閑事沒管成,倒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來,那就麻煩大了。


    那場大火的事情,已經搞的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寢了,若不是王家有和常思雨都請他過來,他真不想在這個時候,來吃這頓飯了的。


    王家有見連王主任兩口子都低著頭,默然無語,他也隻能是眼巴巴的看著錢青青被警察帶走。


    眼見著,那兩個警察,把錢青青戴上手銬帶走,對孫飛揚連問都沒有問,人們不禁又是議論紛紛。


    “哎?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把那個女的逮走,卻不抓這個小偷啊?”


    “那還用問嗎?那個女的,肯定犯的事兒更大,這個小子,小偷小摸的,不值得抓唄。”


    “不抓,也該說一下,應該怎麽處理啊?咱們這些人,又沒有抓小偷的權力。”


    “那你怎麽剛才不問那兩個警察啊?問我,我哪知道啊?”


    “看著那兩個家夥,擰著眉,瞪著眼,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你沒看到那個光頭,就上去問了一句,就差一點兒沒把光頭也抓起來,連那個光頭,都嚇得不敢說話了,咱們誰敢多嘴啊?”


    “不敢問,那就看著唄。這社會,隻有當吃瓜群眾最好。”


    王家有哪有心思,聽那些吃瓜群眾議論啊?他見孫飛揚抓住一個女孩子的手不放,不由得焦躁了起來,上前扯著孫飛揚的手,責罵的說:“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幹這種流氓的事兒?趕緊的放開人家這閨女的手!”


    那個姑娘更是肆無忌憚的喊著:“大家給我作證啊!這個色狼,膽子簡直太大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還敢抓住我一個女孩子的手,大夥兒幫忙,把這個色狼,給抓到派出所去!”


    周圍的吃瓜群眾更是喊的歡了,“真不要臉,就算人家閨女長得漂亮,也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抓著人家的手不放啊!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這麽多人,竟然連一個見義勇為的都沒有。”


    “你說的這麽慷慨激昂,幹什麽你不過去幫忙啊?”


    “我不是沒有那個能力嗎?我若是家裏有礦,我早就過去,把這個小個子打趴下了,還用得著在這裏說閑話嗎?”


    “不敢過去,就別說這種風涼話,把別人說的一錢不值,你不照樣,也是一個慫包蛋嗎?簡直就是一個鍵盤俠,幹說不練的主兒,真輪到自己身上,沒準兒比誰都草雞。”


    那個人被噎的沒話說了。


    孫飛揚也沒心思理會別人的閑話,他更不敢把那個姑娘的手鬆開。


    孫飛揚隻好把嘴湊到王家有的耳邊,小聲的說:“王叔,不是我耍流氓,是這個姑娘,要偷我的包,這個包裏,可是裝著那幾個幹網貸的,錄下來的好多女人被他們侮辱的視頻,王嬸兒說:這些視頻,可都是那些壞蛋犯罪的證據,留著以後有大用的。您說,這麽重要的東西,我能讓她拿走嗎?”


    “那這個包……”王家有看到,這明顯就是一個女式挎包嘛,孫飛揚在哪裏弄得這麽一個女包啊?


    孫飛揚隻好再小聲的,簡明扼要的說了這個女包的來曆。


    王家有一邊聽著,一邊眨巴著小眼睛。


    等聽孫飛揚說完,王家有笑了。


    他不再拉扯孫飛揚的手,讓他把那個姑娘的手鬆開了。


    而是摸著下巴,圍著那個姑娘,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的看了半天。


    他這一流氓的動作,不但把那個姑娘看得心裏發了毛,停止了吵鬧,連周圍看熱鬧的人們,也不禁都罵了起來:“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這些人,一個賽一個的流氓啊?被警察抓走了一個,這個小流氓不撒手不說,這個老流氓,竟然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樣看人家一個大姑娘?這簡直就是沒有王法了呀!”


    “就是!這算什麽事兒啊!過去,人們見了流氓,就像見了老鼠一樣,人人喊打。現在,真應了那個電影上的一句話:我是流氓,我怕誰啊!那警察怎麽也不來管管啊?咱們這些老百姓,都怕被訛上,誰也不敢管啊!”


    人群裏發出了一陣的歎息聲。


    也有人說:“別急,咱們就在這裏圍著他們,讓他們誰也走不了,有人報警了,等一會兒,警察就來了,讓警察把他們抓走。咱們就圍著他,誰也不碰他們,他們想訛,也訛不上咱們。”


    這些話說的,連王主任他們也沒臉了,想走,可是聽人們這麽說,還走不了了。


    真覺得跟王家有到這裏來吃飯,簡直就是來跟著丟人的啊!簡直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啦!


    王家有突然盯著那個姑娘的臉,“嘿嘿”的賤笑了起來,他這一笑,更是十足的像極了一個老色狼。


    隻見王家有摸著自己的下巴,一臉壞笑的,把臉湊到那個姑娘眼前,“嘿嘿”笑著說:“我說這位美女,為什麽非要偷這個包呢,原來,你這是想要拿回自己的包啊?”


    那個姑娘盡力的往後躲閃著,可是,孫飛揚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腕,她根本就躲閃不開。


    那姑娘隻好把頭用力的往後仰,以躲閃著王家有那張噴著酒氣的臭嘴。


    但她仍緊緊的抓著那個包不撒手,故作鎮定的說:“我剛才已經說了,這個包,本來是我的。”


    “嗯~”王家有看著姑娘,又圍著她轉起了圈,邊轉邊點著頭說:“我說剛才看著姑娘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呢?這人還真是啊?光著身子就能認識,穿上衣服就認不出來了?”


    王家有這麽一說,孫飛揚立刻想起來,他看著那姑娘,大聲的叫著說:“噢!我也認出來了,你是不是在那個樓頂上裝……那個……”


    孫飛揚說了半截,卻不敢往下說了,那種事情,真若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這姑娘,還有臉活嗎?


    他這麽一說,周圍的那些人,更是群情激奮了,紛紛破口大罵:“你個老色狼,小色狼,真不要臉,偷人家的包不說,還偷看人家,還有臉在這裏說?等著吧,等警察來了,我們都去公安局作證,非要你們蹲幾年班房不可。”


    “就是,一個老流氓,一個小流氓,真不害臊!竟然幹出這種缺德的事情?還有臉在這裏說?”


    這些人們的話,聽到王主任他們的耳朵裏,簡直就像是一根根的鋼針,紮在他們的臉上,直覺得臉上火燒火燎,讓他們抬不起頭來。


    可是,怪事發生了。麵對人們的議論和譴責,一老一少兩個流氓沒臉紅,這個大眼睛的姑娘,卻羞紅了臉,那臉紅的,簡直成了一塊大紅布,一直紅到了耳後根。


    隻見她低垂著頭,再也不敢抬了。


    王家有卻好像越被人們譴責,臉上越有光似的,他見姑娘低下了頭,竟然蹲下去,從下麵去看那姑娘羞紅的臉。


    “啊!____”那姑娘再也受不了了,她突然一鬆手,把那個包一扔,用手捂住臉,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尖叫。


    那叫聲,是那樣的尖厲,那樣的痛苦,那樣的撕心裂肺,直震得王家有耳朵發疼。周圍看熱鬧的那些吃瓜群眾,都有人捂上了耳朵。


    孫飛揚聽了那痛苦的叫聲,也不禁心裏一顫,鬆開了手。


    那姑娘再也顧不得,拿起那個已經掉落在地上的包,捂著臉,“嗚嗚”的哭著,跑出了人群。


    見到姑娘哭得那麽傷心,人們自動的閃開了道路,讓她暢通無阻的跑出了人群,跑出了飯店。


    “嬌嬌!嬌嬌!”她那幾個朋友,見她跑了,也一路追著,跑出了飯店。


    “哎呀!不好!她們還沒有算飯錢呢!”人們正在楞神之際,就聽一個女服務員突然喊著說。


    “啊?!沒付賬?”一聽她這麽喊,門口的兩個迎賓小姐趕緊的踩著高跟鞋,顛著腳尖追了出去,一邊追一邊喊:“哎!你們還沒算賬呢!”


    “啊?沒算賬?沒算賬,你們怎麽就讓她們出來了啊?你們都是幹什麽的啊?”外麵的保安,一邊抱怨著,一邊也撒腿追了過去。


    見苦主都跑了,那些自願作證的吃瓜群眾們,也沒了興致,紛紛搖著頭,歎著氣,議論著社會風氣,散開了去。


    王家有看人們都散了,才拿著那個女包,樂嗬嗬的放到了桌子上。


    小手絹兒氣哼哼的說:“笑!你還有臉笑?你知不知道,剛才你有多讓人惡心?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王主任也臉紅脖子粗,連連的唉聲歎氣的說:“我也沒有想到,你二驢子竟然是這種人,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不認識你的好。跟你站在一起,真是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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