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方向盤，範青疑低聲道:“阿乖的狀況不太好……我怕她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嗯，我知道，我現在在想其他辦法。”
李嬌嬌撫摸著林悠鶴的臉，垂著眼睫，遮擋住眼中的憐惜。
車子又開了兩個多小時，停在了一段盤山公路。
白墨從車上下來，看著範青疑:“前麵塌方了，要等幾個小時處理，你們……可以先休息一會兒。”
白墨扭過頭看向後座的林悠鶴，他隻能看見林悠鶴露出的半邊側臉，慘白的如同一張白紙。
抬起手來，範青疑擋住白墨的視線，眼神冰冷，那種像是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林悠鶴讓範青疑非常的不爽，他的阿乖不是瘋子！
意識到自己冒犯了，趕忙別過頭，匆忙交待了一句:“你們自己小心點。”
抬起步子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抬起拳頭範青疑想要發泄心中的怒氣，卻又收回了手，他怕吵醒林悠鶴，怕林悠鶴醒了後一蹶不振。
看著後視鏡裏被李嬌嬌抱著的林悠鶴，打開車門，範青疑覺得自己得下來透口氣，不然他得瘋了。
掏出一盒煙來，範青疑蹲在路邊抽了起來。
他快小一年沒有抽過煙了，以前是為了林悠鶴戒煙，現在又是為了林悠鶴抽起了煙，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邱勇看見範青疑蹲在路邊抽煙走到範青疑身邊:“兄弟借根煙。”
把整包煙都丟給邱勇，範青疑吐出一口氣來:“有事？”
“你小女朋友看起來不是很好啊。”邱勇叼著煙，點燃後猛吸了一口。
把煙丟回給範青疑。
“她很好！”範青疑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邱勇。
邱勇嘲諷的笑了一下:“好個屁，看她那樣子快瘋了吧？”
“我說沒有！她好得很！”丟掉煙，範青疑站起來拎著邱勇的衣領凶惡的說。
“嗬，自欺欺人。你要是真想她好就去找些藥給她吃吧。她再做幾次噩夢你們誰攔得住她想去死？”邱勇吐了口煙在範青疑臉上，拍開範青疑的手。
看著範青疑，邱勇看著遠處:“兄弟她這是心病，你治不好的。”
“我可以！”範青疑不相信林悠鶴不會好，明明上輩子就好了……
打量了一下範青疑:“那你覺得你能代替她心裏的人嗎？她死的是她的親人吧？還是親眼看著或者說是親手害死的對吧？”
抿了抿唇瓣，範青疑不再說話，確實他說的對，心病他不一定治得了。
遞給範青疑一張紙片，邱勇低聲道:“這個人還活著，在西北基地，帶小姑娘去看看吧，我姑娘也這麽大歲數了。”
拿起名片一看，是一名心理醫生，還寫著住址和名字。
看來他得和林悠鶴去一趟西北基地了。
過了許久等身上的煙味散去，範青疑才上車，一上車就看見林悠鶴已經醒了，隻是臉色還是難看的嚇人。
揚起一個笑來，林悠鶴低聲道:“對不起範青疑，給你添麻煩了。”
“嬌嬌姐姐和我說了，我可以進去的，你別怕我不會死的，我還有姐姐。”林悠鶴扯了扯唇角，情緒已經恢複了。
“……好……”過了許久範青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林悠鶴拿了一塊壓縮餅幹吃了起來，李嬌嬌遞了瓶水給林悠鶴生怕林悠鶴一不小心把自己給噎死了。
搖了搖頭，林悠鶴拿了一瓶牛奶:“謝謝嬌嬌姐，我不喜歡喝白水。”
沒過多久路就被劉楊給清理了出來。
一路上林悠鶴吃了不少東西，就像要用暴飲暴食來忘記痛苦，李嬌嬌也不忍心去攔著林悠鶴。
林悠鶴又拆了一個罐頭，用勺子一口一口的送進嘴裏，機械的進食著。
“別吃了……阿乖別吃了……”壓住林悠鶴的手，李嬌嬌看不下去了。
扭頭看向李嬌嬌，林悠鶴好像意識到自己吃的太多了，垂下頭:“嗯……不吃了……”
看著林悠鶴終於停下來，李嬌嬌抱著林悠鶴低聲道:“阿乖，現在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我們沒辦法反抗，我們得學會麵對，你不要把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身上，那樣對你也是不公平的。”
反抱住李嬌嬌，靠在李嬌嬌的胸口，林悠鶴聽著李嬌嬌的心跳聲:“嗯……嬌嬌姐，你別難過，我沒事的，我不會瘋掉的。真的不會瘋掉的，我瘋掉了姐姐就再也沒有家人了，她得一個人在末日裏掙紮，這對她來說是很殘酷的。”
輕輕拍著李嬌嬌的後背，林悠鶴如同自言自語一樣:“她還等著我帶著好消息，帶著爺爺奶奶，爸爸去和她團聚呢。”
“嬌嬌姐別哭，女孩子掉眼淚是會變醜的哦！嬌嬌姐要一輩子漂漂亮亮的，阿乖要看嬌嬌姐笑哦～”林悠鶴閉著眼睛聲音輕軟，但說話已經前言不搭後語了。
摸了摸眼淚，李嬌嬌悶著聲音:“嗯，阿乖喜歡看姐姐笑姐姐就小給阿乖看，想看多久都行，姐姐不會走掉的。”
鬆開李嬌嬌，林悠鶴抬手揉了揉李嬌嬌的臉:“嗯，嬌嬌姐多笑笑。”
……
又開了一個多小時，總於看見了那座生物研究所了。
李嬌嬌看著林悠鶴被範青疑拉著下了車才通知了支援過來，沒過幾分鍾就看見一輛直升機開了過來。
跳下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人，還抬了兩個黑色的鐵箱子下來。
直升飛機就開走了。
打開兩個箱子，裏麵裝的全都是槍支彈藥。
範青疑拿了一把衝鋒槍和一把手槍，還拿了把手槍塞給林悠鶴。
簡單教了一下劉楊幾人如何開槍，李嬌嬌就望向林悠鶴。
回望李嬌嬌，林悠鶴揚起一個笑臉來示意自己可以。
範青疑拉著林悠鶴走到邱勇身邊，看著全副武裝的幾人幾下打開生物研究所的門禁，裏麵空蕩蕩的。
暫時沒有看見喪屍。
拉緊了林悠鶴，範青疑吐了口氣:“阿乖不要鬆手，幹什麽都不要鬆手，知道嗎？”
點了點頭，林悠鶴乖巧的拉緊了範青疑的手。
看著拉著範青疑的手的林悠鶴，白墨不明白範青疑為什麽會選擇把林悠鶴這樣可能會成為累贅的人帶進來這種生死難料的地方。
“嗯，我知道，我現在在想其他辦法。”
李嬌嬌撫摸著林悠鶴的臉，垂著眼睫，遮擋住眼中的憐惜。
車子又開了兩個多小時，停在了一段盤山公路。
白墨從車上下來，看著範青疑:“前麵塌方了，要等幾個小時處理，你們……可以先休息一會兒。”
白墨扭過頭看向後座的林悠鶴，他隻能看見林悠鶴露出的半邊側臉，慘白的如同一張白紙。
抬起手來，範青疑擋住白墨的視線，眼神冰冷，那種像是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林悠鶴讓範青疑非常的不爽，他的阿乖不是瘋子！
意識到自己冒犯了，趕忙別過頭，匆忙交待了一句:“你們自己小心點。”
抬起步子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抬起拳頭範青疑想要發泄心中的怒氣，卻又收回了手，他怕吵醒林悠鶴，怕林悠鶴醒了後一蹶不振。
看著後視鏡裏被李嬌嬌抱著的林悠鶴，打開車門，範青疑覺得自己得下來透口氣，不然他得瘋了。
掏出一盒煙來，範青疑蹲在路邊抽了起來。
他快小一年沒有抽過煙了，以前是為了林悠鶴戒煙，現在又是為了林悠鶴抽起了煙，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邱勇看見範青疑蹲在路邊抽煙走到範青疑身邊:“兄弟借根煙。”
把整包煙都丟給邱勇，範青疑吐出一口氣來:“有事？”
“你小女朋友看起來不是很好啊。”邱勇叼著煙，點燃後猛吸了一口。
把煙丟回給範青疑。
“她很好！”範青疑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邱勇。
邱勇嘲諷的笑了一下:“好個屁，看她那樣子快瘋了吧？”
“我說沒有！她好得很！”丟掉煙，範青疑站起來拎著邱勇的衣領凶惡的說。
“嗬，自欺欺人。你要是真想她好就去找些藥給她吃吧。她再做幾次噩夢你們誰攔得住她想去死？”邱勇吐了口煙在範青疑臉上，拍開範青疑的手。
看著範青疑，邱勇看著遠處:“兄弟她這是心病，你治不好的。”
“我可以！”範青疑不相信林悠鶴不會好，明明上輩子就好了……
打量了一下範青疑:“那你覺得你能代替她心裏的人嗎？她死的是她的親人吧？還是親眼看著或者說是親手害死的對吧？”
抿了抿唇瓣，範青疑不再說話，確實他說的對，心病他不一定治得了。
遞給範青疑一張紙片，邱勇低聲道:“這個人還活著，在西北基地，帶小姑娘去看看吧，我姑娘也這麽大歲數了。”
拿起名片一看，是一名心理醫生，還寫著住址和名字。
看來他得和林悠鶴去一趟西北基地了。
過了許久等身上的煙味散去，範青疑才上車，一上車就看見林悠鶴已經醒了，隻是臉色還是難看的嚇人。
揚起一個笑來，林悠鶴低聲道:“對不起範青疑，給你添麻煩了。”
“嬌嬌姐姐和我說了，我可以進去的，你別怕我不會死的，我還有姐姐。”林悠鶴扯了扯唇角，情緒已經恢複了。
“……好……”過了許久範青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林悠鶴拿了一塊壓縮餅幹吃了起來，李嬌嬌遞了瓶水給林悠鶴生怕林悠鶴一不小心把自己給噎死了。
搖了搖頭，林悠鶴拿了一瓶牛奶:“謝謝嬌嬌姐，我不喜歡喝白水。”
沒過多久路就被劉楊給清理了出來。
一路上林悠鶴吃了不少東西，就像要用暴飲暴食來忘記痛苦，李嬌嬌也不忍心去攔著林悠鶴。
林悠鶴又拆了一個罐頭，用勺子一口一口的送進嘴裏，機械的進食著。
“別吃了……阿乖別吃了……”壓住林悠鶴的手，李嬌嬌看不下去了。
扭頭看向李嬌嬌，林悠鶴好像意識到自己吃的太多了，垂下頭:“嗯……不吃了……”
看著林悠鶴終於停下來，李嬌嬌抱著林悠鶴低聲道:“阿乖，現在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我們沒辦法反抗，我們得學會麵對，你不要把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身上，那樣對你也是不公平的。”
反抱住李嬌嬌，靠在李嬌嬌的胸口，林悠鶴聽著李嬌嬌的心跳聲:“嗯……嬌嬌姐，你別難過，我沒事的，我不會瘋掉的。真的不會瘋掉的，我瘋掉了姐姐就再也沒有家人了，她得一個人在末日裏掙紮，這對她來說是很殘酷的。”
輕輕拍著李嬌嬌的後背，林悠鶴如同自言自語一樣:“她還等著我帶著好消息，帶著爺爺奶奶，爸爸去和她團聚呢。”
“嬌嬌姐別哭，女孩子掉眼淚是會變醜的哦！嬌嬌姐要一輩子漂漂亮亮的，阿乖要看嬌嬌姐笑哦～”林悠鶴閉著眼睛聲音輕軟，但說話已經前言不搭後語了。
摸了摸眼淚，李嬌嬌悶著聲音:“嗯，阿乖喜歡看姐姐笑姐姐就小給阿乖看，想看多久都行，姐姐不會走掉的。”
鬆開李嬌嬌，林悠鶴抬手揉了揉李嬌嬌的臉:“嗯，嬌嬌姐多笑笑。”
……
又開了一個多小時，總於看見了那座生物研究所了。
李嬌嬌看著林悠鶴被範青疑拉著下了車才通知了支援過來，沒過幾分鍾就看見一輛直升機開了過來。
跳下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人，還抬了兩個黑色的鐵箱子下來。
直升飛機就開走了。
打開兩個箱子，裏麵裝的全都是槍支彈藥。
範青疑拿了一把衝鋒槍和一把手槍，還拿了把手槍塞給林悠鶴。
簡單教了一下劉楊幾人如何開槍，李嬌嬌就望向林悠鶴。
回望李嬌嬌，林悠鶴揚起一個笑臉來示意自己可以。
範青疑拉著林悠鶴走到邱勇身邊，看著全副武裝的幾人幾下打開生物研究所的門禁，裏麵空蕩蕩的。
暫時沒有看見喪屍。
拉緊了林悠鶴，範青疑吐了口氣:“阿乖不要鬆手，幹什麽都不要鬆手，知道嗎？”
點了點頭，林悠鶴乖巧的拉緊了範青疑的手。
看著拉著範青疑的手的林悠鶴，白墨不明白範青疑為什麽會選擇把林悠鶴這樣可能會成為累贅的人帶進來這種生死難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