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吃藥了!”


    護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池夏,語氣冰冷。


    池夏接過,一口幹了,拿起一旁的水咕咚咕咚喝下去,然後打了個嗝。


    護士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她會如此幹脆利落,以往哪個病人吃藥前不是找各種借口推脫或者磨蹭一番,但眼下看來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兒,不過既然已經完成了發藥的任務,護士便也不再多做停留,轉身快步離開了病房。


    人走後,池夏懶洋洋躺回病床上,攤開手心,裏麵赫然放著紅紅綠綠十幾顆西藥。


    她剛才把藥轉移到空間裏去了。


    這會護士走了,池夏趕緊讓係統研究一下這些藥是什麽成分?


    沒過多久,係統就有了回應。


    【宿主,這些藥中有大量鎮定成分,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物質,初步判斷可能是用來抑製記憶或控製思維的。】


    池夏皺起眉頭,“瑪德!總有刁民想害朕。”


    昨天晚上她剛來,手上的針眼明顯就是被人注射了藥劑,莫名其妙的那麽暴躁。


    晚上暴躁。


    白天又給吃鎮定藥物。


    這是要把人給搞分裂嗎?


    這家醫院到底是要治療病人還是要藥瘋病人啊?


    正當她思考之際,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池夏一咕嚕爬起來,大眼睛盯著外麵的走廊,那護士走之後門也沒帶上,所以她清清楚楚看到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推著一個瘋狂掙紮的病人走了過去。


    那病人被五花大綁在床架上,嘴裏不停地喊著:“我沒病,放開我!”


    池夏看到了那人的長相,心裏一驚。


    哎麻這不是早上那個過來跟她玩心眼的男玩家,他怎麽被抓起來了?


    一行人走過去,後頭還跟著幾個神經病在鼓掌。


    “噶腰子了,嘎腰子了……”


    “他不乖,要被打針針了,嘻嘻。”


    “胡說,你們不清楚事情的經過,胡說八道什麽?我知道,他是聚眾鬧事才被抓走的。”一個看起來很正常的人出來指責另外兩個人。


    乍一看是挺正常的。


    但低頭一看……這人下麵隻穿了個小褲衩,還是紫色的,一隻腳穿襪子,一隻腳沒穿。


    池夏看一眼就覺得眼睛有點被冒犯,許嵩不是說紫色挺有韻味的嗎?這這這……


    這人紫腚能行!


    事關玩家,池夏決定過去打聽一下情報。


    她手背貼手背放在頭頂,豎成一個金剛叉,看一眼幾人,往他們那邊挪一下,再看一眼,再挪一下……


    就這麽一點點的挪過去,和他們並排蹲在一起。


    “親愛的紫腚先生,你們在討論什麽啊?我已經把我的天線立起來了,可以接收到你們的信號。”


    幾人:“……”


    哪來的神經病?


    丟過來一個個嫌棄的眼神。


    神同步挪動位置,遠離池夏。


    池夏:“……”


    瑪德!她這是被嫌棄了。


    發的!大家都是病友了,還分什麽高低貴賤。


    就在她以為需要用武力製壓一下時。


    紫腚先生旁邊的大痣先生開口了,“我是桃樹,你是什麽樹呀?你是要跟我一起沐浴陽光嗎,你也想像我一樣長出嫩綠的樹枝,開出好看的花朵嗎?”


    說著,他還洋洋得意揪了揪自己臉上大痣長出的毛毛。


    “……”池夏嘴角抽了抽,但還是配合的表演道:“桃樹小子,我終於找到你了,我是桂花樹,當初你就是在我旁邊破土而出的,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按照輩分你應該叫我奶奶的。”


    “原來你是桂花奶奶,太好了,奶奶,我終於找到你了,我們一起享受陽光沐浴的美好時光吧。”大痣先生語氣一下子就和池夏親近起來,一屁股把旁邊的紫腚拱開,給池夏清理出了一個位置。


    紫腚被拱飛也不生氣,眼巴巴重新蹲過來,然後一改之前嫌棄的態度,對池夏親熱的喊:“奶奶。”


    “奶奶你好。”


    “奶奶我們剛才不是故意排擠你的。”


    “奶奶你別生氣,我給你講八卦。”


    池夏聽著這幾個人一口一個喊自己奶奶,一點不好意思也沒有,慈愛點點頭。


    很快的,她順利的問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大概捋了一下是這樣的。


    那個男玩家到處在跟別的病人套近乎,張嘴就問別人是不是玩家,要不要合作啥的,連紫腚先生都被騷擾過了,這個男玩家甚至還和另外幾個玩家弄出了大動靜,打暈了幾個保安想要跑出去。


    然而,事情又豈能如此順遂?


    保安是上一秒打暈的。


    人是下一秒被控製住的。


    他們連大門都沒邁出,一群拿著針筒的護士就將他們擒獲,正所謂“槍打出頭鳥”,這位衝動冒失的男玩家最後被一群人推了出來。


    “他就是瘋了,腦子有病,這裏有吃有喝的,還不用工作,跑什麽跑?外麵多危險啊,要是被黑心商人抓去打工就一輩子都毀了,人呐,就是不知足。”紫腚先生銳評。


    池夏也附和點點頭,“對,他就是不知足,跑出去外麵被人抓去當牛馬有什麽好的?”


    又問道:“那你們知道他現在被抓起來了,那些醫生要對他幹什麽嗎?”


    總不能就這麽嘎了吧。


    年紀輕輕的,不好吧?


    大痣先生一拍大腿站起來,“這個我知道,我有經驗,他就是腦子裏生病了,醫生要把他抓去做開顱手術,切掉腦子裏麵一些壞東西人就好了,沒事的。”


    池夏:“……”


    這聽著就很有事啊。


    心裏為那個男玩家默哀了一秒。


    這時,有個護士推著車子路過,不屑的瞟了這幾人一眼。


    幾個神經病在這聊什麽呢?


    喝道:“喂,你們幾個,沒事別坐在這裏擋道,有這個閑扯的功夫怎麽不去把地給拖了,你們看看,這地上被你們弄得多髒,到處都是髒腳印,你們這些蠢貨,光吃不幹活,遇到你們真是倒黴。”


    護士身上的戾氣很重,兜頭就是一頓罵砸下來。


    池夏不想蹲在這裏平白無故被人罵,捂著腦袋走了。


    另外幾人也跟著池夏離開。


    紫腚先生一站起來。


    那護士就一聲尖叫,“啊!你個死變態,又不穿褲子。”


    紫腚先生:“呸,你瞎呀?不是穿著呢。”


    罵完人就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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