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隨著一陣低沉的鏈條聲響起,房間的門打開了。


    池夏毫不猶豫地轉身,拔腿就跑。她一邊奔跑,一邊抽空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情況。然而,讓她驚訝的是,那哥們並沒有跟上來。


    池夏不禁一驚,大聲提醒道:“不是,哥們,你怎麽不跑啊?”


    就在這時,腳下的地麵微微震動了一下。


    池夏的一隻腳猛地被什麽東西絆倒,身體瞬間失去平衡,眼看著就要朝地麵栽去。


    池夏趕緊伸出雙手一抻……做起了俯臥撐。


    好險,差點就摔了個狗吃屎。


    池夏重新站起來,想要跑出去,結果一看麵前的場景,呆住了。


    不是,她怎麽在一個房間裏……


    我去!


    她什麽時候進來的?


    “搞什麽?”


    難道房間自己會移動?


    剛才摔倒時,手電筒也摔出去了,靜靜的躺在角落。


    池夏趕緊走過去撿起來握在手中,然後又發現了這間房間不是剛才她看到的那一間房。


    隻見,房內布的局極為簡陋,一張木質的大床占據了大部分空間,床上擺放著一些奇怪的符紙和蠟燭。


    床頭的牆上懸掛著一幅模糊的畫像,畫中的人物眼神深邃,似乎在凝視著池夏。


    在床腳處,有一個敞開的箱子,裏麵裝著一些看似古老的物品,包括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和一張泛黃的紙張。


    池夏拿起紙張,翻開一看,上麵記載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符文。


    看不懂,但好像很膩害的樣子。


    池夏就把紙張收進空間裏了。


    【叮!鴻運當頭,恭喜宿主無師自通學會鬼畫符。】


    【鬼畫符:一種傳統的符咒。可用於辟邪,驅詭,保平安。】


    “這麽膩害!wu~wu~wu~”池夏激動,一陣猴叫。


    然後就聽係統再次提示。


    【宿主使用鬼畫符時,需咬破自己手指,以血畫符。】


    池夏一個滑倒。


    “什麽?還要用我自己的血畫!”


    【親,是的呢。】


    “……”tui~


    誒,等等,這裏不是有現成畫好的符紙。


    池夏拿起床上擺放著的那些符,問係統,“這些是不是也可以使用?”


    【叮!鴻運當頭,恭喜宿主獲得‘驅詭符’*10。】


    【在遇到詭怪時,把符往自己身上這麽一貼,即可驅趕詭怪。】


    池夏得到肯定的答複,立刻喜滋滋拿出一張往自己身上一貼。


    “嘿,我看還有哪隻詭敢靠近我。”


    其餘的九張就放進空間裏。


    視線又再次落到那把鏽跡斑斑的鐵劍上,池夏不敢直接用手拿,從空間裏拿出那件在男寢扒來的外套。


    池夏將衣服纏繞在自己手上,然後再拿起那把鐵劍。


    這斑斑鏽跡,要是不小心紮一下,得破傷風吧?


    【叮!鴻運當頭,恭喜宿主獲得一把生鏽的鐵劍,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鐵劍哦,這是連詭都害怕的破傷風鐵劍。】


    池夏一腦門問號。


    詭還會害怕破傷風?


    正當池夏糾結於詭都不是人了怎麽還會害怕破傷風這件事,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她迅速轉身,隻見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從牆壁裏緩緩浮現出來,耳邊也傳來了低沉的咆哮聲……


    池夏低頭看了自己胸口上貼著的符,有點懵逼,說好的驅詭,怎麽還有詭敢來啊?難道這符並沒有起到作用?還是說這個詭有著特殊的能力,可以無視這些符的力量?


    那身影逐漸清晰,露出一張猙獰扭曲的詭臉,嘴裏嘶啞難聽詭叫,讓人很想抽它兩巴掌。


    池夏好歹也是有金手指的人,不是這麽容易被嚇到的,她眼睛緊緊盯著那個身影,握緊手中的鐵劍,就要朝那道詭影刺去。


    “呔,吃我一劍。”


    池夏一個跳躍衝了過去。


    然後,就眼睜睜看著那道鬼影像是受到什麽刺激,剛浮現出來的身影突然凹了下去,好像有一股力量在背後極力拉扯著它,直接把它拽走了。


    詭跑了!?


    池夏砸吧砸吧嘴,有點搞不清是發生什麽事了?


    她尋思手裏的鐵劍也還沒刺出去,詭就跑了,有點……不習慣。


    她還想試試這把鐵劍的威力呢。


    “係統,難道詭很怕得破傷風嗎?”池夏問的一臉認真。


    【……】


    【有沒有可能,是你身上貼的驅詭符生效了。】


    池夏:“好吧,我還以為這符沒有用呢。”


    ……


    男寢二樓。


    一群玩家還在苦苦等待著。


    他們時刻注意著樓下發生的任何動靜。


    結果這麽久過去了,剛才那個下去的小夥子還沒有發出慘叫聲。


    眾人就有些好奇了。


    “咦,怎麽回事?他都下去這麽久了,還沒和活閻王碰麵?”


    “見鬼了,難道活閻王覺得他與眾不同,不殺他了?”


    “嗯,是挺與眾不同的,我長這麽大就沒見過這麽炸裂的神經。”


    他們口中的小夥子和神經,當然是指池夏了。


    他們以為池夏下樓去了,肯定要發生一場惡戰,不是被活閻王打死就是被打死,好像就注定這種結局了。


    但讓他們意外的是,這麽久了,下麵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眾人不由得展開新的討論方向。


    “或許,活閻王也怕瘋子?”


    “不可能吧!活閻王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樓上都嘎多少人了,都是出自他手。”


    “這可不好說,畢竟那小夥子太特別了,說不定有什麽過人之處呢。”


    “也許他是個隱藏的高手?”


    “哈哈,你想太多了吧,要是他真有那麽厲害,遊戲都幾天了會籍籍無名?”


    “也是哦……”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各種猜測層出不窮,但誰也無法確定真正的原因。


    “正常情況來說,我要是在現實世界裏遇到瘋子,肯定離得遠遠的。”


    “是這麽個理。”


    “可是這是遊戲啊,殺人都沒人管,活閻王會怕一個瘋子?感覺有點說不過去。”


    “反正我挺希望那個瘋子可以壓製住活閻王的,到時候他們兩個互相掐起來,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等等,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瘋子和活閻王合作了。”


    “……那我們不是死路一條!”


    突然覺得,男寢的未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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