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奇脈具體是指什麽?”路上薑月還是耐不住好奇。


    “嗯?”古一鶴偏了一下頭。


    他倒也不是那麽震驚,這是以前人傳下來的一個說法,不知道的人多了去,也就是近幾年,地脈活躍,修煉變得更容易了,甚至還出現了所謂的覺醒者,這個說法才再一次傳開。


    古一鶴稍微沉吟一會:


    “這也不是多具體的實力劃分,你聽聽就好,普通人開始打熬身體有了實質變化,身上便有了一條紋路,這就開始與普通人有了區別,紋路共有六條,全部紋路浮現之後就是奇脈了。


    奇脈比較不同,雖說紋路開始便與普通人區分開,但也是能被熱武器輕易打殺的,奇脈往後就不是這樣了,速度和其他方麵甚至都可以稱的上是個超凡者了,局限性依舊是有的,是可以躲過一些熱兵器但依舊可能會被打死。


    就是不會死得那般輕易,肉體強度和恢複力也足以抗過熱武器傷害,但也不會有人平白挨打就是了,畢竟超凡者就是超凡者。


    奇脈是有七條,這七條奇脈恰恰就是一個當神仙的門檻了。”


    羅軒撇撇嘴,幾人是在森林穿梭的,盡量去尋找那批人犯留下來的痕跡,他們三個一隊,其他黑製服則為另一隊,三人身上也都帶著通訊器,保持著實時聯係。


    “那算個什麽神仙,就是可以飛了而已。”羅軒在一旁插嘴道。


    古一鶴搖頭:“可不止,堂堂氣海大高手,要放尊重點的。”


    他又吸了一口氣,扯了扯嘴角:“氣海啊,想邁過這一步是真正難如登天啊,不然也不可能被人叫做神仙了,想當神仙可沒那麽容易呢,甚至有多少人一輩子就卡在第七條奇脈上了。”


    薑月聽得很沉默,他自然是在對比自己算個什麽實力,鑄劍屋的老板,也就是古一鶴的爺爺他根本就看不出是什麽實力,現在有了個說法的對比,他依舊看不出來,真正對上那種人肯定要被打死的。


    但是,前幾天晚上遇到的那兩個女人,他感覺上就應該算是這什麽氣海高手了。


    最重要的一點來了,那兩個女人隻是單獨麵對一人薑月自認為是不怕的,至少可以用命把人換掉,但是他不會飛啊,這樣打起來豈不是要被人放風箏致死?


    所以這算什麽?薑月也不懂,好在他也不怎麽在意,就沒接著往下問了。


    三人又找了幾分鍾,薑月便直接停下來了,引得另外兩個好奇來看。


    “怎麽了?”


    薑月隻當這是一段熱身,熱完身自然是要幹正事了:“雖說他們人多要以防萬一吧,但這樣找還是太慢了,你們既然都是不虛的,那咱們就分開找,有情況再聯係。”


    神奇的是兩人竟然都沒什麽特別反應,相視一眼後也都點頭:“那就這樣辦。”


    好像是終於等到這個情況了,一直在保持聯絡的通訊器突然發出聲音:“羅軒去西偏南的方向,古一鶴則去正北麵,薑月……薑月就去東偏北的位置吧,我們要更快點,人質隨時隨地都處於危險之中。”


    聲音又逐漸高昂起來:“玄甲會跟在你們身旁同你們一起戰鬥,死也會死在你們前麵,我們無畏!!!”


    繼而又是一群眾人大吼大叫,還好現在也剛開始找尋沒多久,也不可能驚擾到誰。


    羅軒倒是也憋紅了臉悶著聲音低吼:“無畏!!!”


    薑月朝他們揮揮手,以一種誇張到極致的速度奔向東北方向。


    留下已經是目瞪口呆的兩人。


    ……


    薑月輕巧的越過一些阻擋物,身子靈巧得不可思議,放在馬戲團肯定也是一把好手。


    他動了動鼻子像是在嗅著什麽,可不是他已經進化到狗鼻子一般的能力,能尋著氣味找到人,他這就是在判斷有沒有異於周遭的血腥味而已。


    至少也是個方向吧,薑月的效率實在是高得不可思議,幾乎是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掃過去,這樣也不可能找不到人的。


    到不如說,他這麽一個地毯式搜索,找到人是必然的。


    也就是在一片樹林更大的區域,薑月腳步一停,雙眼凝視著樹下一個身影,直接便走了過去。


    為什麽不悄悄地來呢?


    隻要那個人不是鑄劍屋的老板就沒什麽好怕的,而且那個人是半躺著的,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還活著嗎?”薑月注視這個穿著一身軍裝又滿是血跡的人,在他臉頰上擦了一下,有些血液已經凝固了,但還是能看清楚這是個跟柳明鏡差不多大的年紀。


    “咳咳……”陳仕清慢慢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個學生,學生?


    “你……你也是被那些人抓了的嗎?”陳仕清很是艱難的想站起來。“要……趕緊跑的,這裏……太危險了,跑,往……南邊……跑。”


    陳仕清這才發現自己站都站不起來,腦子也是一片漿糊,根本就做不了過多的思考。


    “呼……呼……”陳仕清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斷斷續續的開口說道。“我……我幫不了你了,要自己……自己跑。”


    也就是在這時,他突然就說得順暢起來了:“我,我也想回家,我想我爸媽了。”


    眼淚在不停的流,也根本就止不住,他好像是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況了,隻是在哭。


    薑月用手捂住他的嘴,輕聲來說:“別哭,別哭,留點力氣,我很快就回來帶你出去,去見你的爸媽。”


    見到陳仕清的聲音漸小,薑月又把那個通訊器拿了出來,對著裏麵大聲來說:“聽到了吧,你們能定位到地方,就趕緊派人過來。”


    隨即薑月緊皺著眉,因為對麵一點聲音都沒有。


    在幾十秒過後。


    “張富貴也一同去執行任務了,現在由我趙立堅全局指揮,你是跟玄甲一同執行任務的對吧?我不知道你那邊情況如何,人我們會盡快去救。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那些還活著的人質,你竟然也是玄甲那邊的人,就該盡快去執行第一任務,不能再耽誤時間了,而且請盡量確保人質中黃先生的安全。”


    薑月眉頭皺得更深了:“我是叫你盡快派人過來,人還有得救。”


    通訊器那邊的聲音愈發嚴肅沉重。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既然上了戰場就要有犧牲的準備,我已經說過了,我會盡快派人過去的,你!現在就應該去救更多的人,而不是在這裏跟我浪費時間。”


    浪費時間?現在說是爭分奪秒也行,但依舊還是要根據實際情況來的,那些人不是什麽普通歹徒,他們是奇脈通了兩條的狠人。


    留下那些人質無非就是做個要挾,人就在他們手裏,真要撕破臉了誰又能攔得住?而古一鶴他們的目的就是找機會盡量救人,救不了那便盡量抓人,抓不了才可以下死手。


    但是,要知道外麵的警力已經是處於一個滿溢的狀態了,這麽還可能缺人手。


    “所以,我隻是讓你現在就派人過來,把他帶出去救治,你!是!聽!不!懂!嗎!?”薑月額頭上已經開始暴起青筋了。


    對麵又是沉默。


    為什麽?隻是派幾個人進來把這個跟柳明鏡差不多年紀的小子帶出去而已,為什麽還要說個不停?


    不要說什麽其他人進來隻是找死,玄甲那些人的目的不就是要救人嗎?不是已經進來了嗎?現在知道了有人需要救命,而且已經精確到什麽位置了,隻因為對方快死了就不管不顧?


    為什麽?


    “呼,我已經強調了無數次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人,救那些還活著的人,把黃先生還有其他人質給我帶出來,聽到了沒有?所有人此刻就隻有一件事要做,就是去救黃先生,而不是因為一個快死了的人,跟我在這裏浪費時間,你!懂不懂!?”


    “哢嚓!”


    薑月直接就把通訊器給捏爆了,身上散發著一種暴虐的氣息。


    救還活著的人?所以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子就活該去死嗎?


    那你們知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麽,才被人打成這樣的?


    “抱……抱歉。”


    薑月看著他費力的拉著自己都手,臉上也疼得扭曲一片:“我……我是真的……快死了……不……”


    薑月又把他側躺放了回去,隻是愈發輕聲來說:“不要說話了,不要睡著了,我很快就會帶你出去,沒事的,我向你保證。”


    為什麽不是現在就帶著人出去呢?薑月難不成還真要去照著那個趙立堅的話去做不成?


    很顯然,這個自大到一定程度的人,是不會在意哪個人哪些話的。


    他隻是遠遠的就感應到三股強橫的氣息,正在朝這邊狂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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