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這之後的幾天,容陽的命案又再一次連續性地爆發了。


    這一次卻是再也難以作遮掩了,當事情隻有一件還好,可出現了高度相似的命案那再怎麽樣都瞞不住了,一時間小範圍的恐慌正在迅速擴散。


    又得益於街上逐漸增多的製服人員,廣大群眾還是得到了一定的安撫,而且這還帶來了一個好處,便是背地裏的小偷小摸,出現了斷崖式的下跌。


    仿佛一刀捅在腰子上,讓容陽的半灰色產業迅速而又高效的一蹶不振。


    其中就有數家街邊巷裏提供服務業的小店,即將關門。


    古一鶴瞅著眼前略帶粉紅的老舊招牌,拋開心裏的詭異感,很是自然地走了進去。


    “有人在嗎?”


    “沒人在,人都走了,這也要關門哩。”並沒有多少胭脂氣反而很是樸素的中年婦女不耐煩說著話,可卻在偏頭看到古一鶴的時候愣了許久,好一會憋出一句話來。“有人在的,我這不是還沒走嗎?小哥是……”


    古一鶴立即搶答道:“我來打聽消息的,就咱店裏小紅的失蹤案。”


    那中年婦女肉眼可見的萎了下去,反而興致缺缺:“這有什麽好打聽的?小夥子是警察嗎?”


    “不是,我要更高級一點是容陽的救星。”


    好一陣沉默過後,對麵那人才沒好氣答道:“走走走,莫要來尋老娘開心,煩得很。”


    “別別別。”古一鶴又趕緊拿出一包煙往對麵手裏塞,溫聲說道。“大姐你也是知道的,最近這地兒就很奇怪,不是失蹤就是人命啥的,我就住在附近著實慌得很;這樣吧您就隨便給講講,我權當故事來聽了,就想安慰一下自己,再多個心眼。”


    “也不怕給自己嚇出個好歹。”婦人看了眼那煙的牌子眉頭一跳,十分自然的揣進兜裏,裝作很是不愉的說道。“小哥隻是好奇還是要幫別人打聽的?不管是什麽吧;這種事情少摻和的要好,畢竟不是公職人員你這樣隨便攪和,就是在平白的招惹麻煩。”


    “沒事,正義的夥伴不怕這些。”


    又一次被噎住,婦人卻也是不再管他的胡言亂語,組織了一下言語便給古一鶴講起前不久的失蹤案。


    其實古一鶴能在這裏打聽到的,無非就是失蹤者更具體的一些信息,更多分析調查東庭官麵上的人要做得更好。


    “那這樣的話,除了警察來過,還有一些自稱私家偵探的人,這小紅失蹤後就沒有其他人來找過嗎?就是她的家人呢?”


    “哪有什麽家人。”婦女此時正在抽煙,剛講完一個算得上是悲傷的故事,眼裏的波動也沒有多少。“小紅是自己前些年跟著男人跑來容陽的,家裏的聯係早就斷了,後麵無依無靠又不肯回老家,鬼迷了心竅要來這裏過活而已。”


    古一鶴不會去刻意評價別人的生活,哪怕是再糟糕的選擇,他了然點頭又接著問道:“聽說最近還有很多女性遭了毒手,就是別人說那些命案死的都是女人?”


    “這我怎麽知道,你要問警察去。”


    “嗯,等下就去問,那大姐我差不多就該走了,哦,祝您生意興隆啊!”


    婦人搖搖頭把未抽完的煙碾在煙灰缸裏,也沒再招呼這個年輕帥小子要不要來個服務。而在古一鶴剛要開門離開的時候,外麵正來了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兩人對上眼神都頗為詫異,卻又心照不宣一般,各走各的。


    柳明鏡是看著那人走遠了,這才好奇的向中年婦女問道:“這麽年輕的人,也會來逛這種地方嗎?”


    此時他語氣稍微停頓了一下,著眼四顧又很是不確定:“而且還是找你的?”


    中年婦女氣得把那半截煙捏出來往他那邊丟了過去,怒聲道:“不可以嗎?老娘很差?隻是年紀大了其他方麵好著呢!”


    “嗬嗬。”柳明鏡趕緊頷首,笑著對婦人問道。“紅姐這也是要走了嗎?”


    “不走留下來幹什麽?吃土嗎?”


    “看來這事情鬧得的確挺大,也不知道什麽凶手這麽歹毒。”


    “怎麽,你們事務所也管警察的事嗎?”


    “好歹也算是個熱心市民,不能關心一下嗎?”


    婦人又一陣冷笑,拿出一包煙抽出兩根並給柳明鏡丟了過去:“你們老板幹得雖然是正經行當,但半隻腳踏進來了,哪能簡簡單單就脫身,不好好找個工作,卻要給人賣命,真白瞎了你這具好皮囊。”


    “以前不好好讀書,哪來的好工作可選。”


    “騙鬼去吧!”


    “哦,那斯文都是裝出來唬人的,我也隻認識幾個大字而已。”


    婦人莫名發笑也不再做辯論:“來這裏幹什麽?不用工作的嗎?”


    “是啊,業務少了許多,聽人說紅姐要走了,閑著也是閑著就來看看。”


    “不走的話就不知道來了嗎?”婦人一陣揶揄,又緩緩吐出一口煙圈。


    “沒事來幹什麽?有這時間我早早回家躺著了。”


    “嗬嗬,你是真討人嫌,過來給我搬個行李。”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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