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一臣搖了搖頭,歎一口氣道:“袁老先生的病情已經惡化到了重症階段,這樣的賭局毫無意義。”


    林晚風還沒說話,陸百枝針鋒相對地反問:“怎麽?你怕了?”


    張瑤白了陸百枝一眼:“就你話多,你行你上。”


    “我不行我不行,”邊說邊縮了回去,把林晚風推了出來,“他行。”


    被林晚風這個年輕後輩一再挑釁,郭一臣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既然你這麽自信,那我就成全你,給你好好上一課,你要賭,我就跟你賭,如果我輸了,我不僅會在中醫界公開道歉,還給你一百萬。”


    林晚風爽快地點頭答應:“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隨後,他將銀行卡遞給了袁明禮,“袁先生,麻煩你做個見證。”


    這時,袁鳶突然挺身而出,擋在林晚風麵前:“你想幹什麽,不許碰我爺爺,他不是你們賭局的犧牲品。”


    林晚風瞟了她一眼,淡淡道:“到一邊呆著去,不要打擾我給袁老先生治病。”


    這個人大膽,居然敢跟她袁大小姐這樣說話。


    袁鳶秀眉一蹙,道:“到一邊呆著去的人是你,你小小年紀,哪來那麽大口氣?我不相信你,我會自己聯係世界醫學會的專家來為爺爺治療。”


    魏三光見狀,連忙上前勸說:“鳶鳶,林大夫確實是一位醫術高超的中醫,我查過他的資料,醫院宣布他媽媽死了,最後還是他自己救活的,你應該相信他。”


    袁鳶卻固執地說:“魏伯伯,你連上網都不會,哪裏打聽來的傳言,說到中醫,你是業內的名醫,連你都束手無策,更別說其他人了。”


    見袁鳶阻攔林晚風不讓治病,郭一臣頗有些勝券在握的得意:“林大夫,你連病人都接觸不到,這賭局就算你輸了。”


    林晚風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怎麽會輕易放棄。


    陸百枝突然跳出來道:“好啊,你們作弊,不讓看病人,怎麽治病?”


    突然,他身體一僵,不對啊,林晚風可是他的仇人,搶女朋友的仇人,是我幫他算什麽?


    我應該看他出醜才對,不然難以解我心頭之恨。


    陸百枝默默退下,心裏想著隻要林晚風出錯,我就暗痛他一刀子。


    林晚風盯著袁鳶看了一會,提出了一個建議:“這樣吧,我先給袁老先生做個初步的診斷,如果我診斷有誤,一百萬留下,人馬上就走。”


    袁鳶仍然擔心:“我爺爺現在病得很重,你這個外行碰他,就怕……”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我通過望診就能大致判斷病情,我不需要碰他。”


    林晚風胸有成竹地說,並開始描述起袁柏鬆的病情,“袁老先生年輕時左肺曾受過槍傷,子彈雖然取出了,但恢複得並不好。”


    他遠遠看了一眼袁柏鬆,接著分析,“袁老先生平時喜歡飲酒,加上最近天氣忽冷忽熱,導致肺病進一步惡化。”


    袁鳶聞言一驚,沒想到林晚風竟然能如此準確地描述出爺爺的病情。


    但她仍然強硬地說:“別說以前的事,現在到底怎麽樣?”


    “現在病情非常嚴重,雙肺紋理粗糙,左肋和膈角變鈍,胸膜增厚並有積液。左上肺有舊傷,肺葉已經萎縮,肺部纖維化加劇……”


    林晚風一口氣說完,連郭一臣也感到震驚不已。


    袁鳶內心雖然有所動搖,但嘴上仍然不肯服軟。


    她看了一眼魏三光,道:“一定是魏伯伯告訴了你我爺爺的情況,你才能說得這麽準確,這跟算命有什麽區別?”


    魏三光正要否認,林晚風按住魏三光,沒有讓他為自己辯解,而是微笑著說:“那我們換個人試試,我來說說你的身體狀況。”


    “切,你要是有那麽神,就不會是個小助手了。”


    袁鳶剛才聽魏三光說,林晚風是大地製藥的繼承人陸百枝的助手。


    林晚風不理會她說的話,眼睛上下掃了一眼袁鳶。


    袁鳶看見他那雙眼神,仿佛看穿了她的身體,頗有些不自在。


    她的臉色沉了下來。


    然後,就聽見林晚風戲謔地說道:“姑娘的身體素質還不錯,從小練武,腹部有傷疤,左腿上也受過傷,現在,你就算是不聽天氣預報,也知道哪天會下雨了。”


    袁鳶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林晚風頓了一下,接著又說,“你最近左胸不適吧,那是因為有結節,可能是乳腺增生。你練武氣息不暢,加上又不會調理,體內有寒氣,姑娘例假來的時候肯定很痛吧……”


    “你……住口!”袁鳶雖然性格要強,但作為一個女孩子,當眾被揭露隱私,還是讓她感到有些羞恥。


    同時,她也非常震驚,林晚風一個外人,素未謀麵,竟然能如此準確地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


    難道他的眼睛能透視?


    我滴媽呀,那豈不是被他看光光了?


    太可怕了。


    袁明禮和郭一臣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雖然他們不清楚袁鳶的具體情況。


    但從她的反應來看,林晚風所說的顯然是真實的。


    魏三光則顯得非常平靜,他完全相信林晚風的能力,而且他也知道,林晚風所做的這些事情並非不可能。


    一個能從死神裏救出媽媽,又能補全一個古藥殘方的人,還有什麽做不到的呢?


    袁鳶愣在原地,而林晚風則沒有再多說什麽,直接向袁柏鬆的病床走去。


    林晚風取出銀針,用酒精消了毒,想著那麽多人在看著他施針,不能太過於出神入化,稀鬆平常一些就行。


    他以嫻熟而精準的手法,幾秒鍾內就將十幾根銀針刺入了袁柏鬆的胸口。


    隻見針尾劇烈地顫動著,就像蜜蜂飛起來震動的翅膀,嗡嗡地響。


    眾人看著這詭異的針法,瞠目結舌。


    “這是……回魂九針?”魏三光仔細辨認不了一下,忽然激動地叫道:“真的是回魂九針,老袁這次有救了!”


    回魂九針?!聽著就很精妙的樣子。


    袁明禮好奇地問:“魏叔,回魂九針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


    魏三光耐心地解釋道:“古醫書有記載,回魂九針是中醫中最頂尖的針法之一,它融合了養氣、強筋、壯骨、通脈等多種技法,甚至還包括塑體再造和回魂重生等神奇的效果。傳說這種針法能夠救活死人。”


    袁明禮聞言興奮不已:“那我父親的病豈不是有救了?”


    袁鳶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內心深處還是希望爺爺能夠康複。


    更何況,這小子確實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因此,她一聲不吭,隻是在一旁帶著批判的眼光看著林晚風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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