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好吧。”


    吳義心說我向來是個正直的人,這種弄虛作假的事,怎麽能做呢?就是給我一百萬,我也不能做。


    “有什麽不好的。”


    陸百枝別有用心的說道:


    “我不是為錢,錢我家有的是,隻是我作為大地製藥的繼承人,沒有一點拿得出手的本事,這可鎮不住那些董事會的人。”


    吳義為難道:“陸少,你的話我理解,但是……”


    “別但是了,一百萬的獎金歸你,補全古方的天才名頭歸我,我們各有所需。”


    吳義沉默了一會,有所顧慮的道:“我就怕……”


    “怕什麽?你不說我不說,有誰知道?”


    吳義心動了,一百萬啊,我就是做一百年的學徒也賺不到。


    “還猶豫什麽?你該不會是做學徒做傻了吧。”


    吳義迷惘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陸少,我聽你的,我這就去給掌櫃報告。”


    “行,我這就去你們藥坊。”陸百枝掛了電話,嘴角勾出一個邪笑,嘿嘿笑了兩聲。


    ……


    掌櫃魏三光在茶室裏,坐在紅木椅子上,喝著茶,手裏拿著懸賞布告上抄下來的補全藥方,一邊看一遍嘖嘖稱奇。


    “補上的這兩味藥,真是妙啊,想不到還是出自一個少年之手,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魏三光呷了一口茶,滿臉喜色,不覺自言自語道:“袁老有救了。”


    這時,吳義從外麵慌慌張張跑了進來:“掌櫃掌櫃,人找到了!”


    魏三光激動地手一抖,半杯茶都灑了出來:“你咋咋呼呼的幹什麽?”


    “人找到了!”吳義大聲說道。


    “找到了?人在哪?”魏三光伸長脖子,往吳義身後看。


    看樣子,他比吳義還著急。


    “人在路上了,掌櫃,你肯定猜不到是誰?”吳義嘿嘿的笑著。


    “你這不是屁話嗎?我要是知道,我還叫你去找?快說,是誰?”


    “這可是我們大主顧,老熟人。”吳義賣了個關子。


    被一個小學徒這樣吊胃口,魏三光非常不爽,沉聲道:“你再不說,我立馬把你炒掉。”


    吳義正要開口,普濟藥坊外突然傳來一陣小車引擎聲,吳義眼睛一亮,道:“他來了。”


    魏三光對人才非常重視,一聽說人來了,往外看了看,立馬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陸百枝從車上走了下來,倚在車門上。


    在魏三光眼裏,陸百枝從來就是個紈絝子弟,沒什麽本事,都是靠老子。


    所以,他也沒想到是陸百枝,隻當他是來藥坊收藥的。


    魏三光在普濟藥坊門外四處亂看,沒見別人,回頭就罵吳義:“人在哪?你是不是活膩了,連我都敢騙。”


    “就是他啊。”吳義臉不紅心不跳道。


    “誰?”魏三光自動略過富二代陸百枝。


    “就是他,看見沒有,就是他。”吳義用手指著陸百枝,“就是大地製藥的少東家陸百枝。”


    “什麽?”


    魏三光驚訝地摘下眼鏡,用衣襟擦了擦,又戴上,“是陸百枝?!”


    陸百枝一步三搖的朝魏三光走了過來,“魏掌櫃,怎麽,不認識我了?”


    魏三光瞅了一眼吳義,然後看向陸百枝,“陸少,我的這封殘方,是你補全的?”


    “哦,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陸百枝大言不慚道。


    嘶,真是陸百枝補全的?


    魏三光心下思忖:陸百枝背後有大地製藥,人才濟濟,就算他不學無術,但是他背後的醫藥人才可不能小覷。


    於是笑道:“陸少,果然英雄出少年,請裏麵喝茶。”


    陸百枝笑眯眯走了進去,有意無意看了吳義一眼,眼神裏蘊含深意。


    兩人到茶室坐定,魏三光給陸百枝看茶,


    “陸少,虧得有你補全了殘方,要是再晚個十天八天,我的老友就不在人世了。”


    陸百枝笑了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平時也不怎麽來你們藥坊,來了也沒注意你們的百萬懸賞,不然,我早就把藥方補全了。”


    “那是那是,都怪我,沒把懸賞布告掛得顯眼些。”


    魏三光嘴上隨這麽說,心下卻道:“這個陸百枝,還真擺譜了,我懸賞了將近一年,五湖四海,甚至海外都有高人嚐試來補全藥方,怎麽你是瞎了還是咋的。”


    “嗬嗬,陸少,一百萬賞金,一分不少,一會給你奉上。”


    魏三光說這話的時候,一旁的吳義不斷地給陸百枝使眼色。


    陸百枝心知肚明,他自有打算:“魏掌櫃,錢呢我家多的是,我也不缺這一百萬,你隻需要在各大主流媒體上給我報道,說是大地製藥的繼承人陸百枝補全了你的藥方就行。”


    吳義就怕他的一百萬不到他手上,忍不住走近陸百枝,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後背,一來是提示,二來也是警告。


    特麽的我可是知道你的底細的。


    “至於這一百萬,魏掌櫃你就給吳義吧,要不是他提醒,我也不會補全這藥方。”


    吳義一聽,心裏暗樂,看來這陸百枝還是挺說話算數的。


    “給吳義?”


    魏三光瞅了一眼吳義,想了想,道:“好吧,就依陸少所言,不過,要先得把我的老友治好才行。”


    陸百枝心裏咯噔一下,這糟老頭子壞得很,居然給我留了這一手。


    嘴上嗬嗬笑道:“那當然,不試試藥性怎麽知道藥方好不好,我家裏是製藥的,這一點我清楚得很。”


    “那麽,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陸百枝的笑容僵在臉上:“去……哪?”


    “我的至交好友袁柏鬆,去年身染惡疾,尋遍國醫名手無人能治,醫院已經下達通知,說活不過一年,算算時間,估計也就在這個月了。”


    “袁柏鬆?!”


    陸百枝聽說到這個名字嚇了一跳,袁柏鬆是青州市望族,是青州是所有上流社會仰望的存在。


    年輕的時候小米加步槍,打過小八嘎,還在半島戰場上打過以阿美莉卡為首的聯合國軍,為祖國立過無數戰功。


    是當今碩果僅存的幾位元老之一,在全國都具有極其強大的影響力。


    他的三個兒子,個個都是人才。


    大兒子袁明達,名牌大學畢業就進了軍營,現在是上將軍銜。


    二兒子袁明書,考了公務員,現在是省級領導。


    三兒子袁明禮,下海經商,富甲一方。


    想到這裏,陸百枝一下子就蔫了。


    他就是個冒牌的名醫,要是治不好袁柏鬆,恐怕對自己乃至家族,都會有不可估量的負麵影響。


    這不是把他架在火坑上烤嗎?


    吳義果然名如其人,這吳義真是無義啊,害死我了。


    陸百枝回過頭,狠狠瞪了一眼吳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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