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被帶走的動靜很快驚動了整個四合院,鄰居們紛紛跑出來圍觀。


    “哎呦,這劉海中咋回事?咋還被警察帶走了?”


    “聽說是他倆兒子舉報他,說他打人家……”


    “嘖嘖,真是稀奇,大人打孩子還挨舉報,這世道變了啊!”


    二大媽站在人群裏,聽到這話立刻罵開了:“真是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兒子!養你們這麽大,打兩下怎麽了?還跑去公安局舉報自己老子!劉光天和劉光福真是白眼狼,沒良心!”


    “就是啊,哪有這樣的事!”許大茂也在旁邊說道,“劉海中這回算是栽了,碰上倆不孝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而這時,劉光天和劉光福站在一旁,低著頭不敢吭聲。雖然他們心裏清楚自己沒做錯,但麵對鄰居們的指責,還是覺得丟臉。


    劉海中被帶出四合院時,整個人氣得臉都通紅。他一邊掙紮一邊大聲吼叫:“放開我!憑什麽抓我?老子打我兒子有錯嗎?你們這些人懂個屁!我辛辛苦苦把他們養大,就是為了讓他們出人頭地!結果呢?全是廢物!廢物!不打能行嗎?”


    四合院的鄰居們圍在門口看熱鬧,有人偷偷笑:“這劉海中平時橫得很,這回可栽了!”


    也有人搖頭歎氣:“唉,家裏人鬧到這一步,真是沒法過了。”


    劉海中繼續罵:“光天!光福!你們給我等著!老子就算坐牢,出來也得收拾你們!白眼狼!不孝子!老子養你們真是瞎了眼!”


    看著父親被帶走,劉光天和劉光福心裏五味雜陳。劉光福低聲問:“哥,咱……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劉光天咬了咬牙,說道:“他打我們的時候,怎麽就不覺得過分了?許叔說得對,打人就是不對!咱沒做錯!”


    這時,許誌遠從人群後麵走了出來,拍了拍兩兄弟的肩膀:“光天,光福,你們要記住,舉報家暴不是不孝,而是保護自己。法律是公正的,你們沒有錯。”


    兩兄弟點了點頭,卻依然覺得心裏沉甸甸的。


    劉海中被抓的事成了四合院的頭號新聞,鄰居們一邊議論一邊感慨: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一樣了,敢舉報自己的親爹,這在以前簡直不敢想!”


    “劉海中也太狠了,天天打孩子,早晚出事!”


    “唉,這種事還是得靠講道理,不能光靠打啊。”


    ……


    在這個年代,雖然尚未全麵普及現代意義的法律意識,但已經明確規定了禁止家庭暴力的條款。


    劉海中因長期毆打劉光天、劉光福,且造成了明顯的身體傷害,被公安局依法拘留15天,並處以公開批評教育。


    在拘留所裏,劉海中氣得直蹦:“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你們就是瞎管閑事!現在的年輕人全是白眼狼!”


    然而,無論他怎麽喊,民警都沒有理會,反而嚴肅批評他:


    “劉海中,國家是有法律的,不管是誰,打人就是不對!家庭暴力更是違法行為。你這種做法,不僅害了孩子,還害了自己!”


    被關了幾天後,劉海中終於安靜了下來。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日子恐怕真的要變了。


    ……


    劉海中被拘留後,劉光天和劉光福暫時住在家中,但心裏卻不安穩。


    父親被抓,四合院裏議論紛紛,他們成了眾矢之的,很多鄰居都覺得他們“太不孝”。


    兄弟倆也知道,生活不能一直這樣下去,總得找一條出路。


    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去找許誌遠幫忙。


    這天,兄弟倆特意跑到許誌遠的辦公室,低著頭站在許誌遠麵前,顯得局促不安。


    “許科長,我們……”劉光天先開了口,卻不知道怎麽繼續說下去。


    許誌遠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怎麽了?有事就說。”


    劉光福鼓起勇氣說道:“許叔,之前是您說的,讓我們舉報父親家暴……我們聽了您的話,現在父親被抓了,我們也沒了依靠……現在就是想問問,您能不能給我們個機會,收留我們進廠?”


    許誌遠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筆,認真地看著兩兄弟:“光天,光福,我確實說了舉報家暴是正確的,因為你們有權利保護自己。但是進廠工作,靠的不是關係,也不是同情,而是能力和表現。你們考試落選,是因為你們的能力還不夠。”


    兩兄弟聽了這話,臉色頓時變得沮喪。


    劉光福低聲說道:“許叔,我們知道自己不夠好,但我們願意改……隻要您能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一定好好幹!”


    許誌遠沉思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行吧,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張信紙,拿起鋼筆寫了一封介紹信,遞給兩兄弟:


    “這是給車間主任的介紹信,你們可以先去廠裏當臨時工。記住,臨時工不是正式工,給的工資少,工作也累。但如果你們表現好,我會考慮推薦你們轉正。到時候,就看你們自己的表現了。”


    兩兄弟激動得差點跪下:“謝謝許科長!謝謝許科長!您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啊!”


    ……


    拿到工作機會後,劉光天和劉光福心裏有了底氣,但隨之而來的,是家裏的問題——父親被抓,他們再也不想跟家裏人一起過了,決定跟劉海中分家。


    劉光天和劉光福在家裏鬧騰起來,直接對二大媽說:“媽,我們不想跟你們一起過了,我們要分家!以後各過各的!”


    二大媽聽了,頓時急了:“分家?你們倆瘋了吧?!你們爸還在拘留所呢,你們要分家,是想氣死我啊!”


    “媽,這不是氣不氣的事。”劉光天冷聲說道,“我們哥倆也長大了,自己能養活自己。再說了,咱們家現在就這麽點破條件,分開過對誰都好。”


    二大媽氣得直拍桌子:“你們倆真是狼心狗肺!你爸怎麽對你們了?他辛辛苦苦養你們這麽大,現在他還在受苦,你們不想著給他爭氣,反而鬧分家!你們還是人嗎?”


    劉光福冷哼一聲:“辛辛苦苦?他天天打我們的時候,怎麽不說辛苦?我們不想再被他管了!”


    二大媽被氣得臉色發白,話都說不出來,捂著胸口直喘氣:“你倆……你倆真是要氣死我……氣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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