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那男人恬不知恥地說道:“小寶貝,你怎麽能這麽想呢?家可不是講理的地方,那是講愛的港灣呀。


    這次呢,就當是我欠你一次,你放心,以後我肯定會補償你的,好不好?要不這樣吧,你可以隨便提條件,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答應你。”


    程一實在是覺得這男人的言語過於肉麻,推開了車門,要去放水。


    陽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容裏滿是嘲諷與不屑。


    她的眼中射出切齒痛恨的光芒,緩緩抬起頭,死死地盯著手機,一字一句地說道:“姓婁的,別以為我會輕易被你糊弄過去,這次我能贏得這個寶貴的資源,全靠一個人幫忙。


    我已經答應他了,如果我贏了這局,我就會留在這裏陪他三天三夜。


    哼,反正在你眼裏,我什麽都不是,我陪姓秦的也是這麽長時間,對你來說,應該無所謂吧。”


    那男人先是一怔,隨後才緩緩開口道:“什麽人?”


    陽蜜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冷冷地說道:“是一個男人,怎麽樣?這筆交易不虧吧?我隻陪他一個人,僅僅三天而已,三天之後我就回去,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那男人的聲音從手機的裏麵傳來:“小寶貝,別鬧了,這種幼稚得像小孩子發脾氣一樣的事,就別拿出來說了,好嗎?


    你要知道,老公我可是會愛你一輩子的,你可不能開這種玩笑。”


    程一心中對這個無恥之徒充滿了鄙夷,對著手機大聲吼道:“喂,對麵的那個傻掰,聊聊啊。”


    電話那一邊的男人愣了一下,疑道:陽蜜,這個男人是誰?


    程一高聲罵道:我是誰?我是你爹,還特麽我是誰?


    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車門被他用力關上,震得車身都微微一顫。他拿著手機,對著話筒再次叫道:“把手機給我拿過來,老子和你的廢物老公好好聊聊。”


    陽蜜不愧是個演技精湛的好演員,她立刻進入了表演狀態,眼中瞬間泛起委屈的淚花,對著程一說道:“大哥,我就是給我老公打個電話通知他一聲,要留下來陪您幾天時間,您別這麽凶啊。”


    而電話那頭的男人不知為何,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半天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在那聽著這邊的動靜。


    程一猛地伸手奪過手機,眼中閃爍著凶狠的光,惡狠狠地說道:“喂,你是陽蜜的男人吧?我告訴你,現在她在老子手上呢!


    老子可是拚了老命才把她和那個小丫頭從鬼門關拉出來。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乖乖掏錢,要麽,哼,老子可就不客氣地享用你老婆了。


    你放心,就三天,我保證,三天後她還能囫圇個兒地還給你。”


    說完,他便張狂地大笑起來,那笑聲在寂靜的環境裏顯得格外刺耳,透著一種讓人膽寒的邪惡。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聲音,仿佛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和慌亂。


    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他低沉的聲音:“你說,要拿多少錢?”


    程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帶著戲謔的口吻說道:“好小子,既然你問了,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十億!少一分都不行!”


    對麵的男人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當即大聲怒吼道:“你怎麽不去搶?你是窮瘋了吧?你知道十億是個什麽概念嗎?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程一卻不慌不忙,臉色一沉,語氣嚴肅地說道:“獅子大開口?你特麽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這是誰?他是陽蜜,她是明星,十億很多嗎?


    這些明星的手上,哪個沒有個幾千萬上億的?再說了,她沒錢,你不是有嗎?你不是她老公嗎?隻要把她帶回去,要多少錢賺不來?我就問你一句,在你心裏,陽蜜她值不值十億?”


    男人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荒謬的問題,破口大罵道:“你去死吧!十億?什麽人能值十億?你以為你是張子強嗎?就算你是張子強,她是李澤钜嗎?就算她是,我也不是李嘉誠啊!你這純粹是異想天開!”


    程一卻深深地歎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緩緩說道:“你錯了,在我眼裏,陽蜜就是值十億。”


    陽蜜就那樣呆呆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他們相識還不到半天呢。


    她無比確定,自己的生命長河裏從未出現過這樣一張麵孔。以自己那向來引以為傲的記憶力,若是見過,又怎會忘記呢?


    這張臉就像是突然闖入她世界的神秘符號,陌生卻又帶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然而,就是這個完全陌生的男人,在她和熱砂最無助、最絕望的時候,如天神下凡一般出現了。


    他手持單刀,那身影在陽蜜眼中仿若戰神,刀光閃過,三個如鐵塔般的壯漢便轟然倒下,她和熱砂也因此得以獲救。


    在公司無情拋棄她們,家庭也對她們的困境置若罔聞的時候,又是這個男人,僅僅用“放心吧,一切有我”這短短七個字,就像施展了神奇的魔法一般,輕輕撫過她那已經被殘酷現實撕碎得千瘡百孔的心,將那些破碎的部分一點點重新縫合起來。


    之後,這個男人開著飛車,在高架橋上飛越了護城河,闖過了黑白兩道設下的重重封鎖,帶著她們一路疾馳,最終回到了東城區。


    在這短暫卻驚險的過程中,他從未對她們兩個弱女子有過任何不軌的企圖,他的眼神始終清澈而堅定,那是一種讓陽蜜感到安心的力量。


    可現在,他居然在自己丈夫麵前,毫不掩飾地向自己表白?這一切就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衝擊著陽蜜的內心。


    這也太大膽了吧?陽蜜隻覺得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


    有被丈夫輕易放棄時的那種深深的羞辱感,如同冰冷的寒風,刺痛著她的心;又有被人當眾表白的羞澀,那紅暈悄悄爬上她的臉頰,像是晚霞映在雪地上;還有一種被人如此珍視的欣慰,這種感覺就像冬日裏的暖陽,溫暖著她那本已冰冷的靈魂。


    甚至,還有一絲欺騙丈夫的竊喜和刺激,那是一種突破禁忌的複雜情感,如同暗夜裏閃爍的火花。


    然而,奇怪的是,在這紛繁複雜的情緒中,她唯獨沒有害怕。


    她也有些疑惑,自己為什麽不害怕呢?是今晚經曆的驚濤駭浪太多,讓她的神經都變得麻木了嗎?還是這個男人給了她一種莫名的勇氣?


    實際上,陽蜜是個對金錢有著特殊情感的女人,她喜愛金錢,那種喜愛深入骨髓。


    然而,與此同時,她又極為反感用金錢的數量去評判世間的一切事物,特別是當別人用金錢來衡量她自身價值的時候,她內心的反感就像洶湧的潮水一般,幾乎能將所有的理智淹沒。


    可就在今天,這個男人就在她麵前直言不諱地說,她值十億。


    神奇的是,她內心卻沒有泛起絲毫的不適。就好像她真的是一件商品,被放上秤稱量過後,在超市的貨架上就應該理所當然地貼上十億這個標簽。


    這種感覺很奇妙,陽蜜自己都有些困惑。


    此時的陽蜜,感覺自己的臉頰微微發燙,像是有一團小火苗在輕輕灼燒,那種熱度從臉頰蔓延到全身,讓她渾身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種奇妙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在她身上出現過了,就像一顆被遺忘在角落的種子,突然在心底生根發芽。


    這個男人,最初給人的氣質是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帶著一種仿若匪徒般的狠厲。


    陽蜜還記得他手持鋼刀砍向敵人的畫麵,那時候的他,出手又狠又辣,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決絕,陽蜜當時甚至緊張得有了一種想要上廁所的衝動。


    但是,他也曾說過那些讓她心底無比溫暖的話語,那些話語就像冬日裏的爐火,溫暖了她冰冷的心。


    當他開著車帶著她們兩個女人在黑夜中飛車逃生的時候,陽蜜在黑暗裏沒有感受到一絲恐懼。


    相反,在那風馳電掣的過程中,她對這個男人逐漸產生了一絲親切之感,就好像他們已經相識多年。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為什麽會感覺這個人似曾相識呢?陽蜜在心中不停地問自己,可她明明確定自己的記憶裏沒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啊。


    難道是自己的記憶出了差錯嗎?這種熟悉感就像一團迷霧,縈繞在她的心頭,讓她愈發地困惑不解。


    陽蜜的內心依舊如翻江倒海般洶湧澎湃,而手機對麵的男人已然處於瀕臨崩潰的憤怒邊緣。


    他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吼道:“我告訴你,你馬上把電話給陽蜜,我要和她說話,立刻!”那聲音中滿是焦急與憤怒,仿佛要衝破手機聽筒。


    程一卻滿不在乎地笑了起來,那笑容裏透著一種勝券在握的張狂:“哼,我覺得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呢。現在這裏的一切,都由我掌控。


    陽蜜嘛,不過是即將屬於我的獎勵罷了。我讓她打電話,也隻是為了和她提前培養培養感情而已。”


    手機那頭的男人像是被點燃的炸藥桶,猛地大吼一聲:“你到底是誰?陽蜜,你快告訴我他的名字!”那吼聲震得手機都微微顫抖,帶著一種恨不得將程一碎屍萬段的憤怒。


    程一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以為我會蠢到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你?接下來,我可要去好好享受我的戰利品了。


    怎麽,你還有什麽話想對你老婆說嗎?要不,我讓你聽聽牆角?哈哈!”


    “你個雜碎,有本事把名字說出來,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對麵的男人怒吼著,那聲音裏的憤怒已經燃燒到了極致。


    程一突然目露凶光,語氣中滿是嘲諷地說道:“怎麽,姓秦的能玩弄你老婆,我就不行?剛才麵對姓秦的那家夥時,你怎麽沒有現在的這個態度!”


    對麵的男人像是被人戳中了要害,頓時愣住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來,隻有粗重的呼吸聲通過手機傳過來,顯示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程一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那笑容猶如寒冬裏的冰霜般冷酷:“看來,你也就會欺負我這種勢單力薄的人罷了。我原本還以為你對陽蜜愛的多深呢,真是可笑。


    不過你給我聽好了,我連姓秦的那種人都不放在眼裏,你覺得我會怕你?真要是把我惹急了,老子親自跑到香江,把你全家都給宰了。”


    他每一個字都帶著一種狠絕,仿佛從牙縫裏擠出來一般,隨著他的話語出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冰冷刺骨,一股濃烈的肅殺氣息撲麵而來。


    陽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


    這個人身上的殺氣太重了,那是一種經曆過無數生死廝殺才有的氣息,難道他真的是個窮凶極惡的匪徒?陽蜜的心中充滿了疑惑。


    另一邊的男人可感受不到這邊的情況,聽到程一的威脅,他當即破口大罵道:“宰我全家?你有種就來香江試試,你以為我婁家在香江是好惹的?是吃素的嗎?我們婁家可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程一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哼,祝你全家升天。”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掛掉電話,緊接著就把手機關機了,那一係列動作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


    隨後,程一看著眼前的兩位女子,咧嘴一笑,笑容裏卻有幾分尷尬:“我好像幹了一件蠢事。”


    陽蜜輕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決絕:“沒關係,本來我也沒打算再和姓婁的繼續過下去了。經過今天這事,算了,大不了就離婚唄。”


    熱砂麵露擔憂,輕聲提醒道:“蜜姐,你現在還懷著孕呢。”


    陽蜜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神變得黯淡,緩緩說道:“才一個多月,這孩子……還是不要來到這個世界了。


    人生本就充滿苦難,要是生在這樣的家庭,他長大後一定會埋怨我的。


    既然如此,過些日子我去趟美國,那裏的醫療技術更好,處理起來也能少些風險。”就這麽幾句話的時間,仿佛肚子裏孩子的命運便已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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