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心校上班,基本上過的是五加二的日子。


    因為疫情原因,後勤工作人員就我一人,消殺工作也分擔到了我的頭上。


    沒有辦法,隻有無條件的接受,實際上,我幹了很多本來不屬於自己的活。


    每天除了打掃衛生,清理廁所,保護花草樹木,給領導提開水,擦桌椅。


    我又背起了一個重重的電動打藥機,定時定點的在院子裏每個角落噴灑一遍,把滿滿的兩大打藥機的水,噴灑完,並登記好消殺記錄。


    經過近一個月的鍛煉,我已經熟悉並完全勝任了後勤的所有工作,能夠積極主動合理的安排勞動時間。


    當然了,物資的采購,這個是絕對不會讓我插手的。


    雖然每天很累,但睡眠質量得到了極大的提高,隻要回家一躺到床上,倒頭就睡,並可以保證充足的睡眠時間。


    真正的體會到了“春眠不覺曉”,這句詩的真實含義。


    疫情依舊很嚴峻,我和紅妮海燕他們好像失去了聯係,白天忙的我是看手機的時間都沒有,晚上困得眼睛都睜不開。


    隻是偶爾的和他們說上幾句話,問問幾個孩子的情況。


    為了給自己留足麵子,紅妮幾次問我在中心具體幹什麽工作。


    我像是在搞一項絕密的工作一樣,沒有透露出任何信息。因為我知道,假如紅妮知道了,海燕一定知道,這可是在別人眼裏丟人的活。


    先前對海燕的那種思念和牽掛仿佛如隔了幾個世紀,倒像是前生的記憶,偶爾呈現在腦海。


    想到這些的時候,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


    我怎麽可能和海燕之間發生過婚外的戀情呢!?


    你看我現在的狼狽相,就連門口商店的老太婆都不願意多看我幾眼。


    更別說中心校木校長身邊的幾大美女了,她們現在也很少和我打招呼了。


    在她們眼裏我就是一個臨時聘用的工人,她們隻要有活需要幹一一說道:“老趙,你去把什麽活幹一下!”


    還有一次,下麵一所學校的很熟的年輕教師,到中心校辦事的時候,先是喊了我一句“老大爺,”,然後愣了愣說道:“你不是趙磊磊校長嗎?”


    我當時為了不被認出,說道:“奧,趙磊磊,他是我堂弟,比我小十幾歲呢!”


    這位年輕教師不好意思說道:“你們倆長得可真像。不好意思,認錯了!”


    -------


    直到疫情慢慢好轉,已是三月底了,紅妮給我打電話說,海燕想給寧寧上戶口,我們的聯係才變得頻繁起來。


    我原準備那個周三去接海燕他們的,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因為中心校要迎接上級防疫檢查,就沒有走開。


    沒想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奧迪a6直接開到了中心校的大門口,因不準外來人員進入。


    我那時候,正在背個打藥機給院子裏做消殺,隻聽到門衛喊我,“老趙,有人找你!”


    突然聽到有人找我,我也沒反應過來。


    打藥機發出嗡嗡的聲音,根本聽不清別人喊我。


    門衛又喊了一句我才背著打藥機,戴著口罩,身穿著防護服,腳穿大膠鞋,向大門口走去。


    直到我走出大門口,看到駕駛室裏的章怡寧。張怡寧並沒有注意到我。


    海燕抱著孩子坐在副駕駛裏,連一眼都沒看我,直視著院子的大門,可能在想我怎麽還沒出來呢!


    紅妮站在車邊,看著我走近她,根本沒看出來我是誰。


    我看著紅妮說道:“紅妮,怎麽是你們!”


    紅妮像是突然睡醒一樣,“你在學校就是幹這活?”


    “怎麽了,就是在後勤裏麵打掃衛生。”


    紅妮這樣說,臉上立馬有一種不高興的樣子,像是我在海燕他們麵前給她丟臉麵了一樣。


    聽到說話聲,章怡寧和海燕也反應過來了。


    隻聽到張章怡寧說道:“大哥,你還沒忙完?”


    我不好意思的說道:“快了,還有樓上的沒有消殺!”


    海燕打開車窗,露出一臉很複雜的神情說道:“哥,我們下午想去給寧寧戶口上了,嫂子戶口本已經帶來了,你看馬上可閑著,一塊去一趟派出所。”


    看到海燕的那一刻,我心中一陣悸動,那些曾經以為消逝的情感瞬間仿佛又複蘇起來,既有重逢的喜悅,又有著難以言說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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