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為什麽,這20多年心中對海燕的怨恨,此時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給我內心帶來的那種說不出的歡悅。


    想想當年婚期都已經定了,請帖也下了,突然婚期取消了。


    我是被動的知道這消息的時候,像是做夢一般,總以為海燕在開玩笑。


    結果打電話她不接,隻好到她家門口等她。


    那時想要的隻是她給我一句合理的解釋。


    其實,有些事情本來就沒有合理的解釋,正如我這次和海燕的相遇,純屬偶然。


    清晰的記得在海燕的家門口,終於等到了她,那也是我們20年前的最後一次見麵。


    我心中滿是疑惑和不解。問海燕:“為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海燕低著頭,沉默了片刻,轉頭走了,也許她已經想清楚,那時候除了那份真摯的情感,我什麽也給不了她。


    現實就是那樣的殘酷,感情在金錢和權利的誘惑下一文不值。


    在她身後的母親給了我最後的解釋:“買不起房,買不起車,沒有編製,你用什麽養我女兒……“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海燕自己的意思,但是我知道這是現實。


    我們的愛情沒有了未來。


    海燕轉身給了一個最後的擁抱,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決然的轉身離去。


    後來又多次給海燕打過電話,電話隻是忙音,明顯她已下定決心離開我了。


    更讓人憤怒的是,海燕和我分手,不到兩周,聽說她出嫁了,徹底斷絕了我對她所抱的最後一絲希望。


    想著這些陳年往事,出租車已經到了酒店的門口,我剛反應過來,準備付款的時候,海燕已經付過了。


    走進酒店,海燕紅著臉說道:“去我房間坐會吧!”


    對於海燕要求,我內心是有些抗拒的,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們再次在隱秘空間中相聚,可能會發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尤其是海燕紅著臉,靦腆的表情。


    喚起了我們在大學時候的第一次開房記憶。


    那時候的場景和今晚幾分相似,清晰的記得有一天晚上出去玩的時間太久,回學校的時候,寢室的大門已經鎖了,實在是沒地方去,隻好出去開房。


    到了賓館的時候,海燕就是這樣紅著臉,不好意思的拉著我的手跟在身後,仿佛我們都知道那晚要發生什麽。


    突然閃現在腦海的場景被到來的電梯聲打斷。


    走進電梯,我好像失去了拒絕的的能力,也許內心本能也有那種說不出的想法,隻好隨著海燕到了她住的1908房間。


    刷卡進了房間,我看了一眼房內,和我住的房間沒有什麽區別,順勢坐在靠窗的茶幾旁的沙發上。


    海燕把身上背的小包扔在了床上,說她先衝個澡。


    本以為她要去洗澡間換衣服,沒想到她竟然毫不顧忌我的存在,在我麵前脫去旗袍,然後把手表順手放在了沙發前的茶幾上,大大方方地袒露著白皙的肌膚和高聳的胸脯。


    雖然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沒想到身材依舊保持的那麽好,黑色蕾絲胸罩包裹著豐滿而富有彈性的雙峰,宛如兩顆熟透了的水蜜桃,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黑色的蕾絲內褲,掩蓋住她輕微凸起的小肚腩和微微隆起的臀部前後呼應,顯示出幾分成熟女性之美。


    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中湧起一股衝動。


    就在這時,海燕轉過身來,目光與我相對,眼中帶著一絲羞澀。


    我趕緊移開視線,假裝若無其事地拿起手機。


    海燕和我開玩笑的說:“反正以前你都見過,也沒什麽好隱私的——- ”


    我隨即笑著說道:“那也不能這麽隨便吧。”


    海霞故作正經的說道:“你想到哪裏去了,我隻是換件衣服,又沒脫光。”說完話去了洗澡間。


    我獨自坐在沙發上,腦海中突然想到曾經有篇文章討論過,到底是男人好色,還是女人好色。


    這篇文章最終也沒給出答案。


    現在突然好像明白了,到底是男人好色還是女人好色,根本就沒有答案。


    因為這個題目很難找到合適的調查對象,何況更是個人的隱私,誰都不願意承認好色。在傳統文化中,好色本身就是個貶義詞。


    也許男人和女人都好色,隻是沒有合適的機會吧。


    也許男人和女人都不好色,隻是沒有遇到為之心動的人。


    我本想借口離開,因為我知道接下來不確定會發生什麽?


    更何況我是極其反對社會中的出軌呀,情人呀,外遇呀、一些破壞傳統美德的,對婚姻不忠的事情!


    在內心深處對這些事情充滿了極大抗拒。


    這些年的成長經曆和自身的素質,極其反感背叛家庭的人。


    可是,我還是選擇等待著海燕衝澡結束。


    盡管這一決定與我的內心想法產生衝突,但我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此刻的我感到內心非常矛盾,仿佛忘記了愛情中應有的忠貞和誠實,腦海中不斷地翻滾著各種思緒,尤其是和海燕曾經有過的快樂時光------


    走還是留下,讓我深深的陷入自我掙紮之中。


    當麵對她時,我能做到果斷地拒絕,全身而退嗎?


    我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聽著浴室裏傳來的清脆的水聲,心中萬分糾結。


    更知道,此時我要進入洗澡間,我們一定會來一場痛快淋漓的鴛鴦浴。


    荷爾蒙還沒有完全占據我的大腦,我想,我一定可以控製住自己。


    為了鎮定下來,我特意點燃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才緩緩的吐出,想讓自己擁有足夠的定力去麵對可能出現的情況。


    一支煙剛抽了兩口,感覺腦子更亂了。


    正準備彈煙灰的時候,看見了茶幾上,煙灰缸邊的那隻手表。


    那是一隻女士腕表,看起來有些陳舊,但依然精致。


    我拿起手表,仔細觀察著它。


    突然,我注意到表背上刻著一個名字——\"磊\"。這個字突然讓我想起了,這不是我送給海燕的手表嗎,怎麽到今天她還戴著。


    一種預感湧上心頭。


    難道這些年她沒有出嫁或是已經離婚了,一直保持著單身?


    不對?在酒吧裏,她說她是有家庭的呀!


    像是一個謎一樣,有點揣摩不透-——


    我也知道自己不該繼續待在這裏,可我的身體卻不聽使喚,遲遲沒有離開座位。


    然而,每一秒的等待都讓我更加深陷其中,理智逐漸被情感吞噬。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雙腿此時好像已經不聽使喚,像釘在了地板上一樣,無法動彈。


    終於,海燕洗完澡走了出來。


    她裹著浴巾,裸露著白色的長腿,胸部若隱若現,水滴順著發絲滑落,劃過肌膚,水滴在她皮膚上晶瑩閃爍。


    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曖昧,輕輕地走到我麵前,坐在了我身邊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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