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劉見到從內堂走出來的太守孫喧,連忙起身拱手施禮,開口說道:


    “府君大人,下官是來請罪的,昨日李家村安置地那邊,遭到不知名的盜匪襲擊,燒毀了不少安置住房,雖然營地裏的兵士反應還算及時,但也沒有抓住賊人,是屬下沒有做好防範工作,請府君責罰!”


    曹劉過來前,可是簡單的打扮了一下,人顯得有些狼狽,臉色看起來也十分惶恐。


    “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曹長史你也不要太過自責,那些安置的流民可有傷亡?”太守孫喧在主位坐下後,看向曹劉,表情驚訝的問道。


    “稟府君,幸好發現的及時,安置的流民隻是受到一些驚嚇,不過守衛的兵士,與那夥賊人交過手,倒是有不小的傷亡。


    這些賊人很是悍勇,府君大人,您也知道我離開遼東多年,這才回來月餘,遼東的情況真的不太了解,不知府君可知道,這些賊人會是些什麽人?


    我作為遼東長史,職責就是統領部隊,守衛遼東的安寧,請府君大人相信在下,等我追查到這些賊人,一定會把他們全部消滅,絕不會辜負您和朝廷的期望。”曹劉咬牙切齒的說道。


    聽了曹劉說的話,太守孫喧嘴角有些抽抽,好家夥,這還想把自己好不容易培養的死士都消滅了?還真敢想啊!


    “曹長史,你有所不知,咱們遼東總體上看起來很安寧,但畢竟地處邊境,周邊有不少異族之人,也是有些異族和本地的流寇,這些賊人到底是哪裏的人,我也無法判斷,你可有抓到活口?”太守孫喧繼續問道。


    “並沒有抓到活口,手下的人見這些賊人四處放火,為了阻止他們,並未留手,但還是逃掉了不少賊人,恐有埋伏也沒有深追。”曹劉答道。


    太守孫喧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開口說道:


    “曹長史,雖然你上任時間不久,對有些情況還不是很了解,但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麽說也是你對流民的安全工作多有疏忽啊!這樣我怎麽放心把整個遼東的守衛工作交給你呢?這讓我這個太守也很難辦啊!”


    曹劉聞言,起身從典韋手中,拿過了一個大盒子,恭敬的走到太守近前,放到了桌案上,然後後退了幾步,躬身施禮,並開口說道:


    “府君大人,屬下也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是在下失職了,望府君大人能寬宏大量,原諒下官一次,今後一定為府君盡心做事。”


    太守孫喧看著麵前的大盒子,覺得今天曹劉的表現有些不一樣,看著曹劉躬身後,並未起身,就打開了盒子。


    這一看,眼睛就有點離不開了,盒子裏麵放著一對琉璃盞,又有一本登記簿,下麵是碼放好的金錠。這個曹劉是要花錢來逃過問責嗎?那也不至於送這麽多,而且這件事,也做不了太大的文章。


    “曹長史,不用如此,快些安坐吧!”太守孫喧目光盯著那對琉璃盞,臉上掛起笑容,開口說道。


    曹劉很聽話的又回到了位置上坐了下來,孫喧艱難的收回了視線,拿起了那本登記簿,翻看了起來,這還是流民登記簿,隻是這本登記簿上記錄的人數,直接變成了2000人,孫喧有點搞不懂曹劉要幹什麽了,於是開口問道:


    “曹長史,流民登記簿,不是已經交上來過了嗎?這本是?”


    “府君大人,你有所不知啊!之前統計的不對,這本才是正確的。不瞞府君大人,我回到遼東,就是想光耀門楣,我曹家當年也曾人丁興旺,可惜到我這代,已經人丁稀薄了。


    雖然我這已經算榮歸故裏了,但離重振我曹家還想去甚遠,我想重修祖宅,再開墾些田地,這都需要人啊!您看這本登記簿,就是重新核對過的,希望府君大人成全。”曹劉笑得有些諂媚的說道。


    太守孫喧聽完曹劉的話,又看了一下登記簿,那裏還不明白曹劉的意思,這是想隱匿下人口,那麽李家村那塊,他就是想打造自己的私地了,想讓他的曹家重返世家豪族之列。


    雖然從恒帝那時候,各地的世家豪族,都隱匿了大量的私田和人口,打造自己的“莊園經濟”,到了靈帝這時,早就不是什麽隱秘的事了,但曹劉這麽明目張膽的幹,太守孫喧現在有些懷疑那天在酒樓,自己是不是喝多了產生了錯覺。


    這是把刀都遞到他手裏了,兩份登記簿,有這把柄,想弄死曹劉,都不需要之前的謀劃,這把孫喧弄得有點糊塗了,如果曹劉真的隻是想在遼東搞自己的家族,也不是不能接受,隻不過又多了一個收錢的人家而已,不過就送這點錢,可是遠遠不夠。


    太守孫喧笑得有點意味深長,又拿出了那對琉璃盞,仔細端詳起來,雖然他搜刮的財寶不少,這麽精美漂亮的琉璃盞還是第一次見,聽說特別精美的琉璃盞,都是當年從絲綢之路交易來的,隻有皇宮裏才有。他藏寶庫裏也有一對,但遠沒有曹劉送的這對精美。


    孫喧把玩了一會,像是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


    “曹長史啊!這對琉璃盞還真是精美啊!你可真是舍得啊!不過這也隻是賞玩之物,就我看來實際價值也沒那麽高!你說呢?”


    “要不怎麽說府君大人慧眼如炬啊!這確實也隻能拿來給您賞鑒一下,哪有那麽高的價值。要說到價值啊!可員比不上您送我酒樓的那副字畫,自從得了您的墨寶,酒樓的生意真的是蒸蒸日上,我都覺得受之有愧。


    我這幾次來府君府上,就發現您為了遼東的發展,對自己要切太過苛刻了,太過清廉了誒,我想拿出酒樓三成的利潤,幫府君修繕一下,也好答謝您贈墨寶之情,不知道下官能否有這個機會。


    還有我和冀州甄家關係不錯,得到了一些貢鹽,我尋思府君府上,今後的鹽和酒,下官也都代為采辦吧!也能報答府君照拂之恩!”


    曹劉的笑容更加的諂媚了,那樣子就像是一條搖動尾巴的狗,太守孫喧看了,感覺心情大為的舒暢。而孫括一直沒有說話,自始至終都觀察著曹劉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


    “哈哈哈~曹長史,你這真是有心了,那不知道下次去你的酒樓喝酒,可有舞看否?”太守孫喧意味深長的說了這一句。


    “有,必須有!那次是屬下準備不周,以後酒樓不就如同府君大人的一樣嘛!府君想要什麽,都會有的。”曹劉立刻開口說道。


    “很好~小曹啊!昨晚的事,以後一定不能再發生了,辦事還是要認真,特別要認清楚情況和形勢,知道了嗎?你就先回去吧!善後工作也要做好!”太守孫喧又開始看起了琉璃盞,隨意說道。


    “下官遵命,那府君大人,我就先回去了!”


    曹劉說完,起身離席,又對孫喧躬身一禮,然後倒退離開了客廳。這時太守孫喧驟然抬起了頭,盯著曹劉離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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