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暉夕陰,幾輪交替,自從武植和李清照從王家回到侯府之後,又過了數日。


    武植回京述職的半月之期就快到了,此時他正在書房內對著張管家交代招募侯府護衛的事宜。


    因武植安排張管家派去尋找扈三娘和仇瓊英的人還未歸,武植便先打算留部分親衛在家中,作為護衛。


    此次他回京述職,總共帶著 50 多名護衛,武植打算留下 20 人以護衛侯府。能夠被武植選為親衛的人,都是禁軍將士之中對他忠心耿耿的人,武植並不擔心他們會背叛自己。


    此次便是讓張管家安排這 20 名親衛進駐侯府。正當兩人商議時,突然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說侯府前有一個丫鬟有急事找侯爺,並且說她家主人姓李。


    武植一臉疑惑,轉頭看向張管家,“姓李,會是誰呢?”


    隨後站起身來,走出書房,向侯府門口走去。


    來到侯府門前,見一個伶俐的小丫鬟正焦急地張望。


    看到武植,頓時神色一亮,朝著他行了個禮,脆生生地說道:“侯爺,我家小姐李師師有要事與侯爺相商,特命我前來請侯爺前去見一下我家小姐。”


    “李師師”,武植這時想起自己曾經在樊樓上對李師師說過,如果有什麽困難可以前來尋找自己。


    他衝張管家開口說道:“此乃我相識之人,看來是有急事尋我,張管家,你先去忙吧,我隨她看一下發生了什麽事。”


    張管家應道:“侯爺小心,有事差人回府告知。”


    武植點了點頭,他並未讓親衛隨同,而是一人跟著那小丫鬟前往了李師師的住所。李師師的住所是在樊樓旁邊的一座名為杏花樓的青樓。


    二人踱步至杏花樓前,小丫鬟在前款步而行,引領著武植走進樓內。


    門口的龜奴看到這情景,並未加以阻攔。這龜奴整日裏迎來送往,是有識人的本領,看武植身上的衣料,皆是上乘之選,又隱隱透露出一股貴氣,必定是出身不凡的貴人,自然是不敢輕易冒犯。


    武植跟著小丫鬟穿過回廊,來到了後院一處幽靜的小院。小丫鬟在小院門前停下,輕輕敲了敲門,說道:“小姐,侯爺來啦。”


    屋內傳來李師師輕柔的聲音:“快請侯爺進來。”


    小丫鬟推開門,武植走進屋內。隻見李師師身著素錦綾羅,鬆挽雲鬢,幾縷青絲垂落頸邊,慵懶又嫵媚。


    她眉眼含笑,秋波動人,朱唇輕啟:“侯爺,您來了。”一舉一動風情自生,盡顯柔媚之態。


    武植也麵帶微笑,“師師姑娘,半年不見,你長得越發美麗動人啦。”


    李師師輕掩朱唇,微微一笑,“侯爺過獎了,您能來,妾身甚是歡喜。”


    武植麵露關切,問道:“不知師師姑娘尋我所為何事?莫不是遭遇了難處?”


    李師師微微頷首,輕歎了一口氣,柔聲道:“侯爺,妾身此番確實深陷困境,還望侯爺能出手相助,解妾身於倒懸。”


    言罷,她雙眸泛紅,淚光點點,楚楚可憐之態盡顯,恰似雨中嬌花,惹人憐惜。


    武植看著李師師惹人憐惜的模樣,溫聲說道:“還望詩詩姑娘告知本侯,本侯定會出手相助。”


    “實不相瞞,侯爺,如今這杏花樓的媽媽想讓師師梳攏,可師師乃是藝伎,並不想如此,還望侯爺相助。”說完,一雙美目看向武植,滿是期盼。


    武植聽了李師師的話語,這時才想起這李師師乃是官妓,她自己即使能夠積累錢財,卻也並無贖身的權利,而作為青樓女子,將來都逃不過下場陪客的命運。


    “想要增加與李師師的友誼,這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隻要自己出麵幫她從青樓裏贖身,肯定會讓自己與她的友誼有大幅度的提升。而且如此美貌有才華的女子,自己也不忍心讓她流落風塵。”


    定了定神,他輕聲對李師師說道:“師師姑娘不用擔心,本侯這就幫你贖身。”


    李師師淚光閃爍,哽咽著說道:“侯爺的大恩大德,妾身實在是無以為報,隻願今後給侯爺做牛做馬,以此來報恩。”說完,她便盈盈地拜了下去。


    武植忙伸手相扶,觸手之處,隻覺李師師柔若無骨,他不禁麵上一紅,輕咳一聲說道:“師師姑娘不必如此。姑娘才藝雙絕,這汴京城裏又有幾人不想護著姑娘,莫要太過傷懷。”


    李師師順勢起身,雙頰緋紅,低聲道:“侯爺誇讚,詩詩愧不敢當。隻是這贖身之事,怕是怕不是那般容易。”


    武植神色一正,說道:“師師姑娘放心,本侯自會想辦法周全此事,縱有千難萬阻,一定要還姑娘自由之身。”


    李詩詩眼波流轉,“侯爺如此盡心,詩詩不知何以為報。”


    武植哈哈一笑:“姑娘日後過得順遂,便是對本侯最好的報答。”


    李詩詩嬌羞地低下頭,輕聲呢喃:“那師師便等著侯爺的好消息。”


    “叮,宿主與李師師的友誼達到 80,此時交友係統的提示音在武植腦海中響起。”


    武植心中微微一喜,看來此番相助李師師贖身確實能大大增進兩人之間的友誼。


    知道了李師師派人尋找自己的緣由後,武植看著李師師擔憂的模樣,也未做多留,出了杏花樓,便朝著教坊司的方向行去。


    來到了教坊司,武植稟明來意,教坊司的官吏不敢做主,通知了教坊司的教坊使。


    當教坊使看到武植時,臉上頓時露出諂媚的笑容,別人不知道眼前這位是誰,他可是清楚得很。


    這乃官家麵前的大紅人啊,教坊使麵帶微笑快步來到武植身前:“原來是武侯爺,不知武侯爺到這教坊司有何要事?”


    “本侯今日前來,是為了李師師贖身。”


    教坊使聽到武植要為李師師贖身,不由得進退兩難。他本打算再過段時日,便把這李師師進獻給官家,可如今武植卻橫插一手,又不能得罪於他。


    教坊使心裏咯噔一下,臉色逐漸微變,“武侯爺啊,這李師師可是咱教坊司的招牌,想要贖身,不止花費巨大,還不好辦啊。”


    武植看著這教坊使的神色,臉色一正,趕忙說道:“還望使者能夠通融通融,錢財方麵不是問題,如果使者能夠幫本侯辦成此事,本侯日後定有重謝。”


    教坊使聽到武植之言,眼神閃爍不定,心中暗思:“這武植位高權重,又是官家麵前的紅人,能夠得到他的能夠與他扯上交情,對自己定有好處。”


    猶豫片刻,教坊使咬了咬牙說道:“侯爺,小的可以幫您運作此事,但您可得說話算話,莫要讓小的白忙活一場。”


    武植一聽心中大喜應道:“那是自然,本侯一言九鼎。”


    隨即心念一動,右手從衣袖之中掏出五百兩銀票遞給了教坊使。


    “這是先給你的錢財,隻要能夠幫李師師贖身,除贖身錢財之外本侯還會有重謝。”


    教坊使的眼睛都看直了,這可是 500 兩的銀票,折合 1000 貫錢財啊!他雙手顫抖著接過銀票,連連點頭哈腰:“侯爺放心,小的一定盡心盡力,不辱使命。”


    “那就有勞貴使了,本侯靜候佳音。”說完,武植轉身離開了教坊司。


    教坊使望著武植遠去的背影,把銀票小心翼翼地揣進懷中,嘴裏念叨著:“果然不愧為官家麵前的紅人,出手如此闊綽。這可是大買賣,得好好辦呐。”


    三天時間,經過教坊使的上下打點,終於把李師師的贖身契約辦理完成。


    不過這贖身的錢財卻是高得離譜,尋常名妓贖身一般都是幾百貫到上千貫,可因為李師師不僅是教坊司有名的藝妓,而且聽聞還是罪臣之後,故而這贖身的價格幾乎翻了 10 倍,高達1萬貫。


    教坊使拿著契約找到武植,一臉為難地說道:“侯爺,小的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事辦成了,可即使小的身為教坊司使,也做不了這贖身的價格,這價格實在是壓不下來,侯爺您看......。”


    武植看著那高達 1 萬貫的贖金,眉頭微皺,卻並未多言,對著教坊使抱拳道:“多謝貴使幫忙。至於錢財方麵本侯已有所準備。”


    隨即他從儲存空間裏麵拿出了 5000 兩銀票遞給了教坊使。


    教坊使接過銀票躬身說道:“侯爺果然爽快,這是李師師的贖身契約,請侯爺收好。”


    武植接過契約,仔細查看了一番,確認無誤後,說道:“有勞貴使了。”


    教坊使滿臉堆笑:“侯爺客氣,那小的就先告辭了。”隨後他轉身離開了侯府。


    “明天就要出發前往西北,趁現在還有空閑,便把這贖身契約送給送去給李師師吧。”想到這裏,武植並未折返府內,而是徑直朝著杏花樓走去。


    到了杏花樓,武植徑直朝著李師師所在的院落中走去。剛到院落中,便看見李師師的丫鬟正在洗拭衣物。


    看到武植,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對著屋內說道:“小姐,武侯爺來啦!”


    屋內的李師師聽完,手中動作一頓,臉上瞬間浮現出欣喜笑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開門迎了出來。


    “侯爺,你又來看望師師啦。”李師師蓮步輕移,走到武植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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