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勝聽到武植答應收下自己,麵色一喜,拱手道:“多謝侯爺信任,小道定當竭盡全力,不負侯爺厚望。”


    武植爽朗一笑,隨後想起那係統提示當中所說的法術,於是繼而開口問道:“公孫道長作為修道之人,不知可懂法術?”


    “法術。”


    當聽到武植發問,公孫勝麵色疑惑,“侯爺所說的法術是指......?”


    武植神色認真道:“本侯聽聞這些法術能夠呼風喚雨,移山填海,點石成金,不知是否屬實?”


    公孫勝聽後輕咳一聲,麵露尷尬。“侯爺,您是聽哪一個說書人說的嗎?對於我們修道之人所說的法術,其實說起來也是屬於武術的一種,並非是能夠呼風喚雨,移山填海這般神通。”


    武植神色一怔:“武術?你們所修的武術和常人所練有何不同?”


    公孫勝看著武植那副探究的模樣,開口解釋道:“我等修道之人所練之術,通常以特定的吐納之法感悟天地,運轉周身,進而在經絡中修成股股勁氣,我們稱其為真氣。


    這真氣流轉於經絡,滋養周身,最大的益處乃是延年益壽,亦可在與人交手時使用,與人交手時,將體內蓄積的真氣通過特定法門釋放。


    真氣蘊含能量,釋放時快速流轉仿若疾風,被外人視作呼風;擊中巨石,真氣爆發使巨石崩裂,就好似移山填海。這些所謂法術效果,不過是真氣運用的外在表現罷了。


    而我們修道之人常於平民百姓中行走,百姓們不懂修煉之道,才將其傳得神乎其神,有了法術之名。”


    武植聽了這才心下了然,不過聽說他們修道之人所練的武術能夠修出真氣時,心中不由得暗自猜測:是自己修煉混元吐納功所感受到的氣流嗎?對於方才公孫勝所說的那些真氣效果,其實武植也能夠做到。


    記得兩年前自己屬性大增時,忍不住揮了一下拳頭,拳風都能夠使三丈之外的門窗破碎,而且還是自已未用出體內勁力所造成的,這威力比公孫勝所說的真氣可大多了。


    想到這裏,他看向公孫勝,麵帶笑意說道:“公孫道長身懷絕技,不知可否與我手下親衛統領比試一番,也讓我等大開眼界。”


    公孫勝聽了微微點頭,繼而應道:“侯爺麾下的親衛統領所修習的武藝,想來走的皆是錘煉體魄的武者途徑。


    這種修煉之法,需不斷地反複打磨身軀,配合特定的呼吸吐納之法,借由氣息的流轉調動體內氣血的奔湧,激發身體的潛能。而後用各類珍稀藥材,熬製成藥浴,浸泡其中,讓藥力滲透到骨髓,滋養肌膚經絡,使骨骼堅硬如鐵,肌膚堅韌似銅,經過千錘百煉,鑄就銅皮鐵骨之軀。”


    公孫勝說完,看了武植身旁的朱仝一眼,說道:“這類修煉之法對於戰場上的將士廝殺頗具優勢,然而與江湖中人打鬥時卻稍遜一籌,倘若侯爺讓他與在下比武,那在下可是占了便宜。”


    武植轉頭看向旁邊的朱仝,“朱校尉是否願意與公孫道長比試一番。”


    朱仝向前一步,抱拳道:“侯爺,末將願與公孫道長切磋切磋。”


    武植笑道:“那甚好,不過還望二位點到為止。”


    話落,起身領著兩人來到了侯府的演武場之內,武植的侍衛及侯府內的眾多家丁聞言都紛紛趕來圍觀。


    場上的朱仝與公孫勝相視而立,兩人目光相交,公孫勝微微一笑,“朱統領請。”


    朱仝也不客氣,大喝一聲,“公孫道長,接招!”


    朱仝後腳一蹬,手中長刀向著公孫勝劈去。公孫勝腳步輕盈,側身閃開了朱仝的長刀,未等他有所反應,朱仝手中長刀變劈為橫,向著他的方向橫掃而來。


    公孫勝麵色不變,手中拂塵宛如靈蛇,輕輕一卷,長刀瞬間被那拂塵纏住。


    朱仝察覺長刀被公孫勝的拂塵緊緊纏住,當即猛地一擰身,使出力氣向後抽刀。


    豈料,那拂塵好似與公孫勝連成一體,竟帶著他一同被拽了過來。與此同時,公孫勝右掌迅速蓄力,化掌朝著自己的胸口直擊而來。


    他瞬間反應過來,雙手握住長刀,用力往上一挑,企圖以此阻擋公孫勝的攻勢。


    公孫勝見朱仝長刀上挑,手腕一抖鬆開拂塵,麵色不改,右手成掌繼續向朱仝攻去。


    朱仝見勢不妙,無奈之下趕忙向後閃退,同時手中長刀快速回轉,橫置於胸前進行防禦。


    瞬間,隻聽“砰滋”一聲巨響,公孫勝的右掌拍到了朱仝胸前的長刀之上,一時間竟然發出了滋滋的聲響。


    朱仝頓感刀身上間湧起一陣強烈的酥麻之感,手臂發麻,再也握不住長刀,“哐當”一聲,長刀脫手落地。


    “朱統領,承讓了。”公孫勝麵帶微笑,雙手抱拳,微微欠身說道。


    朱仝仰頭爽朗一笑,雙手抱拳:“公孫道長武藝高強,招法精妙,在下自愧不如。隻是在下心中有一事不解,還望道長不吝賜教。”


    朱仝輕輕活動了一下仍有些酸麻的手臂,眼中疑惑問道:“方才與道長交手之時,這長刀之上竟莫名傳來一陣酥麻之感,使得我手臂瞬間鬆軟無力,連這長刀都拿捏不住,不知公孫道長剛剛使用的是何種絕技?”


    旁邊的武植看到公孫勝使出的掌法也頗感興趣,聽到朱仝發問,也看向公孫勝。


    公孫勝輕撫胡須說道:“此乃我道家的一門功法,名為《五雷天罡陣法》,修煉之後形成的真氣特性帶有一絲天雷之威,故而讓朱統領有此感受。”


    “道長,這功法竟如此神奇,當真是讓本侯大開眼界!”


    朱仝亦是滿臉欽佩,附和道:“是啊,道長!若能習得此等功法,在那戰場上,必能如虎添翼,大殺四方!”


    公孫勝聽聞二人所言,露出一抹苦笑,擺了擺手說道:“兩位莫要說笑了,這功法修煉起來極為艱難,需耗費大量的時間與精力,方能有所成。而即便有幸練成,亦無法長時間施展。


    如真到了戰場拚殺,至多不過施展三五次,便會陷入後續無力之境,實在是難當大用啊。”


    武植聽完公孫勝的話,心中恍然,難怪這世間在沙場上多是武將稱雄,而江湖高手卻難覓蹤跡。


    畢竟正如公孫勝所說,其功法雖精妙,然而使用卻受到諸多限製,單打獨鬥還行。


    可戰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就算江湖高手的功法精深,一旦麵對成百上千的將士,在一輪輪的攻勢之下,休內真氣消耗殆盡,最終難以抵擋,被斬殺於陣前是必然的結局。


    武植看向公孫勝開口道:“公孫道長所言不無道理,不過任何功法都有其局限性,能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那也是極好的。”


    公孫勝歎道:“侯爺明鑒,戰場之上,講的是排兵布陣,團隊協作,個人的勇武之力終究有限,我等江湖中人,單打獨鬥或可占些上風,但若遇大軍壓境,也隻能望風而逃。不過如朱統領這般打磨身軀,鍛煉體魄的武者,在戰場上或許有可能達到百人敵之境的強者。”


    朱仝聽了公孫勝的話語,滿臉認同地點頭道:“公孫道友所言不錯,侯爺麾下就有好幾個這樣的武者,他們在戰場上簡直是神擋殺神,所向披靡。特別是那盧俊義盧將軍,除了侯爺之外,可以說是軍中的第一高手了。”


    “侯爺竟也是練武之人?”


    公孫勝看著武植一副書生打扮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微微搖頭,帶著幾分歉意說道:“此前聽聞侯爺在西北戰場上與西夏賊寇交戰的事跡,小道還以為是那百姓的吹噓之詞,並未當真呢。”


    武植微微一笑,朗聲道:“公孫道長莫要這般見外,本侯的確是身懷武藝,不過戰場上能夠取得勝利,全靠眾將士奮勇殺敵。”


    朱仝在一旁插話道:“侯爺實在太過謙了。你在戰場上的英姿,朱仝可是佩服萬分。如果沒有侯爺帶頭衝鋒,想要打敗西夏人,可能就不會這般順利,不知要多流多少鮮血。”


    公孫勝看向武植,“未曾想到侯爺不止才華橫溢,名滿大宋,武藝也這般了得,不知可否讓小道見識一番?”


    武植微微一怔,剛要開口拒絕,眼角餘光卻瞥見演武場旁的妻子李清照,隻見她雙目中滿是好奇與期待,緊緊地盯著自己。


    李清照一直以來都隻當自己的夫君是個滿腹經綸、才華橫溢的書生,全然不知他還身懷武藝。今日看到演武場內有人比鬥,在小桃的攙扶下也來看熱鬧,卻聽到那侍衛統領朱仝說自己的夫君武藝高強,心中也充滿了好奇。


    武植見狀,到嘴邊的拒絕之語又咽了回去,爽朗一笑:“那本侯便獻醜了。”


    說完,武植將目光投向演武場中那塊兩米來高的石碑。此碑質地堅硬,歲月在其表麵刻下斑駁的痕跡,是演武場的精神象征。


    武植跨步往石碑方向走去,眾人看到他的動作都麵露疑惑。


    等武植來到石碑身前,引動體內勁氣,匯集至右手雙指,指尖輕點石碑,石屑隨即紛飛。


    其指如靈動筆鋒,或急或徐地在石碑上書寫開來。片刻,隻見石碑上兩行字已逐漸呈現:


    “尚武場中,刀光劍影豪情展;


    英雄夢裏,鐵馬金戈壯誌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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