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申末,武植結束了一天的值事,自樞密院離開後,往家中走去。一路上,他還在思索著朝堂之事。尚未到家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陣陣交談聲。武植神色一愣,如今弟弟武鬆已從國子監返家,那這交談之人會是誰?


    他帶著疑惑推開大門,竟看到了元宵節時見過的王進。此時王靜正和武鬆聊得火熱,見武植進來,立刻停下交談,麵帶微笑,朝武植抱拳作揖:“武兄,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武兄科舉高中狀元,我一直想找機會恭賀,今日才得償所願。”


    “原來是王兄大駕光臨。弟弟,你怎可讓王兄在院中等候呢。”武植邊說著邊熱情地將王進往客廳引。


    武鬆則在一旁咂了咂嘴,他剛見王進前來,心中歡喜不已,正想拉著王進在院落裏切磋比試。哪料兩人聊得正暢快,還沒開始比試,哥哥就下值回來了。


    武植將王進引入客廳,待幾人紛紛入座後,他目光平和地看向王進,麵帶微笑,卻又透著一絲疑惑,率先開口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語氣誠懇地問道:“不知王兄今日到訪寒舍,可是有什麽事情,還望王兄不吝賜教。”


    王進笑容斂去,麵上滿是無奈。他重重地歎了口氣:“武兄,實不相瞞呐,我此次來府上,確是碰上了棘手之事。如今高俅那家夥升作殿前副都指揮使,愈發得勢了。我身為禁軍教頭,這段時日總被他無端挑刺兒。多虧我處處小心謹慎,不然啊,早被他尋著由頭給弄進大獄了。”


    王進眉頭緊皺,滿臉愁苦之色,繼續說道:“武兄啊,雖說我每次都萬分小心,如履薄冰,可長此以往,難保不會被高俅那廝抓到把柄呀。我實在是被逼無奈,才來叨擾武兄,懇請武兄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否則我這日子可真是沒法過了。”說罷,他一臉期待地望著武植。


    旁邊的武鬆聽聞王進之言,頓時火冒三丈:“哥哥,高俅那廝實在是得寸進尺,上次俺放他一馬,沒想到這家夥還如此作惡,哥哥不如我們悄悄逮到機會,把那廝揍一頓。”


    武植聽了王進的話,又想到自己弟弟武鬆那嫉惡如仇的脾性,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知道這性子怕是難改嘍。


    隨後,他看向王進:“王兄,你且放寬心,不必如此擔憂。不瞞你說,小弟我如今已獲授樞密承旨一職,這段時日一直在樞密院處理公務呢。接下來馬上就要去巡查京師各路禁軍啦。高俅那家夥再怎麽張狂,也不可能在禁軍中隻手遮天的。”


    王進一聽這話,臉上的愁容瞬間消散,麵露驚喜道:“原來武兄已在樞密院任職啦,這可真是太好了,那我這心裏就踏實多了呀。”


    王進心中的巨石終於落地,擔憂盡散。武植任樞密院樞密承旨,有他在,高俅定不敢再明目張膽地對付自己。想到此,王進如釋重負。客廳的氛圍也隨之輕鬆愉快起來,幾人臉上有了笑意,還聊起趣事,笑聲陣陣。


    武鬆這時看向王進,出聲道:“王大哥,剛剛咱倆聊得正起勁兒,話還沒說完呢。您的武藝那是出了名的高強,小弟我心裏一直癢癢,想和您切磋一番。咱們現在就到外院比劃比劃吧。”


    王進聞言,下意識地看了看武植。武植見狀,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緩緩說道:“王兄,我這弟弟啊,就是個武癡,對武藝之事癡迷得很。他對您的本事欽佩有加,若您有興趣指點他一二,那也是他的福分,說不定他能從中受益良多呢。”


    王進笑著抱拳:“武兄弟謬讚了,武鬆兄弟也是武藝不凡,我也正想與他切磋交流呢。”


    說罷,便與武鬆一同起身,往院子走去。武植也跟著,到了院子邊站定。


    “係統,查看武鬆屬性”。看著院中的兩人,武植心中默念。


    “叮!姓名:武鬆,天傷星,年齡:15 歲,成長中,屬性:


    體質:91


    力量:92


    耐力:88


    速度:85


    武力:93


    統帥:65


    智力:80


    魅力:70


    技能:武學奇才、刀法精通、棒法精通


    武學:《混元吐納功》《醉八仙拳》《鴛鴦腿》《滾龍金刀》”


    武植目光落在武鬆的屬性和所掌握技能的清單上,臉上漸漸浮現出欣慰的神色,就武鬆現在的實力而言,已然能夠與王進平分秋色了。


    然而,思緒一轉,當想到這兩年來武鬆拜師周侗所耗費的銀錢時,武植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劇烈抽搐起來。兩年的時光裏,家中大部分的銀錢都源源不斷地投入到為武鬆打牢身體根基這件事上。為了武鬆能有一個好體魄,好基礎,都離不開銀錢消耗。


    如今,兄弟二人除了一座皇帝賞賜的住宅之外,真可謂是身無分文,再無絲毫積蓄。


    “罷了罷了,正所謂“千金散盡還複來”。隻要弟弟武鬆的實力能夠不斷提升,當下雖然窘迫,但有了這身本事,還怕沒有飛黃騰達之日?到那時,銀錢自然會滾滾而來,又何需為如今的一窮二白而憂心忡忡呢?”武植不再思忖,定眼看向場中兩人。


    這時,武鬆和王進已經分立兩處。王進手持哨棒,武鬆則使用樸刀。


    “王大哥小心了,我的實力可不是一般的強!”武鬆清亮的聲音在場中驟然響起,話語中充滿自信。


    王進聞得此聲,嘴角微微上揚,輕輕點了點頭。雖說上次就已知曉武鬆實力強大,可當他得知武鬆年僅 15 歲時,對於此次比鬥,心中仍舊不免生出輕視之意。他暗自思忖:自己這二十多年來日夜勤練不輟,才練就一身精湛武藝,武鬆絕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故而對於此次比鬥,他是抱著指點對方的心思。


    比武拉開帷幕,隻見王進輕盈地揮動手中哨棒,帶著些許試探之意朝著武鬆淩厲攻去。那哨棒初始看似緩慢,實則迅猛如雷,棒影重重,宛如疾風驟雨,直逼武鬆麵門。


    武鬆的反應迅疾如電,手中樸刀猛地一揮,其招式剛猛有力,刀光閃爍間,精準地擋下了這來勢洶洶的一擊。金屬與哨棒相互碰撞,迸發出耀眼的火花,發出清脆且響亮的聲響,回蕩在整個場地之中。


    兩人僅僅交手不過兩招,王進便敏銳地察覺到武鬆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原本的想象。隻見王進身形一閃,哨棒如靈蛇出洞,以刁鑽的角度橫掃武鬆下盤。


    武鬆卻不慌不忙,樸刀順勢一壓,穩穩地抵住哨棒,緊接著一個翻轉,刀身帶著呼呼風聲,直劈王進肩頭。王進急忙後仰,同時哨棒向上一挑,巧妙化解危機。


    王進當即收起了之前的輕視之心,全力揮動手中哨棒。刹那間,哨棒舞動得密不透風,好似蛟龍出海,時而棒頭直擊,時而棒尾橫掃,每一招都蘊含著千鈞之力,招式變化多端,令人防不勝防。


    武鬆亦毫不示弱,他的眼神之中瞬間燃起了鬥誌的熊熊火焰,他手中的樸刀在其掌控之下宛如具有生命的活物。或如長虹貫日般猛刺,或似泰山壓頂般狠劈,或像清風拂柳般巧挑,與王進的哨棒激烈地碰撞在一起,每一次碰撞都震得空氣嗡嗡作響。


    武鬆越鬥越興奮,自從他同周侗習武之後,除了自己的哥哥和師傅便沒遇能接下自已使出全力的高手,卻沒想到王進竟能與自己實力相當,這般旗鼓相當的對抗讓他熱血沸騰。


    他的步伐靈動靈活,如同鬼魅一般,在王進那猛烈至極的攻擊之下巧妙地閃避,時刻尋找著反擊的絕佳機會。


    一時間,場中塵土漫天飛揚,兩人的身影快得如同閃電一般令人難以捕捉。王進的心中暗暗驚歎不已,這武鬆年紀輕輕竟擁有如此驚人的實力,當真是罕見的奇才。


    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每一招都使出了渾身的解數,當心自己陰溝裏翻船。而武鬆一心想要在這場比試之中證明自己的實力,心中毫無半點畏懼,滿心隻想著與眼前這位高手一較高下,分出個勝負。


    鬥至酣暢淋漓之處,兩人你來我往,激烈交鋒,卻誰也無法奈何得了誰。


    王進的額頭漸漸地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手臂因為用力過度而青筋暴突而起,但他的眼神卻愈發堅定,毫無退縮之意。


    武鬆亦是如此,他緊緊地咬著牙關,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然而手中的樸刀依舊穩如泰山,一次次成功地化解了王進的猛烈攻擊。那樸刀在武鬆手中仿佛與他融為一體,每一次揮動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這場比鬥,恰似龍虎相爭,激烈異常,難分難解。


    武植在場邊看著雙方使出全力,陷入交戰狀態,眉頭緊皺。他深知兩人都已全力以赴,再這樣打下去,必定會有損傷。


    他深吸一口氣,喝了一聲:“好了,快停手吧!”聲音如雷鳴般在場中炸開。


    武鬆和王進聽聞武植的喝聲,心中一驚,那沉浸在戰鬥中的狂熱瞬間褪去。他們才回過神來,紛紛收力,向後躍開。兩人落地之時,身形都有些搖晃,可見方才之戰消耗巨大。兩相視一眼,都露出了對對方武藝深深的敬佩。


    武鬆抱拳,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王大哥,您武藝高強,小弟佩服!今日這一戰,真是暢快淋漓。”


    王進也回以抱拳禮,爽朗地笑道:“武鬆兄弟,你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身手,日後必成大器。”


    說罷,兩人都不禁大笑起來,那笑聲在空氣中回蕩,消除了所有的緊張與疲憊,隻留下惺惺相惜的情誼。


    “別在那互相吹捧了!你看你們倆剛剛戰鬥的樣子,好像雙方有仇似的。若不是我出聲製止,再比鬥下去,肯定有一方會受傷的。”武植這時皺眉對著兩人說道。


    兩人聽到武植的話語,臉色變得窘迫,隻能嘿嘿幹笑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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