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言罷,朝著武植嫣然一笑,啟口道:“兄台,我已想好一首詞,就由我先來拋磚引玉吧。”


    她朱唇輕啟,徐徐念道:“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念完,她笑意盈盈地看向武植:“兄台,此詞名為《常記溪亭日暮》,還望兄台多多指教。”


    武植頓感眼前一黑,心中叫苦不迭:“果不其然!這《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乃是李清照早期的傳世經典,名聲在外,我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呢?不愧是千古才女李清照啊!”


    “台兄以為這首詞如何?對了,台兄還沒作完嗎?無妨,你可慢慢構思。”李清照麵帶得意之色對武植說道。


    武植瞧著李清照那得意的模樣,心中暗忖:“這小妮子,可別怪我了,看來得用你的詞來應對你了。”


    他方才回憶前世記憶,知曉李清照所作詩詞中最出名的有一首《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


    “就用你的詞與你一較高下吧,即便不濟,也能打個平手。”


    武植念頭一轉,接著開口道:“兄台這首詞,堪稱傳世之佳作。在下剛聽兄台吟誦,便不由自主地深陷驚歎之中,而在下受兄台佳作感染,情思湧動,靈感頓生,也想出一首。”


    武植說完,便朝著李清照緩緩誦出那首流傳千古的佳作: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


    李清照聽著武植所誦之詞,心神劇震,隨即細細品味起來。隨著品味的深入,她的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蹙,明亮的雙眸愈發光彩照人。


    她萬沒想到,眼前之人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創作出一首可與自己之作媲美的詞。


    待她仔細品鑒後,竟驚覺這首詞似乎更勝自己一籌。她心中對武植的才華頓生敬佩之情。


    要知道,自己方才吟誦的那首詞,可是花了許久才苦思冥想出來的,今日也是首次吟誦。可眼前這人卻是現場創作啊!


    武植在旁,看著李清照臉上那不斷變化的豐富神情,時而皺眉,時而舒展,心中不禁暗暗發笑。


    這首詞可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絕對堪稱李清照所有詩詞裏最負盛名的那一首。“兄台,我這首詞,不知能否入得了你的眼?”武植向前一步,朝著李清照說道。


    李清照聽到武植說話,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見武植快走到自己身前,她急忙向後退了一步。盡管心裏萬般不願承認,可將兩首詞仔細逐一對比後,她不得不承認武植的詞確實更勝一籌。


    “沒想到兄台竟有如此驚世之才,是在下輸了。”李清照對著武植拱手說道。接著,她想到了兩人比試的彩頭,刹那間,她那白皙的臉頰上布滿了紅暈。


    旁邊的武鬆瞧見比試結果後,大踏步地走上前,又向前邁了一步,朝著李清照和那丫鬟高聲說道:“哈哈,你們居然妄圖跟我哥哥比試才學,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啊!怎麽樣,現在輸了吧?別磨蹭了,快快給我哥哥他介紹個娘子呀!”


    李清照身旁的丫鬟小桃聽著武鬆的話語,眼眸中已滿是焦急之色,淚水在眼眶裏不停打轉,仿佛隨時都會奪眶而出。


    武植這時趕忙對武鬆道:“好了,弟弟,我方才是和她們倆開玩笑呢,那彩頭的事,你就別為難這兩個小姑娘了。”


    “姑娘”,武鬆聽聞武植的話,微微一愣,臉上滿是不解。


    而武植轉頭對著李清照,麵帶歉意地說道:“在下武植,剛剛多有冒犯。舍弟魯莽,方才的比鬥,其實隻是個玩笑,還請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切莫介意。”


    “你就是那名滿京師的武植?”一旁的李清照和丫鬟聽到武植的話後,臉上滿是驚愕。


    要知道,她倆雖從未見過武植,可對他的名字卻耳熟能詳。李清照之父李格非是蘇軾中年所收弟子,武植則是蘇軾晚年所收弟子,按輩分,武植與李格非還是同門師兄呢。


    正因如此,李清照的父親常在她麵前稱讚武植才華過人、備受皇帝賞識。所以李清照對武植的大名熟悉得很,心裏也曾暗暗與他較勁。


    李清照怎麽也未曾料到,自己會在如此情形下與武植相見,這場景簡直尷尬到了極點。然而,她本就是一位才情卓越、與眾不同的奇女子。


    在聽到武植的自我介紹後,李清照微微抬起雙眸,眼中閃過一絲坦然,隨即不再掩飾,用那嬌柔卻又不失大方的聲音對武植說道:“小女子李清照,這是我的丫鬟小桃,今日之事,讓武公子笑話了。我之所以女扮男裝,實乃無奈之舉。女子出遊,總是會受到諸多限製,且麻煩不斷,我才出此下策,還望武公子不要見笑。”


    旁邊的武鬆一聽李清照自報家門,頓時如醍醐灌頂,大聲嚷嚷道:“啊,原來你是個女的呀!”說完,他還露出一副傻乎乎的模樣。


    不過,他眼珠一轉,念頭一閃,緊接著又道:“這可真是太巧啦!既然這樣,你就當我嫂嫂吧。”


    一旁的武植心中暗暗為武鬆這恰到好處的“神助攻”叫好,可表麵上還是得裝出嚴肅的樣子。看向武鬆:“好啦,弟弟,莫要再拿人家李家姑娘打趣了。”


    李清照聽到武鬆那番話語,刹那間,臉頰“唰”地一下變得通紅,她羞澀地低下頭。可又忍不住悄悄抬頭看向武植,卻見他嘴角噙著一抹微笑,目光溫和地看向自己,頓時心中如小鹿亂撞,怦怦亂跳。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武植看到李清照那嬌羞的模樣,雖然自己心中的確是渴望得到李清照的傾心,然而他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此事還得徐徐圖之。


    於是,他便轉移話題說道:“李家妹子,相逢既是緣,不如我們一同遊覽一下這繁華熱鬧的汴京盛景吧。”


    李清照聽到武植的話語,趕忙努力平複自己心中那如小鹿亂撞般的心情,緩緩抬起頭,美目看向武植,輕啟朱唇道:“武公子相邀,那小女子便恭敬不如從命。


    武植聽到李清照答應,便領著幾人從汴京河邊緩緩而行。一同而行的李清照心中卻時不時地抬頭看向武植。


    武植經過各種屬性的加成,早已不是原來那平平無奇的模樣。隻見他風度翩翩,身姿挺拔,一襲青衫隨風飄動,更顯儒雅。麵龐劍眉星目,文采雅然之氣自內而外散發,每次和幾人交談時總是溫和如玉,嘴角噙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真可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叮!恭喜宿主,您與李清照的友誼值已達到 40。恭喜宿主獲得體質、力量、敏捷、武力、耐力、統帥、魅力屬性值點各1 點。正在悠然遊玩的武植,突然聽到腦海中傳來係統的提示音。


    “看來這小妮子對我也是頗有好感。如此甚好。不過,還得再加把勁才是。哎,不知不覺,穿越到此處已然許久,這具身體都已經20歲了,也是時候成家立業了,這李清照,才情出眾、溫婉動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人選。等科舉過後,便讓自己的恩師幫忙提親,如此,方不負這一場相遇”。武植在心中默默沉思。


    不知不覺,武植、李清照等人來到了一處毗鄰河邊的場地,那地方熱鬧非凡。幾人緩緩地靠近,嘈雜聲、歡笑聲如浪潮般湧來。原來,是眾多商家在此售賣燈籠。


    元宵節放燈籠的習俗由來已久,在這個特殊的節日裏,人們都渴望通過這種方式祈福。現場人頭攢動、熙熙攘攘,不少年輕公子和大家閨秀都在專注地書寫。


    他們把心中最美好的願望落在燈籠上,眼神裏滿是憧憬。而後,點燃燈火,輕輕鬆手,那承載著希望的燈籠便緩緩升空,宛如一顆顆璀璨的希望之星。


    武植看到這般熱鬧溫馨的情景,眼中一閃,轉頭對李清照說道:“李姑娘,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們也買幾個燈籠放一放吧。”


    李清照聽聞,美目流轉,輕輕點了點頭。她也想借此機會看一看武植的願望是什麽。


    幾人很快來到了一處相對人流較少的商鋪前,武植向商鋪老板買了四個燈籠,正好四人一人一個,而那商鋪前還備有專門的筆墨。


    這時,武植目光溫柔地看向李清照,用輕柔的聲音說道:“李姑娘,你的燈籠可要我代勞書寫?”


    李清照輕輕搖了搖頭,“多謝武公子。小妹自己會寫,”


    心中卻暗自思忖:“自己的願望怎可假手他人呢?”


    武植卻神色自若,大大方方地對李清照說:“李姑娘,看這花好月圓、熱鬧非凡的良辰美景,我剛剛心有所感,靈思如泉,心中心中醞釀了一首詞,想寫在這燈籠上,你過來幫我品鑒品鑒如何?”眼中滿是期待地望著李清照。


    李清照聞言,心中微微一動,輕點螓首,蓮步輕移,走近幾步,靠近了武植。


    武植凝視著李清照,提筆便在那燈籠上洋洋灑灑寫出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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